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余泽:我被挑衅了
周迭希是一个疯子。 疯子的意思是,在他短暂而又漫长的生命中,大多时候他都浑浑噩噩,少有自我意识。那些在混沌之中孕育而出的,混乱的念头和疯狂的秉性,总是会时不时就跑出来搅和一下。 就如同这个时候,他亲吻余泽的时候,下手……下嘴,十分狠辣,像是在疯狂地搏命一样,甚至细细地用牙齿咬着余泽的舌头。 余泽吃痛不已,在心中吐槽这家伙怎么亲个嘴就跟想杀人一样。 他努力引导了一下周迭希,想让他的动作温柔下来,可惜周迭希似乎反而被他这样的举动给激怒了,更加激动且激烈地亲吻他。 到最后,余泽如同一条咸鱼一样瘫在床上,任由周迭希贪婪而不尽兴地舔舐抚弄着他已然红肿的唇舌。 好不容易等到周迭希愿意放开他了,余泽含含糊糊地痛斥这家伙:“这样亲会很痛啊!” 周迭希就小心翼翼地给他呼呼,又软着声音说:“可是我想和亲爱的更加亲近一点。” ……这个时候就知道卖惨了哈? 余泽气不打一处来,抬手…… 就把周迭希的脑袋摁了回来。 周迭希眼前一亮,想继续用力亲吻,被余泽呵止,就只能委委屈屈地顺着余泽轻柔的力道,心想,这么温柔……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他又从这样的举动中察觉出一丝情趣,是在彼此心间滋长蔓延出来的柔缓情愫。这种情愫逐渐地扩散开来,他急促地喘息着,贪婪却忍耐着,享受着余泽的气息在他鼻间、心间萦绕着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逐渐抚平了他心中向来有着的暴戾与疯狂,他终于顺从地、温柔地将主动权全部交给了余泽。周迭希神色迷离,目光仍旧注视着余泽,不愿离去,可是这样肉体上的交缠,远不如刚才那一瞬间心灵上的悸动。 一吻毕,余泽有些迟疑地问:“要做吗?” “做……做啊!”周迭希立刻就激动起来了,刚才那懒洋洋的样子也不见了,他几乎没几秒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赤裸裸地袒露在余泽面前,毫无羞耻之情,甚至抬手就去扯余泽的衣服。 余泽:“……” 喂,要不要这么急色啊! 这家伙的行动力实在是超乎余泽想象,带着一种特别的、极其迫切和直白的意思,真的就像是一个无所顾忌、百无禁忌的疯子一般。 余泽有点头痛,但是转念一想,他自己就是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吗? 那可不见得。 于是余泽又立马美滋滋地换了副心态,欣赏起周迭希的裸体。 这男人容貌俊美,肉体也漂亮。虽然是在这个世界生造出来的,但是也有着完美的身体和肌肉曲线,健壮而强盛。 他有着一头银发,蓝色的眼眸,肤色也十分的白皙——屁股上肉还很多。 此时,这疯子把余泽衣服飞快地扒拉下来,然后主动又讨好地把自己锻炼得当的胸肌往余泽手上一塞:“亲爱的,会喜欢这样的身体吗?不喜欢的话,现在就换!” 余泽居然有一种……不愧是你的感觉。 他嘴角一抽,茫然问:“这也可以换?” 周迭希却把他自己早已经勃起的性器往余泽身上蹭,上一次隔着玻璃的时候,他只能自慰给余泽看,这一次好歹是将荷枪实弹地干起来了,光是这一点就让周迭希足够的满意了。 他拖长了声音,笑吟吟地说:“自然可以。别说是身体了,亲爱的只要说,喜欢什么样性格的,我都可以让亲爱的满意。” 他一人就足矣…… 算了,亲爱的喜欢就好。总得有些新鲜感。 周迭希此时思绪多少有些凌乱散漫,不同的念头在他的大脑中碰撞和散开。他或许想到了很多东西,只是最终都归于对余泽的喜爱。 余泽却不知道那么多,他低头瞥了一眼男人那生机勃勃的阴茎,觉得这家伙在挑衅自己。 蹭什么蹭!湿乎乎的不难受吗?! 他小声地哼了一声,手指却下意识抓了抓周迭希的胸肌,心想,手感不错。 表面上,余泽义正言辞地说:“不需要,你这样挺好的。” 心里,余泽好奇且蠢蠢欲动地想,真的什么都可以变出来吗? 考虑到自己的承受能力,余泽觉得这一次还是简单一点吧,或许下一次可以尝试和周迭希玩一些什么情趣……或者角色扮演。 他想,总有机会的。 周迭希被余泽捏了捏胸,虽然男人的胸没那么敏感,可是他的嘴里还是发出了含糊的、灼热的呻吟声,他又用脸颊蹭了蹭余泽,这样的动作里表达出来的依恋和爱慕的情绪过于深刻,令余泽都怔了怔。 周迭希却只是喘息着说:“亲爱的……” 余泽的目光便垂落下去,看向周迭希的性器。