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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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觞清早来到学堂时,刚一推开门就看见韩玄灵已经早早坐在了台上,几个书架和书案上的杂物都已经收拾地整齐,显然都是这人清早来收拾地。 他清早醒来之后就没有看见这人的身影,只剩下容子瑜在隔壁屋里照顾刚刚醒来的思琰,而思琰又急着要给小凤凰喂食,无论怎么跟她解释这鸟儿不需要喂食,她也半点听不进去,硬是给挑剔的小凤凰喂了一杯的灵谷才肯罢休。因此寒觞出门之时,这父子俩还在屋子里围着小凤凰磨蹭。 那台上坐着的俊雅青年听见他进门后,转头对他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气质卓然,仿佛与昨晚那一幅禽兽般的做派毫不相干,他温声开口道:“觞儿可休息好了?” 寒觞一瞧见他这人模狗样的样子就觉得火大,但快要上课了,他也不想跟这人吵闹。他视若无睹地走到了书案边,把自己的书往那人的本命古琴上一堆,好像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压坏那琴弦,他冷声开口道:“这早课我要用来抽背古文,你别在这里碍我的事。” 韩玄灵不敢回嘴,只是小心地将那些书本从自己的琴面上移到了一边的桌上,他抬眼看向寒觞,见他并没有阻止,心下松了口气,毕竟这古琴是除了寒觞以外他最珍惜的东西了。他这样一幅谨言慎行的样子,看在寒觞眼里都觉得这人估计从没这样卑微过,他望着韩玄灵半晌,最后有些复杂地开口道:“韩玄灵,你堂堂天机阁主,万人敬仰,何苦在我这里看我脸色过活。” 韩玄灵一直沉默着,好像任由他说什么都不会有半分反应,直到学堂里陆续来了学生,他才默默抱着自己的古琴站起身,望向寒觞柔声道:“我先出去了,下堂课我再来,你若是累了,也可以提前喊我。” 他说完便敛起神色离开了,寒觞望向他的背影许久,眼里闪过几分复杂之色。他昨晚就隐隐察觉到韩玄灵身体似乎有些异常,他并不知道韩玄灵出了什么问题,但这人本就是医者,连他自己都不愿去管自己,旁人又能干预些什么。 “夫子,夫子,昨天小鸟找到了吗?”一个孩子跑过来拉着他的袖子问道。 寒觞看向那孩子,点了点头,不到半秒他又恢复了冷然的面色,拿着书冷声道:“都坐好,抽查古文。” * “仙门动荡,天华门有难,盼归。” 容子瑜眉头紧蹙着看着信纸上的内容,这上面附着的灵力是来源于他的父亲,但之前他父亲就因为他的事情闭了死关,这次却强行出关给他写信,可见事态已经是十分紧急。 他之前记恨天华门隐瞒了寒觞的事情,入魔后也宣称与仙门一刀两断,但天华门毕竟是生养他的地方,且归根结底也并非天华门害了寒觞,而是寒觞最为亲近的他们将他推入了深渊…… 容子瑜望着信纸上的内容许久,眼里闪过诸多复杂,最终他像是决定了什么,手上的信纸化为细碎的灵光消散在空气中。恰好此时,屋外的寒风吹拂了进来,他抬眼一看,就见寒觞领着小思琰冷着脸走进了屋内。 “你早上不知道把她送到学堂去吗。”寒觞眼神阴森地望着容子瑜,他清早上课时就发现思琰一直没有被送来,直到他下课回来,却看见小思琰还在外面跟那小凤凰玩耍,顿时开始怀疑自己的女儿之前几年是过的什么日子。 容子瑜沉默了片刻,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目光,他小声道:“出了些事情,忘记了……” 他说完以后,好像生怕寒觞再说这事情,急忙转移话题道:“觞儿,仙门出了事情,我要回去一趟……” 寒觞闻言冷笑一声道:“你们仙门又出了什么事,魔龙又现世了?”他说完也不管容子瑜回不回答,领着思琰打算回隔壁屋,“要去就去,仙门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他正要离开,却被容子瑜突然拉住了手腕,没等他反应过来,容子瑜已经一把推上了屋门,将已经出门的思琰关在了门外,而他自己则被一股大力推在了门上,手腕也被死死压制在了门板之上。 