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取什么名(1)
听到周宁叫自己一声丞相,裴情心中的暴虐因子愈发控制不住。 她脱掉浴袍,俯身贴在周宁的背上,一只手抚上周宁瘦削的腰身,一寸寸往上探,最后粗暴地钳住周宁的下巴往回拉,让他更靠近自己。 “想要我帮你吗?不要后悔。” 脑子一片空白的周宁被喷洒在耳边的热气麻了半边身子。“快些,它好深,拿不出来,”周宁快哭出来了,颤抖地指责:“都是你的错。” “这难道不是你自己放进去的?”裴情一边回应,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顺利进入湿得不像话的小穴,不费功夫地摸到缅铃上的小钩。一用力,折磨周宁多时的玩意被抽出来,被刺激得快要高潮的周宁啊啊叫起来。浸透的液体的缅铃还在震动,一如抖得厉害的周宁。 空虚的身体一直得不到侵占,前头欲望高涨却射不出来。被粗暴对待的周宁终于委屈得受不了,埋头在柔软的被褥里,一颤一颤地抽泣。他只想要她进入自己,而不要那些冷冰冰的玩意,她明明知道还硬要折磨他,哄着他自己玩自己,一次次看他在情欲中挣扎。 听到呜咽声的裴情将身下的人翻身面对自己,果然,又哭了。虽然湿漉漉的眼睛瞪着裴情,但紧紧咬着裴情手指的后穴又无言告诉裴情,周宁就是喜欢被不温柔的对待,这是他本人拒绝承认的事实。 好歹被周宁的眼泪收回一点理智,裴情架起周宁的两条腿,一个挺身,坚挺火热的阳物插进周宁的后穴。进得快,出得也快,旷了好久的身体终于得到满足,周宁环住裴情的脖颈,主动地把自己往上送,一下子忘了刚刚的委屈,随着裴情顶撞的频率发出诱人呻吟,潮红的脸颊更添媚色。 “好快,裴情,慢些。呜,不要停啊。” “还怪我吗?”裴情不依不饶,记着刚刚的指责。猛烈的进出周宁的身体,一遍遍碾过让周宁丢盔卸甲的一点,边问:“是谁主动来撩拨我的?” 被迅猛的攻势击打得溃不成军的周宁终于去了第一次,浓稠的精液落在两人交合处,和后穴里流出来的水混在一块,淫靡极了。“是我!啊!”本来软得要掉下去的身体被捞起来,再次承受新一轮鞭挞。他诚实的坦白:“我只是太想你了,呜啊,不要!你告假之后我再没见过你。” 坦白完的周宁撑起身体,艰难地够向裴情的头,想要裴情的一个吻。 却被轻轻躲过,裴情的头顺势向下滑,咬住周宁被快感刺激得变大的乳粒,不断地磨咬,舔弄······· 情事过后,周宁迷迷糊糊中被抱入浴池清理,最后在裴情的床上沉沉睡去。 渐进黄昏,书房内点起几盏小灯。裴情换上平日常穿的玄色长衣,坐在圈椅上细看刚收回来的情报,烛火摇曳下,一双长眉凤眼深深沉沉,半晌,收了策子放在书案上,闭目沉思。 书案前面,一名男子单膝点地,恭谨地跪在长桌前。 “你辛苦了,南方的事以后改换金林来做。” “是。” “还有,冬至那日,宫里的守备我交代虎贲将来管。你依旧跟着我入宫。” “···” 没听见回答,裴情睁开眼,看向一直低着头的男子。 似乎感受到主人的视线,男子回答:“东宫那边,不安全。” 裴情沉下眼眸,说:“叶赫,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男子头更低了,“属下不敢。” “回去吧。” 等到裴情离开书房,一直跪着的男子才站起来,露出一张五官立体的脸,不同常人的灰色瞳孔让人一眼便知他是胡人与中原人结合的后代。 周宁被裴情叫醒时睡得正深,被朝思暮想的气味包围后他沉溺其中,以至于被裴情催着回宫时仍不舍得走。 “你再不走,宫门就落锁了。”下了床的裴情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可才被疼爱得浑身酸痛的周宁不怕她。他伸出双手环住裴情的腰,用沙哑的声音撒娇一般道:“现在回去来不及了,你让我留一晚吧。”只要她不想让人知道,就没人知道今夜陛下不在皇宫。 “不行。”裴情依旧拒绝道:“我让人送你,来得及。” 在周宁索吻也失败的结局下,裴情上朝时专门拉车的西域名马把他们一行人准时送回。 夜半,裴情拉开木制拉门,赤着脚迎风而立。月华落斜斜地覆在她身上,照出玄衣上的暗纹。那是折了羽翼的凤凰,它浑身裹挟着业火,正引颈长鸣,凤凰浴火不是涅盘就是陨落。涅盘者振翅九霄天下清和,陨落者神魂具裂永归太虚。 是造化,也是宿命。 入耳明明只有风声,裴情似乎也听到了别的。 尖叫,咆哮,狂笑,哭喊,脚步声,马蹄声,呼呼的风声,火势蔓延的响动,翻箱倒柜的声音,房屋坍塌的闷响,刀剑刺破血肉的声音,胜利者发出的笑声。 万籁俱寂处,一个人如幽魅般无声无息地从影子里钻出落后一步在裴情身后,手中捧着轻质的防寒斗篷,无言地提醒主人。 女子抬头看了眼天幕上苍白的月,心想:“是时候了。” 第二日,京城各大官员收到宫廷冬至宴的邀请。本应是皇家举办家宴的日子却邀请了臣子赴宴,十年来头一次。一封措辞涵逊,敬意十足的邀请函当然也送到了丞相府。彼时裴情才起,在茶室运功行了一个周天后提了点精神。 见主子清晨早起没什么兴致,橘笙简要提了冬至宴的事,跪坐在一边煮茶。说起旁事:“莫紫来信说冬至前可到京,或许能陪您一起赴宴。另外,金林也快马传来消息,说是老王爷让您今年回雷州过年。” 裴情倚在背靠上支着腿,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曲起手指在矮桌上轻叩,回她:“今年不回,让金林陪着。”想了一会,吩咐旁人:“叫御史大夫程由之午后过来一趟。” 下午,谪仙一般俊逸出尘的御史大夫走进宽敞明亮的茶室,对着背对自己而坐的女子恭恭敬敬地行了全礼。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半开放的茶室外是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竹海,他曾误入过那片像漩涡一样的竹林,被无数苍翠挺拔的竹困在里面,他努力地想跑出去,却气力透支地倒在满是落叶的土地上,那是他最狼狈的一天。 但是有人救了他,是一个白衣的女子。她定是习武的,否则怎能抱着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出那竹林。女子放下他后,凌空一跃后不见了踪影,宛若仙人之姿。 虽然忘记面孔,但程由之记住了那个人的气味。淡淡的,冷冽却令人舒服的味道,像被阳光暖过的冷空气,像无意间闻到的一缕梅香。 在往后的很多次梦中,他仍被困在竹林里,但追寻的不是出口,而是女子纯白的背影。 无人侍奉的茶室里,程由之近乎贪婪地望着面前的女子,露出满足的笑容。 我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