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牵牵手（纯情少年们的修罗场）
“八原站，八原站到了。” ? ? 越前奈奈子按了下车铃，一下车就看到夏目贵志站在站台前朝她挥手。 ? ? 同时，一团三色的圆滚滚飞扑过来。 ? ? 越前奈奈子一把抱住化身为三花招财猫模样的斑，“你们好呀。” ? ? “好久不见，奈奈子。” ? ? 越前奈奈子正挠着斑的下巴，随口道，“没有很久吧？” ? ? 夏目贵志满是灿烂笑意的脸上一黯，嘴唇动了动，斑抢先开口，“你这个笨蛋，你上次来是初夏，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一个夏天过去了，还不算久吗？” ? ? “呃……我最近太忙了，既要上课，又要照顾越前泽钰，你们不知道他有多粘人。” ? ? 夏目贵志和斑都沉默着，没搭话。 ? ? “好啦，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而且我这不是一有空就来找你们玩了吗？” ? ? 越前奈奈子放软声音，“我请你们吃七辻屋的馒头作为赔罪礼，好不好呀？” ? ? 一向贪吃的斑立马兴奋起来，激动地喊，“那我要吃十笼。” ? ? “可以啊，这次你尽管敞开肚皮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 ? 斑伸出小猫爪拍拍越前奈奈子，催促她，“那我们赶紧走呀。” ? ? 越前奈奈子探询地看向夏目贵志。 ? ? 夏目贵志不停告诫自己别太贪心，能够见到她已是天大的福分，不要有过多无谓的期待和索求，扯动嘴角，低声说，“我们走吧。” ? ? ? ? ? 吃得肚皮浑圆的斑从长椅上跳到越前奈奈子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眯着眼，惬意十足。 ? ? 沉甸甸的重量压得越前奈奈子纤细的手臂往下滑，“阿斑，你太重了，感觉越前泽钰都比你轻。” ? ? “还是我来抱吧。” ? ? 夏目贵志双手放在斑的肋下，试图将他抱起。 ? ? 斑伸长身体，左右挪动，不停地挣扎，“我不要你抱，我就要奈奈子，她香香软软的。” ? ? “猫咪老师，你别……” ? ? 拉扯间，夏目贵志感觉手腕触碰到了一片柔软得不可思议的物体，与手指下斑粗硬的毛发带来的触感形成鲜明的对比，掣电般收回手，颇不自在地别开眼，看向远处。 ? ? 见夏目贵志话说到一半就止住，神情也有些异样，越前奈奈子疑惑地问，“怎么了？” ? ? “没什么。” ? ? 夏目贵志起身，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我们该去寺庙了。” ? ? 转移话题的方式很拙略生硬，越前奈奈子并未点破，颔首应好。 ? ? “猫咪老师，时雨说今天他亲自下厨，有你最爱吃的烤鱿鱼，不过这么晚了，不知道是不是都被小狐狸吃光了呢？” ? ? “什么？夏目！你怎么不早说？” ? ? 斑大叫，瞬间化成原形，掀起一阵狂风，风停时已不见他的身影。 ? ? 烦人的电灯泡走了，变成两人独处，两个人肩并肩穿行在林荫下，两肩距离不到一个拳头，身体稍稍偏移一点就会挨上，夏目贵志觉得眼前的蓝天，白云，绿树，青草，黄花各个都可爱至极，令人心旷神怡。 ? ? 其实景还是那个景，与昨天的别无二致，不过如今的身旁人是心上人，怎能不爱屋及乌，觉得世界万物都如此美好？ ? ? “时雨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好像在哪听过。” ? ? “嗯，我之前跟你讲过他的故事。” ? ? “我想不起来了”越前奈奈子摇摇头。 ? ? “试胆大会”夏目贵志提示她。 ? ? 越前奈奈子恍然大悟，“是他呀，寺庙是他建的？” ? ? “对，他本来就是招福的神明，现在寺庙香火很盛呢，周围很多人都会去供奉他，还有不少人专门从外地赶过来参拜。” ? ? “哇，他这么厉害的呀，那我可要多求几个御守。” ? ? 夏目贵志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目光专注又宠溺地注视着正在掰着手指头算御守个数的越前奈奈子。 ? ? “夏目你也求一个吧，你不是明年年初就要参加中心考试了吗？还有塔子阿姨他们，可以给他们求个辟邪的御守，免得你和阿斑不在的时候有妖怪骚扰他们。” ? ? “好，我都没想到，还是奈奈子你比较细心。” ? ? 