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囚禁
找卧底不难，难的是意识到有卧底的存在。 林婠随便下了一个套，放了假消息出去，马上就有人自投罗网了，简直不要太简单。 “啧，真无情。” “比起你，我可太有人情味了，”林婠一脸嫌弃地开口，“你有多远滚多远，别妨碍我做事。” “林婠，要不你和他离婚，我来养你，”林乔似乎不打算就这么走了，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又黏了上来。 林婠深吸一口气，放下包，直接抡拳打了过去。拳头被林乔抓住，一个用力，便将林婠拉扯过去。林婠顺势趴在他的怀里，还没过一秒，抬起腿用膝盖去顶林乔的大腿间。林乔早就料到她会来这招，伸手挡住了，没想到林婠反应快，直接把脚踩在了林乔的脚背上。 林婠用力猛，林乔被踩得面目扭曲了几秒，最后还是被林婠一拳打在了肚子上。 “自大的男人，”林婠揉了揉微微发红的手背，从林乔怀里挣了出来。她身子单薄，力气却很大，林乔千不该万不该看轻她只是一个女人。 林乔笑了起来，也不再靠近林婠。他靠在洗手台边上，漆黑的眸子盯着林婠，视线火热。 林婠打开被锁上的厕所门，调整了呼吸，十分淡定地走了出去。 …… 这个卧底并没有什么骨气，林婠只是拔了他一片手指甲，就哭爹喊娘地将自己是卧底的事全部都抖了出来，看样子估计也只是个小喽啰。他接触的线人也不是警察，甚至连个名字都说不上来。 林婠马上调出了所有的关于这个卧底的酒吧监控，让人找了整整一夜，终于找到了一张看着不那么模糊的脸。林婠马上派人去查这个人的底细，结果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这人是替顾黎川工作的。 林婠觉得一阵头大，敢情顾黎川是和警察联手，想要整霍凡？ 一晚上打了无数个电话，林婠都有些疲倦了，她看着蒙蒙亮的酒吧外面，眼睛眯了一下，决定还是回家补个觉。 她叫了一个小弟帮她代驾，自己靠在后座开始补觉。 然后就出意外了，小弟被枪杀，车子撞在马路的护栏上。林婠还未有所动静，便被人用枪抵着脑袋一动也没法动。 没有被当场打死，说明自己还有点用处，暂时估计也死不了。林婠让自己冷静下来，十分配合地被推搡着进了另一辆车。车子开了很久，车上的人也没有说一句话。林婠的手机被丢在了马路边，眼睛被蒙住，手被捆住，她暂时也想不到什么方法可以逃跑，干脆以不变应万变。 又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车子停下来了。林婠被带进了一个房子，然后又是一通乱走，她感觉自己正在进入一个地下室，周围很冷，还有一股子腐朽的味道，往下的楼梯很陡，因为眼睛看不见，好几次差点摔倒。 林婠被用力一推，整个人失去平衡踉踉跄跄往前跑了几步，然后脚趾撞在一个很硬的木板上，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把她抓来的两个人一句话不说，直接关上门离开，留下眼不能看，手不能动的林婠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静静地站着。 林婠抬起被两只被捆住的手，将眼睛上的布扯了下来。视线依旧是漆黑一片，她到处摸索着走了一通，找到了一个开关，按了一下，室内忽然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废弃很久的房间，有床，有桌子，有卫生间，所有的室内设施都很旧。不过这个房间似乎是有人打扫的，东西都很干净，只不过因为年代久了而有些发黄。林婠看了几秒，然后开始想办法解开手上的绳子。 这个时候，门开了，林婠看了过去，看清是谁之后，她冷冷地笑了一下。 “顾黎川，你是想玩囚禁的戏码？”林婠坐在床边，她甩了甩被捆得酸痛的手腕，表情十分淡定。 顾黎川并没有做出回应，他关上门，走了过来。 林婠并不能对顾黎川怎么样，房间里好几个摄像头，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顾黎川，顾澄的事和我没关系，你找错人了，”林婠见他一直都不说话，心里发毛，于是假装示弱地解释了几句。顾黎川这个人藏得深，但是最狼狈的一面偏偏被林婠发现了，还被她折腾了一顿，新仇旧恨一起来，林婠也开始没辙了。 这人该不会要强奸她一雪前耻吧？ 顾黎川不说话，他走向柜子，打开柜门，里面居然放着几件衣服。 他拿了一条干净的白色吊带裙，看着林婠，淡淡地开口，“去洗澡。” “大哥，这里的东西都快发霉了，会染病的，”林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屁股一动，整个人上了床，然后在床的另外一边跳了下去，和顾黎川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如果接下来的几天不想赤身裸体，就去洗澡，”顾黎川也并不想和她耗下去，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房间。 “顾黎川，你变态吧，和我玩养成？”林婠火了，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 门正好关上，枕头撞在上面，十分无力地弹落在地上。 接下来，林婠在床上坐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她开始在房间四处打转，衣柜里挂着几件有些年头的衣服，不像是给她准备的，更像是什么人在这儿住过。 林婠跑到了卫生间，里面没有窗户，只有顶上有个通风口，就算撬开也没法让一个人通过。系统这傻逼这个时候也玩失踪，打定了心思不想帮她，林婠气得不行，走来走去，猜测顾黎川抓她来的目的。 她没死，说明还有利用价值。如果要绑架她来威胁霍凡，倒是有可能。不过为什么挑了这么一个年代感十足的地下室？顾黎川有洁癖，照理说不可能忍受这个湿暗的鬼地方，是不是和顾黎川本身的经历有关？这家伙又是受虐体质，鬼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特殊嗜好…… 虽然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但是现在暂时的安全还是让林婠松了一口气。她一方面等霍凡来救自己，一方面又想着可以自救的方法。 过了很久，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林婠一看，又是顾黎川。 他穿了一套白色的睡衣，干净整洁，和这个泛黄的地方完全不搭。顾黎川依旧戴着金丝眼镜，斯文又败类。他看到依旧穿着原来衣服的林婠，眉头习惯性一皱。 “去洗澡，”顾黎川似乎跟洗澡这件事情犟上了，再一次提醒林婠。 林婠瞥了他一眼，继续杠到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