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凌（1）

    天一亮，白若若就醒了过来，比平时早了不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胸膛，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在傅止律胸口蹭了蹭，一时间睡意消散.........

    胸口处还是有点热热的感觉，侧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胸膛的欺负，还有他的心跳..........

    “醒了？”头顶传来沙哑又低沉的声音，白若若的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傅止律微微睁着眼，胸口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小脑袋听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就一个劲的往自己怀里蹭，白若若小脸红的跟烧起来一样，耳中都是“嗡嗡”的声响。

    大手从她的腰上滑落到她的臀部，用力往上一抱，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傅止律！！！”

    新的一天从床上开始..........

    吃过早饭之后，两人就赶紧出门去了警局。

    何燃审讯了何明一个晚上，都没有把他的嘴完全撬开，对于杀害谷兰四人的事情，何明没有多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是何燃问道白若若的事情的时候，何明只说是为了拉一个垫背的，随便在学生里叫的。

    “怎么样？他说什么了？”傅止律坐在何燃的对面问道。

    “杀人的事情都认了，其他的......”何燃摇了摇头，抬眼往办公室外看了一眼。

    “我同学也来了？”白若若看着眼前的赵旭东问道。

    “是啊，你那个同学一个人来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等下她的口供就录完了。”赵旭东说道。

    “她当时怎么会被挟持，你知道么？”白若若摩挲着茶杯，缓缓问道。

    “这个嘛，我暂时也不是很清楚。”赵旭东摇了摇头，和白若若说了没两句话，就起身进了办公室。

    “或许白时留了什么下来，所以才会导致叶意的事情发生，而且现在明显是有人在针对小姑娘。”何燃话刚说完，赵旭东就开门进入。

    “老何说的没错，何明说自己是随便叫的名字，但是白若若根本没上车就被你先带走，之后在车上同学们也没特意提起过她的名字，何明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赵旭东说道。

    听着两人说的话，傅止律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何明交代了其他四条人命，没有必要隐瞒白若若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他又怎么会..........而且他当时挟持卢楠楠的状态，如果不是何燃及时赶到开枪，或许卢楠楠当时............

    三人谈话间，祝晴晴已经做完笔录，带着卢楠楠回了办公室，卢楠楠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捧着脸发呆的白若若。

    “白若若，你怎么来了？”

    “卢楠楠？你没事吧！”白若若见到人一进门，立马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胳膊左看右看，没发现怎么明显的伤痕。

    “当时他怎么会抓着你？”白若若和卢楠楠两人坐在沙发上，白若若忍不住问道。

    卢楠楠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车子撞上栏杆之后，她就发疯一样往后排冲来，之后就随手抓了我......还好警察来的快，不过我也没事。”卢楠楠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毫不在意自己差点.......自己差点就没命了。

    傅止律中午带了两人去吃饭，卢楠楠先回了家，白若若则继续跟着他的身后做小尾巴，“下午还要在警局？”

    “嗯，要和何燃在审讯一下，若若，你。”傅止律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白若若不解的问道。

    傅止律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我们回家再说。”

    审讯室中，何明随意的坐在一边，脸上还带着嘲讽的笑容，傅止律不知道在翻看些什么，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的停下，还抬头打量了何明几下。

    何明倒是不介意自己被打量，只是看着自己的人，眼神实在是有些锐利......

    “何立建是个不错的人，自后还是没有忍心下手杀人，果然和你不是一样的人。”傅止律突然开口说道。

    对面的何明明显的愣了一下，随机嘲笑出声，“他当然和我不是一样的人，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是么？”傅止律放下手里的材料，看着何明反问。

    何明看着眼前少年脸上带笑，但是一双眼确实冰冷无比，“我说错了么？不知道是她和哪个男人生的野种，想想就恶心，呸！”

    “谷兰在二十年前有去西北的记录，一去就是七个月，再回来的时候，是带着何建立一起。”傅止律顿了顿，何明的坐姿已经有些变化，整个人弓起身子双手紧紧握拳，手被青筋凸起，死死盯着眼前的少年。

    “别着急，这些事情昨天何警官应该和你说过了，我要和你说点别的。”胸有成竹的少年从事无比放松，手臂随意的搭在桌上，指尖黑色的水笔不停转动。

    “谷兰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告诉你要回老家养胎，你想陪她一起，但是被她告知需要留下打拼，于是她一个人去了西北，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年后，你事业有成，有妻有子，算是小有成就吧。”

