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她想上去坐坐(意识流车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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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沈章润推开大门,走在萧瑟的街道上时,风刮得他有点喘不过来气。 他身上穿着一套借来的不合身的西服,外套太大,马甲太紧,裤腰倒是刚刚好,但是裤腿太长,容易踩到裤脚,怎么看都狼狈又滑稽。 回想这一晚,对他的人生好像是颠覆性的,又好像只是旁观了有钱人的一夜而已,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他继续待在那种地方毫无意义,他有他的生活,教室和实验室,书本、仪器和药物,实在不该继续浪费时间在没有可能的人身上。 他问陆铭陈知是个什么样的人,坐在锦梧路的别墅里,听到了陈家的故事。 提到陈知,好像就不得不提东麓酒店的陈行,陆铭的评价是:“陈知如果对你上心了,她哥哥会杀了你的,事实意义上的杀。” 他旁边的人——好像是姓贺——眼睛很快地弯了一下,潜台词大概是“我也会”。 沈章润犹疑地提醒:“……法治社会。” 陆铭定定看着他,气场似曾相识,好像和陈知如出一辙——沈章润突然想明白那是保护欲:“所以劝你趁早放弃,不要趟浑水。” 每个国家都或多或少有一些法律上的灰色地界,沈章润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个背景设定。 “陈行,”陆铭皱着眉,“不怎么跟我们来往,这人太疯了,姜阿姨——也就是他妈妈当年改嫁,他直接把人家整个家族都赶出了锦市。” “不过据我所知,”陆铭确认一般看了一眼贺启,“他们母子关系并不好。” 贺启颔首:“是,相看两相厌。”很显然他对陈家要更为熟稔,但并不打算给自己透露太多相关信息。 “反正这是人家的家务事,”陆铭倒了杯水给他,“总之,她哥哥控制欲很强,不会让她对你感兴趣这种事发生的。” 或许是他脸上表情显露地太过明显,陆铭觉得好笑:“你把小知看得太脆弱了吧?” “收起你无用的同情,”陆铭摇了摇头,“自我感动可追不到她。” 沈章润沉默,陆铭给他出了个损招,让他待会混进男公关里,看陈知会不会点他。 陆铭的原话是:“看她对你上不上心也简单,她自我意识强烈,对于认定的自己人,保护欲一向很强。” “没有是最好的了,”陆铭情真意切地建议他,“快逃。” 他答应了,但他没想到的是,他一整晚都没能见到陈知,同样没出场的还有陆铭身边那个叫贺启的男人。 有个小姑娘点了他,陆铭露出了促狭的笑意,沈章润不知所措坐到她身边,听见她凑在他耳边说:“别紧张,你太不像出来卖的了,是来找陈知的吧。我正好可以帮你。” 他很快就明白了她所说的帮他是什么意思,白天在陈知身边见到的那位小少爷姗姗来迟,被灌了几杯酒后,眼神很快就变得涣散。 他听见她身边的小姑娘说:“我带你去找陈知,许少爷。” 小姑娘有一双鹿一样的眼睛,很天真,完全不像是会算计别人的那种人。 然后他就陷入了长久的、坐立不安的等待,偶尔有思绪一闪而过——幸好当初他醉酒时遇到的人是陈知。 他知道他做了什么,他没阻止那个小姑娘。 回忆被汽车鸣笛打断,白色宾利停在他身边,是辆复古优雅的车型,沈章润心脏鼓噪,有所猜测地望向车窗。 防窥的车窗落下,露出陈知那张冷淡的侧脸,她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电话放在耳边,目光漫不经心扫了他一眼。 陈知没跟他说话:“……机票订好了?到了立刻给我回电话,别在路上耽误时间……嗯,不用你再回临海。” 他不用陈知开口就自己主动钻进了后车厢,陈知挂电话后点了根烟,第一句话就是命令:“脱衣服。” 沈章润有点茫然,他捏着衣服扣子,尝试用道歉开场——虽然唯一的价值是让自己良心好过一点:“对不起,陈知,我没阻止……”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陈知果决地打断他,“脱衣服,不愿意的话就滚下去,再也不要卷进来。” 他打量着陈知,在后视镜里对上她的眼睛,冷淡、锋利、不耐烦,她引诱过他、也推开过他,但归根结底,选择权一直在他自己手上。在她发怒之前,他出乎意料地平静下来,一边解着扣子一边朝她露出笑:“我还特意灌了肠,幸好有用。” 他的平静带动着陈知也冷静下来,看着沈章润一件一件将外套、马甲、衬衫、西裤还有内裤脱下并且叠好放在一边,再跪坐在后座上向她露出他微微勃起的性器,这是一个充满视觉享受的过程。 陈知咬着烟嘴,评价道:“这衣服不衬你,你还是……裸着好看。” 她甚至都没有回头,盯着后视镜,像在评价今天天气不错。