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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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谭贺仍然跪在燕家宅院前。 他跪了一天一夜,期间滴水未进,身体已然到了极限。 更别说,其实在他找到这里来之前,他还在那公寓前不眠不休地守着,坐在楼梯上,以求燕凌然回来时能迅速地捉到他。 天边泛起鱼肚白,这时的气温最是寒冷,卢继宁感觉身上的温度像是被吸走了一般,全身都冻得麻木。他不禁心生退意,但一想到自己的过错,他又一步都不会走。 比起卢继宁只是冷相比,谭贺是又冷又痛。他手上的伤一阵阵的发疼,但是指尖又发冷,应该是伤口恶化应发的。 谭贺想到了燕凌然紧抓着他手腕的表情——愤怒又委屈,他的心又是一阵阵抽痛,几乎是自虐地觉得自己活该。即便这一切其实都不是他引起的,但他还是为凌然心疼。 他们又等了许久,没等到想等的人,反而是等到了… 两个身穿黑西装的精英。 “请两位让让。” 看着两个男人拿着钥匙打开燕凌然公寓的门,谭贺猛的站起来挡门前面:“你们知道这里是谁家吗?!”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其中瘦一点的了然地笑了一下,“想必您就是谭贺先生吧,别担心,我们就是受了屋主的委托才来到这里的。” “…委托?”谭贺怔愣。 “是,我们是来帮你搬走的…请问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见他没有反应,另一个男人语气不佳地开口:“你不搬也得搬,这栋公寓很快就要挂牌销售了。” 他愤世嫉俗,最看不惯自己不努力,却得有钱人包养的男人:“哼,现在这么落魄,当初早干嘛去了。” 他身旁的男人注意到面前这个手上绑有绷带的男人听到这句话,肩膀颤了颤,眼中流露出让人心惊的伤意和痛苦。心生不忍地用手肘捅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说了。事实是怎样他们根本不清楚,还是不要说太多的为好。 谭贺明白了眼前这两人为什么而来,根本就不是为了帮助搬家,怕是为了防止他不走而做的措施吧? 凌然做的这么绝,说什么也一定把他赶走… 谭贺阖上眼,“…我自己搬。” 属于他自己带来的东西没有多少,谭贺最后也就用了一个小行李箱就装完了。 目光落在了桌上,有一包抽了一半的烟放在那里,烟盒半开着。 谭贺顿了一下,突然几步飞奔道桌边,小心翼翼地将烟盒拿了起来,放到鼻前用力嗅了嗅。 烟草的味道,但是并不难闻,夹杂着一股爽利的雪原的气息。是燕凌然平时身上的味道。 谭贺小心地用手帕将它包好放到自己口袋里。 他最后转过身回望了一下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胸口闷闷的疼。 “我一定要找到凌然。”搬出来只是一时的妥协,谭贺坚决的心谁也无法改变。他各种打着电话求人,在社会这么多年认识的形形色色的人,他期盼会有收获。 卢继宁几乎都要崩溃:都被赶出来还不放弃?! 可惜的是,不知道的确实不知道,知道的却是不敢说。 陈峰导演说:“哎呀,小谭啊,你想知道这个干什么啊…他们那样的人物,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可招惹不起…什么,你已经招惹了?!” 导演在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在谭贺焦急的话语下,最终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吐露出谭贺想要的话,“这件事我不会对别人说的,你自己保重吧。” 谭贺看着挂了的电话,心沉到了谷底。 这时,一个清脆的少年声响起:“这不是谭贺吗?” “怎么拿着行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卢继宁看向说话的人,一个外貌精致的少年,如果他没看错,身上的那件外套,没有五位数根本拿不下来。 听到他这么恶意满满的话,卢继宁不禁粗声粗气道:“喂!你小小年纪怎么说话呢!” “闭嘴。”齐文南笑了笑,毒蛇一般的眼神让卢继宁咽了咽口水,害怕的噤声。 谭贺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你是来讽刺我的?” “怎么会呢?我只是…想不到…原来,你就是替身啊!” “也不枉费我付出的苦心。” 谭贺脸色一沉,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死死盯着他:“难道…!” “呵呵…”齐文南很得意,“没错,炸药是我做的手脚。” 卢继宁:“…你、你这是犯罪啊!”因为太吃惊,他一时忘记了害怕。 “那又怎样?”齐文南无语地斜了他一眼,又看向眼前这个神情愤怒又诧异的男人。 谭贺紧紧地攥紧拳头,气得头上青筋直冒。 他是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明明炸药的量都是定好的,不可能会出现意外!但是他是真没想到这件事情和齐文南有关系。 然而想到这人给自己疯狂和不可理喻的印象,谭贺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很生气?生气就对了,这都是你的报应!”明明他只是想搞死情敌,谭贺究竟是怎么惹怒燕凌然的,他毫不知情,但说得就像是他一手操控他们分开的局面一样。齐文南眼里有的只有满满对情敌的敌意。 “…凌然住哪里?”