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争吵
白安一夜无梦，醒来得早，抬头看到白郁正坐在书桌前写些什么东西。 “姐，你在干什么呢？”她揉揉惺忪的双眼，从被窝里爬起，胸前的睡衣扣子大大敞开，露出一对可爱的小兔，还有交错的红痕指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杰作。 白安红着脸托起双乳塞回内衣里，再牢牢系上扣子，许是听见她发出的动静了，白郁停下手中的笔，坐在椅子上转过身。 清晨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他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尾羽，双眸澄澈清冷不同平时做爱那般饱含情欲，不过这也只是一瞬，在见到白安后，他的眼里便溢满了温柔。 白郁放下笔，走了过来，凭着个子和力气，很轻松地抱起她：“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吗？等我帮你把今天的作业写好，你又可以好好玩一天了。” 提到代写作业，白安脸上发热，自从白郁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对她做这做那，他就很自觉的承包她所有的作业。 “成绩好也不是让你这么挥霍的。”白安轻捶他的胸口，“明天就要联考了，我不做那些作业我怎么复习。” “复习？这很简单呐，姐姐来教你不就好了。”白郁一本正经地揽下帮她复习的任务，抱着她走到书桌前坐下。 坐在白郁的双腿间，起初白安还是很小心身后的人是否会突然性起。但过了三分钟后，她盯着白郁划过教辅上密密麻麻笔记的手指，才发觉，他是真的想给她复习。 好吧，是她想歪了。 白安摒弃杂念，沉下心进入学习的状态。 随着早晨的黄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郁的小动作也越来越多，一会儿含住她脖子上的软肉在齿间厮磨，一会儿又抱紧她的腰不断收紧力道。 对完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白安终于受不了现在还仍咬她耳朵的白郁了。 她丢下笔，欲要转身，忍耐许久的白郁比她早一点儿将她压倒在书桌上。 身下厚厚的书硌得慌，她半推半就，让白郁顺理成章地从睡衣下摆伸到她的背后。等手指灵活的解开内衣后，白郁低下头，用牙咬着她胸前的扣子解开，狠狠地咬住她的一只乳尖，拉扯，挤压。 一阵阵轻微的快感缓缓升起，白安大忍不住磨动发紧的大腿根，她强忍着没让自己失控。 “有感觉了？”白郁变本加厉，又把手伸进她的睡裤，摸着她的小屁股一路向前绕。 白安咬着牙推他：“你别乱来……” 白郁松开她的乳尖，仰起脸冲她宠溺一笑，紧接着又专心致志地低头玩弄怀里的她。 他在手指上施了些力道，不紧不慢地在她的阴部打圈，开始圈绕得大，后面范围越来越小，到最后就只在她的下身小口处试探。 白安的双腿抖得更厉害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热流正异常缓慢地通过小穴口往外流动，惹得她心烦意乱。 感觉到底裤上轻微的湿意，白郁轻笑一声，快速抽回手指。 “白郁，你是故意的！”白安气得牙痒痒，心中难耐想被人肏入的感觉，双腿伸得笔直好压制心中渴望被粗长性器贯穿射满的欲望。 白郁无奈，指了指自己下身早翘首以待的性物，又指了指书桌上的闹钟：“安安乖，我也想对你做想做的事，但是我们该洗漱吃早饭准备去学校了。” 白安生了气，穿好衣服跳下书桌，一把推开他钻进卫生间。 听到落锁的声音，白郁更无奈地叹了口气，拿上校服走出房间，进入隔壁白安卧室自带的卫生间里。 …… 老师在讲台上讲得练习题，白安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回忆早上的事情，越想越生气。 “白安，你在走什么神，快站起来回答我的问题！”严厉的数学老师用教鞭猛抽讲台，“不要以为你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现在离高考只有两个月时间，难道你想在最后一步路走错吗？” 白安被骂得很委屈，低着头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小声回答完问题。 “你就别坐下了，给我站着上课！”数学老师想警戒她一下，没有在她答完问题的第一时间就让她坐下。 全班几十双眼睛在几秒钟内快速聚集在她身上，随后又移到黑板上的习题，专心致志继续解题。 一直站到下课铃响，白安始终低着头，课间休息也笔直站着。 “安安，坐下吧，老师都走了。”李尚雯按住她的肩想让她坐下。 可她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脾气上了来，硬是和她犟。 李尚雯看不过眼，转头和白郁说：“白郁，你也快劝劝她，被老师批评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郁笑着摇摇头，他心里清楚白安在生谁的气。见下课还有一点时间，白郁赶紧拉着白安去女厕所。 他的妹妹，可真是，被他调教地愈发敏感。 他好喜欢。 喜欢得不得了。 可两人刚走到一半，就有一位跑得气喘吁吁的男生拦下了他们。白郁眼尖认得他，是校学生会的会长方知言，本来会长的职务是属于他白郁的，不过他一心在别处对此毫无兴趣，会长的头衔便落到了当时同台竞争选票第二高的方知言身上。 方知言是文科生，带着一副好好学生的黑框眼镜，浑身透着一股子文静。此时他应该是从他班级所在的楼层跑到这里来，脸上有运动后的红晕，眼神明亮，像是在悄悄期待什么。 当白郁注意到他的眼神全放在自己身边的白安身上时，他内心升起了一丝不妙。 