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第八篇 杀人狂
“在戈尔小街2号房，警方发现了三具尸体….” 冷静的女声从电视机里响起，随着女声电视机里的画面渐渐变化，屏幕出现打了大片马赛克的红色，光看马赛克的面积，都能想象现场多么惨烈。 我现在被这个身体上的爸爸抱在怀里看电视，屁股后滚烫的棍子压在腰上，我浑身僵硬的听着男人愉悦的哼歌。 “I just want to look at your mouth water to the knees， please. You expect to be my lover So enjoy And I do it.” 这个男人就是个泰迪。就没有不硬的时候。 “元初怎么这么黏糊。” “元初已经死了…..他不是元初。” “哦。”我看了眼紧紧抱住我的手臂，“那叫他元二。”二逼的二。 如果我是水，他就是鱼，他表现的就像是阴茎离开我一会儿就要失去呼吸。 “.….”元易作主给同事改名，“叫元尔好了。” “看看电视。你要小心杀人狂。” “？” “如果遇上杀人狂，不要犹豫，把他杀了。你不杀他，他就会来杀你。杀了他也能让法则分能量给你巩固核心。” “这个杀人狂这么厉害？” “只有你能杀他。”元易带上一丝凝重，“不阻止他，他会杀掉所有活的生物。” “这个杀人狂也是元初碎片？”元初弄出来的碎片到处乱杀让我来收拾残局，法则捏着鼻子给能量，这像强买强卖。 元易没有回答，客厅的大门打开，进来一个有深绿色黑藻一样发丝的男孩。 “爸爸，我回来了。” 看上去13.4岁的样子，已经有了少年的雏形。 “叫元弎吧。他也是。”元易说。 抱着我的男人还在哼着他的黄歌，眼睛都没眨一下，完全无视了站在门口的男孩。 男孩叹了口气，“爸爸，再不去上班，我们吃什么？整天抱着妹妹，妹妹还要上学。” 我有点惊讶，“这个碎片好正常。他居然说了正常人说的话。” 抱着我的男人动了动，他终于分了点注意力给站在门口的男孩，眯起眼睛，“你是谁？” “我是您的儿子。”男孩静静的看着他，“您再不上班，妹妹也要被饿死了。” 似乎被男孩说动，男人放下我真的去上班了，走之前还恋恋不舍的看了我好几眼。 男人走了之后，元弎也看了我好一会儿，我被他盯得毛毛的。 男孩：“你不是我妹妹。” 我面上不显，内心跟元易叫。“掉马了，咋整！” 元易：“等等他应该不会做什么。” 男孩又说，“我也不是你哥哥。” 元弎从容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没关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你能影响它。你得让它去上班，不然就没钱了。我是无所谓，你要自己活下去。” 话里话外都透着股，都行，都好，都可以，的咸鱼气息。 连自己是谁妹妹是谁爸爸是谁都不重要，仿佛看见一条死鱼瘫在面前，发出“我放弃治疗，你努力一下”的声音。 我：“.….好的。” 元弎说完，他在沙发上，不远不近的距离，也看向了电视。 “….本市第四起杀人事件，警方正在调查…..” 第四起了。 悄悄观察元弎，元弎还是平静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与他无关。 碎片之间，元尔不待见元弎，元弎没反应，元易对元尔元弎的态度都还行，除了那个要闹大事的杀人狂。 本来以为元尔那个脑子里长了阴茎的家伙去上班肯定会被辞退，结果他还顺顺利利的下班回来了，一个全新的工作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小事，不值一提，下班回家抱女儿才是大事。 他一下班就将我抱在怀里，在门口看着还是比较平坦的胯部，走到我面前之后，已经凸起明显，鼓起了一团。 现在顶在我腰旁。 “他是回家就硬了，还是看见我才硬？”我问元易。 “.….”元易，“应该是看见你吧….” 元尔抱着我又愉悦的哼起了黄歌，元弎看了我们一眼，不指望脑缺爸爸，去厨房准备晚餐。 此时，大门噔噔的响，有人在敲门。 