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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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宅的一楼大厅被布置成了舞池,管弦乐队在挨着楼梯的位置演奏着悠扬的乐曲,舞池里面衣衫华丽的众人正翩翩起舞,一派歌舞升平。 来的保镖不止他们三个,有三个跟在晏乐雪身边,随她在全场寒暄问好,还有几个分别守着大厅的三个出入口。他们三个站在管弦乐队的旁边,注意着挨着楼梯这侧的安全情况。 周熠被周围弥漫的香水味熏得直皱眉,阿平看他不舒服,让他从后门那侧出去透透风。 周熠走进后门通向的小花园,在清凉晚风和阵阵花香中放松自己的神经,他这一天格外累,是身心俱疲的那种没电了一样的疲累,只想在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吹吹凉风听听鸟叫,就像一个正常人那样,轻松而无畏。 正在放空自己,周熠听到后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向后门的方向看去。两个保镖打开了后门,匆匆走过小路,又把花园的大门打开了。他们做完这些事,就守在花园的大门两侧。然后从大厅的后门走出来了一个年轻男人,那人一头长发随意扎在身后,垂坠直到腰际,身材纤细修长,包裹在休闲裤下的两条长腿向前踱步,白色衬衫和深色裤装,更显得腰细腿长。这人可能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向周熠站的位置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周熠一怔,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好看了。 他有一对特征鲜明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眼中像是含了两汪泉水,随时漫溢出来,花园里照明很好,把他纤长的睫毛在卧蚕下多投了两片阴影。鼻梁高挺,鼻尖略微翘起一个小弧度,跟上嘴唇的唇珠都是粉嫩水润的感觉。在亮如白昼的花园里,这人的皮肤白皙得像在发光,似乎能看到他颈侧青色的血管。这人就像是大师精心雕琢出的白玉美人像,精美得不似凡人。他看到周熠,没什么表情地扭过头,接着往花园外走去。 这男人的身后有两个身材高大的女人,一左一右紧跟着他。周熠觉得这两个女人很奇怪,又说不出来奇怪在哪里。那个年轻男人看上去不算太高,一米七五左右,这两个女人都高了他很多,也比他壮了一圈,紧紧跟着他,像是没有镣铐地押送犯人。 花园外的路上停着一辆黑色加长礼宾车,保镖先一步上前打开了车门,一个高大女人先上了车,让那个年轻男人扶着她坐上车,另一个高大女人跟着上了车,迅速关上了车门。在礼宾车开走之前,周熠听到保镖说了一句:“少爷好走。” 舞会在半夜才结束,周熠他们三个把乐队的人和设备都送上了车,才回到了住处。站了一晚上,三个人都很累,阿平吩咐厨房给他们三个煮了夜宵,吃完后各回房间休息。 这一天发生的事太震撼周熠的神经,他的梦里也是乱七八糟。他梦到高考放榜之后,于伯伯高兴地说,俩儿子都考上了好大学,我们破费一次,去个高级的地方庆祝。两家人兴高采烈地买了露营装备,订了两晚沨雁酒店的伏龙山度假村,白天在山里徒步,走到湖边就架起了钓竿钓鱼。走到酒店的营地,在漫天星辰下搭起帐篷,生火烧烤,于伯伯带上了古董一样的录音机,还有一盘这个年代不多见的磁带。录音机里飘出来几十年前的流行音乐,在附近扎营的人们都聚在音乐附近,跟着优美的旋律跳着符合歌词意境的舞蹈:记得我们曾一同站在山上,远眺地球,凝视天空。此时我看向你,融化在我臂弯里的你,亲爱的,这美妙时刻,有你与我共享。 周熠回到他自己的帐篷,枕着手臂望向星辰闪耀的夜空,渐渐失去意识。等到他再次清醒,外面依然是一片漆黑,帐篷里面的吊灯大亮,闪得他睁不开眼睛。他敏感地觉得自己的阴茎进入了一个温暖潮湿的地方,被紧致而温柔地包围着,像男人的口腔,又像女人的阴道。努力睁开眼睛,他看到一个头颅正埋头在他的下身,他挣扎着想起身,恍惚间那人又坐了起来,骑在他的身上前后摆动着腰肢。周熠努力地抬头避开吊灯的强光,想看清楚在他身上的人。那人慢慢俯下身体,一头柔顺的黑发落在他精壮的胸膛,又痒又撩人。周熠再也忍不住,伸手搂住那纤细的腰肢,将那人按向他的怀里。那人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凑上来想要吻他。