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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松柏总觉得,平民窟与花街离得实在是太近了。 近的就像是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谁,每一个躺在阴暗小巷醉生梦死的烂醉酒鬼,赌桌上红着眼的凶恶赌徒,鬼鬼祟祟穿梭在别人家窗户里的小偷强盗,都有可能是他血缘意义上的父亲;满脸风霜双手泡烂的浣衣妇,陪着笑一身风尘衣不蔽体的暗娼,难得衣衫整洁暗地里却拐卖小孩的人贩子,甚至是垃圾成堆的角落不小心裸露出来的一截枯骨,或许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无数个夜晚,他趴在花楼房顶上,遥望着在夜色里安静得像是死地的贫民窟,都像是在凝视自己腐烂的过去,现在,还有未来。 “松柏!松柏!”房里的女人扯着嗓子叫他,松柏连忙回神,消瘦干瘪的身体吃力地提着一早烧好的热水,脚步踉跄的往房间走,他将水放在门口,局促地将手在衣摆上擦了擦,“姐姐,我进来了?” 没得到回应,松柏犹豫了一下,双手推开门。 门内没传来呵斥声,他才提起一口气,将桶提起来,走进去。 屋内的气息旖旎而暧昧,又甜又暖,叫人作呕。男人的外衫和女人的肚兜凌乱的抛在地上,松柏小心避让过去,将水提到屋中间,“哗”的一下子倒进浴桶里。 连提了四五桶水才将浴桶装满,松柏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松了口气,起身的时候,眼睛不自觉地朝内室瞥了一眼。 撩起的帘纱内,男人女人白花花光溜溜的身体躺在一处,女人柔弱无骨的腿纠缠进男人的腿间,松柏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女人长发掩映下的光洁背脊,凹陷的纤细腰线…… 冰冷暴虐的目光忽然扎过来,松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膝盖却下意识地一弯,重重磕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间或胡乱地闪过些零碎的片段,却大多是暗色调的,偶尔有些其他颜色,具都是或深或浅的红…… “这孩子是奴家捡来的,脑子有些不好,回头重重的罚他,您可千万莫要生气,不值当哩。”女人娇笑着将自己缠上去,遮住了男人的视线,男人掐了一把眼前白花花的胸肉,压低声音似是调笑了两句,松柏听不真切,却能分辨出女人那声又娇又媚的嘤咛里掩藏的极好的痛意。 他伏在地上尽量放轻了呼吸,默默咬紧了牙根。 既然说了要重重的罚,自然免不了吃些皮肉之苦,抽鞭子的花奴对花魁娘子觊觎已久,被松柏明里暗里拦了许多次,力道里不免带了些报复,松柏咬着袖子,没让自己叫出声。 他怕坐在一边监罚的花魁会哭。 “行了。”长相刻薄的崔妈妈用手帕扫了扫腿上的花生屑,皮笑肉不笑的对花魁说:“这次是刘老爷心情好,吃了这顿打,下次就得长教训,否则可就不是轻飘飘十几鞭子的事了。” 崔妈妈对松柏的不满由来已久,对她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来说,花楼里但凡要靠吃食养的,要么得能打,要么得能卖,像松柏这种的其貌不扬还光吃饭不长肉的,若非能用来拿捏花魁娘子,就这么打死了倒还省事些。 花魁听懂了她嘴里的敲打,闻言巧笑嫣然的甩了甩帕子,“这孩子就是傻,痛过了也该长记性了,要是再有下次,就随妈妈您处置。” 崔妈妈闻言地走了,临走时那花奴不老实的伸手摸花魁娘子的腿,被她嬉笑着躲过去了。 简陋的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我教过你什么?”花魁恨铁不成钢的用精巧的绣鞋踢了踢松柏的肩膀,眼神嫌恶的避过松柏鲜血淋漓的下半身,“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你都记到狗肚子了去了?” 她动作不温柔,说话也不好听,可是她约莫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期盼着松柏活下去的人了,松柏抬头抱住她的腿,眼珠子红红的,“姐姐,我一定会带你走的!” 花魁的神色有些动容,下一瞬间却踹开他,不屑道:“带我走?你自己的卖身契都还在我手里,还想走?” 她娉婷袅娜地走向门外,在门口却停了停。 “——若有那么一天,你自己记得,跑得越远越好,千万别回头。” 她声音好轻,好轻,轻得像是缥缈的,永远也到不来的“那么一天”。 确定脚步声远去了,松柏挣了挣身子,下一瞬间竟然仿若无事一般的半趴了起来! 松柏试探着动了动屁股,才发现刚才挨打是并不是痛到麻木,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痛楚! 这般奇异点的事情发生,让松柏感到既恐惧又兴奋,他颤抖着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血是存在的,温热而黏湿,可是哪怕是他在看似狰狞的伤处使劲按压,虽然会有按压的触感,却当真没有半分感觉到被打的痛苦,就仿佛那十几鞭子是打在别人身上一样。 他将摸过伤口的手伸至鼻子前闻了闻,明明就是血,闻起来却没有腥味,反而有种异样的香甜,说不出来是花香又或是什么香,松柏只是觉得那香味散发出一种欲罢不能的诱惑,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不是他的血。 就在这个时候,松柏的腰臀上忽然有一点动静,像是有什么软体动物在他身上爬。 他顾不得什么血液了,双手撑地惊恐地往前爬了几步,下一瞬间却被什么束缚了一般动弹不得。 那摊“血液”就像是红色的淤泥一般,慢慢地蠕动着,伸展着,露出破碎的衣衫下完好如新的皮肤,松柏感觉手心也痒痒的,他低头一看,手上的那点血迹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亲昵地聚集在一起,又蠕动着顺着松柏的手指环绕在一起,像个戒指一般停留在那里。 身体动不了,也无法张嘴喊出救命,松柏只能徒劳无功地张了张嘴,任由那摊淤泥一点一点的蔓延长大,将他覆盖。 幸运的是,想象中的窒息感并没有来临,“淤泥”似乎只是玩闹一般地将松柏的身体覆盖起来,就像是个人从背后将松柏抱住了一样,它甚至翘起了一截,像是一个人的头一样的,蹭了蹭松柏的脸颊。 那感觉黏滑得叫人恶心,可是却透着一股子熟悉的亲昵味道,松柏愣了愣,嘴巴又张了张,依稀是做了个呼唤什么的口型。 那摊淤泥似乎玩够了,又蠕动着从松柏身上脱离下来,在半空中盘成一个圆球,娇憨的甩了甩,像淋湿了的小狗甩掉皮毛上的水那样甩掉红色的血液,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球。 摆脱了莫名控制力的松柏脱力的瘫在地上,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恐,呼吸却慢慢平缓了下来。 “黑球?”他呼唤到。 黑球欢快地“吱”了一声,扑到松柏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