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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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录像,梓陌跟苏炤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肯定不能投诉的!不然浔就玩完了!”苏炤拍着桌子很是懊恼。 被强制遣返回头是需要打报告的,报告他们可以想办法蒙混过关,但这也就意味着很多地方需要模糊处理,有可能会拿到低分。 但他们不能为了就去拿个破玩意儿高分而把小组成员卖进联盟法院。 浔违规使用机体为土着繁育后代这妥妥的违规了。 轻则被切脑子变成白痴,重则被丢进锅炉作为下一代的原料。 不论是哪一个后果都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不能投诉也不能如实打报告,”揉着额头,梓陌叹了口气,“直接报告任务失败,多的都不用说,就说土着太过野蛮,小组成员战五渣刚不过。” “也只能这样了。”苏炤很是颓靡。 倒是一直在沉睡的良辰睁开了眼,“我说你们是不是太悲观了。” 说着伸了个懒腰,“报告我来写。” 苏炤表示怀疑,“你行不行啊你?瞌睡大王?” 良辰按了按指节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忘了自我介绍了,以往一些学长学姐犯事儿想要圆过去都会找一些文笔过硬能够无中生有捏造证据的枪手帮他们伪造报告数据,我以前干过不少这种事,至今没有被查出来翻过车。” 说着良辰看向躺在营养仓里边沉睡着的浔,“比起那些犯罪分子干的事,浔犯的错误简直微不足道。” 苏炤、梓陌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良辰。 “怎么这么看着我?” “说好的大家一起做平凡的学渣,没想到你却先装起了逼。”苏炤委屈。 “我们小组里边似乎没有普通人吧?”良辰一脸无辜。 一个联盟颜值天花板,一个联盟战力计量单位,还有一个堪比联盟智脑的家伙,再加上他这个流窜作案的惯犯。 啧啧,一小队的危险分子。 三人敲定了这个游走在联盟法律边缘的灰色计划。 …… 站在京畿城门楼下,一身粗布麻衣的楚浔走了进去。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淮王府大门前,拉着门环扣响房门。 敲了许久的门,却不见人应答。 来到一边的院墙,楚浔先将怀中的包袱丢了进去,而后纵身一跃攀爬进去。 相较曾经的他,如今楚浔的体质似乎有了质一般的飞跃。 在淮王府中绕了一圈,破败、荒芜,仿佛许久都没人住一般。 他在联盟修复了三天,再回到这个砂砾世界似乎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 换做是以前他可以用光脑找寻到某人的位置,但他现在…… 地面上找遍了,楚浔来到赵牧的房中,搜寻着一些可疑的物件搬弄。 终于,他找到了一条通往地底的通道。 越是临近目的地,越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恶臭。 来到终点,他看着里边的场景,停下了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堆白骨,白骨腕骨上的锁链与身旁另一人的手腕相连。 那人不知死活,此间散发出的浓烈味道也出自那人身上。 楚浔走上前,先是触碰了一旁的白骨,目色略有一丝动容。 而后拨开了白骨身旁人遮挡着面容的发丝。 “阿牧。” 对方没有反应。 楚浔将手伸到对方鼻翼下,还没有探到对方的生息,却叫对方猛地抓住了手腕。 睁开眼,一双赤红的眸子望向他,“父亲……” 粗嘎的、沙哑的嗓音,似乎久未跟人交流。 似是难以置信一般,邋遢的仿佛乞丐一般的人想用手触碰楚浔的面颊,却在临了收回了手,“有这样的能力……想死也死不了……” 对方仿佛陷入了自我世界,嘴里边嘟囔着什么,渐趋疯魔。 楚浔一般将人揽入怀中。 温热的肉体,真实的触感。 这是那些幻境中的影像不能带给他的。 赵牧终于认识到,眼前的楚浔是真实存在着的。 温热的泪顺着赵牧的眼眶滑落下来,滴落到楚浔的脖颈处。 就像是幼兽寻到了归处,赵牧将自己蜷缩进楚浔的怀抱中,“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父亲又丢下我了。” “不会了,虽然走得久了一点,我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曾经风流倜傥的小王爷赵牧,把自己折腾成了乞丐一般的模样,而今又像是八九岁的顽童一般赖在楚浔怀中哭泣不止。 楚浔将人揽在怀中,顺着对方的背脊。 曾经对方缺失的一切,似乎在这一刻通通得到了弥补。 楚浔将锁链用手掰断,一把将赵牧揽在怀中打横抱起来。 赵牧吃惊于楚浔如今过于强悍的实力,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问。 “人这一辈子有多久?”楚浔望着怀中的赵牧问了个看似多余的问题。 “一百年?”赵牧按着常识说出了这个回答。 “那就一百年罢。” 拥抱着楚浔,赵牧此时此刻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候的模样,宛如一个对父亲依依不舍的孩子,“父亲这次不走了?” “不走了。” 离开地下暗室,楚浔为赵牧打了一桶水,帮衬着将其梳洗干净。 