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场景的转换
“老师……” 余泽有些尴尬地叫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的名字是陈墨江,是余泽的老师——曾经是。 余泽大二的时候有一门选修课,博物馆学。陈墨江就是这门课的老师。当时他才三十岁,年纪轻轻就评上了教授的职称,并且因为容貌俊美、气质文雅而名动全校。 但是原本余泽以为,他和这位老师的交集,就只是那门选修课了。那个学期结束之后,这位老师就成为了一家博物馆的馆长——说起来,余泽一直都对那家博物馆有印象,想找个机会去玩一下,结果一直拖拖拉拉的,没有去成。 ……没想到,他与这位老师的重逢,会是在收藏柜的梦境之中。 余泽觉得有点尴尬。 但也没有特别尴尬。 这大概是因为,他已经有点习惯收藏柜给他搞出来各种幺蛾子了…… 这种习惯,真不知道是喜是忧。 陈墨江年过三十,容貌气度不凡,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身上浓重的书卷气,就像是在图书馆里浸泡出来的丰厚底蕴。余泽记得,这位老师在课上,的确是各种国内外理论典故信手拈来,课堂十分的妙趣横生。 他有一头略微卷曲的头发,比普通男人的发型略长一些,十分的有特色。他总是打扮得十分得体,如果要上课,他一定身着正装。余泽从未在课堂上看他穿过短袖,就好像他一点都不怕热一样。 陈墨江就像是一位典型又传统的知识分子,温和、内敛、衣冠整齐,通透又有才华。 ……而这样的男人,刚刚躲在桌子底下给他的学生口交。 余泽抽抽嘴角,觉得收藏柜欠教训。 “不用叫我老师。”陈墨江的目光中总是带着一种宽厚的笑,“你已经是我的情主,师生关系已经是过去时了。” S大的女学生们,都因为这样的笑容而格外喜欢这位老师,而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位老师毫不留情地给挂科的时候,同样是带着这样的微笑的。 余泽有一点不好意思。 虽然是收藏柜搞的事情,但是他总觉得,是自己将这位老师拖下了水。 当他意识到桌下的男人就是这位老师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了这个梦境的完整设定。 梦境中的不久之前,陈墨江与学校里的几位同事在附近聚会,恰巧在这个时候成为异人,刚好被余泽撞上。基于一些乱七八糟的传统规矩,余泽也就此成为了陈墨江的情主。 正如此前那位老师所说的,大多数的情主都不会让情奴出门。与其说他们是什么情人关系,不如说是彻头彻尾的主奴关系。 似乎,伴随着异人的出现,这样情主与情奴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 然而余泽还是不知道究竟什么是异人。 情主和情奴听上去只是一种称呼,而异人才是最为特别的东西。余泽疑心这就是本次梦境之中的病毒。 他与陈墨江今天之所以会出门,是因为余泽想去逛逛陈墨江的博物馆。 因为余泽同意让陈墨江继续担任博物馆馆长的职务,甚至对外隐瞒陈墨江的异人身份,所以陈墨江十分地感激,也特地陪同余泽一起前往。 烈日炎炎,余泽走了一半就有点嫌热,所以才会临时到咖啡馆里来休息。他们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是似乎,按照一般的礼仪,情奴是不能在情主待客的时候走到台前的。 也就是说,在刚才余泽和专业课老师会面的过程中,陈墨江本来就不能出现。 所以,桌上摆放了三杯咖啡,但是第三杯咖啡的主人,却并没有坐在位置上。 这种礼仪,在这种公共场合,似乎是必须遵守的,否则甚至有可能被举报,引发一轮抗议和舆论哗然。 余泽对此表示非常的不解。 但是在收藏柜提供的信息中,就是这样形容的。 ……就仿佛,所有人联合在一起,共同将异人看作是一种上不了台面的怪物。 但是在余泽看来,陈墨江的外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类。 余泽陷入了困惑,而陈墨江轻声提醒:“我们该走了,情主。” 余泽点点头,想了想,又说:“我不叫你老师,那你也不能叫我情主。” 陈墨江微微一愣,随即平静地微笑起来:“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小泽——就可以。我的家人和朋友都是这么叫我的。” “好,小泽。”陈墨江垂眸,像是在唇边轻声呢喃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又说,“但是在外面,我还是得称呼你为情主。” “外面是外面。”余泽并没有坚持,他现在对这个病毒还一无所知,“但是,我们私底下,可以叫彼此的名字。” 陈墨江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笑意:“都听你的。” 余泽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站起来,准备和陈墨江一起去逛逛那个传说中的“博物馆的博物馆”。 但是,就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他眼前的场景突然闪了一下。下一秒,咖啡馆消失了,陈墨江也消失了,一切都成为了一种模糊的色块。 