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死亡和欲望
海浪随着风，隔几秒、十几秒，扑到海崖下方的岩石上。这里有海浪声，海水拍打岩石的声音，偶尔有鸟类在鸣叫。运气好的话，有人会来海崖下方看看，寻求刺激的人从海崖下面徒手爬上去或从上方一跃而下，当然了，安全措施肯定完备。 几分钟前，海崖下方聚集了一群人，现在他们早散了，而那个吸引他们注意的源头还在那里，静静地身体大开，仰躺在一块岩石上。外表是一个人，全裸，海浪扑打到脸上也没有反应，细看的话，海水根本就没有扑进这个人的鼻子里，不过刚才围观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他们问了一下是否需要帮助，答复是—— “我就想这样躺一会儿。”声音还挺好听的，和相貌很搭，身材也不错。 出于动物的某种本能，围观的人们，他们视线下移，停在一处，纷纷倒吸了一口气。这个人当然听到了，包括他们小声议论的内容，没有去理会。这种反应在周围人看来，相当于就是—— 我就长这样怎么着！我对我的身体很满意！ 周围人纷纷对自己的想象表示肯定，深信不疑。 额——要说这世上最难做的事，就是做出符合想象的事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这人真的只是单纯地躺在那里，没什么想法！ 离开前，称赞了这人几句。还有几个说自己决定去帮助其他类似情况的人们，收到了这人轻蔑的声音。他们听到后立即说对天发誓，以我母亲父亲祖父母伴侣孩子等等什么的名义，我发誓。的确，相比较过去那些时日而言，他们做得很成功。 这人就这样躺着吗？呃——是！没错！人躺在那里，直到晚上······好吧，我们高估了。 啊——您老能起来吗？不然就没得讲了！摄影师都开始下棋打牌嗑瓜子了，其他人员开始商讨今天盒饭订哪种口味了，都有人把折叠床拿出来准备小睡一会儿了！ 要过很久才能稳定下来。稳定过程中，又要干一堆破事。这个人想道。意识里刚刚把这个人类的生平全部一一过目。 这人终于起来了。身体没什么不适，本来就个外形像人类，内部根本不好说。 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那个人类理想中的身体，脸根本不是自己的······这分明是虚拟人物看多了！ 走在海崖下方，这人身上渐渐出现衣物：白衬衫、黑马甲、黑领结、黑外套、黑裤、高帮军靴。最后，右手上出现一根手杖。手指磨了磨顶端的黑钻石和纯银底座，十字架发出叮的声音。在左侧，天边渐渐亮起。这人扭过头去看了一眼，改变行进方向，走在海面上，如履平地。手杖敲在脚下的地面，发出轻微的声音。 自由和思念？哼！你真自由吗？这不困在我这里？思念？呵！等你稳定下来，不知道忘记成什么样了。 后来被人问及名字时，这人是这样的—— “除了那个只有你才叫得出的名字，你还叫什么？” “鲁飔。风和思，自由和思念。” 鲁飔和旅馆主人，Hotel H&H的Boss，也是ta的另一支眷族，One·英菲奈特聊了一会儿。 “今晚会有什么？嗯——暂时想在这里忘记外界，记住欢愉的人类，出于意外、好奇等等来的客人。我打算几天后彻底歇业，玩得够久了。”One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深红色，在眼前晃了晃。亮蓝色的眼睛透过酒杯，看向对面房间内的人们。 “你不会要搞事吧？”One猛然问道。 “不，只是你运气好而已。”鲁飔笑着回答道。 对于One·英菲奈特来说，那次不久后，他看着坐在自己身上开始榨取的那奥，那奥·沃伊德，想道：这个，运气好？接下来，他被那奥吻住。此刻，One·英菲奈特只想满足这个饥渴的人和自己。 某天。 “呜——”窝在鲁飔怀里睡觉的人翻了个身，手紧紧抓着鲁飔的衣服，眼睛翕动。这会儿的米克还没稳定下来，但破事已经干了，最后还处理得特他妈干净！