23-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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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熠愣住,手下的动作也停下了。晏非看他这样子,笑了起来,十分放松地又躺在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上面。周熠去换了一条毛巾,开始给晏非清理下身。各种体液里面还有一些血迹,周熠把温热的湿毛巾覆在有点红肿的阴道口上,晏非发出“嘶”的一声,周熠放轻动作,低声问:“还很疼吗?” 晏非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早晚的事。” 周熠没明白,问他:“什么意思?” 晏非不再说了,盯着天花板发呆,过了会儿,他问周熠:“你今晚能不出去了吗?我想在这里睡一晚上。” 周熠已经给晏非清理干净了身体,又从那堆衣服里面找出来自己的外套,直接给晏非披上,问他:“我没问题。他俩会在外面守一夜吗?” 晏非点点头,又对周熠说:“抱歉了,我只是想在这里好好睡一觉。”说完就随意躺在地板上,赤裸着两条长腿,盖着周熠的外套睡了过去。 周熠把货架上的浴巾全搬到了地板上铺开叠成了临时的床垫,把晏非抱起来放到床垫上,给他穿上了裤子,又扯过一些浴巾把晏非包起来,让他枕着自己胳膊一起躺下来了。 忙完了这些,周熠本以为晏非已经睡着了,谁知道在静默的黑暗中,晏非开口了:“我从记事起就被晏乐雪扔到这里住,那会儿还有一个打扫卫生的奶奶,她每晚就在地板上铺了几层褥子,陪我一起睡,她没读过书,但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好多故事,每天给我讲一个新故事。在她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故事,是一只鼹鼠,守着自己的小地洞,外面大风大雨,他守在自己的洞里面,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然后她离开我了,我就自己住在这里,还像她在的时候那样,像故事里的鼹鼠。 “后来又有一个佣人来照顾我,也是陪着我哄我睡觉,还找来了一个台灯和一块木板,在货架上给我搭了一个写字台。她在走之前,央求了晏乐雪,我才能够去上学。 “我继续像鼹鼠那样生活,除了读书,只能研究这个房间的摆设。我把消毒柜的电路板拆了又装上,又把别人扔在这里的电箱拆了研究,渐渐对这些东西有了兴趣。读书对我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晏乐雪好像怕我跟同学走得太近,每年都要安排我跳级,就这样,我十三岁那年,就去考大学了,也搬去了山里的小别墅。那里到处都是监控,反而不如这里安全。我隔段时间就会来这里睡一夜,就还像一只鼹鼠那样安全地躲进地洞。” 周熠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带了一下,也不发表看法,只是摸了摸他的手,问:“冷不冷?” 晏非摇头,往周熠怀里缩了缩,继续道:“之前我跟你说过,挺遗憾的,如果你不出事,我们就是同学。理工大学是按照姓氏拼音排的学号顺序,你要是顺利入学,我们就是同班呢。不过我大学也不住校,去上课也要被那俩木桩子盯着,同学们都觉得我是异类,也不爱跟我说话。” 周熠听他的声音里面带了点委屈,叹气道:“如果我入学了,肯定会跟你交朋友的。” 晏非好像又高兴了,说:“我成绩挺好的,这四年的教材和讲义都留着呢,都给你用。” 周熠心里难受,换了个话题说道:“你之前让我帮你做炸弹,我答应你。怎么做你之后给我详细说说。” 晏非突然兴奋了,在周熠怀里扭来扭去,激动地问:“你真的答应了啊?那我明天开始画图纸,嗯···我拿铅笔把要用的东西写在现在看的书上,然后在读书笔记里面插着写方法,你注意查看标注。嗯,对,就这样。我得想想,怎么把体积再缩小···” 周熠按住晏非晃来晃去的身体,小声说:“别想这些了,明天再说吧,我答应你了,不会反悔的。” 晏非嘿嘿笑了起来,轻声问:“怎么改主意了?是不是干我很爽才答应的啊?” 周熠差点被他这话呛到,低声斥责:“别乱说,睡觉。”他真不知道晏非是怎么用小孩子一样的天真语气,说出来这么黄暴的话。 两人抱着睡了一夜,这个房间没有窗户,醒来也是一片昏暗。周熠又给晏非擦拭了一遍身体,把昨天撕扯掉的衣服一件件给晏非穿好。那件白色的特制背心很难穿上,周熠帮晏非穿好,两人都出了一头汗,周熠是用力累的,晏非是被勒的,那背心把他的胸前勒平,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周熠问他:“为什么每天要穿这个?