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最强佣兵沦为虫族卵巢(3-8)
N从充满混乱和鲜血的梦中醒来,四周一片黑暗,只能听见钝器相击的声音。 他眨了眨眼。 --还活着? 身体没有被绑,口中乾渴感稍缓,似乎被喂了什麽。他尝试动了下足部,发现伤处被包裹起来。 --或许林他们也还活着。 N闭眼,试着不让自己太过乐观,毕竟现实总不大美好。他转移注意力,倾听敌人的动静。 敌方现在自己打成一团,从声音可以判断,虽然没有要致彼此於死地,但也足够凶狠,足以断手断脚,决不是同伴间的训练。 最後,只剩下一名站着,其他人或倒下或逃走,离开这块地方。 难以理解的行为。 胜利者大步走向他,即使看不见,N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注视。 N没有动。在完全处於劣势,且对方显然没有要马上杀死他的状况下,贸然攻击是不明智的。 他的呼吸平缓,身体放松,如同睡着。 冰冷而坚硬的东西触上他的胸膛,“撕拉”一声,防弹衣被割裂。 N依然冷静,没有动弹。 对方发出很轻的声音,像在咕哝什麽。接着,四周微微亮起,凭着微弱的萤光,N终於看清敌方的模样。 N瞳孔扩大,呼吸无法抑制的急促。 面前的“他”不是人。 “他”像个人,要说的话,长相还相当好看。 但他有一对大如鸽卵的复眼,一双剪刀般泛着金属光泽的的前肢,一双类似手的东西,和迥异人类的脚,一共三对,如同昆虫。 他的面颊和胸腹是人的肌肤,背部则坚硬光滑,带有两双很薄的翅膀,全身沾着蓝色液体,大约是同类的血。 先前佣兵以为他们穿铠甲或防弹衣,但那八成只是他们的背。 眼前奇异的生物,有猎人的的智商,和足以抵挡子弹的身体。 他俯身压住N,N恍然惊觉,对方的眼眸十分美丽,在光下如同钻石,折射出不可思议的光芒。 N终於明白,神秘“宝石”是什麽了。 而对方留着他的目的,此时也不言自明。 有着复眼的生物贴紧他,一根坚硬的东西抵住他的下体。 对方要强奸他。 三、 复眼闪着光亮,硬棍抵住他的下体。眼前的生物,已完全进入兴奋状态。 N的衣服三两下就被撕干净,坚韧的防弹衣和钢扣,对复眼生物来说如同一张薄纸。牠将N剥干净,露出紧实的身体,和累累的伤痕。 N的裸体充满魅力。蜜色的肌肤,线条分明的肌肉。复眼人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开始又摸又蹭,先是脸和脖子,然后是手臂内侧、胸膛…… N本来就厌恶被碰触,此时更是浑身的神经都在叫嚣。他想狠狠将身上的家伙踹开、一刀将其毙命,但理智捆绑住他,让他无法动弹。 因为现在的自己杀不了对方。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应该忍耐。暂时活着总比马上死去好。 他很幸运地从未遭遇过,但败者被胜者强奸甚至轮奸,在战场或监狱中并不少见。 无论哪个种族都一样。无论现在压在他身上的是男人还是怪物,对N来说,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都是胜者的嘲弄。 更广泛的说,所有的性侵,都只是炫耀自己的强大,藉此自我满足,不是如某些人声称的“无法忍耐”,或者“喜欢对方”。 孤儿常被性侵或卖去当雏妓。被阉割的男人,依然会强奸少女。性侵犯鲜少攻击强壮者。还有侵犯下属的高官,侵犯晚辈的长辈……都只是仗着自己比对方强。 而现在的N,处于劣势。 他是弱者。 N紧盯着对方的面容,一向如死水的黑色眼眸,泛起了暗色的火光。 杀意在燃烧。 但对方丝毫不介意,甚至歪头笑了笑。 对,他当然不介意,毕竟可怜无用的挣扎,只能娱乐他。N想,心中一片冰冷。 复眼人似乎察觉他的不适,以为弄痛了脆弱的人类,牠小心翼翼地,摸对方一块块分明的腹肌。手下的肌肉弹性十足,非常舒服。汗水的味道也让牠兴奋。 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漂亮又强壮,牠很喜欢。 虫族的外表都是雄性,但实际都有两套器官。如果一名虫族想交配,就会找对方打架,将败者操到怀孕。如果对象是人类,能孵育出更多幼崽。 所以,牠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手一路下探,即将触到双腿之间的私密部位。