当然了，动手的是鲁飔。 借刀杀人，相当利索。 米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鲁飔问他稳定了吗？米克没回答，只是精神上和鲁飔交流几句，鲁飔知道了。米克回到鲁飔的身体里，缩成一团，透明触手轻柔地缠住他，爱抚他，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翻个身，抱着一根触手，继续睡觉。 “走吧。”鲁飔起身，拿着手杖，消失，下一刻，他行走在宇宙间。 “去接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宇晻。” 他们的第二个孩子被寄养在墨灰那边，食量好像很大。鲁飔察觉到黑肉块状态墨魌时，准备把它吃了当零食，但被米克制止了，理由是可爱，奶呼呼，软呼呼，肉嘟嘟。于是，墨魌被送到墨灰那里。鲁飔和米克的孩子就两个，宇晻和墨魌，至于鲁飔自己的孩子，额——好像有点多。 刚和宇晻见面，鲁飔全盘托出，并被自己和米克的孩子痛扁了一顿，等自家娃处理完惹出的破事才一起回去。 “还要听什么？难不成要我把如何渡过漫长时光的经历讲出来？不，那只是眨眼一瞬间。”鲁飔看着米克怀中的两个奶团子说道，他们是宇晻和墨魌。 “屁股冷吗？”鲁飔伸手摸了摸米克的屁股，“要被子吗？”他手上已经变出来了，给人盖好。米克红着脸，稍微抱紧两个奶团子，埋到他们毛茸茸的脑袋后面。 成小孩样的宇晻和墨魌坐靠着米克胸口，两只小手抓着被子边缘，盖至小鼻子。宇晻的小脚在被子底下胡乱动几下，墨魌的两条小鱼尾啪啪地拍着，鱼鳍噗噗地扇几下。 “讲故事。”两人奶声奶气地说道，眼睛眨巴眨巴，好像他们真的只有两三岁。 逗我呢！“我把你们两的老攻叫来。” 噗！ 米克怀里多了和怀里两人一样大的路勒逖克和白疠，还有六个小奶团子，在自家父母脸庞蹭啊蹭。米克很开心地蹭着这些奶团子们。 我还没叫呢！你们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 “讲故事。”十个人奶声奶气地说道，眼睛扑闪扑闪。那六个娃暂时不瑟瑟发抖了，因为自家爸妈在这儿，忙着享受怀抱。 路勒逖克和白疠瞎掺和什么！怀念童年吗！分明一个早忘了过去自己什么样，一个童年压根不值得回忆！ “别以为你们十个小屁孩这会儿有多可爱，我就会拜倒在你们的可爱之下。交合去！或睡觉去！”鲁飔准备钻被子睡觉。 “讲故事。”这回是米克，他没有变成小孩样，只是用眼神和行动说话。 鲁飔淡定地重新坐好，默默地拿出一本厚厚的，写着“儿童睡前黑&邪典精选集”字样的书放在腿上，翻开目录，温声说道：“孩子们，想听爸爸讲什么？注意，篇幅不要太长，不然明天太阳就要晒小屁屁了。”他十分慈爱地笑了一下。 单看这幅画面，你还以为鲁飔是一位多么慈祥的新手父亲。仔细看看他戴银边眼镜的样子，整个儿一斯文败类好不！ 宇晻和墨魌从被子里爬出来。两个球滚到鲁飔手边，伸出小手抓住，往自己这边拉，鲁飔知道他们是想让他坐到米克旁边，一家十二口钻一个被子，听鲁飔讲故事。 他钻进去，挨着米克，米克头靠在他的肩上。宇晻和墨魌并排坐在两人中间，书放在他们腿上，路勒逖克和白疠坐在两侧，四个奶团子挤在一起，六个小奶团子窝在自家父母怀里，享受着父母的抚摸。鲁飔摸了摸宇晻和墨魌，还有路勒逖克和白疠的头。 “想听什么？”他问道。 啪！啪！ 四只小手和十二个还要小一点的手放在目录那一页上，十个娃齐声说道：“全部！” 鲁飔无所谓啦，睡眠对于他来说又不是必须的，他还可以一直不睡觉······都不知道该说是清醒还是沉睡。 知道十一个人睡着时，鲁飔合起书，摘下眼镜，两样东西收起。让十个奶团子们回到一个房间。他和米克躺下，盖好被子，把人抱在自己怀里，触手轻柔地在米克身上缠绕，还作恶地解开衣服，挑逗几下这具身体。米克下意识地在鲁飔身上蹭，又睡去了。 这里没有“时间”，不好说是不是第二天早上，姑且算作是吧。 