周熠终于看清了那张脸,水润的嘴唇,唇珠上面的鼻头圆润可爱,白皙的肤色被强光照得近乎透明,再往上,是纤长睫毛打下的阴影,和一双盈满了春水的眼睛。周熠认出他来,猛然惊醒。 天光大亮,除草机运行的声音从半开的窗子传进来,夹杂着几个花匠交谈的声音。 周熠的大腿间一片黏腻的冰凉液体,空气中还有浓郁的腥味。他也不知道这么个乱糟糟的春梦意味着什么,索性也不多想,匆忙换了床单被罩,洗澡刷牙打理好自己。 接下来连着半个多月,周熠又回到刚来时那种无事可做的状态。不过他得到了阿平的许可,可以回家看看。 周熠留了个心眼,开车去了沨雁集团在市中心的总部大楼,把车停在了大楼的停车场,改乘地铁回家。他面对家人,卸去了一身防备,好吃好睡了一天,说他是跟别的保镖几班倒,所以只能住在公司宿舍,而且公司对保密要求很高,不得到批准他也没办法出来。 第二天一早,于航听说他回来了,几步蹿到他家,问他进展如何。 周熠让于航小心打听一个曾在沨雁酒店工作的叫做言祈的人,看看他人缘好不好。于航这边好像很有收获,神秘兮兮地把周熠拖进他的房间,把自己手机上的照片传到周熠的电脑上,放大了指给他看。 于航说:“沨雁集团成立初始,就是做的进出口贸易。那时候我国审核批准进出口贸易资质都很严格,对公司规模也有要求。我查了下内部资料,公司创建了二十年,创始人是一个名叫吴玉宁的女人,公司初建时只有五十人,远远不到国家规定的规模标准,但是公司那会儿的营业额却很高,远超同期做进出口贸易的其他大型企业。更奇怪的是,这个名叫吴玉宁的女人,四年后突然死了,她无父无母也没有成家,她的表妹继承了全部遗产,成为公司的新任老板,这个表妹就是晏乐雪了。你看这张照片,是吴玉宁唯一一张照片,是摆在公司展柜的创始人合照。” 照片上的女人依稀能分辨外貌,看上去大概四十岁上下,在旧照片上笑容格外诡异。周熠想到一个问题:“晏乐雪掌权沨雁集团十六年之久,她多大年纪了啊?” 于航想了下,回答道:“听我们经理说,她格外显年轻,好像已经四十岁了。” 周熠心中嘀咕,果然是采阳补阴的妖精。 于航接着给他展示照片:“你知道更奇怪的是什么吗?在吴玉宁死后,当年的创始人陆续离开的沨雁集团,我想查他们的去处,结果搜遍了全网,根本就找不到那几个人,要么名字照片对不上,要么年龄性别对不上,这几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晏乐雪接管沨雁集团之后,野心勃勃地在外贸物流行业大肆开拓市场,不到五年就做成了行业龙头。接着,她就像不怕亏钱一样,地产通信酒店金融娱乐,什么行业赚钱涉足什么行业,把沨雁在这些年里发展壮大成今天的样子。要说沨雁背后没人,我是不相信的。” 周熠认可地点头:“我也觉得,晏乐雪背后一定有人,要不然不会那么嚣张。” 于航划到了下一张照片,指着照片说:“你再看,这是我在公司展柜拍的。公司这种编年体通史一样的照片,在展柜摆上了,除非地震火灾,是不会取下来的。沨雁非常重视公司宣传,每个星期都有至少一张照片张贴在展柜,要么是领导视察,要么是公益宣传。从创立那天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间断过。你看,这是最近的展柜照片,一周就有三张,下面还有标签纸,写清楚了时间地点以及哪个领导视察,哪个高层作陪。但是,这二十年的宣传照片里,中断过两周,就是出了凶杀案的那两周。” 周熠眉毛突地一挑,他也察觉到了其中关窍,把照片放大了细看。 于航放大照片细节,指给周熠看:“那两周,并不是宣传部门没有拍照片张贴,反而是那两周的照片比平时多了好几张。之所以没有,是被新的照片贴在了上面,覆盖掉了。你看这里,能看到边缘没有粘整齐,露出来了下面的一点点边缘。你通过照片可能看不明显,我在展柜前面,只隔着一层玻璃,看得十分清楚。有八张照片,厚度明显比其他贴的照片要厚。” 为什么用于公司形象宣传的照片,会被遮盖?而且遮盖的照片,正好是凶杀案发生的那两周? 周熠和于航对视,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雀跃的希望。 周熠感慨道:“豆儿,你现在变化太大了,做事情看问题仔细深刻多了。” 于航无奈摇头:“你当我想啊,不是就这口恶气憋得嘛!” 跟着于航去他家蹭了顿饭,周熠帮他们下楼扔垃圾,正想回家去睡个午觉,接到了阿平的来电。周熠觉得奇怪,他请假到明天早上,按说不会有什么事找他的。 阿平在电话那边说道:“小周,言祈犯胃病了,我陪他来医院看病。你去渠文大学接个人到主宅,晚上再送他回去。我把他的信息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