沈章润硬了,身上能泛红的地方都泛起淡淡的血色,无措地望向陈知,陈知又点了一根烟,从包里翻出一个没开封的跳蛋丢到后座,连话都懒得说了。 和第一次的态度天差地别,沈章润也不知道从哪里汲取的勇气,自己生涩地扩张,试图将跳蛋塞进后穴,没有润滑实在有点艰难,他觑了一眼陈知淡淡的神色,看了一眼跳蛋,脸都烧起来了,却是没怎么迟疑地含住弄湿。 前方传来陈知慢条斯理的发言:“本来我包里是带了润滑的……” 她话没说完,但沈章润知道她的意思,他吐出跳蛋,刮了一下嘴边的丝,小幅度地摇了一下头表示没关系:“……给你看。” 陈知没说话,挑着眉凝视着他,看着他在后视镜里努力地取悦她,模拟口交一样用舌尖勾着舔,舔得硅胶制品反射出一层光才往后面伸去。 她灭了烟,打火起步,沈章润吓了一跳,听见陈知道:“从这里到医大半小时,射三次没问题吧?” 问题可太大了,沈章润在心里腹诽,却是点了点头:“我尽力。” 摁开遥控开关,沈章润发出细碎的呻吟,陈知食指敲了敲方向盘:“别碰前面。” 说不清是心理上还是身体内的刺激更强烈,沈章润手指克制地按在皮质座椅上,视线聚在陈知认真开车的眉眼上,后视镜的边框遮住了她下半张脸,他在心里勾勒她的唇。 薄的,不够娇艳,不涂口红的时候颜色很浅,被亲得水光粼粼时又像是上了层釉,他这样想着,明显察觉到自己兴奋起来,脸也更烫了。 他几乎是无法抑制地想起久别的触感,软的,湿的,温热的,眼前一下子是她冷淡的眉眼,一下子是他臆想出来的唇,他觉得热极了,仿佛被她衣冠楚楚地暧昧喊着“沈老师”,又仿佛被她的眼神拒之门外,最后射出来的时候,脚趾都绷紧了。 他并不知足,镜花水月地想哪有眼前的人更令他兴奋。但他不应期很长,跳蛋一直在后面震动,简直成了一种折磨,只能仰着头细细密密地喘。 他忽然想到一些得了呼吸道疾病的病人,喘得比他还剧烈,渴望着水、氧气和生命。就像他渴望陈知。 陈知油门踩得很猛,不像是度过了一个愉悦的夜晚,太早了,天光才刚刚亮,车辆在人迹稀少的城区飞驰,开车的人显得冷淡又热烈、危险又安全。 车停在他那栋老旧的居民楼楼下时,他还在跟第二次射精做斗争,陈知没说话,等了一根烟的功夫。 大腿死死绷紧,他将精液擦拭干净,羞赧又冷静:“还差一次。” 她嘴里咬着新的一根烟:“勉强及格。” 沈章润思绪混乱极了,可能是被频繁的打火声干扰的,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又忍不住开口:“……能不能不抽……对身体不好。” 陈知顿了顿,收起自己的外溢的暴躁:“抱歉。” 她朝他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很温和:“回去吧,沈老师,以后别找过来。” 沈章润没取跳蛋,没穿内裤,慢吞吞将外裤套上,又将衬衫穿好,扣子一粒一粒扣到顶端,其他衣服叠在手上,看起来除了脸色发红以外,没人知道他是个有暴露癖的变态。 他没说再见,很轻地将车门带上。任谁被羞辱了以后还要再一次被拒绝,都很难保持这么好的修养。 陈知没发动车子,暂时还是太早了,她有点不知道去哪。她不想回陈家——这是一种逃避心态,她没法和陈行好好沟通——邵衍的房子空荡荡,李凛秋还有几个小时才到锦市,唯一的选择好像只剩下林商。 又点了一根烟,车里乌烟瘴气,她把车窗降下,下意识去看四楼沈章润的家。 视线没能移上去,沈章润站在单元口跟她遥遥对视,陈知很清楚地想,她想上去坐坐。上面她去过,木质地板,小窗下的书桌,夹满了便签和笔记的书,昏黄的灯光,简单清爽的家常菜,围着围裙的男人。 眼见沈章润就要迈步过来了,她缓缓升起车窗,拧动车钥匙,车子扬长而去。 没必要让无辜的人卷进她的人生。 沈章润的脚步顿在原地,苦涩笑笑,转身也上了楼。回到卧室,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缓缓坐下——上次他就是在这个位置向陈知俯首称臣,放过酒杯的床头柜如今被收拾干净,上面摆着一个洗干净的酒瓶,里面插着几支新鲜的花。他看着花枝出神,想起陆铭恐吓一样想让他知难而退的话和行径,心想,他争取过了,遭遇了三番五次的拒绝,确实应该及时止损。 然而同时,他又隐约意识到陈知的答应和拒绝都只是一种情绪化的产物,她并没有认真地将他纳入考虑的范畴。 这本应该成为他放弃的根本原因,他却因为听到了那样的故事,又亲眼见过了掌权者的脆弱和犹疑,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缠绕地更紧了,心里升起一种不可思议的妄念。 ——如果做些什么,能将她从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带出来…… 他颤抖着在和陈知的输入框里敲下一行字:“我等你来找我。” 他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