N再也无法忍耐,猛地一拳击向对方心脏! 复眼人没有防备,被打得闷哼一声。N趁隙踹开牠,翻身而起,却又被抓住脚踝。那里还在流血,钻心的疼痛让N一顿,重新被敌方制住。 这次情况变得更糟,N上半身抬起,左腿被拉开,复眼人迅速压上他的身体,两条形状特异而有力的后肢,压住并分开N的两腿。 牠似乎已放弃玩耍,不再抚摸对方,而是狠狠制住N,捏得他肩膀几乎变形,硬棍猝不及防刺上夹在紧实臀间的肉缝,眼看着便要侵犯最私密的地方。 N咬牙,头狠狠一撞,趁对方吃痛、稍微松开,手刀便要削上对方脖颈。复眼人反映极快,后仰避开,接着出乎N的意料,一口咬上他的手。 牠的唇角因刚才的攻击流出蓝血,但牠毫不在意,只是叼着N的手不放,同时紧紧盯着N,颜色冰冷的复眼竟染上一丝热度。 N愣住了。不只因为对方的眼神,还因为对方的动作,和散发出的气息。 手不痛。牠没有杀意,甚至没有伤害的意图,只是让N的手无法移动,有点像宠物对主人般玩闹的咬法。 牠到底要做什么,侵犯自己,还是玩一个新玩具? 对方的口腔出乎意料柔软,没有口水,摸起来干燥凉爽,像一块舒服的绸布。N试着动了动手指,摸牠两侧尖锐弯曲的牙,然后又滑入对方的咽喉。 这次换对方愣住,牠的眼神迷茫一瞬,接着大口吸吮N的手指,发出令人难堪的“啧啧”声。 虫族没有舌头,但唇的内侧和咽喉可以尝到滋味。牠喜欢N的味道,也喜欢N皮肤上微弱的水气。 手指被吸吮的感觉太过陌生,N浑身僵硬,身上泛起热度。他虽然有同伴,但从小除了杀人之外,极少和别人身体相触,这种亲密的接触,更是完全在他的世界之外。 然后对方开始“吃”他的身体,像舔棒棒糖的孩子。牠含住N的耳朵,软而凉的耳垂十分可口。接着是唇,因为这些天的折磨干裂,干硬脱落的皮满是褐色血渍。 这里口感不好。牠捏住N的脸,一边盯着对方眼睛,一边含住他的唇,吐出微甜液体。N想推开,却被捏着下巴强制吞下。接着,牠贴着N,动作轻柔的啃掉唇上的每一片死皮。 他们很近,呼息相错,近到可听见牙齿细细咬啮的声音。N的一部分被对方珍惜的吃下,吃得很干净,又没有伤到一点唇。 双唇若即若离,唇瓣敏感,每一次咬啮,存在感都极其强烈。 N不是没有接过吻。但这种感觉,比接吻更加亲密且奇异,让人浑身发麻。 他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如同被抛到另一个怪诞的星球,一切都超出他的认知。 而复眼人则十分享受。牠觉得自己的人类又漂亮又好吃,而且,牠发现对方身上的水气变多了,这让牠惊喜。 虫族生长于沙漠,对湿度相当敏感,光靠皮肤就能侦测水气,而且近乎狂热的喜欢水。 而人类总是浑身散发着水气。他们总是流汗,口中有甜甜的津液。他们是生来就滴着水的生物,柔软脆弱,但牠觉得自己的人类特别漂亮强悍,身上所有的水他都喜欢,都想喝下去。 牠已经尝过汗水和涎液。现在,牠的人类散发着另一种味道的水气。 味道很特别,有点浓郁,让人想起冬日的温热美食。牠猜那是人类散发信息素的方式。 对方响应牠了。 牠从一开始就散发出信息素,强烈的求偶讯息充盈狭小空间,牠不知道人类闻不到。 牠用前肢碰了碰湿气变重的地方,对方的下体。这里的“生殖肢”立了起来,前端小口渗出一点液体,像是某些虫的口器。 看起来比其他地方更加美味,牠想。 四、 复眼人的唇一路下移,从肌肉分明的腹部,下移到线条流畅的人鱼线,接着触上半勃的阴茎,那里因为刚才的触摸,无可抑制的立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可怜。 牠无视对方的抗拒,和僵硬的身体,好奇的又摸又嗅,最后“啾”的亲了一口。 味道颇特别,牠喜欢。 而且,人类的生殖肢居然是肉质的,看起来整根都好吃。 明明今天已经吃过,现在却觉得好饿…… 牠无意识用牙轻磨阴茎柔软的伞端,挑起包皮,在口中反复玩弄,像要把那东西咬下吞入腹中,和嘴唇上的死皮一样。 最有趣的是,任何食物都越吃越少,但那东西越被吃,似乎就越大,散发出湿润的香气。人类的呼吸也变粗了,看起来很可爱。 牠想一口咬断,嚼碎吞下。把对方整个都变成自己的养分,身体的一部分。 只要一碰到这个人,就觉得肚子好饿。但是,不能吃……至少不能吃干净…… 一边“尝味道”一边想着这些,牠不舍的放弃这个部位,转而贴着肌肤下滑。 那里隐约可见一个紧闭的深色肉缝,刚才生殖肢差点刺入的密处。