闻言，越前奈奈子表情极为神气，“夏目，你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回家放给纪香阿姨听，她老是说我粗心大意，我哪有嘛……” ? ? 夏目贵志很是配合地重复了一遍。 ? ? “对了，小狐狸也住在寺庙，一会儿你就可以见到他。” ? ? “是那个特别爱哭爱撒娇，一定要我牵着他的手才肯走的小狐狸？” ? ? 夏目贵志点头，停住脚步。 ? ? 越前奈奈子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他没有跟上，回头找他。 ? ? “奈奈子，现在，我也是小狐狸了。” ? ? 越前奈奈子愣了几秒，原以为夏目贵志在开玩笑，不过看他的神情又觉得不像，再联想到他今天的种种异常，反应过来是他们太久没见面，他缺乏安全感了，也对，夏目贵志本就极度敏感，总是容易多想。 ? ? 确定夏目贵志是在向自己撒娇，越前奈奈子朝他伸出手。 ? ? 半空中的手非常漂亮，白皙莹润，修长纤细，夏目贵志三步并做二步，紧紧牵住，入手便是温凉如玉，柔嫩似荑的触感，使得他的心宛如浸泡在碳酸饮料里的跳跳糖，耳朵悄然漫上一抹红色。 ? ? “请问这位名为夏目的小狐狸，现在是否可以跟我走了呢？” ? ? 夏目贵志没有回答，目视前方，双眸亮闪闪的，仿佛坠满璀璨星河，默默地握紧越前奈奈子的手，小心翼翼地控制手上的力度，拉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 ? ? ? ? 夏目贵志听着从庭院里传来的越前奈奈子和时雨的谈笑声，心不在焉地翻动着铁网上的牛肉串，心想，“明明才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哪来的这么多话可以聊？还有时雨，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不想再和人类打交道了，今天出来做什么？” ? ? 斑兴冲冲跑出来，仰着浑圆的大脑袋，“夏目，牛肉串烤好了吗？” ? ? “没有。” ? ? “那你快点，里面的烤串我们都吃光了。” ? ? 夏目贵志没好气地道，“我一个人烤能快到哪去？我又不是千手观音，嫌我动作慢你就自己来。还有时雨，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客人？” ? ? 斑呐呐，“我没有嫌你慢，你别生气，我这去喊时雨出来帮忙。” ? ? “我来烤吧，夏目你休息一下。” ? ? 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身后的越前奈奈子开口道。 ? ? 夏目贵志先是一惊，随后乖乖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片空位。 ? ? 越前奈奈子坐下，本来就短的裙摆随之上移，露出修长匀称的双腿，在小腿上缠绕着的黑色绑腿系带袜的映衬下格外的白皙，小腿肚处悬着形状漂亮的蝴蝶结，斑被不时晃动的蝴蝶结丝带吸引，凝视半晌后，试探性地伸出小爪子，想要抓住随微风飞舞着的丝带。 ? ? 小猫咪天性如此，即便斑是妖怪界赫赫有名的大凶兽，化身成招财猫模样的他也无法抗拒这铭刻在血脉基因里的本能反应。 ? ? 越前奈奈子见牛肉串已经半熟，扭头问，“夏目，你刷蜂蜜了吗？” ? ? 夏目贵志垂着头，沉浸在自己方才口无遮拦的懊恼中，“她是不是都听见了？会不会觉得我就是一个坏脾气又斤斤计较的人……也对，我本来就是一个……怪人。” ? ? “夏目？你有在听我讲话吗？”越前奈奈子提高音量。 ? ? 这才醒过神的夏目贵志问她，“怎么了？奈奈子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一道很难的题目，没有注意到你在和我说话。” ? ? 越前奈奈子失笑，“是数学题吗？” ? ? “对，压轴大题。” ? ? “我就知道，数学的压轴题就是难到变态，我以前也常常要想好久才能解出来”越前奈奈子吐吐舌头，“不过更多时候是完全没有解题思路，干脆直接放弃，不折磨自己了。” ? ? 夏目贵志止住纷乱的思绪，接着越前奈奈子说的话，“真好，原来数学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苦手啊，奈奈子也曾为此苦恼过，感觉得到了安慰。” ? ? 越前奈奈子安抚性地拍拍夏目贵志的左肩，“放宽心，当然不是只有夏目你一个人会为数学烦恼。