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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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房间躺在床上,晏非的那句戏谑而嘲讽的“当然是在床上”还在周熠的脑内回响。这一夜周熠睡得很不踏实,梦里面反复循环播放他在二楼看见的一切,晏非的裸体,晏非在药汤里面痛苦地挣扎,晏非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小声说:我动不了。在他梦里的晏非身姿曼妙肉欲勾人,但周熠梦得很辛苦,他总是在晏非挣扎的时候想要清醒过来,然后晏非就在梦里说,我动不了。 梦中循环的场景终于结束,天光大亮,周熠的枕头上全是被泪水打湿的痕迹。周熠愣住,他上一次哭出来,还是出狱那天,见到了等待的父母,一时激动难以忍住。 周熠想,如果可以,他想帮晏非,至少让他摆脱要在浴缸里痛苦挣扎的生活。 用过早餐,晏非被一辆开到房子门口的车接走了,周熠想跟着,但晏非没让,晏非给他放了两天假。布朋和达同正打算跟着上车,来接人的司机又不让了。两方在门口无声地推攘,周熠在一边站着像看默片,还是武打片。还是晏非发话,来接人的司机才放了那两人上车。 这栋房子只剩下了周熠一人,他前两天刚回过家,今天也不打算回去。他先跟阿平打了个电话,阿平那边还在云梦的孤儿院,刚把计风的遗物转交给了抚养他长大的几位阿姨。阿平说,他要在云梦再呆一天再回来。跟阿平道别之后,周熠又换上了昨天的那身轻便的装束,沿着之前攀爬过一次的路线,从门口的樟树到二楼的窗台,不过这次健身房的窗帘遮掩得严实,周熠完全看不到里面。健身房的落地窗旁,是室外的排水管,从屋顶垂直向下,周熠尝试着踩上排水管的固定铁环,试了下勉强可以承受他的体重,就一节节地踩着固定铁环向上爬去。 排水管到了三楼,左右两侧就是房间的阳台了,一侧是周熠的,另一侧是达同的。周熠翻身爬进了达同房间的小阳台,但是达同房间通向阳台的门被锁上了,周熠通过阳台窗户,看到了室内的陈设。家具和周熠的房间相似,只是达同房间的墙面上,整齐地镶嵌了十六个小电视,仔细观察,全是这栋房子的实时监控录像。 周熠的视力很好,他发现除了停车场,一楼大门口,一楼厨房,三楼走廊,其他的十二个监控,全部都在二楼。摄像头的监控范围覆盖了二楼的每个角落,晏非的卫生间和衣帽间居然都有两个,不过晏非说他把监控全弄坏了,从这里看过去,好像还都在正常工作。 周熠又从阳台翻出去,回到了自己房间。他决定去一趟晏非在主宅的书房,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开车到了主宅,这里好像突然间就萧条了,不见了以前在周围忙碌的佣人,也不见了停车场经常半满的豪车。周熠正想进主宅,却被门口一个他不认识的保安拦住了,说是今天有宴会,他不能进去。周熠只好回到车里,他在车上看向主宅的大门口,默默观察进去的宾客。奇怪的是,陆续进去的人都不像是宾客,反而像是佣人。 正当周熠有些不耐烦,打算开车走人的时候,一辆以低调奢华为营销口号的豪车开到了主宅门口,司机殷勤地打开后车门,走下来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这男人身材高大壮硕,普通到不会被注意到的相貌,只是眉眼间带了股不怒而威的杀气。他步履稳健地走到另一侧后车门,小心地侧身护着一个人下了车。那一侧的车门正好被挡住,周熠看不清下车的人是谁。两人一起走进主宅后,大门就被关上,周熠只看清了一个背影。那个中年男人护着的,是一个穿了一件驼色羊绒大衣的窈窕女人,身材纤细,长发垂腰,踩着一双细跟高跟鞋,显得露出的小腿线条十分精巧纤长。 周熠觉得那个女人的背影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到过。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脑子里面一闪而逝,就是抓不住。他有点烦躁,拿了外套下车,打算在庄园里面走一走,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可做。 深冬的庄园显得有些萧条,越向海边走肃杀之气就越多,海浪拍打崖岸,海风呼啸,无论是环境还是音效都像是置身于恐怖电影之中。周熠还在回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虽然只是短短一面,他却觉得眼熟,女人的背影眼熟,男人的相貌也眼熟。那男人身上的气质太锋利骇人,很容易让人在第一眼忽略掉他的外貌,但周熠这会儿回想起来,那男人虽然相貌平平,但五官确实是有些眼熟的。 胡思乱想之间,周熠循着海浪的声音走到了海边的悬崖,这一片全是低矮的树丛,大片的月季枝叶稀疏,刺梅有几处零星的残花,侧柏倒是繁盛,显得郁郁葱葱,独具生命力。这边太偏僻了,连路上走的佣人都看不到。周熠想沿着小路绕一圈再返回主宅,走了几步就发现,他第一次跑步时来过这里,这里是那处庄园里面不能靠近的海边白楼。之前接近这里时,周熠都和别的保镖一样,快走几步回避开,以免招祸。可如今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找不到线索寻不到出路,只能冒险靠近了。 