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的春梦

    维吉尔又回到了湖水边。

    他又看见了那头可恶的黑龙和可怜的切西亚，却没看见其他人。他抽出剑，砍下了黑龙的头。头砸在水中，发出一声巨响。沉重的身躯也随之倒下，溅出巨大的水花。切西亚瑟瑟发抖，看着维吉尔的眼中满是泪光。维吉尔大步走到他身边，打横抱起他。

    切西亚靠在维吉尔怀里，揪住他的衣服，紧紧地靠着他，完全是一副依赖的模样。

    “别怕，没事了。”维吉尔说。

    切西亚瘪了瘪嘴，泪珠滚了下来。他慌慌张张地擦去眼泪，把头埋在维吉尔胸前，不说话了。维吉尔只恨自己没有多生一只手，可以抚摸切西亚的头。他抱着切西亚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人。他把切西亚放在自己的床上。切西亚蜷成一团，就像一只小刺猬。

    “让我检查你有没有受伤。”

    维吉尔话音刚落，切西亚就像刺猬舒展身体一样展开了身体。他身上有不少被刮出的红痕，在洁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维吉尔轻轻一碰，他就痛得叫出来，手搭在维吉尔的手上，不知道是要让他继续还是让他停下。

    “呜……”切西亚委屈巴巴地看着维吉尔，不说话。

    维吉尔拿出药膏，替切西亚上药。他长年练武的手上有着老茧，十分粗糙，按在切西亚娇嫩的肌肤上磨得他叫疼。维吉尔却不惯着他，把他身上的伤痕都涂上药膏。药膏见效很快，过了一会，切西亚就不再喊疼了。可他握住维吉尔的手，往自己身后放，按在那个红肿的小口上，结结巴巴说：“这、这里……疼。”维吉尔理智上想收回手，可他却不自觉地按了按那个红肿的穴口，甚至还伸了一根手指进去。里面又热又紧，在感受到有东西进来后立刻紧紧地含住了。

    维吉尔的手指越来越深入。他甚至不满足于一根手指，插入了第二根、第三根。三根手指被穴肉殷勤地服侍着，诱惑着它们逐渐深入，为身体的主人提供养分。无知的肉穴没有发现这不是它熟知的会吐出营养的肉棒，而是手指。

    切西亚红着脸，抱住维吉尔另一只手，按在胸口，眼角眉梢都带着说不出的媚意。

    “维吉尔阁下……”他叫了一声，声音娇软。

    肉穴缠得更紧。随着维吉尔的动作，咕啾咕啾的水声不断发出。整个房间仿佛被暧昧笼罩，注定要上演一场情欲之戏。维吉尔感受到他的下体变得又热又硬。含了许久也没有得到奖赏的肉穴仿佛也在焦躁地催促着维吉尔的侵入。他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在手指上涂满了药膏，然后再度插了进去。他以涂药的名义将肉穴内里摸了个遍，让切西亚难耐地用脸蹭着他的手掌。

    他的三根手指来回抽插着始终得不到满足的肉穴，把切西亚玩弄得湿漉漉的。可他始终没有动用他的肉刃。

    “维吉尔阁下是嫌弃我被恶龙凌辱过吗？”切西亚又开始撒娇了。

    维吉尔仍旧无视着他叫嚣着进入的性器。他总觉得插入了之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可切西亚痴缠上来，把维吉尔压在身下，在他身上扭动着身躯，到处乱蹭点火。

    维吉尔叹了口气，就当他准备答应切西亚时，他只觉得眼前一白。

    ……

    维吉尔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裤子里粘乎乎的感觉提醒着他在梦里经历的一切。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皱着眉往下一摸。淡淡的腥味从手指上传来。他立刻下了床，先洗了手，然后换了一身衣服。脏掉的裤子被他揉成一团，扔在椅子上。

    维吉尔不得不承认，他对切西亚产生了欲望。

    这一切都不对劲。

    切西亚不是女性，切西亚不是神的信徒……即便他真的想要找一个伴侣，切西亚也完全不适合。

    但，维吉尔偏偏就是对切西亚有欲望。

    这是过去从未发生的事。

    维吉尔拿出神像，开始祈祷。但他怎么也静不下心，满脑子都还是梦里的场景。按照理智，他应该从现在开始远离切西亚，彻底斩断这一段不该有的感情。可当他想到切西亚水汪汪的眼睛，维吉尔迟疑了。

    “切西亚……”他喃喃自语道。

    此时的切西亚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他在梦里正赖在亚蒙身上，漫不经心地摸着他的羽翼。尽管同样是黑色，身为堕天使的亚蒙的翅膀是由羽毛构成的。而切西亚的则是骨翼，不仅看上去就充满了邪恶的气息，手感上也远不如亚蒙。不过，打理起来也比亚蒙方便得多。