不能直接穿女装吗?” 晏非摇摇头:“晏乐雪找人做的,不过这个就是穿脱麻烦,其实穿上之后并不难受的,行动也方便点。” 周熠把晏非一身的行头打理好,对他说:“你先出去吧,我等你走了再出去。” 晏非对周熠说:“我先回去,你在七点半到七点四十五之间出去,那会儿是每天的视频监控换人时间。” 周熠点点头,看晏非开门出去,然后就在原地呆坐到了七点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夜会像做梦一样,发生如此难以置信的事情。 之后的几天,晏非整天都坐在壁炉旁边安静地读书,一本非常厚重的意识流,边读边拿了支铅笔在书上写写画画,看上去分外沉醉于那个故事。周熠知道,他这是在绞尽脑汁地在书里面留下炸弹制作方法,一时有些怀疑,晏非这是纯粹喜欢制作炸弹,还是因为有机会把晏乐雪置之死地而兴奋。 临放假前,周熠问晏非:“你不过年,她俩呢?也不过年吗?” 晏非摇头,盯着书上的内容认真读着,头都懒得抬起:“除夕那晚,她俩会去主宅跟佣人们一起守岁吧。我哪都不去。” 周熠说了两句拜年的吉利话,提着包开车走了。 四年没有在家过年,这个年节对周家三口来说特别重要。于航他们全家今年要回老家过年,来周家拜了年就匆匆赶去机场。周熠和父母一起做了一桌年夜饭,又动手包了几种颜色的饺子,凑在餐桌上特别喜庆。 周熠找了一个多层保温饭盒,挑了几道菜,荤素搭配格外好看,又弄了个各色饺子的小拼盘,这才把饭盒盖好,放在家门口的柜子上。 王之琳愣住,问他:“儿子,大过年的,你这是要送饭给谁啊?” 周熠说:“巴结老板的,咱们吃完了我再去。” 周越平不解地问:“你这吃完了都几点了啊?要不你先去巴结老板?我们等你回来吃年夜饭。” 周熠摇头笑道:“不用,我们吃完了再说。我那老板不过年,谁知道这马屁能不能拍对了。” 一家三口欢喜地吃完年夜饭,周熠又给他爸妈倒酒敬酒,两人都乐呵呵地喝了尽兴,没等到十点就撑不住,去洗漱睡觉了。周熠等他爸妈睡下了,拎着饭盒出门了。 周熠也没想明白他为什么在除夕夜跑出家门,就为了给晏非送个年夜饭。或许是想到监视晏非的两人这会儿不在,他孤零零地一个人太孤单,又或许是因为晏非毫不在意这么重要的节日,让周熠心中莫名不悦。在开车前往庄园的一路上,周熠都在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但等到了晏非的小别墅停车场,他还是没找到。 小别墅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壁炉那里发出毕毕剥剥的声音。晏非安静地坐在壁炉旁,没有在读书,就是认真地对着壁炉发呆。周熠一直不懂,晏非为什么那么喜欢看着壁炉发呆,就好像壁炉里面有另一个世界,吸引着晏非全部的注意力。 晏非听到动静也懒得搭理,直到周熠进去厨房,端出来了晏非日常使用的餐具。他诧异地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问他:“你怎么来了?” 周熠也不回答,把带来的饭盒一层层打开,分到了每一个小碟子里,又把饺子倒进了一个大一点的盘子,对晏非说:“过来吃东西,年夜饭。” 晏非感到新奇,一样样地吃过去,边吃边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等把一桌子食物都吃掉了,晏非说:“原来年夜饭这么好吃啊。” 周熠收拾完餐具,又泡了壶茶,坐在了晏非对面。他问晏非:“刚才吃的有油炸的有重辣的有烧烤的,觉得怎么样?” 晏非频频点头:“特别好吃!” 周熠看他那个意犹未尽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然后才接着问:“那你为什么说不吃重油重辣重咸烧烤?” 晏非撇嘴,嘟囔道:“又不是我不想吃,是不让我吃。这些东西都不利于皮肤保养。” 周熠挑眉,继续问:“为什么要那么严格地保养?” 晏非露出来一个自嘲的笑容,又冷笑着反问道:“你不在家里过年,就是为了问我这些问题?那上楼去,我告诉你。”说着也不等周熠回答,径自上楼去了。 周熠以为晏非要回自己的房间,谁知道他在二楼没有停留,直接上了三楼,在周熠的房间门口站定了。周熠带他进了自己房间,刚把房门关好,就被晏非缠了上来,晏非迫切地亲着周熠的脖颈,边亲边说:“你不是干过我吗?保养得好不好?皮肤够不够滑?腰腿够不够软?胸和屁股够不够大?嗯?” 周熠被他扑得措手不及,连忙掐着晏非的腰和胳膊,想把他从身上扒下来。晏非也不纠缠,直接开始解开家居服的扣子,脱的只剩下一条女士睡裙,然后又把娇软的身躯贴上周熠的身体,双手环住了周熠的脖子,平静地说:“你还没猜到我是什么人吗?” 晏非用一种很依恋的姿态靠在周熠怀里,喃喃道:“我是晏乐雪养来送人的禁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