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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

    我与他做过两次爱。

    当然,也可能只有一次。

    七月份的天气热得不讲道理。如果是在我处于北方的家,那座小城里,这股炎热会把树的叶子从嫩绿色烤成深绿色,直到九月份烤干最后一丝生机,脆黄的叶子会从树上遥遥地落下来。我清楚地记得,四年前我也是同样被热感所包围的。高考比起天气本身更加让人躁热,热到人变成了没有感情,精通生活的工具。我曾经拼命想要逃离掉这种令人窒息的燥热,而现在我即将坐上回家的火车。背后是我读了四年大学的城市,我带着对高中时期那种窒息感的失望和对大学的盼望来了,又带着新的失望与新的盼望即将离开。

    如果把我家乡的热比作烤,那这里的热就是蒸。不但热,而且闷,有一股湿漉漉挥之不去。如果和聪明乖巧的男生出去玩,他们会老练地给你打伞,还会礼貌又带有一点恰到好处的无辜地朝你笑,但是他们不知道,四年里我唯一能记住的只有这股湿漉漉。它虽令人厌烦,但是会印象深刻。现在我的世界同样被这股蒸气所填满,蒸气挤走了迷茫的前路,毕业的别离。我唯一需要把握住的只有手中的车票。这让我想到我曾经拿到的录取通知书,二者有某种共同之处,当我把它握在手中的一刻,前路就早已经注定。

    直到上了车,凉意将其驱散。我就又重新被一种不知所起的孤独感紧紧包裹。

    他就是这个是时候上来的。

    这个人留着干净的寸头,站得笔直,身材并不高大,但还算有精神,好像一棵刚被修建过枝丫的小树。既不能遮风挡雨,又不至于娇嫩得滴出露水来。他的位置就在我旁边,他礼貌又带有一丝害羞地向我笑,示意他要把行李放在我头上的行李架。我点头回应。这个笑容就是我很讨厌的那种笑。在整个大学时光里我交往过不少男生,他们其中有的还做过我的M,我知道这样的微笑往往意味着无趣,他们既很难接受调教,在床上拘谨,在分开后还会对我恋恋不舍纠缠好一段时间,与他们的激情往往如同刚射过的鸡巴很快的地疲软下去。何况我身边的人还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男生。

    列车按时带着我出发,窗外的建筑物变成铁灰色的方块开始飞快地向后奔去,渐渐迎来了大片绿色。我知道我终于彻底与这四年告别了。它们已如窗外的骄阳,看起来热烈,但是无法给车里的我带来些许温度。我回忆不起这些年都具体经历过什么,无论是我的男朋友还是我的狗。我当时觉得最快乐的时光都是和他们一起度过的,如今离开了却无法念起。记忆就是这样消散的吗?就仿佛我四年的时光被人偷走了一样。如果我的时光总是被偷走,那好像我的来过也没什么意义。

    不一会儿乘务员开始示意验票。我一直对验票这件事有强烈的质疑,他们应该原本知道哪些座位被卖给了长途的旅客,可是却坚持给每个人过遍筛子,其结果总是扰我清梦。我正打算合下眼,让我不至于解决许多烦心事。旁边的人却突然开口了。你好,请问你也是要到古城吗?他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正一脸友好的望着我。我猜想他是刚刚通过我的车票判断的,是呀,要回家呢。

    对,那是我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再熟悉不过了。古城的历史还算厚重,可是却始终也个处在地图边缘的小城市而已,除了作为重要铁路的沿线还能让人知道这个地方,夏天的风,冬天的雪似乎已没再值得称道的地方。如同我的父母,我每次回来古城就衰老一点,城门变得低矮,道路变得狭窄,有些人曾经为古城进行过几次维护,却总也看不出新意。这里与发展快速的地方相比这里不但老而且旧,泛黄的报纸似的,上面都记着旧闻并且都带着一股尘土,能让人想起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唯独不同的是,古城不是外面的人想进来,而是里面的人想出去。人们带着这里的尘土走出去,又带着各地的尘土走回来。古城这几年似乎也招商引资了几家工厂。不过除了天更灰了些,和多了些无休止的吐着烟圈的烟囱,与我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树比以前更少了,空气中混合了几分工业废气的味道。现在回忆起来地方小的,如果下决心步行也可以一天就走完。这地方对我完全就是个大号鸽子笼而已。