那栋白色小楼建筑典雅精致,单看外观就是国内流行的欧式别墅设计,被一圈柏树围绕起来,外侧的铁艺围栏不是普通的流水线工艺,而是精雕细琢出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动物,如果在别处,这栋小楼和这个院子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温馨富贵人家的住所,而在这海风呼啸的悬崖边,则透出了森森鬼气。周熠环顾左右,这个院子只有一处院门入口,高大的院门紧闭,铁门上对称的两个金属铁环已被经年累月的触碰磨出了光滑的镜面效果。 周熠看这个白色小楼格外不顺眼,莫名其妙地就觉得心里很堵,想把大门拆毁,柏树拔掉,把这白色小楼夷为平地。他做了几次深呼吸,缓和一下自己内心突如其来的戾气。正要转身走人,周熠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他想起来了骆台振的遗物,那枚质感厚重的钥匙,上面的雕花纹路,和这小院铁门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周熠的心中砰砰直跳,他不敢久留,原路返回主宅。那小院的铁门上,只有一个简易美观的门闩,明显是随意进出的,而那把钥匙质感沉重齿痕繁复,显然是不是那大门的钥匙。那是哪里的?白色小楼的?还是里面某一个神秘之处的?骆台振把钥匙藏在被子里而不是带在身上,说明他怕随身带着会被晏乐雪发现,那这处庄园禁忌之所的小楼,是不是隐藏了很多晏乐雪,或者沨雁集团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回到主宅的停车场,大门依然紧闭,周熠开车去了以前的住处。保镖们都被遣散了,这栋楼也空旷了不少,还是有佣人在打理保养这栋楼,给里面的植物浇水施肥,给家具做定期养护。周熠问一个佣人,这栋楼要有谁住进来吗,养护得这么勤快。那个佣人回他,秦总交代过,这里的清洁和养护照旧。周熠邪恶地想,秦其铄难道想把庄园据为己有?在这里也开个后宫? 想到庄园的归属,周熠又想到了晏非,晏乐雪已死,他理所应当地继承庄园和沨雁集团,为什么至今都没看到有律师找他,办理继承手续之类的。反而是秦其铄,上蹿下跳地像是篡了权的皇帝。难道,秦其铄的继承顺位优先于晏非?他是晏乐雪的合法伴侣?想到秦其铄的肚子和长相,周熠否定了这个想法。 思绪飘荡间,周熠开车回到了住处,晏非他们还没回来。周熠进了厨房,翻找些食材给自己做个晚饭。他厨艺不精,跟着网上的菜谱,机械地一步步来。等他炖的一锅鱼片粥鲜香四溢,可以开吃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深沉,他不知道在厨房耗费了多久时间。周熠端着砂锅到了餐厅,给自己盛了一碗,想起来晏非喜欢开着壁炉,又去把壁炉打开。 做完了这些,周熠开始品尝他的厨艺,居然还不错,粥里有鱼的鲜美菜的清新和米的醇香软糯,看来他自己还是有一些下厨天赋的。他沾沾自喜地吃着粥,刷着手机里的菜谱,打算回家的时候给他父母和于家三口表演一下,技惊四座。他正专注地边吃边遐想,听到了外面停车场的动静。晏非他们回来了。 进门的三人明显没有想到周熠没走,都是一愣,周熠也愣住了,因为此时的晏非,刚把身上的大衣脱下,露出了一身女装打扮。 晏非看到呆住的周熠和他面前的砂锅,笑了笑,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赤脚向餐厅走去。周熠看傻了,男装的晏非眉目如画一身疏离冷意,女装的晏非可谓是明艳照人,一条香槟色的连衣裙包裹着婀娜的身姿,泛水的桃花眼专注地看着周熠,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裙子是贴身的设计,高耸的胸乳被包裹在嵌满亮片的布料下,随着他的走动晃出来了一波连续而诱人的弧度。裙子及膝,露出了一截光裸而纤长的小腿,步伐没办法迈太大,从门口到餐桌的短短几步路,走得摇曳生姿。 晏非坐在周熠的对面,看着砂锅里的粥,又看周熠面前快见底的碗,说:“我也想吃。”说完觉得自己语气不对,礼貌地问:“可以吗?” 周熠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有些慌乱地去厨房再拿碗碟。等他回到餐厅,布朋和达同站在了晏非身后,布朋想把他拖起来。周熠大怒,上去把布朋和达同拉开,他比这两人要高大健壮不少,一用力就把两人推倒在地,又问晏非:“你没事吧?” 晏非摇摇头,对爬起来的两人说:“我只吃一碗,这粥里面有鱼肉有青菜,没有不能吃的。周熠已经看到我了,他既然住进了这里,自然不会出去乱说。” 那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又冷淡地看了周熠一眼,转身去收拾晏非的鞋子衣服了。布朋拿来了晏非的拖鞋和沙发上的毯子,为他穿好鞋子又把毯子盖在他的膝盖上,这才去厨房忙他的了。 晏非毫不在意,神色不变地等着周熠给他盛粥,周熠问他:“你有什么不能吃的?”他这话的意思是粥里面的葱姜能不能吃,没想到被晏非误会了。晏非像背书一样说道:“冷饮碳酸饮料冰淇淋油炸食品膨化食品烧烤重油重咸重辣。” 周熠被震惊了,指了下砂锅:“我是说姜和葱。” “哦,都吃。” 晏非低头认真喝粥,等喝光了一碗,才站起来对周熠说:“谢谢你,很美味。”说完也不等周熠回答,上楼去了。 周熠这会儿才觉出不对:下午他看到的那个眼熟的背影,是晏非。那他旁边的男人是谁?难道是晏非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