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我会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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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衍半夜又钻进被子里给她口了一次,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陈知久违地感受了起床的困难和浑身的酸痛。 林商几天前开始补拍他的戏份,他脸上伤口已经彻底愈合了,留了道比较明显的增生性疤痕,他倒没有表现得很在意,还跟陈知撒娇说终于可以歇歇了。 以前拍好的戏份都要推翻重拍,剧组化妆师干脆特意把这道疤往狰狞了化,中午休息的时候坐在她身边说着他拍综艺的趣事,那道蜿蜒青红的凸起随着肌肉牵扯而飞舞,给他那张干净的脸上添了分天真的邪性。 这疤成了林商本人性格和卫川角色设定之间的一个平衡点,陈知几次看着他那道半真半假的疤笑,林商问起来她便毫不避讳地直言“好看”。 有时候形象贴合比演技高超要重要得多,演技能调教,外貌却不可逆。 正说着话,陈知忽然看着林商身后笑了。 他有所猜测地回过头,果然看见邵衍在剧组分发奶茶。 陈知无奈摇头,眼里都是纵容:“交际花来宣誓主权了。” 林商这才想起社交状态的邵衍有多擅长人情往来——叫他交际花一点也不过誉。 邵衍花着她的钱将整个剧组都上上下下打点了一遍,最后一杯奶茶推到林商面前,如释重负地在陈知身边坐下:“我这半年跟外人说的话加起来都没今天一天多。” 陈知掐了掐他的脸:“我的奶茶呢?” 他将他手上那杯还没拆封的戳上吸管递过去:“您喝这杯。” 陈知吃过了午饭,捧着喝了两口就放下了,问他:“午饭吃了没有?你这是打算给我当助理来了?” “吃过了,”邵衍接过她剩下的奶茶喝了起来,嘴里咬着吸管,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猫,“姐姐想我拍戏上综艺吗?忙起来的话就没办法陪您了。” 陈知跟着他笑了:“你想吗?” 他摇摇头:“我没兴趣,也不是科班出身,我现在只想力所能及地帮您做点事,助理我就很开心。” 他眼睛亮闪闪的,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陈知生了点坏心,手臂伸进他oversize的外套里,握着他的腰把人拉近自己,仗着三面都是棚布,林商又在外侧挡住了一部分视线,咬着邵衍的耳垂,故意道:“助理就很开心?别的不想了?” 邵衍腰一下子软了,脸上漫上点红,小声求她:“姐姐——” 陈知笑了声,松开他摸了摸他脸颊:“随便你做什么都行,我就只有两个要求,一个是我养你是为了什么,你别本末倒置——” 邵衍看着她笑。 她也笑了一下,继续道:“再一件事,你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别自己硬撑。” 她倒是不担心他能力不够,总归只是先从统筹调度的杂事做起,他上手起来应该很快。 邵衍把奶茶吞下去,眼睛带笑,很轻地跟她保证:“知道。” 他很快就从她身边离开,说是要去麻烦梳妆老师帮他修一下头发,下午开始跟制片后面学着做事。 林商看着邵衍离开的方向,眼里都是羡慕,转过头趴在桌子上伸直手臂去够陈知外套帽子上的抽绳,百无聊赖地把玩:“陈知姐姐对衍哥真好。” 他渴望地看了她一眼,脸贴着桌子颓下去——意识到不能弄花妆之后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去翻桌上的镜子。 “没蹭花,放心。”陈知好笑,没在意他的心事,叮嘱他,“稍微注意一点。” 邵衍的独立让陈知心情都变得放松下来,下午不可避免地犯了困,表面上还在盯着监视器,思绪却时不时地往程子谦身上飘。 她少有在工作中走神的时候,等她被冰了一下侧脸下意识抬起头,就发现正在想的那个人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杯加冰的美式。 别人看不出来她犯困,经常跟她通宵排戏的程子谦一眼就能看出来。程子谦眼神平静:“困成这样,昨天晚上做什么了?” 她难得地升起点心虚的心情,笑吟吟看着他,岔开话题:“咖啡是给我买的吗?” 程子谦觑着她:“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拿去送人了。” 如实回答他必然会不高兴,陈知敛下眼不说话——根本没考虑要撒谎骗他,答案尽在不言之中。 