    想不到他乡遇故知这种事也会落在我身上。我转过头朝向他,他看起来应该与我年龄相仿。你也是刚毕业吗?我问他。

    不,我已经参加工作了,现在是打算回老家附近去找个合适的工作。他回答的很痛快,好像这回答早就为我准备好了。你呢?他发问。

    我是打算回家准备考研的,我回答。他神色突然多了几分愉快,似乎是有些羡慕的说道,考研好呀,能学东西,在学校也可以交很多朋友。我心想,朋友?炮友算朋友吗?除了学习算是能实实在在地学到自己脑子里,其他都是假的。我不止对一个人说过我爱你,在教室,在操场,在床上。一些男生会委屈地抱着你的大腿问你爱不爱他。应该不能算作我对他们连哄带骗,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激情之后他们与我一样都只会觉得腻,然后拼命想着再去找寻新鲜感。爱情只是一句可悲的玩笑。

    也许是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我带有一丝寂寥的叹息。他稍带婉转,认真地问我,那这四年你过得怎么样?累吗?我有些诧异,毕竟这不是什么普通的问话,可是他看上去也不像精通于搭讪的那种人。总会有人和你在一起,但是心灵方面嘛,也肯定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吗?我反问他。

    我不得不重新打量起这个男生来。坦白的说虽然也会遇到形形色色带着各样目的来关心安慰我的人。但是这么突然真诚的询问我是不是累了的人他还是第一个,让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变得有那么点有趣。他的眼神平淡里有着坚毅果敢,似乎比我更像是从象牙塔里走出的,他在床上可能也很耐操,我心想。

    他似乎注意到我在仔细打量他,寥寥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要回家了,辛苦了。转而又一本正经看着我。祝你,生活愉快。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说话就是这种方式,好似一只箭,总是精准无比的瞄准你的内心,然后飞快又直直的戳中。像是去掉了所有装饰后的素净且纯粹的自然之物。平淡无奇中却又蕴藏着吸引人的独特魔力。

    他引起了我的兴趣。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回到古城后有空一起出来玩。我向他发出邀请。我是不吝多交些朋友的,毕竟回去后我原来的朋友大多在外工作,又不可能整天对着书本。这个人的出现无论是对这趟回家的旅程还是对我未来几个月的生活都带来了新鲜感,甚至我俩的相识也本就有几分传奇的色彩。不出所料,他很痛快地同意了。

    2

    回到家我的复习计划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展开。为了寻求一个安静的环境,我自己搬到了以前的房子里住。当然除了安静之外,还有的好处就是也方便我做坏事。毕竟成年人嘛,想必父母也是看破不说破。学习的时光除非开展后就不会停下,一旦中途暂停就会变得无比枯燥。人是社会性的动物,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即使学习也需要与人讨论,并且我本身也耐不住一个人,笼子里待久了无论是鸟还是人总会憋疯的。除了没有合适的朋友来解我寂寞,与父母似乎也没太多话可说。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代沟。虽然我不太认同时代会在我与朝夕相处的父母之间划过鸿沟,但是碍于身份总是无法什么都聊,互相都把心事藏在心里无从聊起。于是我便理所当然的想起他来。

    电话拨过去,他一如在火车上的爽快,不知道他的工作性质忙不忙,但他似乎把我放在了一个重要位置上,这点还是蛮让人满足的。会面地点选在一家酒吧。一是我需要点酒精来安慰一下自己躁动的心,二是这样的环境也适合我放松。这在里你可以找到无数的不甘寂寞者和郁郁不得志的自视清高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古城刮起了这样一股风,酒吧就如雨后春笋一股脑的冒出来了。随着酒吧一起冒出来的还有来填补酒吧空虚的酒客。他们身上带着不同地方的尘土和各式各样的烟草味儿。有喝多了会扯着嗓子喊着情和爱的青年男女,也有默不作声只顾低头饮酒似乎要把愁苦醉倒的中年人,他们把酒灌下肚子,再流汗或者把它哭出来。酒吧里除了我以外还寂寥的分布着几位散客,看起来不是处于谈情说爱中的学生就是刚刚参加工作,来这里回忆过往或者借着酒精一吐心中的牢骚。虽然这里似乎为了烘托气氛,灯光很暗而且色彩驳杂,显得有几分萧条。但是情景却无比和谐,似乎酒吧本身和每个杯子里都装满了故事。酒吧里有个小舞台,但是没有乐队。无人在意的音响孤零零地响着黑豹的。只是不知道这里见证过多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的酒客就是了。