一直沉默的人类终于发出嘶吼,猛烈挣扎,紧揪着牠,要牠离开。 所以,牠知道就是这里。 牠只用前肢就压制住对方。牠的人类很强,但后肢受伤的生物,不会有还手之力。 所有的生物都一样,生殖孔会藏在最隐密的地方。牠用灵活的中肢,掰开紧实臀瓣,让柔软的深肉色皱褶完全暴露出来。 牠试着戳了戳。不像柔软的外表,这里和其他肌肉一样紧实有弹性,不过毫无攻击力,一戳进去,就吸着不放。 人类更加猛烈的挣扎起来,突然,前肢一震,血腥味蔓延,接着牠眼前一晃,发现自己踢开。 牠愕然抬头,看见人类手上的伤痕,和自己前肢上的鲜血。 对虫族来说,弱者臣服强者是法则,交配的规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所以打输后,败者不会再做无益的挣扎,只会趴着给操。 可是牠的人类不会。眼前的是一个不会被驯服的生物。即使用武器抵着,他也选择让自己流血。 牠想起小时候,和其他幼虫一样,牠养过小鸟雀当玩具。 通常,幼虫会很快玩腻,然后吃掉手上的小雀。但牠没有,牠觉得小雀不断拍动、鸣叫的模样很有意思,黑而圆的眼珠灵巧可爱,所以一直没有吃,还给牠食物吃,尽管牠自己时常挨饿。 但小雀还是死了。牠不肯吃东西,连珍贵的水都不喝,没三天就死了。牠觉得小雀会醒来,坚持不吃,也不让人碰,一直盯着小雀不离开。 直到尸体变形并发臭,才在其他同类的嘲笑下,一口口吃掉腐烂的肉。 那味道让牠想吐。但不知为何,吃完后,牠觉得胸口舒服多了。 小雀活在牠的身体里。 野生的动物,不会被轻易驯服。 可是,即使如此,牠也想要。如果死去,就吞下化为养分。 人类的眼睛很黑,像最深的地底一样黑,此刻里面却像是有了光,比以前的小雀还要漂亮。 牠原本以为,在人类身上的保护被牠全部褪去后,应该赤裸而虚弱,像刚孵出的幼虫。 但人类站起来了,用他受伤的腿,居高凌下的看着牠,手紧抓刚才抵着脖颈的利刃,鲜血不断从他掌中滴下。 牠的人类不是幼虫,而是刚褪去旧壳、羽化成年的美丽生物。 四目相对,看着对方漂亮的眼睛,牠突然感觉自己的体温升高,身体变得缓慢,鞘翅不受控制的颤抖震动,嗡嗡作响。 牠此刻像是落到流沙中的猎物,完全被攫住,奇异的感觉淹没牠。 理论上,无法接受产卵、又难以驯服的生物,即使再强壮,也只能成为食粮。如果牠聪明点,应该去找其他更加温驯的人类,或干脆舍弃,和同类交尾。 但牠不要。 牠要这个人类,就要他,不要其他的任何生物。 无论对方怎么想。 五、 N将对方踢开的那一瞬,早已做好被杀死的心理准备。 一刀毙命是最幸运的,如果被凌虐折磨,也只能尽量让自己早死而已。 他并不抱持什么希望。 但出人意料的是,对方抓住他之后,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动作,甚至没有表露出一点杀意。 对方只是抬头看他,钻石般的眼睛,闪烁他看不懂的奇异光芒。 他一直搞不懂眼前的生物要做什么。是要吃他,强奸他,玩弄他,还是三者兼有? 刀刃般的前肢,没有重新抵上他喉咙。复眼人很珍惜似的,一边用漂亮的眼睛看他,一边一点点吮净他沾血的手掌和手指,连指缝都不放过,吮吸的样子近乎色情。 然后,牠压住N的额头,让他后仰,露出线条漂亮的颈部,唇触上他渗血的喉咙。 只要一刀就足以致命的脆弱部位被迫袒露,被啃咬吸吮的感觉不断传来,这让N近乎本能的紧绷。 但如果对方只是想吃他,刚才的一切,只是进食前的玩弄,倒让人松一口气。 应该是这样没错。像猫会戏弄老鼠,再将其吃掉一样,有些生物就是会如此。 N安静的等待。 在血差不多被吃干净时,颈上一痛,对方啃上N的喉结。 --终于要被杀死。 喉咙被咬,让N无法呼吸。他依然倔强的安静着,没有挣扎惊叫,只是呼吸紊乱,显然撑不了太久。 他也不希望撑太久。 事实上,这正是他所期待的。 随着眼前昏暗晃动,N可以听见血管鼓动的声音,胸口的刺痛逐渐远去。 --要死了吗? 他模糊的想。但下一刻,下体猛烈的刺痛,劈裂了他所有的意识,眼前一片空白。 他在即将窒息时,被眼前的生物侵犯了。 对N来说,这不是性爱,应该称为酷刑。 而对复眼人来说,则是一场曼妙而痛苦的忍耐,和释放的过程。 人类的血滋味美好,香甜惑人。牠不想让对方和以前的小雀一样惊吓而死,所以忍耐着啃咬的冲动,一点点吃下人类手上和喉咙的残血解渴,忍得鞘翅都在颤抖。 