梦境中周迭希对着他自慰,他自然对这根东西印象深刻。那个时候他真的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于是这时候也不太高兴地伸手,拍了拍那东西。 周迭希靠着他喘息,声音低哑:“亲爱的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可以去掉……” “……倒也不必。”余泽一脸无语,“你对着我自慰的事情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周迭希露出些微恍惚的样子,下一刻他就向余泽求饶,“是我错了,亲爱的,原谅我吧。” 他怂唧唧的样子终于让余泽爽了。 余泽的眼睛一转,就提出一个难题:“那这一次,你不准射。” 周迭希苦着脸答应了,心里却觉得,他难得能和余泽亲热一次,哪里控制得住自己? 再者说了,余泽不过是现在说说,等一会儿说不定就忘了…… 余泽却不想那么多,他看周迭希有点为难,就哼一声,直接从边上扯了一条周迭希的领带——这领带是研究员们工装的一部分,只是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不会佩戴,但是仍旧留在房间里。 这个时候,就被余泽细致地缠在了周迭希的性器上,死死地裹住,尤其是下方的两个囊袋,更是让周迭希感到了些许的痛楚。 但是这样的痛楚却让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身体越发的敏感起来,甚至轻轻颤抖着。 他喜欢余泽对他施加的疼痛,什么都可以。他有时候希望余泽给他带来一切,快乐也好,欲望也好,痛苦也好,幸福也好,绝望也好……什么都行。但是只能由余泽给他带来。 他其实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暴露这一点,因为他还想让他家亲爱的多多依赖他呢,便如同刚才的英雄救美一样。许久不见他家亲爱的了,还是这样毫无记忆、什么都不知道的余泽,他也想在余泽面前耍耍威风。 况且若是真的被疼痛和欲望激起了本性中的疯狂,他既怕吓着余泽,也怕余泽不喜欢这样的他。 不过……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丢脸罢了。 周迭希掩饰着自己身体上的动静,喘息声却更加的粗重了,就连阴茎都更加硬了。 余泽就好奇地瞥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那被捆绑起来的性器。 明明是男性的象征,被捆绑得这么厉害,却仍旧能让周迭希从中获得快感……余泽想,他好像可以再放肆一点。 ……再放肆一点? 余泽是什么样的性格?虽说这一两年来收敛了不少,但本质上还是那个好奇心重、毫无拘束、想到就做的青年。 他几乎不假思索地拍了拍周迭希的屁股,笑着说:“来,把屁股给我看看。” 因为这话,周迭希的身体又颤抖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余泽,白皙的皮肤都隐隐发红。他迟疑了片刻,就顺从了余泽的话,只是轻轻呢喃着:“亲爱的……” 他这么叫着余泽,余泽就应了,还说:“你家亲爱的在呢,正准备操你。” 周迭希低声笑了笑,一言不发地跪伏着,还主动扒开了自己的臀缝,露出穴口。 余泽端详片刻,轻轻用手指抚弄了一下穴口艳红的软肉,周迭希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他叫了一声,颤巍巍地呜咽起来,前方被禁锢着的性器跳动两下,似乎想射出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这剧烈的反应让余泽心里很爽,他的阴茎也已经勃起,在周迭希的屁股上蹭了蹭,就让周迭希僵住。他几乎是捏紧了拳头,才忍下自己扭身去看的欲望。 他真想摸摸余泽的性器,能舔舔就最好了,不能舔的话,起码也得忍到余泽把阴茎插入他的身体才可以…… 周迭希混乱的大脑中升腾起无数的念头,这个念头说要他乖乖趴着,听亲爱的的话;那个念头提醒他亲爱的已经硬了,要他扭头去口交。 再一个念头在狂烈地喘息着,说想要余泽打他屁股;又一个念头正懊恼着,说自己怎么就忘了润滑,若是记得,这会儿亲爱的就可以直接操进来了……操到最深的地方,然后内射。 