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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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名受害者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受害者，凶手的线索也是一筹莫展，何燃和赵旭东将萧音，陆一一还有李若菲的身边的人都做了排查，都没有发现凶手。 “你说到底会是什么人做的呢？”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赵旭东坐在办公室中皱着眉，问着另一边的何燃。 何燃抽了口烟，缓缓开口“三位死者的共通点，就是长发，红裙，凶手又是无精症，到底为什么选择他们下手。” “唉，现在算是断了线索，李若菲的手机技术科也没有将里面的东西恢复，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赵旭东摇着头说道。 另一边，白若若坐在教室中，自从那晚和傅止律.....亲了下之后，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警局，一直到晚上她回学校，都没有再见到人，微信也没有给自己发过消息，是不是讨厌自己了...... 想到傅止律说自己有喜欢的女生了，白若若低下了头，手中用力，笔尖在纸上留上一道划痕，默默叹了口气，心思一下子又飘散起来.......... 中午的时候，和韩蕊还有吴晓雅一起吃饭，三人就犹豫了一会儿，排队的人就一眼望不到头，“要不要出去吃？听说学校门口开了家酸菜鱼，可好吃了！”韩蕊说道。 吴晓雅和白若若虽然有些犹豫，最后又看了看长队，还是选择到校门口去吃酸菜鱼。 白若若没有拿钱包，韩蕊和吴晓雅先去店里，回到班级的时候，看到卢楠楠趴在桌上，“不去吃饭么？” 耳边突然传来温柔的女生，卢楠楠一下子抬头，“是你啊，我不是很饿......”白若若看卢楠楠的脸色不是很好，忍不住继续问道。“不吃也不行，现在食堂人多，我们去外面吃鱼，要不一起来？” “不用不用，谢谢啊，你们去吧，我想趴着休息会儿。”卢楠楠一边挥挥手，一边继续趴下，白若若眼尖，她的校服袖子宽大的很，往里似乎有看到一些伤痕，见人趴着似乎不愿意多说什么，白若若摇了摇头便离开了班级。 “阿律，你怎么不吃啊？”警校食堂中，吕南山见傅止律一直没有动筷子，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是最近的红衣女尸案？”江汉凑到傅止律身边，果然见到他的手机上是尸体的照片，红色的衣服，鲜红的血液，看上去就有些........怪渗人的......... “嗯，你们都听说了？”傅止律划着手机说道。 “嗯，三个被害者，一点线索也没有，凶手难道还能人间蒸发，现场一点痕迹也没有？”江汉问道。 吕南山此时也放下了筷子，“不会吧？一连杀害三个人？还一点痕迹也没有？这凶手这么聪明？杀人之后还要收拾现场，还要拿走东西，怎么也得要一个小时吧？现场监控呢？什么也没发现？” 傅止律摇了摇头，“被害者的手机都被带走了，唯一留在现场的手机被格式化，技术科那里也没有恢复数据。” 警方的侦查一下子进入瓶颈，饶是傅止律，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推测出凶手会是什么人，“唯一知道的，就是凶手患有无精症。” “那干嘛不去医院排查一下呢？既然知道是无精症，去医院排查一下，不就可以缩小范围了么？”吕南山咬着筷子说道。 “警方那里已经去医院排查了，目前暂时没有发现。”傅止律摇了摇头说道。 一顿饭吃的三人心事重重，另一边的学校中，白若若中午吃的很饱，此时正捧着肚子坐在位置上，“那家的酸菜鱼太好吃了，下次我们还能去。” “对啊对啊，而且量也很多！嗝～”吴晓雅说完之后还打了个嗝。一时间三人聚在一起笑着聊天........... 下午的课上的很快，第二节课后的大课间，白若若坐在位置上演算着上午的数学题，一时间思绪似乎是被堵住一样，咬着笔头暗暗思索间，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骚动。 “没长眼睛啊？” “对不起，对不起，要不你把衣服给我，我帮你洗干净？” “洗干净？我这件外套多少钱你知道么？别拿你的手碰我。” “真的很抱歉...........” 门口的声音越来越响，白若若放下笔朝门口张望了一下，只见卢楠楠拿着水杯站在门口，地上已经湿了一片，她对面的女生脸色很不好，白若若想了想，女生叫张诗蓝，家庭条件很不多，在班里的人缘也很好........ 吕楠楠继续向女生道着歉，然而张诗蓝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拦着门，搞得卢楠楠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摇了摇头，白若若放下了笔往门口走去。 “同学，卢同学已经道歉了，你这样堵着门口，大家也不方便进出啊。”一道软软的女声传来，卢楠楠看了看身后的女生，白若若对着她笑了笑。 “道歉有什么用？我的衣服怎么办？赔钱，必须赔钱。”张诗蓝厉声说道。 卢楠楠一下子抓紧了口袋，粗糙的手中抓了一把钱，“我只有这么多.......你看够么？” “什么脏东西啊！”张诗蓝用力拍开卢楠楠的手，一叠零钱瞬间都掉在地上，卢楠楠咬了咬下唇，含着泪俯下身子捡着地上的钱。 “真是穷逼，算了算了。当我倒霉！”张诗蓝见卢楠楠蹲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捡着钱，班级里的人也开始指手画脚的，撇了撇嘴就往座位上走去。 白若若见人走开，也蹲下身子陪着卢楠楠一起捡着地上的钱，白若若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卢楠楠当时想给自己的钱..........将钱交到卢楠楠手中，对面的女生忍着说了句“谢谢.....”之后就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趴下......... “刚刚什么情况啊？”吴晓雅和韩蕊一进班级，就听到张诗蓝在班级里大声宣传着卢楠楠，看了眼趴着的卢楠楠，忍不住问道。 白若若将两人叫到身边，大致的说了下刚才的事，吴晓雅是个暴脾气，一听立马气的不行，刚要起身就被白若若压下，“算了，卢楠楠一定不希望被大家关注，等会儿放学我们叫上她一起吃饭，我总觉得她家里可能有什么事情............但是她也不愿意多说，张诗蓝以后肯定还会找她麻烦的，我们和她说说也好。” 下午的课有条不紊的继续上着，白若若一直往卢楠楠的方向张望着，她一直都是趴在桌上，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又出去啊，阿律？”宿舍中，傅止律穿好外套，拿着手机准备离开。 “嗯，去警局哪里看看。”说完之后就关上门离开了宿舍。 “你看看他，那么拼干嘛？”吕南山看着关上的门说道。 江汉耸了耸肩，“人家可是励志做警察的，哪个老师不喜欢他？倒是你，体侧的时候一直打着擦边球，你也该跟阿律多学学。”面对江汉一套一套的说法，吕南山摇了摇头，戴上了耳机，打开了音乐......... 世界终于是我自己的了！！！！ 会议室中，投影上三位受害者的照片依次并列。 【萧音，发现尸体时已经超过五天，整个人被泡的发白重大，未发现明显性侵痕迹，致命伤为脖子处的刀伤，身上也有被捅伤痕迹，根据大小伤痕共计十四处。】 【陆一一，死亡三小时左右被发现，仰躺于地面，致命伤为脖子处的刀伤，死前有被侵害，凶手留在死者体内的精子未被检验出，凶手患有无精症，身体上其他被捅伤处共计12处，多为小腹及胸部。】 【李若菲，第三位死者，死亡三小时左右被发现，死者发现时趴在地上，后背被捅成蜂窝状，共计刀伤40处，但是死因仍是脖子上的致命刀伤，死者也有被侵害痕迹，同样精子未被检验出.........】 何燃将死者的照片一一放出，现场的痕迹较少，发现死者的地点分别为公园，老城区胡同以及东沙湖公园，在发现死者的附近均没有监控，警方也有调查路口的监控，但是没有发现行踪可疑的人。 