直到舔净喉咙上的残血,唇下是滚烫的肌肤和跳动的血管,牠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上人类喉咙的凸起。 那块小东西牠注意很久了,像猫忍不住看着滚动的毛线球。 人类激动时,那块凸起就会上下滚动,相当可爱,吞咽时也是。人类的身体里还住着个可爱的小东西吗?还是那是人类的灵魂呢? 虫族只有简单的语言,没有文字,多数时间靠信息素和动作沟通,过着接近原始的生活。 但他们相信灵魂。所有生物都有灵魂,因种族不同,会住在身体不同的地方。 越强大的生物,有越大的灵魂。死去则回归地底,再度转化。 而吃下强大的灵魂,就会变得更加强大。 所以他们会吃掉任何东西,分食自己的同类。吃下强者,是一种荣耀。 含着这块小东西的感觉相当不错。人类的灵魂在这里吗?小小的,很可爱,牠喜欢。复眼人想。 人类闷哼一声,没有挣扎。 复眼人没有喉结,没有声带,不知道咬住喉结会让人痛苦。牠陶醉地啃咬着,长棍般的生殖肢不觉抬起,渴望交配。 那东西比人类的要长上许多,通体泛着骨质光泽,上面布满细密的刚毛,前端开口,内里中空,有几处还有接近骨节的东西,像一根可弯折的长管子。 生殖肢平时绻曲状贴在身体内侧,此时因为兴奋,刚毛挺立,整根伸直露出,像急于钻入花心,吸取花蜜的蝴蝶口器。 而事实上,它也确实想做类似的事,钻入穴心,沾满色情的汁液。 赤裸的人类肌肉绷紧,看着可口得要命。脖颈被残酷咬啮的同时,膝盖被压开、弯折,暴露出私密的交配部位,那道一碰就让人类愤怒的肉缝。 它在缩张,周围的肉褶蝡动,看起来有点可怜,而且很美味。 所以,复眼人将自己的长棍插了进去,直接粗暴的。硬质阴茎强硬插开紧闭肉缝,干入生涩的肉道。 “呃…….!” 安静的人类,终于发出介于痛苦、憎恨和忍耐的声音。刚才即使被割颈,被咬啮,他都一声不吭。 这声音惊醒了陶醉的虫族。 --很痛吗? 复眼人有些愕然的松口,人类马上剧烈喘气、咳嗽,看着十分难受。 --啊,原来是因为被咬不舒服? --那就别咬好了。 --反正,牠已经发现,这里有更舒服的地方。 人类摸起来已经够软,皮肤也充满水气。但里面更柔嫩,又湿又热,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牠从没碰触过这么棒的东西,连幻想中都没有。 虫族的体温偏低,人类湿热的内壁,对牠们而言几乎滚烫。牠感觉自己连血液都在沸腾,被湿润包裹的硬阴茎,更是激动得差点在对方柔软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因为太过舒服,牠整个都晕头转向起来,动作也更加粗暴。 复眼人没和人类交配过,也没看过别人做。但牠几近本能的知道要怎么做,怎麽把对方干到怀孕。 这是牠的人类,牠的雌虫。 理应压在牠身下,不论对方怎么挣扎。 牠不再留力,全力压住对方,操干起对方柔软多汁的身体,尽情享受对方身上流出的所有水液:口中的甜汁,身上的血与汗,还有肉眼里随着抽插流出的,味道引人发狂的水。 牠喜欢水。 尤其是牠的人类身上的水,每一滴牠都喜欢。 六、 汩汩精水夹带大量精子,灌入人类腹中,在里面震荡不停。 虫族的精虫和人类一样,长得像蝌蚪,但身体约有小指甲大,纤细尾巴足有手掌长,争先恐后的窜入温暖肉体,摩擦层迭弯曲的内壁,带来可怖的麻痒和刺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最后一滴精水灌入,生殖肢才满足的停止这场酷刑, --结束了。 人类的身上沾着鲜血,下体因刺痛而僵硬颤抖,腹部因发疼而抽动,六块肌被满胀的精水弄出鼓起的弧度。 他看起来很狼狈。但人类没有挣扎,只垂着眼睛,一动不动。 复眼人并没有多想。虫族的性爱十分激烈,完事后另一方都是这样的。事实上,对虫族而言,刚才的复眼人已经非常谨慎温和。 牠满足的抱住只属于牠的人类,袋熊抱树一样,六只脚都缠在对方身上蹭。 人的身体十分暖和,抱着就昏昏欲睡。里面也又湿又紧,一点都不想拔出来。牠抱住N睡了过去。 这一天的睡眠时间,牠的生殖肢一直插在对方柔软的内里,从下体直戳入下腹,像一个热爱蝴蝶的人,拿钢针钉住美丽鲜活的蝴蝶。 与之相反,N没有睡着。他睁着漆黑的眼睛,面无表情。 被上时,N以为对方不是要做爱,是用特别残酷的方法杀死他,结果他活下来了。 结束后,N再度以为对方要杀死他,对方却抱住他睡死过去。 