    他不一会儿就赶来,开门时照进来的阳光有些耀眼。老实说看到他的脸庞还显得有些稚嫩,也可能是他总是带着微笑,总之看起来不太像已经工作很久的人。

    他随意地坐了下来,又熟练地点了酒,仿佛我们是相识已久的老友。你这么快就想我了?他打趣说。

    那也没有你答应的快呀。我反笑着说。

    他说,我还以为你会在家捧着书舍不得出来了呢。

    我说,哪有?真当我是闭关修炼吗?读书而已,我可不想自绝于人类社会。我心中暗想,何况我这个人最注重的就是荤素搭配。

    说得好,难得交位朋友。你要是真远离人类社会了,该舍不得的人是我。他点点头。

    哈哈哈,你这就比在火车上时多了几分小不正经。我笑着说。

    哦?我那时候看起来难道很无趣吗?没办法,我之前一心想出去,渴望离开古城,最终没有结果。如今又想回来。算是天涯孤旅了,他笑笑。如果与人交往再太正经恐怕会把人憋疯。他说。

    酒已经上来了,老板还附赠了碟小菜。灯光下啤酒有着澄清的琥珀色。我会意,朝他扬了扬杯子。杯子碰出清脆铿锵的响声。麦芽的芬芳和清凉,伴随着一阵强烈的杀口感和苦味流到了胃里。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

    他轻描淡写说,没有合适的。

    我有些诧异,从来没有喜欢的?心想,找女朋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这世界上总不会真的有人交朋友从一开始就打算结婚吧。

    他连忙否认。准确说是我有过喜欢的人,也有人喜欢过我,但是都没在一起。

    我说,这样听起来好像有很多悲伤的故事。

    嘭!杯子又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轻响。少了泡沫层的加持,酒的本体就显露出来,口感单调了不少,味道也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他悠悠地说,对了,还没说你自己呢,你看起来可不像没有交往过的。

    我赶紧呷下这口酒,也不是什么值得提起的往事,没什么好留恋的。现在的话,单身好,单身好,单身想和谁好和谁好。

    他笑笑,那这样听起来我们的状况可就差不多了。你平常有什么爱好吗?

    他这句话突然惊醒了我,我确实有过很多爱好,乐器,跳舞,甚至之前还在男朋友的带领下玩过航模。不过这些东西东西只给我带来过一时的清醒和解放般的快乐,我的爱好是随着身边的人变化的,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做不下去。我答道,贪财,好色算吗?事后回想,他当时表情显得有点无可奈何。

    我们两个要离开的时候,音乐渐渐从动听的歌声变成了破坏气氛的噪声。酒吧里的散客也随着动人的歌曲消散,换上了一批既显得热闹又躁得起来的人。他提议,我们不如换个地方吧?

    实话说我在这坐久也觉得烦了,何况我今天是出来放松的,坐在这已经太久,活动一下也算精神和肉体的统一。行,我们去哪?

    去河边散散步怎么样?

    3

    后来,我与他一边在河边散步,他一边给我讲有关古城的故事。

    河说的是指绕古城而过的扶柳河。只不过这里现在没有杨柳依依,而且因上游修建的水库,这河也显得单薄。有人说,扶柳河是根据少数民族语言音译来的,原意是指河流宽广,并不能说明河边有柳树。有人考证,古城的地方志上记载了古城曾经是军事驻地,作为生命线的军粮就是沿着这条河运输的。不过我不喜欢这种说法,相比汹涌平阔的水面,枯燥严肃的运粮,我还是更喜欢想象出一个杨柳依依和雨雪霏霏的画面。

    他说,扶柳河的河床如同古城的城墙般残破,早已无法与什么吸引人的历史事件联系起来了。与其变成抽象的符号埋藏在大家记忆中,不如任由普通人把故事写在这里。

    这些话让我觉得美极了,似乎我的生活也可以随这流水闪着粼粼金光,滋养着两岸的人们。

    我突然希望他能为我唱首歌。

    他没有犹豫。我在靠岸的地方坐着,双手捧着脸,他站在我面前。一刹那我觉得我们两个回到了孩童的时代。

    虽然是老歌,曲调悠扬,歌声婉转。古城本就处于平原,扶柳河两岸更是平坦,一眼可以无限望去。他的歌声随着风儿,既不知从哪里飘来,也不知道到哪里才是终止,似乎能直接从古城的一边传到另一边去似的。