傅止律一边听着何燃说话，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死者年龄均在24－－27岁，萧音，26岁，调酒师，陆一一，24岁，研究生在读，李若菲，26岁，KTV前台，三人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共通处，也互相不相识，死亡时三人均是身着红色连衣长裙...........】 【10月的天气已经转凉，三人死亡时都是穿着红色吊带长裙，萧音是调酒师，李若菲是前台，死亡当天他们都在上班，但是上班都有工作服.......陆一一是个研究生，根据对其家中人的了解...........】 “何队！”傅止律的声音一下子响起，何燃看了看他，“有没有对比过三位死者的衣服，是否都是同一件？” 傅止律的话让何燃一下子清明起来，“你觉得死者的衣服，会是凶手送的么？” “不排除这种可能，萧音和李若菲当天在上班的，都有工作服，所以他们是换了衣服之后去见凶手，而陆一一从她家里人的说法， 她是个内向又害羞的女孩，会这样打扮，一定也是为了凶手，我觉得可以从三位死者的衣服上调查，如果是同一家店买的，可以查那家店的监控，如果是网购，则可以通过网购地址追查。”傅止律接着说道。 何燃点了点头，立马让赵旭东着手去查三位死者的衣物。 “怎么之前没有想到衣服会有关联？”一出会议室，何燃就拉着傅止律问道。 “因为一开始我们都在想是什么人下的手，没有线索，只有三具尸体和无精症，所以调查的重点会更偏向找线索，但是10月的天气已经不适合穿吊带，三位死者身上的衣服明显是同一件，是我疏忽。”傅止律说道。 何燃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一同往办公室走去。 学校外的酸菜鱼店中，卢楠楠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酸菜鱼，又看了看对面的白若若，“我还是先回去吧，你们吃吧。”说完正准备起身，被吴晓雅一把拉下。 “别呀同学，你中午就没吃饭吧，赶紧多吃点。”说完就将饭推至她的面前，卢楠楠推脱不过，拿着碗就赶紧吃了起来。 “你现在还在兼职么？”白若若轻轻的开口问道。 卢楠楠吃饭的动作一顿，点了点头，“不过我已经不在那个茶餐厅了，我找了个奶茶店的工作，相对会轻松点。” 白若若点了点头，卢楠楠没有住宿，吃完饭之后就准备离开，白若若拉住了她，“张诗蓝以后一定还会针对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们。” 卢楠楠看着白若若真诚的笑容，对着她也笑了笑，“谢谢你，我知道了。” 晚风吹过，白若若不知道，今天对卢楠楠的善意，让她在无形中，拯救了一条生命......... “若若，我有点好奇啊，你为什么会对卢楠楠好？”洗完澡，三人躺在床上聊着天，吴晓雅忍不住问道。 白若若想了想，“没什么，同学之间，能帮就帮呗。”嘴上这么说，但是只有白若若心中知道，她觉得自己和卢楠楠很像，只是自己碰到了傅止律和他的家人，而卢楠楠没有............ 三位死者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查清，确实是同一家‘AZ’店的款式，赵旭东去查了购买记录还有监控，都是三位死者自行前往购买，现场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人物，衣服的事情搞清楚了，但是线索又断在了这一块............ 傅止律看着何燃发来的消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就在自己思索的时候，微信传来了消息........ 白白：哼！ 傅止律：怎么了？ 白白：哼！ 看着白若若发来的消息，傅止律忍不住失笑，往上翻了翻记录，自己已经很久没和小姑娘说过话了，“若若是生气哥哥没理你？” 白若若看着发来的消息，“最近很忙么？案子有线索了么？” “忙，暂时没有线索，周五来接你下课，乖乖等我，嗯？” “乖巧点头.jpg” 放下手机已经是晚上10点，小姑娘哄好之后，傅止律继续想着案子，自己去买红色吊带裙，男方没有陪同.......或许这个男人是已婚人士，不方便陪着他们去买衣服..........一时间思绪还是有些乱，冥想中，傅止律也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