    “这算是什么成就！养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儿子，我连谁睡了她我都不知道！”何明的手狠狠敲了下桌子。

    傅止律不动声色，脸上带着笑继续说道，“有了钱之后，你开始厌倦谷兰，在外面养着小情人，家里也顾及的到，就是你的小情人让你发现自己患有无精症吧。”傅止律随手抽了张仍推到何明面前。

    何明看着眼前的纸张忍不住惊讶，“这是在萧音家里找的。别着急，还有别的。”

    揉皱的指被紧紧拽在手上，傅止律依旧在不断地说着话，何明此时已经开始恍惚，直到傅止律又推了张纸在自己面前。

    上面的时间，记录，一笔一划，何明眼中尽是不可置信，“或许和你朝夕相处的那个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人，这些东西，是在你家发现的，谷兰就放在了衣橱下面。”

    “都是假的！”眼前的男人将纸张尽数扫落，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睛中布满血丝，如同一只在吼叫的凶兽。

    “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有数，我想谷兰应该在知道你外遇的那一刻，就开始将真相放在你看得到的地方，然而你却视而不见，甚至杀人分尸。”傅止律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笑意，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是谁让你伤害白若若的？”

    对面的男人没有反应，过了许久才看了看对面的少年，“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何明不停地呢喃着，傅止律皱着眉，仍是开口说道。

    “红衣，谷兰不喜欢那件吊带裙，是你喜欢而已。”说完之后就起身，身子前倾，何明的头顶一片阴影，“是谁让你伤害白若若的？”

    “我不知道，他只说事情办好了，可以送我离开，其他什么也没有。”何明说道。

    傅止律的胸膛起伏着，何明无所畏惧的和他对视，少年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已经没有刚刚的怒气，恢复清冷的样子，“何明，那你就带着这个秘密永远闭嘴吧。”

    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何明坐在椅子上开始大笑起来，眼角的泪水悄悄滑落.........如果早点看到这份孤儿院的证明，或许不会有这么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何燃从审讯室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傅止律早已带着白若若离开，摇了摇头，想着后面的事也不需要傅止律在帮什么，就指使赵旭东继续忙活着。

    晚上的时候，白若若和温桑通完电话，傅止律坐在客厅里，电视里在放着法制节目，而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哥哥？”

    “嗯？”傅止律轻声回应。

    “你心情不好？”白若若坐在他的身边，忍不住问道。

    “我不是心情不好，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若若，还记得不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事？”傅止律突然开口，白若若摇了摇头。

    “那哥哥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你还记得你父亲的事情么？”白若若在傅止律的严重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有一瞬间的愣神。

    “不记得了..........”

    “是么？”傅止律似乎是松了口气，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头顶的灯光刺眼，忍不住伸手捂住。

    “但是我经常会做一个梦，梦到爸爸抱着我，之后就是一把枪.......有血.........爸爸中枪了........我每次都动不了，抢眼对着我，却没有开枪............”白若若喃喃的声音涌入傅止律的耳中，放下手臂，看着边上的小姑娘。

    “我一直觉得我是有爸爸的记忆的，我看到他的照片就觉得他很熟悉，梦中的场景一直在重复，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那把枪和血.........哥哥，妈妈说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爸爸，是真的么？”白若若的鹿眼湿漉漉的，直直的望进傅止律的眼中。

    少年臂长，轻轻一勾，就将少女搂紧自己的怀中，“哭了？”

    “才没有呢！我只是，很好奇，既然爸爸很小就不在我身边，为什么我总是梦到他？”白若若在他怀中蹭了蹭，一时间开始质疑起来。

    “除了把枪，还有你的爸爸中枪，还记得什么？”傅止律问道。

    白若若想了想，“没了，那把枪对着我，但是没有开枪........哥哥，我会不会哪天也没了？”

    小姑娘趴在他胸口处，小脸抬了起来，看着他的眼中满是委屈，傅止律将人往上抱了抱，白若若的小手搭在他的肩膀，鼻头一下撞上他的下巴。

    “不会，有我在，你一生无忧。”少年的声音清冷温柔，令人无比安心。

    “嗯..........”时间静止，小姑娘就乖乖的趴在少年怀中，少年则是卷着她的发尾随意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