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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和主人很少聊到过去的感情经历，严格来说是很少提及主人过去的感情经历。 很多次我们都聊到了我的过去，并不是主人有意询问，而是在了解我的偏好时顺带得知的。“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吗？”他先是这么问我，在我们还没有过真正的性行为之前。 而我表现得十分茫然。 “和喜欢的人是怎么做的呢？”他温柔又耐心，“喜欢被抚摸哪里，喜欢什么姿势，这些我都想知道。” 我那时说：“我还是个处男。”然后我问：“您会嫌弃我吗？” 他的确有些惊讶，笑着说：“那我是不是得好好表现了，要给小照一个愉快的初体验才行。” 在认识主人之前，我有怀疑过自己性能力有问题——我很难硬起来。我有过有好感的人，也试过和人维持一段恋爱关系，恋爱关系的结束总是在我发觉自己对对方硬不起来的时候。我可以接受一恋爱关系里没有性，但不想接受对方对我没有性吸引力。 我的初体验非常美妙，我得到了很多很多的抚摸和亲吻，以及夸奖。 “小照很可爱。” 每回想起主人说这句话的样子和语气，我都会心中触动。 我时常会猜测主人以前的奴隶是什么样的，我觉得应该是身体漂亮、乖巧听话、长相英俊的人，就像我一样。或许他也得到过主人的宠爱，会被主人轻柔的抚摸，一想到这些我就感到满心的嫉妒。 “您以前的奴隶是什么样的？”我曾经这样问过主人，“我和他，或者他们一样好吗？” 那时候我光着身体抱着主人的腿，靠在他的膝盖上抬头看他。 他脚踩着我的胸口把我顶开了些，脚掌踩在我的身前揉弄。“告诉你你又要吃醋。”他说。 他用脚分开我的腿，脚趾划过我大腿内侧的皮肤，脚掌踩住我的下体不轻不重地按压。“我亲过他们的额头，使用过他们的身体，”他说，“不过我以前不养狗，小照是唯一的小狗。” 我既开心于自己是唯一，却又嫉妒其余的那些人。主人可以亲吻任何人任何事物，只要他想，但我不想别人知道被他亲吻的感受。 这之后我就不再问他过去的关系，因为他对过往所有人都还抱有温柔的善意，而这种善意让我心中酸涩。 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想知道。我去问了我那些经验丰富的朋友们，其中还包括了主人曾经的奴隶。他们都很喜欢主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偏好，但不会有人讨厌温柔。 他们的故事是不同的样子，只不过不那么让我嫉妒了。 主人没有过固定的关系。他和其他人相处愉快，却都只是短暂的关系。 这让我有些得意，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已经跟在主人身边两年了。 12 我被主人惩罚了。 被一条白色的细鞭抽了六下。其中四鞭在我的屁股上，剩下两鞭在我的背上。并没有很疼，是我可以接受并且能够为此勃起的痛感。 我很少会被惩罚。一是因为主人并不严格，甚至非常温柔，二是因为我很听话。 这次被惩罚是因为一个小意外——主人偶然看见了朋友给我发的消息。 那时候主人正在玩我的屁股。我趴在沙发上，臀部的位置压在主人的大腿上。主人一手摩挲着我大腿后侧的皮肤，另一手手指带着润滑液在我后穴进出。我也想要主人摸摸我的腰，我的胸口…我身上所有部分都想要被他触碰。 主人笑着说我敏感，说要拍下我粉色的屁股。 主人经常会拍下我“狼狈”的样子。他拍过我被他射得一身精液的样子，也拍过我被玩得瘫软在地的样子，他甚至录过我口交的视频。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不会想到我能有那么淫荡的模样。 这些东西都是用我的手机拍的，全都在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是主人创建的文件夹，也是他设置的密码。 第一次拍下我的照片过后，当我们平等地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和我说：“照片只有你有，我绝对没有做任何的备份。你想要删掉的话现在就可以删。这只是当时的一个小玩笑，如果你不喜欢或者有其他担忧的话，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做。” 我没有不喜欢，文件里的东西我不但从来没有删过，而且还在电脑上也存了一份。我对自己的样子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想留存他在我身上留下过的痕迹。 而这次主人拿着我的手机给我拍照的时候，我朋友正好给我发来消息。