闭上复眼的对方像一个普通的好看青年,睡着的侧脸白净无害,似乎毫无防备。 但先前的反抗让他学到,虫族的反应速度极快,远超过人类。贸然出手毫无用处,只会受无谓的折磨。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没有杀他,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还活着,像自己一样。 他下意识摀着肚子。那里还残留着被进出摩擦的不适感,对方灌入的东西,也还留在里面,像一堆调皮的小球。 他该活下来吗? 随即,他责备自己一瞬间的软弱。这个问题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才有其他可能。 无数次,他经历了恶心残酷的事,抛弃生命以外的一切活到现在。除非必要,他不会舍弃自己的生命。 况且,其他人不知是否还活着。 他们大多是孤儿,没有家庭,一旦离世,很快就会被世界遗忘。 他要让还活着的人,走出这片漆黑地底,站在阳光下,理直气壮的面对这个世界。 无关任何委托者,这是他自己的任务。 除了这个,他也没有任何能做的事了。 接下来几天,N都很安静。复眼人十分高兴,以为对方接受自己,到处去找珍贵的食物喂养自家人类。 那些东西,有的是幼虫泥,有些是草根。N 对此没什么意见,连水沟里的泥巴他都吃过,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吃了不会致病,他都能吃下去。 吃完后,复眼人会抱住他,似乎在享受亲密的时光。N对此不大习惯,但他忍着。 有时,其他虫族会经过,不过不大会进来,顶多在外面和他的喂养者沟通,用牠们的模式,或许是信息素。 为了方便区别,N在内心称呼喂养他的复眼人为D,因为牠的眼睛像是钻石。 每个虫族的眼睛都稍有不同,D的眼睛近乎银色,可看到内部近于钻石切面的繁复构造,会随光线闪烁变幻。即使是对宝石没有兴趣的N,也常看得一愣。 D在做爱时,眼睛尤其明亮。 他们每天晚上都做爱,D总是在他体内射入大量精液才肯停止,然后D会抱着他睡觉,黏得死紧。一边用硬管般的生质肢,或手般的中肢堵住精液,不让它流出来。 奇怪的是,第二天肚子总会回复平坦,里头的东西像是被消化,一点不剩。 N怀疑这对他的身体有影响,但目前没有证据。 他的身体状况不错。D不在时,N会锻炼自己的身体。他的复原能力很强,而且所有的伤早在第二天时,D就给他处理好。 D甚至找到类似针线的东西,缝合他的脚腱。但牠做这事时,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接着牠走来走去,拿了绳子拴住N,又自己解开。把洞口用石头等物塞住,最后又自己搬走,走来走去,看起来苦恼不已。 N冷眼旁观了一会,轻声开口:“你不用怕我跑。” D左看右看,没看到其他东西。直到N再度开口,D才呆呆地看着他,像不敢相信N会和牠说话。 N看着自己缝合良好的脚踝:“即使离开,我也只会被其他虫族抓住。而且我没有食物,你不用怕我跑。” 虽然听不大懂,D从N的声调感觉到了镇定和安抚。牠开心的抱住N,N僵坐不动。 从那之后,D就没有再给他加禁制。N没有出去,他能感觉到其他虫族对他虎视眈眈,他打不过,但他们不敢进入D的洞窟。 这个异于人类的种族,在地下建构繁复的巢穴,只有简单的组织,以独居或小家庭为主,不会随意进入别人的领域。 牠们似乎没有强烈的阶级,没有军队组织,这是几天下来N的判断。先前对佣兵团的攻击只是暂时联合,没有特别章法的攻击,和结束后互相打成一团,就是证据。 这或许可以成为突破点,N想。 此时,他正在做简单的锻炼,最基本的伏地挺身。手臂因用力而绷紧,肌肉分明,汗水一滴滴从皮肤上流下。 就在这时,D回来了。 牠快乐的抱住N,黏呼呼地。然后牠逐一吃掉N身上的汗水,从眼角到下巴,锁骨到胸口。 牠的人类总是这么浪费水,不过没关系,牠会喂养好他。 接着,牠开始摸N的下体,按压这几天被操开的肉洞,这是做爱的前兆。 N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仰躺不动,任对方动作。 这些天他已经有点习惯了。而“习惯”这件事本身,让他少有的感到不安。 D很聪明。牠越来越会做爱,现在N已经无法说服自己,每天的肢体交缠是酷刑。 