余泽本能地继续着身体的动作,但是当他彻底站直,眼前那些斑驳的色块也像是随意地重新组合了一下,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场景——就仿佛他突然穿越了一样。 余泽目瞪口呆。 只是一个起身的功夫,他眼前的场景就彻底地变了。为什么会这样?以前收藏柜的梦境中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他完全不记得。唯一记得的收藏柜的梦境,时间明明就是连贯的。 但是在这个梦境中,一切就这么突兀地发生了转变,没有任何的预兆。仿佛有什么特殊的存在,抽了张崭新的卡,于是这个世界就得跟随着变动。 几秒之后,余泽回过神。 他正身处一个昏暗的房间内,房间里闷热而压抑。有一阵绵绵不断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机械震动声音,持续地在余泽的耳边萦绕着,让余泽不堪其扰。 他有些烦躁地站起来,大步走到窗边,直接把窗帘拉开了。明亮的阳光照亮了这个昏暗的房间,也同样让余泽觉得好受了不少。 他转身,正准备看看这个场景又是个什么鬼,就震惊地愣在那儿。 ——他又看见了陈墨江。 浑身赤裸地趴在床上,撅着屁股。三十来岁的男人了,皮肤却依然肉眼可见的细腻与柔软。他的手腕被红色细绳束缚着,嘴巴被胶带封着,隐约能听见细碎的呜咽声。他的眼睛眯起,迷蒙地看着余泽,一脸要被玩坏的样子。 最令余泽震惊的,是他的下身。 陈墨江的下身,有两个肉穴——他是一个双性人。这个在讲台上教书育人的年轻教授,这个在博物馆里侃侃而谈的馆长——他是一个双性人。 这一点过于的私密,甚至让余泽情不自禁地好奇,在现实中,陈墨江是否也是这样的身体呢?他是因为感染病毒而变成这样,还是本来就是如此? 在那两汪肉嘟嘟、水盈盈的软肉里,各插了一支粗大的、深黑色的按摩棒,此时正震动着,嗡嗡作响,显然这就是余泽刚才所听见的噪音的来源。 余泽近乎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脑中的记忆告诉他,就是他自己命令陈墨江将那两根按摩棒插入,然后又将陈墨江绑成了这样。 那两个肉穴被塞得十分拥挤,可怜巴巴地颤抖着,早已经变成了艳红熟烂的颜色,流出许多的淫水。 余泽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就流连在那儿。 他想,好吧,确实是他会做的事情……他的恶趣味。再想想陈墨江的身份……他都要硬了。 窗帘突如其来地被拉开,刺目的光线让陈墨江陡然回神,他本能地缩了缩身体,他耳根通红,看向了余泽。 这个年过三十才刚刚开荤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痛苦又快乐的折磨,只是片刻的功夫,他的下身就微微收缩,一股股的淫水就冒了出来。他挺动着下半身,屁股撅得更高了,汗湿的头发凌乱地贴在头皮。 他的眼角微微发红,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这个站在讲台上的时候永远要保持着端庄、优雅的姿态的年轻教授——现在,在床上,被两根按摩棒操得哀哀哭叫。 余泽不自觉眯了眯眼,舔了舔嘴唇,静静地走到陈墨江的身边坐下,抚摸着他的头发,又轻轻扯掉陈墨江嘴上的胶带,为他解开手上的细绳。 余泽不得不感叹,虽然收藏柜喜欢搞事,但是,确实是很了解他的喜好嘛。 胶带一被扯开,陈墨江嘴里的呻吟呜咽就根本止不住了。他的屁股微微颤抖着,因为那两根玩意儿正在肉穴里疯狂地震动着。他屁股上肉多,于是震动就显得格外明显起来。 陈墨江费力地用头蹭了蹭余泽,看上去十分的辛苦。但是,仿佛就是那骨子里最后的矜持与羞赧,让他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哀求,只能声音沙哑地说:“小泽,我受不了了……” 余泽拉下来自己的裤子,声音沙哑地说:“帮我舔舔,好吗,老师?” 陈墨江不自觉就脸红了。余泽在这个时候叫他老师,让他感到特别羞耻。被自己学生把玩身体,明明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情,但是莫名地,他就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快感。 他羞耻地想,他真是一点都不正经。 他努力地伸着头,伸出舌头去舔余泽的性器。在刚才目睹这样淫靡艳色的场景之后,余泽的性器早已经勃起了。陈墨江趴在余泽的大腿上,将余泽的大半性器都吞了下去。 他收起牙齿,用舌头与口腔的肌肉包裹着余泽的性器。余泽舒服地叹气,又一次想起了咖啡馆里那场私密的情事。 他不禁对陈墨江说:“就像你在咖啡馆里做的一样好……” 陈墨江茫然地看向他:“什么……咖啡馆?” 余泽怔住了,无言地看着陈墨江。 男人似乎很快意识到什么,但是目光中仍旧带着迷惑。 余泽泄气地摇摇头,又对幕后的真相感到十足的好奇。他摸了摸陈墨江的头,又笑起来:“好啦,没什么的。老师继续舔舔它。” 陈墨江依言行事,尽管他的心中仍旧有着一些困惑。 什么……咖啡馆? 好像有什么模模糊糊的记忆,从他的大脑深处逐渐觉醒,却又蒙着面纱,让他无法真切地看清楚。 最后,他反而更专注地将注意力投放到余泽的性器上,直到余泽将精液释放到他的嘴里。 陈墨江将精液咽下,又将余泽的性器舔舐干净。这个成熟的男人仍旧用着那副讲台上正经又认真的表情做这些事,让余泽心中蠢蠢欲动。 余泽的手,慢慢地就摸到了陈墨江软烂的肉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