朋友在此之前就发消息问了我些别的，而我因为一直没看手机所以还没回。在主人拿起手机的时候，他抱怨：“又和你的大宝贝在一起是吗？” 主人完全没有把大宝贝和自己联系到一起。他有些疑惑地问：“大宝贝？小照你恋爱了吗？” 我当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因为他先前的动作而有些恍惚，所以不解地反问着：“什么大宝贝？” 然后主人就把手机放到了我手里。 我当时非常尴尬，但还是很坦诚地说：“不，主人，大宝贝指的是您。” 他很惊讶，问着我：“你和朋友是这么称呼我的吗？” 他没有生气。如果是在我们好好穿着衣服的时候他发现这个，我相信他甚至会语气轻松地调侃我几句。 然而在这个时候，我戴着项圈扣着狗链叫他主人的时候，这显然不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称呼——不够尊重，太过轻挑。 所以我被惩罚了。 是让人很愉快的惩罚，对我来说快感甚至大过了痛感。 13 主人是个很迟钝的人。我想除非我直接表明想要和他在一起，否则他不会明白我对他究竟抱有怎样的感情。即便他已经知道我和朋友称呼他为“大宝贝”，他似乎也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多么特别的称呼。 而我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心了。 所以我说我想和他谈谈。 我们坐在沙发上，他很关切地看着我，问我：“怎么了小照？” “是关于我对您称呼的事情，”我说，“我在朋友那里叫您大宝贝，您会不高兴吗？” 他很放松地笑起来，“就是这个事吗？不用放在心上，虽然刚才我惩罚了你，但我没有不高兴。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调侃，你想在朋友那里怎么描述我都可以，这是你的自由。” 不，这不是调侃，这是我真心实意这么觉得，所以才这么叫出口的。“可这并不是调侃，”我很认真地说，“我是真的很宝贝您。” 他被我打动了，声音放轻了些，还带着一点点的害羞，“我也很宝贝你的，小照。” 我当然很开心听见这个，但他显然不明白我意思的回应又让我感到挫败。“不是这样的。”我非常无力。 他有些好奇地看着我，察觉我的情绪还摸了摸我的头安抚，“不着急，慢慢说。我误解你意思了是不是？” “我是说我很爱您，想和您一直生活在一起，想给您的手指戴上戒指。”我一口气说完，然后等着他的回应。 他无意义的小声“啊”了一下，沉默几秒后问：“你是想和我成为恋爱关系吗？” 我垂着脑袋点点头。 我在装可怜，每回我可怜巴巴地垂着头不看他，他就会心软地答应我很多事。 “小照，”他好像很担忧，“你真的分清自己的感觉了吗？你要知道，sub对dom很容易产生依恋和崇拜的，这些不算是爱情，但又很容易和爱的感觉弄混。” “我不是笨蛋，”我很有些不满，又有些委屈，“我分得清自己的感觉。我爱您，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而您到现在都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主人解释，“只是你没什么经验，可能有些被迷惑了。” “我没有。”我说。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他柔声说。 他在哄我。 “那我要认真想想，”他很真诚，“我以前没有想过这些。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所以我一直满足于这样的关系。不过既然你想要改变，我会好好考虑的。” 他的回应让我觉得被重视，也被尊重，但是也有担心。“那您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嗯，你说。” “如果您无法接受我的感情，我就还是您的狗，只是狗，可以吗？”我问，同时祈求地看着他。 “可是那样的话，对你不是很残忍吗？”他为难地说。 “您要丢掉我才是最残忍的。”我说。 “我没有要丢掉你。”他先是澄清，然后才回答我：“我答应你，只要你想，你就是我的小狗。” 14 他答应我的那天晚上，我们做爱了。 是真正的做爱，不是像从前那样为了满足自己的性癖和性欲，是真正地想和对方紧紧地交缠在一起。我可以大胆地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嘴唇，也可以用腿缠住他的胯部让他更深地进入我的身体。 可是他还是有很多的担忧。对于我的担忧。 射过之后我请求他坐在我的腰上揉我的胸。 我的胸很敏感，严格来说是乳头很敏感，可是他很少碰。