或许你可以试试我之前的方法，平时自己做题时，看完题目思考五分钟，然后不管有没有思路，都直接看参考答案，能够理解此题的解题思路，这题就算过了，可以看下一题。” ? ? 她边说边把铁网上的牛肉串翻了个面，“考试的时候呢，仔细题目，思考三分钟，有思路就解答，没有思路就放弃，返回去把前面做的题目再复查一遍，确保会做的题目不丢分。一张试卷有百分之八十甚至百分之九十是基础难度和中等难度的题目，这些题目相应的分数你都拿到了，总分不会低的。压轴题的分数只是锦上添花，有当然很好，没有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 ? “听起来非常的实用，我以后会照着你说的去做的，奈奈子你真厉害，我现在莫名其妙地对数学充满信心。” ? ? 夏目贵志的语气和神态都一副被越前奈奈子完全折服的模样。 ? ? 谁不喜欢被人崇拜呢，尤其这个对象还是一个大帅哥，越前奈奈子也不例外，不禁眉开眼笑。 ? ? “啊，差点忘了，夏目你刷蜜蜂了没呀？” ? ? “我刷过了。” ? ? “好，那再等两分钟就可以吃啦。” ? ? 夏目贵志佯装不经意地问，“时雨他们呢？” ? ? “他和小狐狸在给我编御守，说是现做的法力会更强一些，效果会更好。” ? ? “真行，真会献殷勤”夏目贵志暗想，后悔带越前奈奈子来这里，要知道寺庙开设两年多，没有任何一个御守是时雨亲手编的，寺庙里所有的御守都是从编织厂统一定作的。 ? ? 向来不愿见外人的家伙会主动现身攀谈，甚至甘愿亲自动手，“时雨，我是该说你实在表现得太明显，还是该佩服奈奈子的魅力之大呢？但我不会让的，其他的都无所谓，唯独她，不行。” ? ? 夏目贵志看看手表，装模做样地惊叫，“哇，竟然快一点了，奈奈子你是不是下午还有约？你们约的是几点见面啊？” ? ? “没错，我和朋友定了四点碰面。” ? ? “那得坐一点半那班车才来得及。我去催一催时雨，拿到御守我就送你去车站，好吧？” ? ? 夏目贵志话音刚落就起身往庭院走去。 ? ? “其实……”夏目贵志停下，却背对着越前奈奈子，越前奈奈子望着他瘦削的背影，隐隐感受到其中弥漫的委屈，止住未说出口的拒绝，改口说好。 小狐狸死死抱住越前奈奈子，“奈奈子姐姐不要走，我不许你走。” ? ? 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 ? 越前奈奈子蹲下身，温柔地抚摸小狐狸细软的头发，轻声哄劝道，“不行喔，姐姐之前就已经跟朋友约好了的，要说到做到，对不对？” ? ? 小狐狸小脸皱成一团，眼眶噙满泪珠，不说话。 ? ? 越前奈奈子把小狐狸圈到怀里，“今天陪你玩的时间有点少，姐姐保证下次来一定陪你一整天，一直玩到尽兴，好不好？” ? ? 小狐狸闷闷地问，“下次是明天吗？” ? ? “下次不是明天，明天姐姐要去学校上课，不过我们可以用手机视频，这样也能见面的。” ? ? “可是我没有手机……” ? ? 时雨适时开口，“你可以用我的。” ? ? “对，你先借用时雨哥哥的手机，下次姐姐带一个手机过来给你。” ? ? 时雨立刻靠过来与越前奈奈子交换了联系方式，一旁的夏目贵志白他一眼，时雨置之不理。 ? ? 越前奈奈子把手机的聊天页面展示给小狐狸看，“你看，我和时雨哥哥已经是好友了，可以视频通话了。” ? ? 又手把手教他如何开视频，时雨点了接受后，他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是不是通过手机就能见面了呀？姐姐没有骗你吧？明天晚上我们就可以视频，到时你还可以见到弟弟喔，我们带着弟弟一起玩怎么样？哎呀，要不然还是算了。” ? ? “为什么又算了？我就要和弟弟一起玩！”小狐狸气得鼓出包子脸。 ? ? “你看，弟弟才一岁多，正是爱模仿的年龄，万一明天他一看见大哥哥眼泪汪汪的，有样学样的，那还怎么玩呢？而且你们都这样，姐姐心里难受，肯定也跟着眼泪汪汪。难道要六目相对，欲语泪先流？不行不行，那得浪费多少纸巾啊，整个八原所有的树都要保不住了呀。” ? ? 小狐狸终于破涕为笑，“你乱讲，我明天不会哭的，我是男子汉哎。” ? ? “真的假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没有什么说服力啊。” ? ? 小狐狸急了，小手胡乱地擦去眼角的泪珠，力道大得眼周一片通红，他眼巴巴望着越前奈奈子，“你看，现在没有眼泪了。” ? ? “好啦，我知道你是男子汉，但是不要这么用力啊”越前奈奈子轻声叹了口气，从随身背的小挎包里拿出婴儿专用的柔肤湿巾，撕开包装，一面问他，“红了一大圈，痛不痛啊？”