第二天早上，鲁飔醒来，米克紧随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凑上去亲一口，含住鲁飔的脸庞，吸、舔、咬，动作很轻，玩弄了一会儿，离开。 “想吃年糕？”鲁飔把人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他靠着床头。 “加海苔、紫菜，红豆、绿豆、紫米、黑米、桔子、白桃、黄桃、蓝莓、豆乳、巧克力。”米克说道。揉了揉眼睛，扑在鲁飔胸口，衣服滑落，肩膀露出，不用说了！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想光着身子蹭鲁飔，顺便进行与生命相关的重大交流。 被蹭的人十分配合地脱掉两人的衣服，让米克尽情地蹭他，把他老二塞进前穴，上下动，嘴吻着鲁飔的脖子、下颚、脸。 “嗯！” 爽了一下后，米克软下身，那东西还留在他体内。鲁飔帮他穿好上衣，衣摆盖住他白嫩嫩，滑滑的屁股，他的脚勾着鲁飔的小腿，磨蹭。，这时，他们“脑内”传来一阵声音—— 我答应······没彻底成那样之前，能最后再见你一面吗？ 米克睁开眼，看向鲁飔：“要出门吗？”他扭动了几下屁股，坐在那上面。 “没必要。当真心答应并没什么念想时，自会主动转变，没有反悔的机会。如果你想出门也可以。”鲁飔手放在米克屁股上捏揉。 “没片和剧看了。”米克失望地低下头。毛茸茸的头在鲁飔的胸口蹭着，“去看孩子们。” 来到隔壁房间。米克只穿着一件长衬衫，鲁飔看似穿了衣服。他们看到四个奶团子并排趴在床上，六个小奶团子与四个奶团子面对面趴着。他们懒散地晒着太阳，小屁屁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别说了！米克可承受不住。 你们可以看到一个小人儿在这里那里蹭着小屁屁、奶团子们肉嘟嘟的脸，亲他们的小嘴，最后跳下床，变回去。 鲁飔戳了戳四个奶团子的脸，等把他们稍微戳醒了，他说道：“爸爸和妈妈出去办点事，你们在家乖乖的。” 宇晻：“不。” 墨魌：“听。” 路勒逖克：“你。” 白疠：“的。” Young、林钟、克瑞尔、杪商、星回、米斯特：“不听不听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奶团子们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表示抗议。这就更可爱了！ “啊——呜！”人鱼形态的墨魌一口含住白疠肉嘟嘟的脸颊，舔食。白疠挨着墨魌，哪怕墨魌咬掉这一块肉也没关系。一条鱼尾缠在他的小脚上，轻蹭。 宇晻和路勒逖克脸贴着脸，互相挤，谁也不让谁。小手挥挥，小短腿乱动，恨不得挤成一团。 六个小奶团子，两两互蹭小屁屁，最后一对一对地团到一起。 米克和孩子们说在家要乖乖的哦。摸了摸奶团子们的头。他收获了奶团子们奶声奶气地一声“好”。 “回头给你们带年糕。”米克补充道，“有要求吗？” 奶团子们挨个儿睁开眼，除了宇晻还闭着。他懒懒地说要海苔、红豆，整张脸埋进路勒逖克衣服里，其他奶团子们一副“年糕？那是什么？”的样子。 “现在没有年糕了吗？”米克转向鲁飔问道。 “很多东西都没了。只有‘我’一直存在。”鲁飔说道。几秒后，他又说—— “硬要再加几个的话······死亡和欲望。” 米克手上变出几个小年糕，外表被煎过，正准备问孩子们要不要尝尝，奶团子们立即聚拢过来。两只小手拿着小年糕，鼓着腮帮。 “都要。”一阵奶声。 戈贝里帕贝一个人在自家放映室看电影。 作为拍摄此部电影的五名导演兼编剧其中一位，拥有享受提前观看的权利。没什么好剪辑的了，只剩字幕和主题曲录音。戈贝里帕贝在这部电影里负责的是开始和结尾部分，其余四人负责中间部分。 电影看完了，戈贝里帕贝在一片黑暗中说：“可以了。”鲁飔就坐在旁边，米克坐在后面看片，因为他的身高比前排两人矮。 “这部片叫什么？”米克问道，人已经转移至鲁飔大腿上了。 