    傍晚的风既不寒也不骤,像一位仰慕已久的追求者,来得热烈又无限温柔,风儿啊,风儿,吹在身上只是轻松舒爽。我和他就是正在河边享受着这样的风。水面水波荡漾,不远处的城区,灿烂着光怪陆离,像是一团火,虽然离远却也感受到温度,城区的光,路灯耀出的光,全都映在河面上。这样的河面更像是一幅油画。光彩,辉煌,黑夜与明亮,梦想与希望都画在上面。

    他有些兴奋地提议去吃点东西。并饶有兴趣的对我说,对他来说吃饭的意义,主要是表达分享,把被割裂的生活,学习,劳动通过在一起吃饭与其他人联系起来。他读书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吃饭,久而久之食不知味。

    想不到还有这么有趣的说法,我点头称是。

    拐进了瓮城就是古城的中轴线,道路两旁是古城发展旅游业所做的文化和美食街。烘托气氛的红灯笼和壮声势的彩灯、彩旗都设置了不少,行人来往很是热闹。原本路边有很多烤炉,近些年由于保护环境的提议,大多数烤炉已经移到了室内,少了几份烟火气。路上攘攘的人群,非但店里,外面也围了几桌,一些青年一边喝酒一边张扬的笑着。我俩在外面捡了张靠近路边的桌子坐下。

    主客二分。他先点了一些酒,又把菜单推给我。我笑他,想不到你原来是个酒鬼。

    无酒不成席嘛,他回应我的调侃。

    我平常并不嗜好饮酒,这晚却和他喝了很多,后来他拦不住我硬是要和他干杯。灯光明得灿烂,风儿变得微小,渐渐又仿佛停止,听不到邻桌的吵闹声。他能让我想起初中或者小学某一个纯真的午后,我面对某一个天真男孩的那种紧张。街道人声渐熄,我猜我与他可能不知酒醒何处,昨夜杯阑。

    4

    感到风似乎变暖变硬骤然下降。我突然清醒,反应过来是有人在摸老娘屁股。啊!我叫了一声。

    我似乎感到他站了起来。

    等我晃过神来。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地上满是散落的酒瓶碎片,他和那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他回头的那一刻带着干脆,一如既往的向我微笑,没事,你放心吧。

    事情解决,其他的同伴一边不停道歉一边把那人带走了。

    而此刻,我只想把他带回家。他身上混着脏血和酒精,我带他去了我自己居住的房子。

    我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好像事情是多年前发生,想不起经过和结尾。我连忙找药,叫他自己脱掉衣服,他稍有犹豫然后听话的脱掉了。我仔细检查了一圈,确认了只有这一处伤口。伤口比我想象的要长,从锁骨处沿着胸几乎划到了腹部,但是好在不是很深。我让他平躺在床上给他清理身上的伤口和血污,他点点头。我能感到他丝毫不后悔今天发生的事。我把消毒液洒上去时,他只是平静中带有一丝无辜的看着我。甚至有一刻我觉得他已经麻木了,失去了痛觉。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两颗乳头小巧又精致。与此对应的是胸前的伤口,还在随着他的呼吸向外轻轻地渗出血。我发现他的眼神一直在看着我,目光交汇。他并不闪躲,一如他冲上去时的坚决。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感动,还有,情欲。为了减轻他的痛苦我抚摸着他的头。他像头虚弱的发育健美的雄鹿倒在猎人怀里,平静又无可奈何地接受自己接下来的命运。鹿的胸口起伏,喷着鼻息,发出最后的低鸣,以及身体明朗的线条。还有,美丽的眼眸,动情的嘴唇。

    混合着啤酒花的苦味和酵母的臭味我不顾一切吻了上去。直到吻变成了咬,我迫不及待翻身骑坐在他身上,他胸前的起伏变得剧烈。眼神里的情欲似乎变成了一头狼。我能感觉到他下身的蠢蠢欲动,他只要稍微一动就可以把我抱在怀里。

