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杯不倒都是骗人哒4
40. 已是黄昏。 灿金的橘色光芒厚重而又黏稠,裹挟着几分微红的晚霞,轻巧的落在淡薄浮云之上,于是整座城市都变得柔和温煦起来,镀上一层暮色昏黄。 没开灯,只有窗外流进来的几缕暮光,轻柔的覆盖了整间房,姜榕栗色的发丝在暖黄暮色下也显出些许璀璨,程池睿的分身还插在他身体里,从身后抱住他,光裸的两人紧紧相拥,温馨美好的像是幅油画。 姜榕醒来时,入眼就是一片柔和的橘黄,他身上什么也没穿,头疼欲裂,只有破碎的记忆勉强描摹出几个让人血液沸腾的场景,却什么也记不清。 他浑身酸痛,小腹也酸酸涨涨的难受,像是被人用木棍捅进了肠子似的隐隐生疼。 等等.....捅了肠子???!!! 几段淫靡回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屁股里面是真的含了根东西,堵着他一肚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出不去,屁股腿根上都是黏糊糊的液体——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玩意。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惊恐地向外爬,想把那根软下来的东西拿出去,只是动作惊醒了身后的男人,肉棒没挣脱开不说,反而越发涨大了起来,被男人搂着腰又拖回来挺立的鸡巴上,粗大阴茎重重抵上他被操烂的骚穴,撞得他眼周都红了一圈。 “呜......” “程池睿你他妈王八蛋!!!!!” 理智回笼,被男人钳制住腰身的姜榕再迟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从后穴升腾起的酥麻快感蔓延全身,爽的他脚背都紧紧绷直,他几乎不受控的逸出了几声呻吟。 “榕榕不喜欢我吗?” 男人带着暗示意味的挺了挺下身,刚醒来的肉棒烫的惊人,被他牢牢锢在小穴里,肠肉不受控制的剧烈收缩,姜榕甚至能感觉到上面血脉偾张的每一根凸起青筋。 “不喜欢我为什么还夹的这么紧呢?” “榕榕明明昨天还说要给我生孩子的,结果把我骗上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声音委委屈屈的指控他,倒打一耙不说,说出的话却依然淫靡不堪。 被最亲近人拉上床当成女人操了一顿的愤怒来势汹汹,闻言更是气得头疼,姜榕张口就骂他。 “你放屁!!!” 身下还湿湿哒哒的流着水,向后肘击的手臂却被人拦住,程池睿大手钳住他手腕,轻易的就举过他的头顶。姜榕更加剧烈的挣扎,但被操了一晚上,他早没了力气,小幅度扭动的腰肢上满是红痕,一副被人蹂躏过了的可怜样,这样不像是挣扎,说是求欢还差不多。 程池睿声音低沉沙哑,贴在他耳边道:“榕榕别乱动了,我忍不住。” “而且....再来你肯定受不住了,等榕榕养好了我们在做。” 语气里甚至还货真价实的流露出几分对他的担忧。 姜榕这辈子一般都是他对别人不要脸,还从没见过这样对自己耍流氓的,体内的肉棒也像是呼应程池睿说的话似的,愈发胀大,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他妈...那你倒是拿出去啊!” “不孝子!!!” 他怂唧唧的没再动作,生怕程池睿这精虫上脑的傻逼又冲上来按着他肏,嘴里却一刻不停的骂着脏话,几乎要把这辈子会的全骂出口。 说来惭愧,他对姜铭都没这样骂过。 只是插在他屁股里的肉棒还没拿走,程池睿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脖颈里,一夜过去新生出不少胡渣,他就拿那些细密粗硬的毛发,轻柔地抵在姜榕肩膀上,微小的快感传来,扎的姜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榕榕....” 他带着歉意开口,“我忍不住了......” 