N从小在最糟的环境长大,地底生活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做爱,亲密碰触,相拥而眠…… 这些东西,对他而言,是陌生的怪物。 而且,今天的D,不知发生了什么,牠的动作和以往有些不同。 七、 年轻的虫族压在健壮的人类身上。 人类早浑身赤裸—从他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没穿过衣服。N躺着不动,眼睛黑而深,沉默地任对方动作。 D先是笨拙的吻他。N知道虫族不会做这种事,D不知从哪里学来。 诡异的举止。 虫族没有舌头,D的动作与其说吻,不如说是小鸟之类的小动物在啄,完全不得章法。他看着N,像期待从他的面部表情有什么变化。 N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一天的时间很短暂。如果D做特别久,他就没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事。 等了一会,N有些不耐烦,索性直接压下D的头,将舌头伸入对方干燥柔软的口腔,舔了一圈。 他没做过这种事,又是带着不耐烦,动作完全不能称之为温柔。 尽管如此,D的鞘翅却倏的展开,眼睛微闭,浑身都在抖。牠像渴求甘露的沙漠旅人一样吮吸N的舌头,越吸越用力,几乎失去理智。 等牠终于从恍神中恢复,双唇分开,N的唇角流下一缕鲜血,肩膀已被他抓出红痕。 N面无表情的抬手抹掉血,将舌抵住上颚压了压伤口。 轻微的刺痛传来,满口都是血腥味。 D和他鼻尖相触,蹭了蹭,像是道歉。 对方第一次做这种动作,几乎可称之为温情。N一震,手指蜷紧,移开眼神。 --这是道歉?还是一种本能? --虫族有“愧疚”这种感情吗? --如果有,猎杀沙地上的人类时,他们会是什么感觉?愧疚? 不,N想。 如果虫族像人类,有愧疚和喜悦,那么歼灭敌人时,不是庆幸自己活着,就是为杀戮和胜利感到快乐。 无论何种种族,都是如此。 想到这里,N从难以名状的情绪中冷静下来。 他得完成他的任务。 N再度放松身体,观察D的行为。 虫族的表情不明显,主要靠信息素交流。但几天的相处,加上高度的敏锐,N可以大致察觉D的状态。 像现在,D的中肢小心翼翼摸上他的肚子,侧耳倾听。看起来有些焦虑,又似乎很高兴。 N在等待,等待D泄漏更多的讯号。 然后,或许就是他的机会。 D今天很高兴。 虫族的本能告诉D,他的人类,经过这几天,已经是适合孕育孩子的身体了。 所以,接下来牠要更谨慎。 D忍耐着啃咬的冲动,拉开人类的双腿。线条明显的大腿肌中间,是紧实的蜜色臀部。撑开弹性十足的臀肉,便会露出隐藏在其中的泛红肉洞。 原本只是一个紧肉眼,被连着干上几天,睡觉时也被硬鸡巴插着,已经彻底变成好操的肉穴。 第一次时,这里被干到流血,现在穴周已被操成湿润的深红。无视主人的想法,只要稍加磨蹭或戳弄,就会自己张缩,等着鸡巴干入。 D突然将N翻过去,压住他的腰,让臀翘起。N一惊,往后狠狠肘击,D不闪不避,闷不吭声地接下。 同时,牠将长而硬的生殖肢插入穴中。 “……!” 这个姿势容易进得深,N只觉呼吸困难,握紧的指节泛白。他曾试着把这一切当成酷刑。 酷刑是强者施予败者的侮辱。对N而言,这种事虽然痛苦,但不是不能忍受。 至少,比和对方做爱好多了。 但这越来越困难。N已经几乎放弃,只能试着把它当成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别想太多,N告诫自己。 做这事时,他尽量让脑袋一片空白。 D对N在想什么一无所知。生殖肢已对人类的身体十分熟稔,它轻车熟路找到最敏感的一点,用骨节玩弄它,让肉道不自觉绞紧,前端汩汩流出水来。 狡猾的中肢也已经知道,人类的阴茎被弄会觉得舒服,早摸上那根炙热的肉质生殖肢,时轻时重的揉捏。 D趴在N身上,看着N眼睛微闭,后颈泛红的动情模样,满足而兴奋的叹了口气,接着按住对方臀部,用力挺胯,将鸡巴干入更深的地方。 硬而灵活的长棍在肉道里胡作非为,破开层迭肠肉。生殖肢上的刚毛立起,又被穴滴出的汁水沾湿成一簇簇,像一柄小刷子,每次摩擦肉壁,都带起一阵难以忍耐的电流。 鸡巴“噗哧”抽插起来,每次都整根进入,插入时几乎要把穴周的肉都挤进去,抽出时又几乎要将穴中嫩肉给拉出。 被操惯的肉洞自动流出汁水,将生殖肢打湿,又随着抽离而滴出。