戈贝里帕贝深呼吸了一口，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这世上有很多残忍的话，其中有一句是——我成年了。” “所以片名叫‘成年’？”米克晃了晃。 “不，如果叫这个，那内容会是另一番景象。”戈贝里帕贝说道，“片名是——操。” 此处应有一段背景音。 好吧，米克是不懂了。鲁飔摸着他的头，旁边的戈贝里帕贝已经转变完了，至于转变后成了什么样？主要看戈贝里帕贝是什么样。戈贝里帕贝没和墨灰葬在一起，因为这人大概猜到了鲁飔是什么。 这位新生儿向鲁飔表达了敬意，鲁飔吩咐了几句，戈贝里帕贝旋即消失。鲁飔和米克来到很久以前的某个时空，为了买与年糕的相关材料，顺便买点其他东西。 “嗯，我倒想起来了。路勒逖克是被我弄成这样的。好像在一个叫北欧的地方。”鲁飔在挑选牌子时说道。 “他怎么没有这么快？”米克选好了。 两人挨在一起，一左一右手覆在一块儿，推着购物车，走向别的贩卖区，路上传来人们指指点点的议论声，还有人祝他们百年好合，他们都没在意。 “就当我玩玩。不是因为我当时知道以后的事情。”鲁飔顺手拿了几个新出的巧克力，酸奶系列和曲奇系列，还有······ “太多了。”米克小声说道，下巴搭在手推车的推手上，看着快满的手推车，“放回去一点。” “巧克力、饼干、欧包、松塔、蛋糕、点心、水果、汽水、果汁、柠檬薄荷糖、海苔、紫菜、红豆、绿豆、豆乳、黑米、紫米、糯米、黑芝麻、糖、油、糖桂花、玉米粉，还有你手上吃着的草莓冰糖葫芦······多吗？”鲁飔对米克发出了灵魂拷问。 “多······”米克声音越来越小了。 “那我放回去了。”鲁飔伸出手，但被米克重拍了一下。 “去结账！” 米克逃似的推着车去收银台，中途停下了，因为他没有钱。某种角度讲，鲁飔最有钱，没有之一。 奶团子们在家里很乖吗？答案是不可能。 鲁飔和米克这对刚出门，奶团子们顿时从床上跳起，对着家里白花花的墙体就是一阵随心所欲地涂画、雕刻。画笔和颜料由宇晻和墨魌倾情提供，刀具和枪由路勒逖克和白疠友情提供，六个小奶团子们和四个大奶团子们一起对着这座屋子为所欲为。 喀哒！轰——屋子塌了。 请问，门是谁开的？是鲁飔。米克在他身后抱着一袋欧包，嘴里正吃着一个。他从鲁飔身后探出头，看到孩子们在一堆废墟上互相打闹，手上还拿着作案工具。 “你们乖？”鲁飔看着眼前十个小崽子们。 “不乖！”意料之中的回答。 “行！野外露宿，你们。”鲁飔转过头，对上的是米克的眼睛，他手抓着鲁飔的衣角。 “不要。”他说了。 宇晻没听鲁飔说了什么。准备复原时，感到了熟悉的压制感。气鼓鼓地看着鲁飔，有大哭一场的架势。不过，并没有大哭一场。因为路勒逖克在他哭之前，小脸就开始蹭他了，手上还拿出好吃的，当然不是人类的食物，给宇晻吃。 哭是不会哭了，但还是要撒气。宇晻走到鲁飔旁边，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和一起过来的路勒逖克抱到一起去了，自家娃们在两人之间。 “打这里。”墨魌用触手举起一块木板，奶声奶气地对白疠说道。 白疠背抵着废墟，开了几枪。墨魌和自家娃们用触手，一通涂涂画画，雕雕刻刻，最后把几个木板连结到一起。他们跑到米克旁边，把成品举起，露出水灵灵的眼睛：“爸爸！” 米克拿起来，鲁飔凑过去瞧了瞧。十个小崽子们围着他们两的裤脚，抱住，小身板蹭蹭，都抬头看着这二位。 一家十二口的合照。 重建屋子的工作，由鲁飔完成。为了配合他们今晚吃的东西，他特地把屋子重建的很符合气氛，还有周围的景色。据说参考的是什么唐宋时代的建筑风格，他还让一家子换身衣服。 本来嘛，有几位是无法尝出人类食物的味道的，还有会呕吐的案例在那里，但是！这一家子是什么？所以，这几位此次能像人类一样吃个饭，回头还是继续享受猎食得到的食物。 被炉，必须的。软软的坐垫、榻榻米、煎年糕的电磁炉以及相关用具。年糕是由一家十二口中有触手的成员一起做。放心！没有异味！只有诱人的糯米香！