姜榕从他这罕见温和语气里意识到了危机,几乎是立刻又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只是毫无作用,盈盈一握的腰肢被程池睿钳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接受。 炽热滚烫的液体几乎在程池睿开口的同一时间便猛烈的射在了他还在蠕动的腥红肠壁上,和精液截然不同的热度和水声让姜榕意识到了什么。 “啊------” “傻逼别射进来啊!!!” 姜榕哭着骂他,只是水柱力道太大又太烫了,烫的他浑身哆嗦,肚子也被大量的液体撑得迅速鼓胀,真和个孕妇似的隆起,腥臊味传满了一屋子。 这傻逼居然尿在他里面了。 这是姜榕被浇昏过去之前最后一个念头。 41. 偌大的落地窗外一片郁郁葱葱,凑近点看,便能瞧见下面丛丛绿意簇着的几处景致,仿照苏州园林建造的这片院子精巧的很,只是到底受了环境所限,在这晨雾弥漫的深山里,不见园林意韵,反倒失了原本的山涧野趣。 眼神略微向外扫了几眼便没了兴趣,纤细莹白的手指按在遥控器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换着台,只是电视里也都是看过了的东西,热热闹闹的放着不知道哪年的晚会,嘈杂的格外不合时宜,姜榕就看着一片喜庆的屏幕发着呆。 门锁着。 手机被收了。 电视里没有半点成团节目组和姜家的信息。 他像是被软禁一样,与世隔绝,在这个傻逼地方呆了三天。每天倒是有小护士过来给他上药,只不过沉默寡言的跟个木头似的,词库里除了嗯就是噢,就差把糊弄写脸上。 而程池睿那个傻逼,也就第一天醒来的时候过来看过他,在试图把两人友情转变成爱情无果后,就被他骂跑了,到现在没再来过。 ——倒也不是真的没来,姜榕一直怀疑这傻逼半夜偷摸进病房给他下面上药。 小护士的工作顶天也就是给他吊个水,而他每天早上起来身下都一片湿润,甚至有时候身上还会多出些之前没有的红痕,淫靡的刻在他腹股间的皮肉上,恨的他咬牙切齿。 要说那傻逼没动手脚,姜榕是打死也不信的,就是抓不到人问个究竟罢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妥实太多了,不管是和姜家决裂还是和程池睿上床,都来的猝不及防,姜榕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说实话,直到现在他脑子里都是一片浆糊,不知道前路何去何从。 他蔫哒哒的躺在病床上,无聊的要命,只能玩自己的手指,甚至都有点怀念起之前在节目组里高强度的练习生活来。 直到门外传来一片嘈杂声—— 姜榕从床上探出一颗毛茸茸的炸毛脑袋,惊奇的看着病房门被撞得砰砰响,那扇大约从他醒来开始就一直紧闭的大门此刻终于像是昭示着他解放的迹象一般,透出些几不可闻的声音来。 他连忙跳下了床,连鞋都顾不上穿,一溜小跑到了门前,像是要把自己从那条小缝里挤出去似的,整个人都跪趴在了门上,窥视着走廊中里的世界。 左边是程池睿——这倒是不意外,姜榕一直觉得程池睿就没离开过这个地方,毕竟荒郊野岭的,他每天半夜还要来偷偷爬床,总不能天天在市里和郊区来回跑。 右边则站着一位看不清长相的医生,门缝里只依稀能窥见他身形,白色外袍勾勒出他宽肩窄腰,身高腿长,举手投足间不尽优雅,轮廓里就透着一股子冷冽。 两方都带着人,医生那边人更多些,似乎在这间病房门口形成了某种对峙,姜榕来的还是晚了,只听到那医生那段话里的几句末尾。 “.....之前邵家怎么处理这一类事情的我不管。” “但我既然回来了,那就有病治病没病滚蛋,我这地方不是给你们包小情人玩情趣的。” 满溢的嫌恶意味穿过门缝打了姜榕个措手不及,那医生说话的语气仿佛他是个什么无法精准分类的人间垃圾,死赖在这个地方不走似的。 语闭,那医生自己上前来,从旁人手中要过了钥匙开门,想必他那双手很是金贵,以至于程池睿那边的几个秃头医生愣是不敢和之前一样夺人钥匙,只是在一旁陪笑哄着,眼睁睁的看着他开了门。 