D今天的动作特别激烈,水声和肉体拍击声连续不断,穴周汁水被打出一圈白沫,堆在红色穴肉旁。 呻吟卡在喉咙,人类硬是忍住不出声,手臂肌肉绷紧,只低着头喘气。腹肌因沉重的呼吸而起伏,又因过于猛烈的操干,而不时突出一小块。 那是对方的生殖肢。 男人精壮阳刚的身体,被插入另一个强悍雄性的长鸡巴,压着狠操,干到出水。 奇异而淫靡的景象。 最后,D咬住N的唇,捏着人类挺立的胸部,生殖肢抽搐着,将精液全部射入温暖的腹部深处。 人类在同一时间射了,后穴跟着绞紧,涌出温暖的水液。过于强烈的快感,让人类再也无法忍耐,低吼一声,跪伏在地。 白浊来不及滴下,便被D接住吃掉。D对他身上的一切汁水都很有兴趣,包括后面的。 D认真吃净穴周带着甜腥味的汁水,一边用中肢堵住穴口,小心不让一点精水漏出。 牠喜欢吃人类的肉洞,尤其喜欢看人类因此战栗的模样。每吸一下,人类就会缩动颤抖,身体发热。 羞耻席卷全身,N紧捏住喉咙未痊愈的伤口,像试着提醒自己什么。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许多人、许多生物在做类似交配的行为,原因可能出于暴力,可能出于交易。 所以,不要在意。 不要。 低着头的人类没有看到,虫族的唇贴着穴口,开始吐出白色强韧的黏液,糊住肉洞。 黏液遇空气即干,变成一种强韧的物质。没多久,洞口便满满塞上一个白色的栓塞,从臀瓣中间微凸出来。 然后,D抱住N,细心将他擦干净,抱了起来。 听说,所有陆地上的生物都需要阳光,否则会枯萎死去。他们也需要被风吹拂,不然就会像他小时养的雀鸟一样死去。 所以,今天,牠想带他的人类出门。 八、 身为一只虫族,要带人类出门,有许多考虑:不能有沙尘暴,不能太热,不能离巢太远,不能让人类受伤或跑掉……总之,要谨慎以对。 人类的身体已差不多愈合,只有脚踝因为被割得较深,加上每天激烈的性爱,还走不快,正是最适合的时候。 D观察一阵子后,选了今日此时。 牠用信息素在自家人类身上澈底做了记号,才小心翼翼的,抱着对方走出自己的巢。 虫族的巢穴四通八达,像一座巨大的公寓。N默记四周的路线,在心里描绘虫族巢穴的草图。 意料之内又遗憾的,N没有看见其他人类的痕迹。 N继续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虫族多依靠回声定位,一边用翅膀发出规律的声音一边行动,所以走道和巢穴几乎一片黑暗,少数地方有荧光苔癣。 走到那种地方时,N会避免和四周的虫族眼神接触。 虫族眼神冰冷,总是来去匆匆,似乎互不来往。走了约十五分钟,N没看见虫族之间有肢体接触,总是维持一定的距离,迥异人类。 不过,N不反感这种气氛。 在战场时,有些人喜欢大口喝酒、喧哗不已,挥霍即将消逝的生命。在死亡的压力下,人们会突然变得团结友好,但这也只是增加死别的痛苦而已。 而在和平的日子,人们互相招呼,维持一定程度的交流,如同跳社交舞般,一前则一后,保持人际关系的平衡。 但到了危急的时候,又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看过一群住在孤岛崖壁的崖海鸦,牠们之间敦亲睦邻,会为彼此遮风挡雨,看顾幼雏,甚至挺身而出抵挡敌人。 但某一年,因为天气变化,鱼群停止造访海岛。缺乏食物的崖海鸦纷纷发狂,将彼此的孩子啄伤、践踏、扔下山崖摔成肉泥,而这些孩子,可能是他们之前怀抱照护过的。 下一年,鱼群如期而访。食物充足的海鸦们,亲切的招呼彼此,为杀子凶手理毛,宛如一切没发生过。 所以,N从不觉得这类人际交往有什么意义。 充其量,只不过是达成目的,或自我满足的手段而已。 相较之下,D喜欢做无谓的肢体接触,比方说拥抱和轻柔的触摸,和现在稳稳抱着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颈边,微凉的体温让他浑身僵硬。 N以为,这种感觉是单纯的不自在。 D明明可以更粗暴残酷的对待他,可是他没有。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这是N唯一能想到对方没杀自己的原因,因为牠很奇怪。 N自己没有发现,他拒绝思考这一切背后的理由和情绪,几乎出于本能。 他只知道战场,知道一个人如何活下去,不知道如何握着其他人的手一起生活。 