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锋(王爷发来好友申请)
北境气候偏寒,四月伊始桃花才将将鼓苞,现今恰是花盛,林椹进屋前折了一枝插在赵碧烟发上。 青丝手中满握,捻动间触感柔滑,林椹指节缠绕几圈,笑着去刮赵碧烟鼻子,叹道:“软头发,倔脾气。”再见他驯服地趴俯在自己膝上,忽生出了些温馨之意,说:“以后老了,你便替我束发,我替你插簪。” 赵碧烟垂眼盯着地面,林椹鞋上沾了屋外的泥土,踏在冷硬的地上留下几朵碾碎的花瓣,依稀辨认得出是浅粉的颜色。 “你在想什么?”? 思绪飘浮间,下巴被人挑起,赵碧烟撞进林椹目光中,对视半晌后,眼前人突然缓缓勾起一个笑道:“说起来,端王前些日子来了北漠,过些时日会来营中视察,想见见吗?” “王妃?” 过些时日便是三日,迎面吹拂的微风终于舍得添了暖意。 谢向晚抬手接住零落的花瓣,上面还残留着露水的湿气,静静地躺在手心,倒是和曾经一样——这里的春依旧姗姗来迟。 进了屋,春风止步门外。谢向晚坐上主位,冷不防被余光中的黑色木箱吸引了注意,问:“这箱子何用?” 堂内并不宽敞,这木箱委实打眼,箱上拴了锁,沉甸甸挂着,尽职地守着箱内的秘密。 “回王爷,这儿地小,杂物放不下,末将便寻了个箱子。” 谢向晚本就随口一问,闻言微微颔首,未放心上,同林椹说起正事。 话到最后,外间忽传来几声洪亮的狗吠,突兀地打断了交谈。林椹歉然行礼道:“王爷恕罪,末将这就叫人将狗打死。” 谢向晚摆摆手:“无碍。” 林椹状似松了口气,笑着说:“王爷海涵。这条狗是末将一个月前捡回来的,脾气有些倔,不服管教。”又暗自观察谢向晚的神色接着说:“末将第一次养狗,听说王爷曾经也养过一条,不知能否请教一二?” 坐下之人态度恭敬,言辞诚恳,好像真的只是想请教如何养狗。谢向晚却霍然站起,双眸如剑,尖锐地钉上林椹,沉声道:“把木箱打开。” 林椹微讶,似乎不解谢向晚为何突然发怒,躬身行礼为难道:“王爷,里面物杂且乱,您若是......” 谢向晚不耐听他磨叽,抽出身后侍卫的佩剑大步朝木箱走去。 一声巨响,剑起锁落,掀开木箱,在扬起的灰尘下,谢向晚看清了里面的东西——确实是些杂物。 “王爷这......” 谢向晚转过身,定眼望向身后人,剑尖有意无意地点着地面,嘴边慢慢漾开一抹笑,沉寂的黑在眼中沉淀,道:“不用送了,我不耐见着你。”言尽,头也不回地与林椹擦肩而过,跨进春风里。 屋外日头渐盛,淌进屋内的光影数着地砖纹路爬行,林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端起桌上的茶盏,却惊觉早已凉透,当即狠戾地砸了瓷杯。茶杯破碎,上好的茶水迸溅,林椹径未作停留直奔后院,徒留身后一地狼狈。 燃着木兰熏香的房内同样摆着一个木箱,与前堂的如出一辙,没有上锁。 林椹疾步走近,一把将其打开,现出里面蜷缩的人儿。 木箱狭窄,赵碧烟只能将双腿艰难地缩在胸前。乌发随意倾泻,笼了满身。双手则被束在身后,瓷白的脚踝交叠着绑在一起,嘴间同样系了条乌黑绸带,一眼看去只余黑白两种色调,像是被黑暗割裂的月光。 