而后从包袱中找出了一套衣物递给赵牧,“我们离开京城,你想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赵牧接过衣物,笑得一脸灿烂模样,仿佛两人从未有过分别,感情一如既往地好,“那就去父亲家乡吧?听说父亲是胡人,孩儿陪父亲回故乡。” 不同于来时翻墙而出,这一次楚浔拉着赵牧的手,光明正大从正门而出。 然而迎接他们俩的却是齐齐整整的一队官兵。 打头的是个熟脸。 “小浔。” 萧烨蓄起了胡须,眼角也生出了些许纹路。 用不着楚浔出面,赵牧虽然跟楚浔一样作平民打扮,却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金牌,“先皇赠赐,不论孤所犯何事亦可赦免,来去自如。” “小王爷可以走,但他得留下。”萧烨指着楚浔道。 沉默了许久的楚浔,忽地生出动作,夺过一旁兵卒手中的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招将萧烨制住,冷漠的话语,相较从前仿佛换了一个人,“你的功夫是我传给你的,你的一切皆拜我所赐,阿牧他有先帝遗诏,我有你我往日的恩情。” 话毕,楚浔扔了手中长枪,“放我们走。” 这一次,萧烨没有阻拦。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副将上前询问,“将军,还追吗?” 萧烨沉默许久,终究是叹息一声,“不用了。” 这些年他并没有撤回监视淮王府的探子,当他得知那人居然回来了,便马不停蹄往淮王府赶。 他果然重又见到了那人。 但……物是人非,他不是当年一心报国满腔热血豪情的萧烨,曾经会跟他说两心相悦的总角之交,那个他曾经想要抛下一切只想与其厮守一生的人,也与他离了心。 到底是他作茧自缚。 对方短褐穿结而来,另一人也愿意舍下一生荣华富贵与其浪迹天涯。 就像曾经那人十分洒脱地对他说:[我对萧哥哥两心相悦,我们私奔吧!] 如果那时候他回了一句好,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会大不一样? 其实老天爷给过他很多机会,但他统统都错过了。 他伤透了对方的心,对方如今看他的眼神再也不会像曾经那般温暖了。 眼前仿佛重又出现某个言笑晏晏穿着一袭粉糯裙衫的娇小身影,他趴在围墙上,望向他笑得一脸憨傻模样,[我叫浔,你呢?] 眼中湿润作一片,仰首,仰望苍穹。 萧烨下令道:“打道回府。” 而后转身上马,朝着与那两人截然相反的方向打马而去。 …… 天地浩渺,苍鹰振翅翱翔。 楚浔揭开怀中瓷瓶的盖子。 取出一捧白色的粉末,摊开手掌,任由微风将其带走。 一把又一把,直到瓷瓶中空无一物。 身后大帐被一把掀开,赵牧走了出来。 他没有说话,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父亲能回到他身边,他已经是无比满足了。 从今往后,只要能日日守在父亲身边,哪怕让他收敛起那些大逆不道的心思,他也甘愿。 “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一句问话,唤醒了某些久远到快要被赵牧遗忘的记忆片段。 楚浔走后,赵牧回到淮王府囚禁赵戈的暗室中,解开了对方所有的限制放对方自由。 赵戈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暗室,却在重又见到日光的那一刻,掏出暗藏许久的匕首自戕而亡。 赵牧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来不及阻止。 [赵戈是你的父王,他现在年纪大了,老是被关在暗处不好。] 基于楚浔的嘱咐,赵牧将赵戈释放。 却不曾想对方却在走出暗室重见日光的那一刻自尽而亡。 赵牧来到对方身边,赵戈望向他的眼神空洞了无生趣,“他死了是不是?” 赵牧没有回答,最后自欺欺人道:“没有。” 赵戈握着扎上胸膛的匕首,说道:“我本想用它杀了你这逆子,但这岂不是成全了你这连自己生父都敢肖想的禽兽。” 轻咳出血沫,“我绝不让你得逞!绝不!” 而后疯癫朗笑出声,口中满是鲜血。 原来疯了的人从来不止他一人。 赵牧等赵戈死后,将其重又挪回了底下暗室。 掏出一条锁链将他与赵戈锁在一处。 他本以为死亡也不过就是那么几天。 但他等到身旁之人的尸首腐烂成了白骨,他自己的意识因长久荒废不用而怠惰,都没有将自己给活活饿死。 他捡起坠落在地上的匕首,朝着自己的胸膛比划了几下,最后却将匕首狠狠往外一扔,彻底放空了思绪。 或许,他是该等下去。 毕竟,那人不是说过了会回来的? “他……”赵牧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楚浔却伸出手捂上了赵牧的嘴,“我忽然不想知道了。” 奋力一掷,瓷瓶飞到前方最后坠落在地摔作粉碎。 “过去的就让他们统统过去,从今往后我们安心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 先一步回到大帐里边,而后回身望着在外边发呆的赵牧,“你要是再不回来,今晚你便自己在外边打地铺。” 愣怔,而后狂喜,赵牧飞奔向帐中人。 帐帘放下,似有两人交叠纠缠的身影,一路缠绵直至倾倒而下。 …… 联盟之中,梓陌看着明显不是良辰事先给他们看过的那份报告的回执,复又望向一旁空荡荡的营养仓。 揉着额头很是头疼。 “唉。” 叹气。 联盟人违法的前提是这个人得是个联盟人,联盟的律法是不会去约束砂砾世界的土着的。 这是一份关于注销联盟身份的报告,落款人:楚浔。 苏炤问梓陌,“那个世界的土着有多长的寿命啊?” “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