米克本来也想做，结果他用力过猛，捣穿了器具。于是，米克和其他成员去准备其他的了，还有凉团。 六个小奶团子们从旁拿过三瓶汽水和三瓶果汁，两两合喝一瓶。触手组伸进去一根合适的触手，又伸出另一根给旁边的半人类组，算是吸管了，喝完一瓶再喝另一瓶，四个大奶团子们各喝各的果汁和汽水。 煎年糕嘛······ 砰砰砰！ 六个小奶团子挥着夹子想夹一块年糕吃吃，然而，他们现在，是小短腿小胳膊形态。触手组们想用触手，但被烫了，拿夹子，呃，好像有点难度，动作不够快，想吃的年糕被别人拿走了。对面四个大奶团子虽然也是小身板，但还是能够到。 呜——我要吃！ “你们变回去不就行了？”鲁飔对着六个小奶团子说道，“想什么时候变回去都可以。”他给一个凉团刚裹好玉米面，米克直接一口咬了上去，并把十个小凉团依次向右侧递去。 “不变！”十个奶团子嘴里吃着凉团说道。 “不变？”鲁飔喝着柠檬汽水，“一直到死都不变？我记得你们早不是小崽子形象了。你们准备玩多久？” 奶团子们还没回答，米克就说话了，嘴里吃着凉团，芝麻馅的，手上正弄着红豆馅的。 “奶团子不好吗？软糯糯的。”他咽下去嘴里的，手上拿着红豆馅的凉团，继续开吃。把十个小红豆馅凉团转移至小崽子们面前，还有几个年糕。 “没什么不好。”鲁飔把几个正煎着的年糕翻了个面，米克递给他一个凉团，他叼在嘴里吃着，没用手。 “童年若真的快乐，在以后可能会有点怀念。怀念归怀念，又不会一直是童年。” 奶团子们两两黏乎在一起。被炉下面，小脚脚互蹭，双双抱住，倒下，继续黏乎，衣带都松了。 呼——外面起风了，刮起雪花，不用说，这是鲁飔的杰作。 一家十二口搬到外面吃饭，这次还加了火锅，番茄牛腩汤，加了鱼丸、肉丸、饺子、肉肠、鱿鱼、豆腐、腐竹、乌冬面、土豆、海带、生菜、白菜、金针菇，旁边还有小黄瓜和酱料。 上方是浩瀚的宇宙，群星在闪耀。 鲁飔、米克、路勒逖克、宇晻、墨魌、白疠、Young、林钟、克瑞尔、杪商、星回、米斯特依次排排坐，挨坐在一堆银杏叶上，手上都捧着一碗汤喝，抬头看向上空，火锅在他们身后发出咕噜咕噜声，里面没有东西可煮了，下面的火焰渐渐熄灭，声音最终停了。雪花飘，随意地掉进碗里，一家子继续喝，喝完了，这些都消失了。奶团子们变回正常形态。 “继续待在这里？还是出去走走？”鲁飔看向自己右侧的十个人问道。 不管去哪里，他们都无所谓。 “短命组？”鲁飔指的是白疠、宇晻，因为和其他九人的寿命比起来，这两人好像快死了。 “我都走遍了。”宇晻说道。路勒逖克把人抱在怀里。 “我走不下来。”白疠打开自己脑部的检查报告，被墨魌用触手啪的一下关上。 路勒逖克凑到宇晻耳边说道：“我陪你待在这里。” “能陪我到死？” “如果我中途突然消失，我会在你死前出现在你眼中。拥抱你，吻你······能操就操。”路勒逖克猜不到自己是否能做到，哪怕仅仅是出现在宇晻眼中。他的一些异化特征，这几天渐渐显形了。 “我记得你之前说的。”墨魌伸出一根触手缠在白疠身上。 “尽量温和点，别像平时。”白疠抓住触手前端，开始撸，他又把指头伸进吸盘里了。 孩子们在完全脱离奶团子形态时那天说自己要出去浪，分了三组：Young和林钟、克瑞尔和杪商、星回和米斯特。他们各自拥抱了其他十个人。至于他们是怎么出发的？半人类组直接召唤，然后他们随意选个方向。回来的话，不定期。 “我不是也短命吗？”米克指了指自己，要哭了。 “我说不出来。”鲁飔摸了摸米克毛茸茸的头。 “因为我早就死了。”米克小声抽泣。 鲁飔立即把人抱在怀里，安抚他，自己看向那四人，那四人也看向他这边。四人拥过来，他们六个团在了一起，鲁飔被其他五人压在地上。 谢谢。这五人在脑海里对鲁飔说道。 Ta肯定不care了，但鲁飔是吃了那个人类的ta，ta也没对人类这部分做什么。不是什么被这人类的经历触动，只是无所谓。 透明的触手抚摸着五人的脸庞，没去摸六个娃，这六个人无所谓。他们静悄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