所以我很努力地锻炼，我想让我的胸部更加有诱惑力能够吸引他的目光。 他一边揉着我的胸一边有些担心地说：“小照，我把你当我的小狗养太久了，可能有时候转换不过来。如果我在日常生活里习惯性地用命令的语气和你说话，你会不会不高兴？” 我只觉得委屈，“是不是我胸练得还不够，手感还不够好？” “不，没有，很棒，”他说，“我只是觉得那是个很值得说清楚的问题。我不想真的发生的时候让你感到失望。” 而我觉得那根本不是个问题。“我不会对与您有关的一切失望的，”说到这里我想了起来，“您之前那条跑走的让人失望的狗不算。” “您想要怎么对待我都可以，”我说，“只要能让我亲吻您就够了。这个您能满足我的吧？” 他浅浅地笑了一下，“我当然可以满足这个小小的请求。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表达了我可以按照我的喜好来处理这段关系的意思是吗？” 我点头，重复道：“您想要怎么对待我都可以。” 他好像很开心，探身去拉床头柜的抽屉。他动作时的身体线条让我想缠住他的腰再来一次。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皮质的项圈，是他送给我的众多项圈中的其中一个。他垂着头将项圈绕过我的脖子扣住。“我还是喜欢你身上有我标记的样子，”他既开心又有些小羞涩，“我喜欢你是我的所有物的感觉。” 天啊，我真的好想和他再做一次，至少再做一次吧。 “以后还可以给你戴上戒指，”他说着顿了一下，“如果有机会的话。” “为什么会没有机会？”我问。 他很自然地答着：“因为可能你会厌烦啊，然后我们就会分开。” 我不高兴地说：“您在污蔑我，我很想要戒指，而且我也不会厌烦。明明我每次看见您都觉得心动，您却不信任我。” 他感叹似的“啊”了一声，摸着我的头发说：“真可爱。” “我很认真的。”我说。 “我知道，小照很珍惜我们的关系，”他俯身亲我的鼻尖，“很抱歉我说那样的话，我只是不想给你压力，所以假设了另外一种可能。但是好像让你生气了。” “因为我对您很认真。”我强调说。 “我知道，”他笑着说，“不过不用这么认真，我们都放轻松一点好不好？” 15 我是听主人话的乖狗。所以当他说让我们两个都放松一点时，我也非常认真地对待了这句话。 晚上我睡在了他的身边。 他在那一瞬间感到有些意外，不过马上笑起来摸摸我的头说：“我不太习惯和人一起睡。如果我睡梦中表现不好地话不准叫醒我。” 他睡着后明明也特别好，我睡在他脚边那么多回。 “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再去拿一个过来。”他说。 我很失落，“不能和您睡一个枕头吗？” “不可以，”他好笑地说，“会很挤。快去，小乖狗。” 我当然是很听他的话的。 我打开衣柜拿出一个枕头，转过身后看见他正在穿睡衣。 我更加失落了，“您平常睡觉明明不穿衣服的。” 他低着头扣着睡衣扣子，语气温和地答着：“可是不穿衣服会被你摸一晚上吧？” “您不让我摸的话，”我很委屈地说，“我就不会摸了，不用特意穿上衣服。” 然而他说：“在一起第一天就对你限制这么多，会打击你喜欢我的积极性的。” 我可以向他保证，并不会。但是他为我考虑这么多，让我觉得很开心。 我趴在床边帮他扣着他还没有扣到的地方，睡衣下摆被被子压住了，我抬手掀开被子，想要继续把扣子扣完。 我不过刚刚掀开被角，他就压住了我的手。“不要掀开，很难看。”他说。 我感到迷惑，实在不知道被子底下有什么东西可以用难看来形容。“什么难看？”我问。 “性器官。”他简短地说。 如此书面的说法让我觉得可爱，然而下一瞬间当我明白他在说什么后，我感到震惊。 我不敢相信，他会觉得自己白皙漂亮、可以看见上面一条条青筋、龟头嫩红的阴茎难看。我每回想起来都能流一地的水，他居然会觉得难看？ “哪里难看了？”我觉得自己都要破音了。 他平淡又认真地和我解释：“软下来之后都缩成一团了。很难看。” 我仔细回想，发现自己的确几乎没有看见过他性器平常的样子。他总是穿得整整齐齐，偶有的裸露也是和我做爱的时候，而那时候那个漂亮的东西已经完全硬起来了。 可是我觉得，即便是平常的状态，那里也一定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我们说好放轻松一点的。”我可怜巴巴地说，拿着被子的手悄悄使力。 他勾开我的手指，“我很放松啊，所以我告诉你了那里很难看。” 他漂亮的手指吸引住了我一小部分的注意力，我忍不住去摸他的指尖。“可是我现在好想舔。” 他皱着眉毛苦恼了一会儿，然后眉头舒展开来，温柔地说：“下次吧，今天还是不能让你看。才在一起就让你觉得我没有那么完美就糟糕了。” 我很感动他也很珍惜这段感情，但是我真的不会被影响，而且那里肯定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