    “尼德回来了。”亚蒙说。

    “你想我了吗？”切西亚笑嘻嘻地吻住亚蒙的唇，手却不老实地揪下了一根羽毛。

    亚蒙冷哼了一声。

    切西亚坏心眼地用羽毛扫了扫他的鼻子，让亚蒙不得不打个喷嚏。

    “你不觉得你在他的身上花的心思太多了吗？”亚蒙说。

    “你还真是不了解我呢，亚蒙。”切西亚眨了眨眼睛，泪水说流就流。他摆出一副受伤的神情，说：“我怎么会看得上区区一个人类。你这么侮辱我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里？”

    亚蒙狠狠咬住切西亚的唇，同时重重打了几下切西亚的屁股。在切西亚想发火时，亚蒙捏住切西亚的尾巴反复按压、摩挲着那个可爱的黑色桃心。切西亚尖叫一声，舒服地泄了出来。怒火也随之不见了。他懒洋洋地拍了一下亚蒙的脸，说：“我保证，好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可舍不得你了。”

    切西亚的屁股又被打了。

    他捂住屁股，气鼓鼓地在亚蒙胸前留下一个尖尖的牙印。

    “你再这样，我就不让你进我的梦境了！”切西亚威胁道。

    亚蒙冷笑一声，说：“如果你不怕被发现魅魔的身份，随你。”

    骑着梦魇的亚蒙可以随意进入他人的梦境。切西亚一旦要阻止，就得使用魔力。而使用了魔力，他的身份立刻就会暴露。而引诱维吉尔的难度也会变大。

    虽然比起尼德那个笨蛋，亚蒙更好用。但是这个爱吃醋的性格也有点麻烦。切西亚想。

    他的尾巴讨好地缠上亚蒙的手腕，切西亚也紧紧抱住亚蒙，蹭了蹭他的脸，说：“我保证不会把圣子带回来！”亚蒙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不少。他摸了摸切西亚的金发，说：“我会等你回来。”

    “我该走了。”亚蒙拿出怀表看了看，站起身，骑上梦魇，毫不留情地离去。

    只是，在完全离开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切西亚一眼。

    切西亚冲他摇了摇尾巴。

    亚蒙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一红，瞬间就消失在梦境里。

    “唔……虽然不会是维吉尔，但我还挺想找第三个情人的。”

    切西亚打了个哈欠，也离开了梦境。

    对于恶魔而言，睡眠并不是必需品。大多数恶魔甚至不会睡觉。不过切西亚还挺喜欢的。

    他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洗了把脸，兴冲冲地去找维吉尔。他对卷轴的效果很好奇，这还是他第一次用呢。

    维吉尔看起来很憔悴，像是一夜没睡好。

    “维吉尔阁下，你怎么了？”切西亚担忧地问道。

    维吉尔的眼神躲闪，避开切西亚的注视，说：“没什么。”

    切西亚没有再追问。他对维吉尔笑了笑，说：“那我去拿早餐过来！”还没等维吉尔拒绝，切西亚就已经跑开了。他已经意识到，卷轴起作用了。

    真想知道维吉尔梦见了什么。切西亚想。

    切西亚端着早餐回到了维吉尔的房间。他照常想喂维吉尔，却被维吉尔拒绝了。切西亚把白面包递给维吉尔，失落地垂下头，不去看维吉尔。维吉尔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开口，最终只说：“我的力量开始恢复了，不需要你再来照顾我了。”

    “为、为什么？”切西亚问。

    维吉尔沉默了一会，他当然不可能说出真实理由。实际上，只要切西亚一靠近他，他就感到心跳加快。维吉尔好不容易编造出一个理由，说：“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仆从。”

    “好吧……但我还是想待在你的身边。”切西亚就像维吉尔的梦中那样，抱住维吉尔的手臂。

    维吉尔别过脸，不想让切西亚发现他脸红了，说：“随、随你。”可切西亚看见了他红得几乎要烧起来的耳垂，。切西亚见好就收。维吉尔的表现让他看到了成功的曙光。或许他可以开始设计一个完美的退场的方式了。

    切西亚靠着维吉尔的手臂，安安静静等着他吃完早餐。切西亚这么乖巧，让维吉尔想摸摸他的头。但他忍住了。他叹了口气，微不可闻。如果他不是圣子，或许他会遵从内心的欲望，甚至会现在开始主动追求切西亚。

    但他偏偏是圣子。

    “切西亚。”维吉尔无意识叫道。

    “怎么了？”切西亚疑惑地看着他，接着像是恍然大悟道：“是吃完了吗？”他从维吉尔手中接过盘子，站起来，跑出了房间。

    维吉尔看着他的背影，露出苦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