寒觞心头火起,但他如今哪里是容子瑜的对手,被压制住后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容子瑜眸色深沉地靠近了他,声音几乎在他耳边响起:“我不放心把你留给那两个人……我怕等我回来,你连那两人的孩子都有了,你明白吗。” 寒觞被他这般压制着,正是气急败坏的时候,闻言他更是气笑了一般口无遮拦道:“有了又如何?又不是没生过。” 容子瑜听他说完,握着他手腕的手收紧了一些,但大约是顾忌寒觞,还是克制着没有用力,他眼里满是复杂地望着寒觞,最终说道:“我知道我已独占不了你,我一人也护不好你……但是你永远要爱着我,觞儿。” 他说完后也不去看寒觞的脸色,凑近轻吻一下他的红唇就松开了手腕;“我现在就要去了,等我回来。” 寒觞皱着眉看他就要离开,忍不住问道:“仙门出了事,你师尊也管不了吗?” 容子瑜回头望着他,思索了一番后有些沉重地答道:“他已闭关许久,且心魔太重,若是他还在,仙门也不至于乱成了这样。” 寒觞闻言心底一惊,下意识便皱眉追问道:“心魔?” 容子瑜点了点头,神色间带了些忧虑;“他已经闭关了多年,如今一直未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他说完,抬头看向寒觞,眼底神色有些复杂,“他生心魔,是在记起了一切之后,他剑道已破,心魔更是很难再克服……” 寒觞沉默了许久,他只听说赫连千秋出了些事情闭了关,却没想到严重到了这种地步,更没想到会是因为他的缘故,那人剑道成型百年,从未因为什么事情而有丝毫的动摇,如今剑道已破,却是因为他的缘故。 他一直以为赫连千秋将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即便是那人对他表露心意之时他也是这般想法,却没想到自己原来在他心中占据着这般重要的位置,自容子瑜说出之后,就好像一份沉甸甸的心意压在他的心头,让他不得不正视。 寒觞暗自思索着,最后他轻叹一声抬头看向容子瑜,说道:“我与你一起去。” 他并非为了什么仙门,也不是为了赫连千秋,仅仅是为了还了这份情债,给自己求个心安,如果赫连千秋可以恢复,那他也不会再去扰乱他的道心,安静离去便是;如果不能恢复,那他也仁至义尽,还是安静离去就好。 韩玄灵得知寒觞要去天华门时,并没有太多反应,或者说他的表情更像是早已料到一般。临走前他还为学堂寻找了新的夫子,这才跟着寒觞一同离开。 寒觞给何云娇送去了消息,告诉她经过之后,便乘着容子瑜带来的灵舟前往仙门,思琰得知自己有一段时间不用上课,便在灵舟上蹦蹦跳跳,开心了许久。 这一路上,寒觞都在思索着见到赫连千秋该是什么反应,他虽然一直告诉自己,来帮他也不过是求个心安,但仔细想来他寒觞何时是个求心安的人,他从来是随心所欲惯了,杀了人都不带怕人魂魄找上门来,什么良心过意不去,简直是个笑话。 思及此,他也不愿再往深里多想,既然来了就去看一眼,之后便不会再多管闲事。 灵舟速度极快,不到一日便到达了天华门外,这灵舟上附有天华门掌门的行令,容子瑜虽然和仙门断了关系,但他父亲也并未消去那行令,因此他们的灵舟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天华门。 这些年,仙门乱象不断,妖族和魔界无人管束,肆意入侵仙门,而天华门又恰好遭遇变故,千秋剑尊与天华门掌门相继闭关,仙门弟子首座又偏偏入了魔,天下早已混乱失序。寒觞虽早有耳闻,但如今看见天华门中护卫森严,人人面色凝重,再也没有以前弟子结伴相携的场面,也不由心生感慨。 灵舟最终停在了剑尊长年修炼的仙山之上,这里多年没有人踏足,唯一住在这里的赫连千秋也闭关不出,茂盛的紫楹花覆盖了目光所及的视野,山下明明还是晴朗的天气,这山上却是积雪绵绵,漫天飞雪将天地间笼上了白皑皑的色彩。 他们一行人下了灵舟,容子瑜为他披了一件外衣,望向仙山尽头说道:“师尊就在里面,那里面很冷,你要小心一点。” 寒觞看向他问道:“你不进去?”他还以为容子瑜一定会跟着他。 容子瑜默默望着他片刻,眼里闪过一抹暗色,半晌后答道:“我和韩玄灵有事去忙,师尊即便性情有变……但不会伤你的,你放心进去吧。” 他说完便深深看了寒觞一眼,转身去找那站了许久的韩玄灵,一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