，一面轻柔将他双眼四周清洁干净。 ? ? 小狐狸深陷男子汉和大哥哥的人设，嘴硬说，“一点都不痛。” ? ? 见越前奈奈子向四周张望，夏目贵志和时雨都向前一步，时雨抢先开口，“这里没有垃圾桶，湿巾我先拿着，一会儿我去丢。” ? ? “那就麻烦你啦。” ? ? 越前奈奈子仰头朝时雨笑笑，将湿巾放入他左手手心，然后手探进包里摸索。 ? ? 夏目贵志蹲下，问越前奈奈子要找什么东西，自己可以帮忙，按她说的拿出祛痛消红肿的药膏和分装的棉签，“奈奈子，要挤多少药膏？” ? ? “没事，我来吧，这个药膏第一次挤不太好控制它的量。” ? ? 夏目贵志点头，把东西递给她。 ? ? 时雨叹服，“奈奈子，你未免也太细心了，竟然还随身带药膏和棉签。” ? ? 越前奈奈子否认，“之所以带着这些东西，是因为我儿子，他随我，皮肤特别敏感，又是特别招蚊虫的体质，每次出门不是手红一片，就是脚肿一块，我就干脆在每个包里都放了备用。” ? ? 见时雨马屁拍在马腿上，夏目贵志“噗呲……”一声，肩膀不住抽动，显然是在偷笑，时雨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 ? 两人眼神拼杀时，越前奈奈子帮小狐狸涂好药膏，问他，“现在是不是感觉眼睛周围凉凉的，舒服了好多？”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叮嘱道，“我们以后不能直接用手去碰眼睛，要用纸巾，眼睛是很敏感很脆弱的，况且手没洗干净的话，上面有很多细菌的。” ? ? “我知道了”小狐狸奶声奶气地回答。 ? ? “哎呀，宝贝真乖，让姐姐亲你一口好不好？” ? ? 小狐狸惊喜地看着越前奈奈子，不停地点头。 ? ? 越前奈奈子吧唧亲了小狐狸的右侧脸。 ? ? 夏目贵志和时雨无语凝噎，不约而同安慰自己，“只是一个小孩子，没什么好眼红的，不是他就行。” ? ? ? ? ? 夏目贵志拿走越前奈奈子手里用过的棉签，直接塞进时雨手中，“就拜托我们时雨一起丢一下咯，奈奈子，我们洗手去。” ? ? “好。” ? ? 越前奈奈子蹲着的时间有点久，双腿发麻，起身时踉跄一步，夏目贵志及时掺住她的手臂才未摔倒。 ? ? 被将了一军，时雨目光微冷，伸出空闲的右手揉揉小狐狸的头发，“你要和姐姐去洗手还是和我去丢垃圾？” ? ? “我要跟奈奈子姐姐一起，奈奈子姐姐去哪我去哪。” ? ? “行，那我走了。” ? ? 时雨对夏目贵志比划了个“休想独处”的口型，夏目贵志冷笑一声，随即立马变脸，皱起眉，“你看你，都不好好走路，还是我牵着你走吧。”手顺势从手臂往下牵起越前奈奈子的手，还故意抬高两人相扣的双手，确保时雨能清楚地看到。 ? ? 小狐狸蹦过来，向越前奈奈子撒娇卖嗲，“我也要，姐姐，我也要和你牵手手。” ? ? “算你狠。” ? ? 时雨悻悻而去。 ? ? ? ? ? 原本时雨一行也要来送越前奈奈子，但因为寺庙突然来了一个旅行团，都要求御守，时雨吓得第一时间藏了起来，小狐狸忙不过来，夏目贵志把吃饱了就趴在长椅上呼呼大睡的斑叫醒，让他留下帮忙，随后夏目贵志得以如愿以偿地独自送越前奈奈子到车站。 ? ? 夏目贵志和越前奈奈子走到站台的时间恰恰好，13：30发车的那班列车刚刚打开车门让乘客买票上车。 ? ? 越前奈奈子兴奋地说，“夏目，是我的心理作用吗？我感觉自己好像变幸运了耶，以前都是至少要等十分钟的。御守这么快就有效果了吗？时雨也太厉害了吧！我以后要随身携带。夏目，你也带上，没准以后你做题一看题目就文思泉涌，不用再烦恼啦。” ? ? 夏目贵志笑着答应，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会的，时间不早了，该上车了，奈奈子。” ? ? “那我走啦。” ? ? 越前奈奈子往前迈了两步，又回头朝夏目贵志挥挥手，“下次再见啦，夏目。” ? ? “下次见。” ? ? 越前奈奈子双手围在嘴角呈喇叭状，大声地喊，“考试加油喔，我在东大等你。” ? ? 夏目贵志只觉心如同刚出炉的棉花糖，软得不像样，学着越前奈奈子的姿势，“好，那你在东大等着，我会去找你的。” ? ? 同车的老奶奶坐在靠窗的位置，目睹全程，笑眯眯的。 ? ? 夏目贵志目送着列车渐行渐远，怅然若失，即使早就不见列车的踪影，仍旧呆呆站着，直至下一班车到站才离开站台。 ? ? 想你的时候，列车驶过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