他也不知道,“生活”和“活下去”不同。 他看过亲子、情侣等感情亲密的人互相依偎,也看过人们为许多类似主题的电影流泪。他知道世界上有这样的情感,但没有感觉。 幼年的N或许曾经羡慕过,但时光太过久远,他早已忘记“期待”和“羡慕”的感觉。 活下去,或和其他人一起为了活下去而拼命—这就是N所知道的世界。 --但除了这些,这世界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当走出洞外,阳光照到N身上时,他一阵晕眩。因太久没接触光,眼前幻化出一片五颜六色。 ──都是虚幻的错觉。 他闭上刺痛的眼睛。 D没有约会过,但牠选了一个不错的时段:傍晚。 牠带着牠的人类爬上沙丘。此时落日将沙漠渲染成一片瑰丽的金红色海洋,美得铺天盖地,张扬而盛大。 那是在世界其他角落都看不到的,不可思议的景象。 尽管这片沙漠象征死亡。 N此时眼睛已然恢复,静静的看着红霞。 然后,N第一次在阳光下看清对方的模样。 洞穴里的微光只能让他看清基本特征,现在他知道,D有褐红色的短发,肢体纤细结实,长年不见天日的皮肤极白,透明无色的鞘翅会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之前他觉得,D的复眼像钻石。实际上,那双随着光线变幻的眼睛,会灵活转动、看着他的眼睛,比冰冷的钻石还要美丽得多。 他也看见,比起第一次见面,D明显瘦了许多。当然会瘦,沙漠中觅食不易,而D总把营养的食物给他。 D抱着他不放,凝视着他的眼眸闪闪发亮,似乎在期待什么。 N突然心慌意乱。 他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响应,尽管他似乎没有响应的必要。 但快速跳动的脉搏彰显他的情绪。 他想要响应对方,确实的。 他已经无法否认这种不知名的情绪。 陌生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N按住喉咙,移开眼神。 四面辽阔,只有他和D两个。 D期待的看着人类。牠其实没有想要什么,只是希望看到对方高兴的样子,或放松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的人类总是神经紧绷。 天色渐渐暗下来,星子高悬在空中。 D和他对视许久,直到明亮的目光黯淡下来,翅膀垂下。人类看着牠,喉结微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微笑。 尽管有些丧气,D心想,该把人类带回去了。 天黑之后,温度会骤降。人类没穿“外皮”,无法忍受沙漠的冰冷。 牠握住人类的手腕,想抱住他。突然,天旋地转,牠被摔倒在地。人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技巧,将牠硬生生摔倒。 --人类要跑了! D瞪大眼睛,胸口难受得要命,但同时身为虫族的牠反应极快,瞬间反抓住对方手腕,将对方下拉。 --下一不,他的人类可能用脚踹牠。 --要用前肢抵住人类吗? --不行,如果他流血而死怎么办? D正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做,出乎意料,对方没有反抗,顺着牠的力道,重重跌在牠身上。 人类手掌压在牠胸口,撑起身体。他的眼睛像夜空一样黑,嘴唇微张,吐出几个字,D听不懂。 但接下来的动作,D看懂了。 人类一手抓住牠的生殖肢,一手往后伸,“啵”的拔去股间的白色栓塞。 随着动作,大股精水争先恐后地,从合不拢的肉洞涌出。白浊喷满D的小腹和下体,流得到处都是。 最后深红穴口蠕动,吐出最后一丝精水,像丰满的唇流出口涎。 人类喘着气,抬手要将牠的生殖肢塞入穴中,D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发情一般的干他。 人类又说了几个字,D一样听不懂。 很久以后,D才知道这两段音节代表的意思: N压着他时,轻声说: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被压在牠身下时,他说: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