他一定能永远、永远记得那一刻,那一定是他生命中最为绚烂夺目的时刻,是他珍藏一辈子的时间。 不……不…… 他又昏昏沉沉地想着,与余泽相处的日子太多了,每一刻都是这么绚烂辉煌。这样的话,他的生命仿佛也已经被重新染色。他想,这真是令人心动啊……只是陪伴在余泽的身边,就是这样了。这般深情,他从未幻想过自己能有这样的情愫…… 他想,这毫无疑问是正面的、令人欣喜的情愫。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情绪出现,他以为自己早已经是个疯子,是个不知情爱的傻子和死人。 可是余泽让他知道,他还是会爱人。他那么多的人格,那么多的记忆,来自那么多不一样的世界观以及时间线,可是,他还是会爱上余泽。 这仿佛就是在告诉他,他还是个正常人。余泽就是他的锚点,是他的理智与清醒,是他爱着的,并且他能够爱着的人。 他能够对余泽产生这样的情感,本身就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而这样的奇迹,在他的每一个人格上都发生着。 ……周迭希胡思乱想的时刻,余泽已经兴冲冲做好了润滑,然后伏在周迭希的身上,慢慢将自己的性器送了进去。真的完全进去的时候,余泽已经出了一身热汗,只觉得畅快不已。 这个这个……他也已经好久没有和人做过了嘛。 就这么劝告着自己,拿这个当借口,余泽几乎一进入,就快速地挺动下身,在周迭希的后穴里进出着。他记得周迭希的敏感点在哪儿,每每抽插,就必定顶撞过去。 这顶撞的力气极大,立马就把周迭希心里的种种念头给顶飞了。周迭希大脑一片空白,在余泽身下哭叫着。 这大男人身体上肌肉坚实,面容也俊美英朗,这会儿却被余泽操得魂灵都飞了,眼角满是湿痕,耳根通红。他急促地喘息和呻吟着,早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不仅仅是因为身下被操弄的感觉太舒服,也是因为…… 他这样的姿势,看不见余泽。 可是他嘴里含含糊糊说着的什么东西,余泽却好像没听见,又或者是全当听不见。 周迭希脑子里茫然地想,这也是上次对着余泽自慰的惩罚吗?可是他实在是忍不住。如果仅仅是因为当初孟浪的举动,就得来这样的惩罚,真是让周迭希懊悔无比了。 他被余泽操开了,身体也毫无保留地敞开着,余泽操进操出都爽得很,只是周迭希还是连连说着什么,双腿还挣动起来,余泽就放缓了动作,喘息着说:“怎么?” 周迭希的语气里没了那种惯有的、懒洋洋慢吞吞的笑意,他急促地说:“亲爱的!……我想看着你。让我看看你吧……”说着,他的声音里都要有哭腔了,他委委屈屈地说,“别这样惩罚我……” 余泽伏在他身上,在他耳边笑着说:“不是惩罚,后入比较方便。”说着,他又操了一下,被周迭希夹得一阵酥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用力拍了拍周迭希的屁股,气恼地说,“这才是惩罚……唔!” 被打屁股的痛楚和羞耻,还有那些积累的快感,以及余泽在耳边说话的亲昵气息,似乎是让周迭希一下子抵达了高峰,他啊啊胡乱大叫了两声,身体颤抖犹如抽搐,被领带包裹的性器终于还是艰难地吐出一点白液。 余泽还真就忘了他刚刚说过周迭希不准射的事情,因为此时,随着周迭希的高潮,他的后穴更是一下子死死地包裹住余泽的性器。 那些软肉如同活物一般在那根热烫的阴茎上吸吮讨好,原本绵绵的快感一下子波涛汹涌,纷至沓来,冲击着余泽的大脑,让余泽爽得完全忘了神。 余泽本就多日没有和人上床了,一下子被吸得这么狠,搞得他头皮发麻,呻吟了两声,失神片刻,也懒得管那么多了,直接就射了出来。 周迭希感觉到余泽的内射,一下子回过神,紧张而期待地细细品味着被余泽内射的感觉,于是当余泽射完,抽出性器,把周迭希的身体转过来,就看见这男人瞪大了眼睛,极为精神地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刚才被操得大哭大叫的样子都是假的一样。 余泽:“……” 哈……? 意思是他还没被操爽? ……余泽觉得他真的被挑衅了! 被挑衅了的余泽,就在这个小房间里,和周迭希厮混了一晚上,直到把周迭希折磨得泪流满面,带着哭腔说出“爽过头了”这样类似的话,余泽这才算是心满意足地放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