元尔还是不想理只想抱，元弎在厨房，门口的人好像很没有耐性，敲门的力气更重了。 “呃，有人敲门。”我提醒。 “打扰我们相处时间的都是没眼力见的东西，不用理他。”元尔笑意盈盈的亲了我脑门一口。 “可是越来越吵了….”门外那敲门的频率，那声音，快把门敲坏了吧。 “不用….” “砰！” 一声巨响，我们都转头看去，门板四分五裂，一个健硕的男人拿着长长的砍刀，慢条斯理的推开破破烂烂的门，走了进来。 “真是不礼貌，都不理我一下。” 他有着褐色的头发和深灰色的眼睛。 元易紧张，“就是他，杀人狂。” 我瞬间警惕起来，杀人狂笑嘻嘻的，像邻家青年，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手刃数条人命的杀人狂。 元尔将我放下，他认真了一点，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轻声说，“回房间，锁门，不要出来。” 我毫不犹豫的照做，跑回房间，眼角瞥见元尔沉凝的脸色和杀人狂饶有兴味的眼神。 元弎还在厨房…. 算了，元初的碎片自相残杀不也挺好？杀人狂和元尔哪个被干掉都不亏，不用自己动手了。 门外有男人打架的声音，桌椅被摔得很响，一个椅子被抛到卧室门口在门板上，声音听起来像是砸出一个坑。 一阵激烈的争斗后，又安静了下来。 我贴紧门板，想听听动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忽然，男人的声音清晰的透过门板，“让我看看，这只小羊羔躲在哪里？” 身体比意识更快，我跳开了离门板近的地方，果然，下一刻卧室的门也没能幸免，被杀人狂一脚踹烂。 男人身上已经红了一大片，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血，长长的砍刀上新鲜的血液滴答滴答的往下滴，他脸上也被溅到血液，血迹显得他的笑容无比残忍。 往他身后看，一米九几的元尔已经看不出人样倒在血液里，一眼看过去，都不知道脑袋和手臂在哪，看一眼都感觉自己要吐出来。 “瞧瞧你，脸都白了，是怕下一个就是你吗？” 杀人狂凑近，血液的腥臭味扑鼻而来，我跟着他凑近的动作后退，他深灰色的眼里有一点点好奇。 我看着他，视线飘忽着不敢看他的脸，忽然注意到，元弎正拿着菜刀慢慢的往杀人狂背后挪。 “求您不要杀我，”我干巴巴的说，“我可以为您做很多事。” “哦？比如？” “比如…..比如…..” 元弎的距离已经很近，他举起菜刀，对准杀人狂的脖子。 杀人狂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他还在面对着我，眼神还在我身上，右手却已经握着砍刀往元弎砍去，动作快的根本看不清，元弎的菜刀都没往下挥，就被杀人狂拦腰砍过。 菜刀掉下，元弎的身躯分为两半，腰部平整的被切开，他的表情还维持在怔楞，上半身就被重力引导掉了下去，下半身像喷泉似的喷出了汹涌的鲜血，一下就将卧室的墙壁染红，也喷到了我脸上。 我颤抖起来，很难不害怕－－－－这个杀人狂，腰斩元弎的时候，他还在好奇的看着我。 “嗯？怎么不说话了？比如后面呢？” “我….我…..您凑近一点，我说给您听。” 他真的凑近了一点，脸撇过去，侧耳倾听状，血迹从他的眉毛蜿蜒到下巴。 “就是…就是….” “噗嗤。” 小刀没入了男人的脖子。 我趁他转头，将小刀插进了他的脖子。 男人的血液从小刀的没入口喷出，粘稠的血液流了我满手，恍惚的想，杀人的感觉，和杀老狗比的感觉完全不同，那种将血肉血管都割破的触感，能让人清楚的知道，自己终结了一个生命。 杀人狂深灰色的眼睛睁大，很是惊讶的看着我，慢慢倒下。 一个拿着长砍刀的健壮成年男人，会防不住11岁小女孩拿着短刀的偷袭吗？ 不，他不可能防不住，看元弎就知道，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杀死。 那么….他被我偷袭到，就只有一个原因。 他根本没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