真该死，在白安和他有矛盾的时候插一脚，这算盘打得好。 他暗暗在心底腹诽，眸色逐渐阴沉。 “白、白安，你好，我是、是学生会的会长，我想请你参、参加联考后的高三晚会……这是晚会细目单。”方知言双手颤抖地给白安奉上一张打满字的复印纸，在白安接过后更加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双眼放光死死地盯着她。 他的眼神让白郁轻啧，白郁看都不看一眼那张纸，直接开口想要替白安拒绝：“她不……” “好啊，这么好的事情我当然要参加了。”出乎意料地，白安反抗了他。她甩开他的手，捏紧手里的纸朝方知言走近了一步。 她的笑容很灿烂，很美好，却让白郁心生怒意。 她在对别人笑，是别的男生！不是他！ 白郁攥紧拳头，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强忍住内心的怒火，从头到尾看完白安接受方知言的邀请，然后两人熟稔地告别，白安丢下他返回教室。 她回去的脚步比出教室门的时候都要轻快许多。 白郁的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他紧盯着白安的背影，手背上的青筋用力暴起。 心口阵阵发疼，又沉重，快要将他逼得歇斯底里地发疯。 他受不了！受不了白安对别人笑得那么开心！ 直到上课铃响，他才在周围同学好奇地目光中平顺下心情，若无其事地走回教室，若无其事地在白安身边坐下，若无其事地上课。 你不是想和我生气吗？那好啊，有本事这辈子都生气！ 坐在后桌的李尚雯不知道这两姐妹又是怎么了，妹妹看着心情大好，姐姐则浑身上下都是低气压。 下午放学，早被白郁写好作业的白安背上书包就要走，看都不看白郁一眼。李尚雯拦住她，小心瞄了一眼座位上的白郁：“姐妹，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不等你姐了？” “方知言邀请我参加高三晚会的舞台剧了，我现在过去排练呢。”白安语气欢快，“不说了，我等会儿就要迟到了，先走了，拜拜！” “哦拜拜。”李尚雯和她道别，还是觉得很奇怪，有说不上来哪奇怪，无意看到写作业中的白郁，奇怪的感觉更强烈了。 白安走路的声音刚出教室门，白郁写题的手明显一顿，在作业纸上滑出一道痕迹，不过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划掉那条黑线，在它的旁边继续写下题目的答案步骤。 说得那么开心，一句也没提到他。 白郁胸口闷疼，被抛弃的失落情绪汹涌在他心口，撞击着他的心脏，令他迷失难过。 今天是他们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长时间地争执。 落日给天空染上暮色，白郁写完最后一笔，抬起头，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他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叫声。 恍惚了一瞬，他猛然想起白安还在排练。天色不早了，他们该回家了！白郁急匆匆地跑出教室。 在哪排练？ 艺术楼。 太阳的余晖中，不远处站在学校建筑群最外围的艺术楼的四楼已经亮起了灯。 白郁加快脚步，一口气跑上四楼。 昏暗的走廊里，舞蹈室映在地面的光线特别刺眼，里面的欢声笑语也挠人肺腑。 白郁不自觉地放慢速度，靠近舞蹈室的门。 抬手，缓慢推开。 一屋子坐在地上说笑的人静了片刻，都抬起头看他。 白郁在人群里扫视了一遍又一遍，没有，没有白安！她去哪儿了？！！ 平时永远一副从容不迫模样的白郁，终于在此时此刻难捱心中焦灼，精致的面容开始有破碎扭曲的变动。 “那个……你是来找白安的吧？”一名坐在人群中间的女孩站了起来，好心说，“她不在这里，她已经回家了。” 回家了？ 又丢下他了是吗？ 痛苦侵占他的眸子，白郁用力握住门把手，全身发冷。舞蹈室的门隔绝了两个世界，外面黑暗孤寂，里面光明温暖。 她怎么可以…… “你好，你想参加我们的舞台剧吗？”那个女孩 走过来两步，又被同学拦下，但她继续坚持说了些什么，同学只好放她过来。 女孩柔弱，像极了家里的乖乖女，说话善解人意，比他家那位娇蛮爱撒娇总生气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是这样的……我们现在还差一位女生扮演穿旗袍的富家小姐，并从她身上体现出思想转变给人带来的巨大改变……”女孩向他解释角色和用意。 白郁心不在焉地听着，连自己什么时候答应了出演都不知道。 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明亮的街灯人来人往的道路，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独自行进在暗中，与世隔绝，像是被世人抛弃。 费力地打开家门，父母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见他回来赶紧招呼他去厨房吃晚饭，饭菜都在锅里，特意给他热着。 吃下一口母亲做得饭菜，身体终于开始回暖，作用却微不足道。白郁机械地吃完，机械地收拾饭桌，洗碗，机械的上楼。 站在自己卧室的卫生间里，今天的架子很空，仔细一看，少了白安的牙刷和毛巾。屋子里也空，少了一个人。 她一定是回房间自己睡了吧。 也挺好，现在两人少一些联系，高考就多一份希望。 可是……白郁闭着眼到天亮，始终没有睡着，他心里被莫大的悲哀笼罩，令他颓废。 五点刚过，他毫无睡意，静静站在白安门前，举手保持要敲门的动作，最后他没有敲，而是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面对冰冷的卧室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