已经来不及避开这尴尬一幕的姜榕还跪在地上,跪趴久了的双腿一阵酸麻,起不来身,他几乎是在开门的同一时间和那扇大门一起向外扑倒,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跌落在那医生腿间,把医生都撞得后退了几步。 空气里一片静默,社死现场不过如此。 但医生大概是个好人,没有避开,反而下意识地把姜榕护在怀里,草药清香透过他被撞乱的白大褂传到姜榕身上,姜榕仰起头,恰好能看见医生胸前一个印着“邵”字的徽章正在医院刺目的日光灯下,幽幽散发着清冷的光。 小情人·情趣py·人间垃圾·姜榕给他发送了一个讨好地微笑。 42. 一阵兵荒马乱。 姜榕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或许参杂进了这间私人医院的权势更迭中,秃头医生们吵做一团,看不出半分互为同僚的交情,反倒像是掘了对方祖坟似的互相指摘,唯有身边这位看起来还算是冷静的医生,在旁一言不发。 甚至于有了几分落寞的意味。 他纤长的睫羽安静垂落,于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略微上扬的凤眼先前还凌厉的很,此刻看起来只剩疲惫烦躁,邵医生长相意外的俊美——尤其是在这群上了年纪的医生里。 姜榕大概能听出来这些人吵架的导火索正是自己,主要矛盾大约是两派人观点不同积怨已久,邵医生想济世救人,另一波人则是有钱就好,救人杀人无所谓。 比如关着自己也无所谓。 或许是联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姜榕禁不住有点心疼眼前这位医生——虽然这位之前才骂过他在这种地方搞情趣,但是毕竟清者自清,他姜榕没干过的事情有什么好怕人说的? 只程池睿早在一旁火的牙痒痒。 现在还是清晨,新长出的胡茬还没来得及刮干净,剩了几根七扭八歪的杵在他下巴上,于是看起来格外萎靡,和一旁干干净净玉树临风的邱医生自然没法比,姜榕甚至出来以后都没怎么看他,眼神一直盯着邵医生,就差黏人家身上去了。 姜榕有个毛病,爱看长得好的人,他倒不是有意识的去看帅哥美女,就是眼神常常不自觉的飘向人家,死活扯不回来。 原先也是因为程池睿长得好又愿意哄着他,跟他走的近些,现在两相比较邵医生长得更合胃口,这眼睛可不就黏人家身上去了么。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他这几天每天熬夜处理文件,还得防着姜铭疯子一样对公司展开的袭击,半夜掐着点再去给姜榕上药,就是铁人也熬不住这么磨,今天这大清早的,程池睿能刮个胡子,已经是挤着时间了。 偏偏这邵家这医生今天突然想起来查房。 邵家当年送出去的老大现在回国了这事他确实听说过,却没想到这老大还是个一心向学济世救人的当代活济公,误以为他和女朋友来医院找刺激来了,当下带着人就要把他俩这对“奸夫淫妇”赶出去。 谁让他怕这群医生留后手,没让写病历呢?姜榕身子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给别人看让别人知道? 况且,姜榕既然想进娱乐圈,就不能和这种东西沾上半点相关。于是他一时什么东西也拿不出来,这邵问又是个死脑筋,认定他是来浪费医疗资源的,一门心思要进去赶人。 现在倒是他妈好了,邵家老大的人和原院长留下来的几位吵个没完,互揭老底,大家都他妈别想好过。 程池睿几乎是冷笑着想看这人要怎么收场。 却没想到姜榕倒是会心疼人家,一身宽大的蓝色条纹病号服都遮不住他勾人的骚劲儿,反倒衬得他更娇弱可怜了起来,顺着领口都能看到他里头没好全的斑斑红痕,却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活菩萨样。 他仰起头,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万分乖巧,下垂眼睑带了几分无辜,像是在街上没地儿落脚的小狗,细声细气地问那人。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