    不许动,我命令到。我轻抚过他的伤口。他额头微微析出汗来。他的眼神从没离开过我的眼睛。我能感觉到那匹狼在后退。我压出了他的腹部,胸部的震颤就更加剧烈。更多的细小又鲜艳的红珠从他的胸前溢出来。我试探着用手指小心划过,我手指上就沾上了这艳丽的红色。我放进嘴里。嗯,咸味。又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前。那匹狼就变成了一只羊。不,那原本就是羊,只不过比较勇敢罢了。他的眼神除了情欲还有渴望。似乎是在用眼神求我。这个眼神我足够知道,他在我面前已经永远都是羊了。他微微启唇,小心的用舌尖触碰我的手指。血液从我的手指上蘸到他的舌尖上。他像在渴求乳汁的孩子,而我成了他的妈妈。此刻,我只想好好疼疼我眼前的这个男孩。我将手指更深入地插入到他的口中。满足他的舌头的盼望与我手指小心的缠绵。我在这柔软和火热的包裹中轻轻搅动。他的呼吸就变得小心,在我面前顺从起来。

    他很听话,我给他灌肠的时候也没有反抗,就好似这一切本该如此。我用后入式干他。看他在我身下痛苦和羞愧。渐渐露出淫荡的样子。我的腰胯用力地撞击着他的臀瓣,发出清脆的肉体碰撞声。他遵从我节奏的发出低吟。我引以为傲的饱满的乳房随之震颤。就像两座圣洁的山峰。高高在上,又让他遥不可及。他是在山峰下仰望着山峰的凡人。他的痛苦与欢乐都在我的注视下。我是掌握一切的上帝。我,是他的神。

    我醒来时他已经醒了,在一旁眼巴巴地注视着我,小心谨慎地呼吸着。我朝他笑了笑,不怀好意似的捏了捏他的屁股。软软又富有弹性,通过手感可以判断经过我一晚上的辛勤耕耘,他对我已经没有那种紧张的反应。他的伤口正在结痂。昨晚“战斗”的痕迹已经变成了斑驳的红色。我吻了他一口,他呆呆地看着我笑,眼神里充满了归属和享受。

    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我们两个靠在一起,暖洋洋的,似乎这个北方大地的秋天并无寒意。

    5

    我回忆不起我是否叫过他老婆,也可能这这件事本身并不重要。如同扶柳河上的渔夫,受河水滋养的人们,以及来往经过大河的过客,谁会在意这条河具体的名字呢?谁会在意在河上发生过多少的故事?

    我与他在那之后并没有经常见面。一是考试时间越来越近,我确实应该减少外出。二是我只想把他当做朋友。

    古城里的叶子枯黄又变碎,风把他们带走,又带到泥土里。就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留下苍劲而孤高的骨骼,再待一场冬风为其披上泠泠的银色外衣。

    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冬天,我应该可以感到他见我会有些别扭。那年的冬天也很别扭,迟迟不下雪,扶柳河岸旁干秃的树干在寒风里站了又站。

    我让他躺在我床上。能感觉到他总是想起来抱住我,我就把他的手反缚起来。让他只能依偎在我怀里。那是头成熟且充满精力的雄鹿。雄健且高傲的茸角,坚实有力的四肢,柔顺油亮的皮毛。如果有什么能阻止他成为令世人叹为观止的,那只有他胸前的巨大痕迹。

    心想,要是没有这条疤就好了。我让他转过去,好享受这份温存,他似乎有些不情愿。

    骚货,快动。我说着脏话打了他一下屁股。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好像突然愣住了。没有跳动的鱼水,欢跃的火舌,而是不断沉重和冰冷下去。我慢慢觉得觉得自己在强奸一具尸体。他的不配合让我生气,我又报复性的狠狠打了他屁股一下。

    操你可真没意思。我从他身体中抽出。他后庭被我插得有些外翻。我留他一个人在床上。他那天明明很平静,我却觉得他在哭。窗外的天灰蒙蒙的。世界突然变得安静。窗上蒙上了一层水雾。揉开,朦胧灰黑的天正被揉碎成烟灰落下来。不对,是雪。我不知道关门声是在何时响起的,窗外看不到他。世界无声。我恍惚间回忆起那天他给我唱的歌。

    在我们生活的路上,爱情将来到身旁。

    这爱情有巨大的力量,狂风暴雨无阻挡。

    看风雪茫茫,天空闪耀星光。

    我的心向我召唤,奔向动荡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