谭贺忍了又忍,咬破舌尖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才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计较这件事的时候。 齐文南明白过去他的意图,但挑了挑眉,装着傻,“我怎么知道?” 难道他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而且我就算知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沉默半响,谭贺说:“就凭凌然不喜欢你。” 这句话瞬间在齐文南脑中引起一阵波澜,他猛的一拳打向谭贺的门面,谭贺早有防备,推后一步躲过了攻击。 “就凭你这个反应,”谭贺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你根本不像你说的那么自信。” “闭上你那张臭嘴!”齐文南扭曲着脸吼道。 “你就是因为不安,就是因为不确定,才会像条疯狗一样四处攻击!”谭贺仍然继续说着,“凌然是怎样的人…我这一去,结果一定会比现在还惨,你又怎么会错过这么一个彻底消灭情敌机会?” 多么直白而明显的激将法,齐文南想,难道这个傻逼以为自己会就被激到吗? 还真被激到了——谭贺能赖到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双鞋出现在谭贺眼前,他无惊无喜,因为他知道这人不是他想见的那人。 齐文南见此冷笑一声:“果然我就说你翻不起什么风浪。” 他说了很多嘲笑谭贺的话,见他没反应,甚至大声笑起来。 这时一个老者慢悠悠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什么话说得那么开心啊,也说给我听听如何?” 他背着手,笑眯眯的,但周身隐隐的气势却不容小视。 “燕、燕爷爷!”齐文南殷切地问好,他对自己的爷爷相当无礼,但却不敢对燕劲飞这样。 谁让他喜欢人家的孙子。 燕劲飞点了点头当做回应,继续看着跪在地上的青年。 比起齐文南,还是眼前这人让他更感兴趣,特别是他的相貌,他在监控里看清的时候还吃了一惊。 这个人怎么那么像……不,这也太荒谬了… 不能武断。 但有亲自去试探一番的必要。燕劲飞心道。 燕尚秋呆在房间里闷了好几天,这会正突发奇想打开遮光帘见见光,但刚拉开窗帘,他就又刷的一下将窗帘合上。 那、那不是爷爷吗?他去了门外干嘛?凌然不是说了不要去搭理那个人吗? 尽管燕尚秋这几天都没有出门,还是隐约知道谭贺跪在门外的事的。虽然感到同情,但是也无能为力,凌然的事哪是他能管的。 况且他自己的事还没有处理好…唉。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燕尚秋赶紧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慌慌张张地打电话通知燕凌然他刚刚看到的。 电话打来的时候燕凌然正在打申沉,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他被扒掉裤子的臂肉上,挺翘的屁股被打得红肿,看着好不可怜。 “别…别打了,别打了!唔…嗯…” 被骑在身上的男人眼里的泪水开始还只有几滴,但后面就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人类是视觉动物,容貌俊秀的男子在你面前可怜的掉泪,哪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恐怕也会对他心生不忍吧? 但燕凌然只感觉烦躁,心底的施虐欲越来越膨胀。他打得更加用力,每一下都用了十成十的力:“哭,接着哭!我让你哭个够!” 男人哭得抽抽搭搭的:“呜…” 他感觉很自己变得很陌生,变得不像自己。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个爱哭鬼? 但是眼泪就怎么也停不住。 怎么也停不下。 他没有力气像刚刚那样皱眉了,只能含泪低吟出声:“我…我也不想…” 燕凌然见他软得不可思议,只觉得他戏真多。明明他刚才抓住自己脚踝的力道可没有那么软,虽然现在有被他用体重压制身体的缘故,挣扎不开——但他也大可不必这样吧? 在一下下的抽打之下,又半天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燕凌然才停下手,站了起来:“便宜你了。” 说着申沉他踩在他身上的脚恶劣的使力,他不禁一阵呻吟,让他羞愤欲死的感觉再次涌到他的下腹——他又硬了。 “果然是个受虐狂呢。”燕凌然说。 “…我不是。”申沉抽噎着解释,这绝不是个好词,这即便是他也知道。~他并不知道他这副模样完全说服力。 燕凌然并没有理会他,不知怎的这让申沉感觉有些失落,下半身那该死的玩意却更硬了。 …他这是怎么了? 燕凌然接起电话放在耳边,没过一会脸色就黑了下来,“我很快就回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抓起地上的衣服便往身上套,衣衫凌乱地往门外走去。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手腕上传来束缚感,心下一阵暴怒地像甩开那个不懂看情况的男人,但他竟挣不开。 他转过头恶狠狠道:“滚开!没看到我有急事吗!” “我要跟着你。”也许这样就能明白他的那些异样是因为什么了。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有什么用——”燕凌然顿住。不,也许真的会有用也不一定? 他任由对方跟在身后,走出门口的时候,发现天阴沉沉的,有几抹银白掠过眼前。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