箱内人正混然沉睡,忽被一股大力扯起,头皮传来的撕扯痛感令他不悦地皱眉,睁眼一看,见是林椹又闭上了眼。 林椹见状极轻地笑笑,拽了赵碧烟缚手的绸带将人一路拖至榻上,随即欺身而下,单手扣紧身下人的脖颈,迫使赵碧烟半个身子伏在榻上,双腿并拢跪立,凸出两瓣珠圆玉润的臀肉。林椹钳制着他的腰,摸了一手湿滑。原是屋内青石地上未铺织毯,方才拖拽间磨破了赵碧烟的肌肤,正细密地渗着血珠。林椹不禁更为用力地按捏,听他加重的呼吸沉默地解了腰带,挺身刺入。 赵碧烟登时倒抽一气,因身后的动作紧紧咬住了口中的绸带。好在阿芙蓉药力强劲,后穴随着操弄渐渐泌出淫液,温软紧致地包裹着器物。林椹只觉内里愈捣愈湿,越操越软,来回抽动间还会细致吞吐,热情迎合,似是渴水的小嘴,誓要将他吸干一般嘬着。他眼眶发红,使尽全力地重重操弄,发狠般全根抽出再整根没入,每一下都凶狠地捅进最深处。 木制的床榻“吱呀”作响,赵碧烟被顶得耸动不已,沉闷的室内充斥着清晰可闻的“噗叽”声以及肉体被掠夺的“啪啪”声。三种声响混在耳边,他逃避地阖了眼,嘴里的绸带早已被口涎浸湿,仍有咽不下地自嘴角溢出,淫靡地沾湿了床褥。 蓦然“啪”地一声盖过了所有声音,赵碧烟冷不丁身后一疼,下意识地绷紧了后臀,听林椹轻嘶一声,立马迎来了疾风骤雨般地抽打。 “贱货。”林椹低声咒骂,方才穴肉猝然绞紧差点逼他泄了身。手下力道加重,将两团软肉肆虐至艳色,摇颤不止。又任意揉搓抓捏,直至后臀肿起一圈,衬得雪色的身子白得动人红得魅丽。平添了几分淫靡,惹人凌虐。 抽打渐止,操弄更甚,一次次冲撞在没一块好肉的后臀上。赵碧烟细细抖着腰,热痛感在药力下放浪成了酥麻,侵扰着神智,缠绵出浓烈的欲望,浸软了身子。如同一颗融化了的奶糖,甜丝丝地腻在林椹身下,任由身后人将他搅得天翻地覆,糯糯地轻声哼叫。 林椹犹觉不够,扯了赵碧烟嘴间绸带将他拽起,迫他挺胸,腰部弯成曲线,整个臀部往下按压将阳具吞得更深。 “清醒的吗,贱货?” 林椹凑在赵碧烟耳旁,一字一句具是炽热的吐息:“你猜今天谁来了?” 赵碧烟半睁了眼,虽说撕了伪装的林椹不复温雅但也很少再像先前那般狠厉,如今这般折腾恐是心有不忿。长睫扑闪,果听他继续道:“呵,倒是你的老相好。” 说罢抽身退出,粗暴地将赵碧烟翻了个面,看他身下尺寸不俗的性器笔直翘着,面染欲红,唇色淡淡却被津液润得湿亮,无声地勾人。林椹恶劣地露出一个笑,解了赵碧烟脚踝的束带,揪住他胸上一点嫣红将二人位置互换。 赵碧烟双手仍缚在身后,几番跪立不稳,复被林椹攥紧了性器拉扯,直直倒在他胯下,面部正贴着对方高昂的器物,作呕的腥臊味扑面而来。 此番动作不无羞辱,林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赵碧烟的反应,却发现他甚至主动低嗅起来。林椹呼吸一滞,伸手拽下那条湿淋淋的绸带,勃勃阳具戳打在赵碧烟脸上,顺着柔嫩的脸颊下滑。迫他张了嘴,露出软红湿热的舌,将紫涨的顶端顶进樱红的唇中。 他喟叹一声,揪着赵碧烟头发挺腰猛送,将那物深捅进喉间,抵着柔软的上颚磨蹭,感受喉头阵阵抽紧推耸,只觉痛快至极,抽送愈烈。 “不愧是端王妃,这么会吸,王爷没少操你嘴吧?”说着垂眼见他神色痴迷,双腿大张委坐在地,听了这话也只是乖巧地吞吐器具,呼出的气息带着甜腻的芳香。林椹心中郁气散去不少,就着插入的姿态扯起赵碧烟头发:“问你话呢。” 赵碧烟怔怔眨眼,舌头围着口中的器物舔舐一圈,那物顿时便急速胀到了极点。林椹彻底乱了呼吸,重新激烈地耸腰,喘息道:“忘了你不清醒,哈,瞧你现在这样真是条好狗,何必和我三贞九烈地惺惺作态,还不是摇着尾求欢?”又嫌赵碧烟太沉静了些,抬脚碾上他的性器。 “呃唔!”脆弱被人踩在脚下碾磨石砖,赵碧烟疼痛钻心,如愿以偿地发出呜呜哀鸣,却仍不忘讨好口中的肉刃,吸吮舔舐逼得林椹抽搐着泄了。 林椹松了脚,推开赵碧烟反手抽落一个耳光,还未发怒,赵碧烟却自己贴了过来,叼住他的手指轻轻噬咬,小声低鸣。 这副臣服模样到底让他动了心,抽出手指挑高赵碧烟下颌,问:“清醒了?” 赵碧烟窥着他的脸色小心地点头。 “呵,看你这可怜样子,若不是谢王爷不行,没能把你教乖一点......” “子木。” 林椹未完的话被扼住,惊然道:“你叫我什么?” “子木。”他又喊了一声,爬行着从枕下叼来一枝半枯的树枝,放在林椹腿上。 随着他的动作,林椹敛住了呼吸,心头狂跳,一股奇异的感触自腿上席卷全身,脑海里涌起疯狂的直觉——这是他三日前插在赵碧烟发间的一枝。 赵碧烟情欲犹存,眼中水色盈盈,潋滟地荡漾着林椹的神智,只听他柔柔道:“发簪,子木。” 话音落地,林椹大脑“嗡”地鸣响,几乎癫狂地抚着他的脸,“栖柳,你是清醒的吗?栖柳......”而不等赵碧烟回答,继而用力将他箍进怀里,不断吻着发心,“不,不要回答,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赵碧烟脸埋在林椹胸前,攀着他的肩膀一点点将他抱紧,甜腻的芳香萦绕鼻间,编织着堕落者不愿醒来的梦。 ------------------------------------- 彩蛋一:发簪 赵碧烟十七岁那年,林椹偷偷从家中带出一支发簪,古朴的颜色,打磨光滑,顶头做出含苞的花朵模样,看上去有些年岁了。 他细致地替赵碧烟解了发,拿着同样偷出来的木梳仔细梳着,嘴角含笑道:“往后咱们老了,你便替我束发,我替你插簪。” 赵碧烟坐在石头上,撅着嘴说:“你说错了,分明以后是我娶了你,你替我束发才对。”眼神却飘忽着乱晃,烈日的树荫下脸上晕出两抹可疑的红。 林椹习惯了这人口是心非的别捏,当下娴熟地绾好了发插上发簪道:“那可不行,这发簪是我娘留给儿媳的,现在插你头上了,你可得嫁我啊。” 赵碧烟闻言怔住,猛然回头看他,正撞进一双温润的眼中,“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下文。 林椹笑意更浓,拥他进怀里,闭了眼,仿佛已然能想到那日的情景:“我啊,把你娶进府里,绝对不拘着你,给你种一院子的蔷薇,后面的池塘再养些鲤鱼,闲了你就去喂鱼赏花。再把书房挂满你的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