程子谦了然地挑了挑眉,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还没转身就看见陈知很快地抬起头来警告他:“你送人的话,我会去抢。” 他勾唇笑了,在她势在必得的视线里自己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不送人,也不给她——挑衅地用桃花眼勾了她一下,慢悠悠转身要走。 陈知眯了一下眼,站起来跟着他一路往没什么人的巷道里走,程子谦停住脚步,转过身无辜地看她:“跟着我是要做什么?” 他把她往这边带,居然反过来问她跟着他做什么?陈知伸手去够他手上的饮料,继续之前的话题:“你问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听了实话你会开心?” 程子谦任由她拿走:“不会。” 他正好腾出手抓着她的肩,低下头标记一样吮着她的唇肉,这吻法容易肿,陈知躲了一下没能躲掉,只能任由他亲。 程子谦慢条斯理享用了一会,才压低声音很轻地问:“我不开心,你不会来哄哄我?非要我上赶着犯贱跟你说我不在意?陈知,你怎么这么会作践人。” 陈知直接愣在了他怀里。 她知道程子谦要什么,他想要一段平等的恋爱、一份正常的亲密关系,所以他给她的是一个追求者、一个男朋友所能给予的所有。 她没法答应他跟他交往,因为她没法给予他同等的全部感情。她像是一块电量耗尽的手机电池,好不容易知道爱人是怎么一回事,才刚刚开机,所有的能耗都供给了许昂然和陈行以维系她的正常运作。 即便有多余的电量,她也不敢给程子谦。她敢给许昂然表白,敢威胁陈行,敢心安理得享受林商和邵衍的心意而不回应,是因为她自信即使这样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改变。 可程子谦不一样。程子谦太不可控了,他狡诈得要命,像一个贪婪的信众,表面臣服、温驯、献祭上所有的东西,其实是反过来等着神只实现他的野心。 可……谁让他手上有她想要的东西呢。 她这几天看着他背影,有时候会不受控制地想:干脆把他变成自己的狗好了,绝对能收获他毫无保留的爱意。 他偏偏选择在这时候跟她说可以分期付款,她不可能不心动——即便知道日后要将她所有的积蓄洗劫一空。 但那毕竟是将来的事。 她垂下眼睫,察觉到他的吻顺着脖子往下落,一路重重地吮——肯定要留下吻痕了,直到他手指拉开她外套拉链,她才忍不住去牵他的手:“哄不好呢,你要一直跟我生气吗?” 程子谦拉着她的手吻了一下,直起身:“我不知道,你起码得先哄我一次——我倒是觉得我没你想象中那么难哄。” ……怎么还可以打折的? “先主动亲我一下,”他微微张着唇,见陈知愣住,低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唇,“不想吗?这里留点印,有心人注意一下,就知道我们刚刚偷过情。” 陈知手指动了动:“你要上镜。” “那不是更合你的意了吗?又没有特写镜头。”程子谦将唇送上去,催她,“快点,机会有限,没有下次了。” 这人怎么浑身都是不确定性?陈知有点恼怒,又有点欣喜,凑上前又吮又咬,程子谦闷哼一声,揽紧了她的腰。两人贴得这么近,以至于她能够察觉到他性器逐渐起来的形状,蓄势待发地顶着她小腹。 他肢体语言的侵略性如此明显,唇却任由她亲,让她实在是怀疑这就是个诱她深入的陷阱。 陈知松开他,视线在他颜色变艳的唇瓣上滞了滞,轻轻喘息:“不行……待会真肿了。” 他五官是精致深邃而不张扬的那一挂,李侑的妆容为他镀上层颓唐深沉的忧郁气质,那点艳红在他唇上不像浪子的轻浮,反倒像多情者的失意。 程子谦明显是知道自己的长处的,扯一扯领带松开领扣,晲着她笑——这笑也含了三分落寞:“看样子陈导在吻戏上经验丰富。” 陈知无奈地看他——带了点无意识的亲昵和撒娇,还没能说话,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了下来。 这雨来得突然,陈知一时之间被砸懵了,等反应过来程子谦已经解了外套搭在她头顶:“去前面檐下避一避。” 一路小跑到屋檐下,身上倒是没怎么淋湿,程子谦头发散了一点,堪堪垂在眼前,陈知掸了掸身上的雨珠,又翻出纸巾替他擦着头发。 他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毫不动容的疏离模样:“雨来得急,待会应该就停了。” 陈知心不在焉“嗯”了声,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的唇走神:“师哥,晚上、待会……待会我去你房间好不好?” 程子谦抬起眼很惊异地笑了一下:“腰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