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不败之地

    蒋俞言从来都是清风霁月般的人，至少落在外人眼里。他也与我一样，不喜外人碰触。何况是如此隐秘、从未被外人探索的地方？

    那一瞬间，我能从他急剧痛苦的脸色李找出那埋藏极深的屈辱。

    谁能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隐秘的洞穴刚刚才被坚硬的胎头探过，现下却要换上粗壮的外物来讲原本应当涌出的死死堵住。那小厮颤颤巍巍的捧着物什哆哆嗦嗦的来到蒋俞言身边。刚打算伸手却不料被蒋俞言一脚踹开。霎时一屋子人又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在这一室的紧张难熬中，我却是无比轻松惬意。

    果然么。

    事情终于是朝着我想要的方向发张，我对这种事态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无比享受。但不知为何，这回的乐趣总也是有些……

    若是旁人如此，我便定是要让他求死不能的生不如死，但是蒋俞言……我想着，要是蒋俞言的话，我就……

    “公主！”

    他已喘息不已。

    我猛地抬头：

    “臣、是公主的，怎能让外人触碰了去？”

    “哦、那你待如何？”话音出口，是许久未曾有过的寒霜。可是话虽是冰冷的毫无感情，但一直破风四漏的心却好像被什么悄悄堵住；又许是那话太冷，将我满身满心的寒意都给带来出去。于是，早已没有温度的心竟觉出些熨烫来。

    我几乎是有些怔住了。

    可是在数九寒天了呆了太久的人，第一次烤火，先觉着的是疼。

    他暖了我，却也惹怒了我。

    高位踽踽独行太久，我早已是喜怒无常。我几乎是有些愤懑的一把抓住那物什就往那里一捅——

    “呃嗯————”

    我目光下视，看不到他惨白面色瞬间涨红的景致，但却能听到他隐忍不住的惨叫。

    他几乎都没有乱动，许是因着我在这里，他貌似连最基本的挣扎都被他强行压下。隔着被褥都将下唇咬至红肿。哪怕如此，都未曾张嘴哀嚎。

    是怕惊着我么。

    我感怀与他的深情，也愤怒于他的情深。

    其实后来想想，我此刻的情绪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不信。

    不信有人会这般待我，不信有人能这般始终，不信……不信他。

    可那是的我想的却只是露出满身的锋利，去切割每一个试图靠近我的人。认为他们所说的全部都是假的，不过是有所图谋、戏耍于我。看着他们目露恐惧、落荒而逃的样子我十分快意。可是，纵使我竖起全身的尖刺声嘶力竭的叫你走，却仍是希望能有那么个人能不顾满身的鲜血疤痕的不畏我的满身尖利告诉我不会。

    这样的人我等了太久，从一开始的期望渴盼到如今的深觉好笑。

    人性本恶，古往今来谁不是想着自己？谁又愿意就这样送上门来给旁人作践？

    蒋俞言啊蒋俞言，你可莫要叫我——

    呵！

    莫要叫我什么呢？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输的，我一开始就将自己摆于不败之地。蒋俞言，你可千万要撑下去啊、不论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