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⑦真他妈够劲儿,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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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不爽也还是一起回的家。地铁上,谁都没怎么说话,彭旭是不想说,乔扬是不敢说,怕一说更惹得彭旭不想说。 换乘站,一个背登山包的游客挤上来,本来就左顶右撞,人还不老实站着,非要往车厢里走,这一走,刮了一连串的外套。乔扬正好背着书包,外套倒是幸免了,包让那人勾住了。他莫名其妙感到自己在向后跌,下意识一抬胳膊,彭旭的手抓上来。他扭头看了两眼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再扭回来就憋不住地乐。 彭旭猜到他乐什么,刚才那一拽,俩人成拉手了。 “贱样。”彭旭越不理他,他越在那儿乐,彭旭挪到他几米开外,他眼睛追着彭旭乐。彭旭心里只想到这个字。 但彭旭没有侮辱他的意思,从来没有。大概就像女孩子嫌对象“讨厌”,不对,应该像哥们儿之间互骂“操,你烦不烦”,好像也不确切。那怎么形容呢?也许就像那次,乔扬说“你从来不夸我”,他说“你真贱”,那气氛下这字眼里真有夸的意味了。 其实这个字彭旭不常说,尽管他总这么想。上一次他不是因为话赶话而冒出这个字,还是半年前他和乔扬又遇上时。 那天乔扬求他“就试试吧”,他问乔扬怎么试,乔扬给他舔了。就那么跪在地上,和两年前一样,乔扬叫他“爸爸”,一直叫,舔蛋蛋的时候叫,口他的时候还叫。叫不出音调,就在喉咙里哼,彭旭听出来了。他吞吐得极快,眼睛都散了焦,“爸爸”却哼得越加紧凑。他看上去比被口的彭旭还要享受,投入。 “真他妈够劲儿,就是这个!”他这副贱样在彭旭心里炸了雷。还不承认吗?他没忘了乔扬,甚至某些时刻还很怀念。 第二天他操了乔扬。最方便的后入,他发了狠地要把乔扬撞“开”,要乔扬爽到叫不出声。乔扬说想转过来看着爸爸操。他全根进,全根出,让乔扬使劲看。 他问乔扬看什么,乔扬说:“看爸爸操我的逼。” “操你的逼。你贱不贱?”他一连问了好多遍“你贱不贱”,他心里真的不是想要羞辱,他就是面对乔扬脱口而出。 乔扬说:“贱,只对爸爸贱。” 他撞着乔扬说:“操你个贱逼。” 乔扬也说:“操我的贱逼。” 爽啊,两年没这么爽了。他把乔扬操射了,但他发现乔扬又哭了。不是前一天那么出声地哭,只在眼角滑下泪来。 不久,他也射了,乔扬抱住他,他就任他抱。以那个交合的姿势,乔扬抱得很紧,他感到乔扬在抖,但没声。 对于彭旭,喜欢这两个字很飘,很抽象,很不实际。他顶多能感觉到自己不反感什么,不讨厌什么。是因为还未遇到喜欢的?还是他压根缺乏喜欢的能力或者需要?还是他不敢去喜欢?还是不反感就已经是他的喜欢了?他搞不清。他只是偶尔会想,如果他对乔扬都不算感情,对别人就更没有了。 曾经他问钟程恋爱是什么东西,钟程说恋爱不是东西。他抬杠:“噢,不是东西才谈恋爱?” “是不是东西都能谈,只要你有感觉。” “什么感觉?” “你自己的感觉。你要觉得是,那离得再远也是,哪怕单相思;你要觉得不是,把俩人拴一块儿也没用。” 钟程在这一点上和彭旭很不一样,他平时话虽不多,也很少感性,但当你问他什么,他从不会说“我没想过”,他对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看法。不像彭旭,经常就是“我没想过”、“我懒得想”。 对乔扬,彭旭算想的够多了。他这么不爱想的人,是不靠想来做决定的,否则当初他不会和乔扬搅到一起去,理智不支持他那么做。钟程这点说得对,靠感觉。 他感觉他不反感乔扬,和乔扬待在一个空间也算自在,起码他们都是做自己,不伪装,也不需要谁哄谁。他不哄乔扬,反过来乔扬也不用哄他。虽然乔扬始终上赶着他,对他满应满许,但他并不觉得乔扬在哄他,他们都是图自己想要的而已。乔扬满足他的欲望,他同时感到乔扬非常满足,他们谁也没有强迫谁。 就当搭个伴儿吧,不也挺好? 搭伴儿可不是凑合。人人都是单个儿来到这世上,把两个凑成一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哪可能全靠凑合。彭旭再懒得“想”,感受上他是明白自己的,感受才支配他如何行动。若他是肯凑合的人,他就不会“甩”了乔扬那两年。 问题这不是凑合的事,在那时,他就是掏不出来乔扬想要的东西。现在两年过去再相遇,不是乔扬要的少了,乔扬要的还是那些,是他愿意掏的多了。 然而话说回来,人若愿意掏,是不是说明要的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