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同床
四月17号星期五早上， 马勒默默的起床收拾，看着年城该干什么干什么，完全看不出来是在追求他，就像平常一样，他也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当马勒一个人来到教室，看到自己桌子上的早餐，心情复杂面色难看。 他坐在位置上把袋子里的纸条拿出来看到上面写着：有你最喜欢的绿豆豆浆，要多喝水，年城 马勒黑着脸把纸条揉成球塞在兜里，拎起袋子戳了一下他左边坐着的女同学。 马勒见她看向自己讨好的笑着说，“小袁，我请你吃早餐，你帮我写数学作业好不好？” 马勒见她不说话表情为难，把早餐放在她桌子上，可怜巴巴看着她。 小袁被他看的红了脸，垂下眼皮子小声的说，“要是被老师发现字迹不一样，可不能怪我。” “那是当然的” 马勒脸撑在手上笑眯眯的看她。 “师父，下课就别睡觉了”一个有点黑，但五官清秀的男生，趴在马勒的肩膀上用下巴蹭他的脑袋。 “就是下课了我才睡一会的，找我干什么？” 马勒把他的脑袋从自己头上推开。 “师父，我妈刚才给我送来了月饼、麻花什么的，你要不要吃？” “吃” 听到有吃的马勒立马坐直，然后他眨眨眼问他，“邵宇，你开始住宿了？” “是啊，我都住了四天了，你才知道？”邵宇微微皱着眉，故作生气的看着他。 “这样啊！那今天晚上，我跟你睡。”马勒就这么果断的决定了，明显是不容许他拒绝。 “啊？” 邵宇都懵逼了。 “就这么说定了，我要吃麻花。”马勒站起来勾住他的肩膀，摸了摸他的脑袋。 “哦，那师父你过来我给你找。”邵宇点点头，没有拒绝马勒说的话。 4月20日星期一早上， 晨读课刚下马勒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感觉有人戳了一下自己的左胳膊，回头一看是第三排的女生。 马勒看向她眨了眨眼睛，“小安，怎么了？” “那个，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有来学校？” 马勒没有说话只是眼带笑意的看着她，小安被他看得手都不知道怎么摆，眼神闪躲，“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唔，我看你，怎么能这么可爱。”马勒故作苦恼的看着她，然后就看到双手捂住脸，原地跺脚，“马勒！” 马勒看到她着个样子觉得非常可爱，转过身坐在椅子上 ，一抬头就看见门口的年城，什么好心情都灰飞烟灭了，还没等他说什么，年城就阴沉着一张帅脸转身就走。 马勒表示这货今天又没有吃药，他为什么要弃治疗。 下午历史课下后，20班的学生都陆陆续续的向操场走去，就只有马勒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了口水。 他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在后头，快到操场上时，正好等到了10班下体育课，马勒目不斜视的走过去，仿佛没有看到他面前长着的年城。 “年哥，你看什么呢？”一个男孩勾着他的肩膀这么说，看向马勒的背影，“这不是20班的马勒，话说年哥，你不是看他不顺眼吗？” “没有啊！我没有过讨厌他。”年城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继续说“他长得帅，人也…” 年城后面的话走远了的马勒没有听清楚，他在年城眼里是什么样子的，他是一点点都不想知道。 晚上马勒和邵宇挤了一晚上，被扔在620的年城，马勒表示他不回去，奈你何。 4月21日星期二， 上午某一节课下后，马勒在厕所刚撒完尿，从兜里掏出纸擦了擦。 头一撇看到一个男生站在他旁边的尿池前解裤子，目光却看向他手中的兄弟。 马勒收回兄弟，甩了他一记眼刀，冷声斥喝道， “看够了没有！” 那男生被他吓了一跳，脸色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马勒见他黑黄的脸透着红，他蹙着眉头，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凶狠，语气冷冰冰的说，“眼睛再乱看，仔细我把你的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马勒不再去看他苍白着脸的样子，沉着脸转身就走，不再去看那男生苍白着脸的样子。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听到有人说，“哇，这哪个班的，他好帅。” 马勒嘴角无奈的咧了一下，现在的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下午休息时间，马勒趴在桌子上，听了一下午的理科课，他快要死了。 马勒眯着眼睛看向站在讲台上讨论下午吃泡面的几个女生，他亮着眼睛“小娜，小娜” “怎么了？” 小娜听到有人叫她，转头就看见马勒顶着一张冰山脸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红了脸。 “你帮我带一盒泡面好不好，要香菇的那个。” “……” 马勒见她半天不说话，以为她不愿意，就继续眼巴巴的看着她。 小娜在他的目光下看向天花板，结结巴巴的说，“就，就，就这一次。” “好啊！”马勒立马点头答应。 十分钟后，马勒摘下口罩，一脸幸福的闻了闻泡面的味道，眯着眼睛笑的一脸满足的感叹，“好幸福，这是感动的味道。” “马勒，你老是说我们可爱，其实你才是最可爱的吧！” “是啊！是啊！明明长得那么高冷，怎么脾气那么好，又这么温柔。” “用冰山脸做出这样的表情，好像我家布偶猫，吃罐头时满足的样子。” 马勒在旁边听他们叽叽喳喳的说他温柔、可爱、脾气好，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她们笑颜如花，真心觉得这一幕很美。 他是真的希望所以女孩都能笑的这么开心，因为她们幸福快乐的笑，是真得温暖人心存在。 他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是找一个他真正喜欢的小姐姐，用一生去爱她、守护她、保护她，把她宠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四节晚自习都下后，马勒微微抬头看向把他堵在角落的年城。 “有事？” “你星期天和一个女生去哪了？” “我去哪里，和谁一起，关你什么事？滚开！” 他昨天随口和小昭说起他最近掉头发，小昭说她带他去一家头发护理的店。 就和她去试了试，感觉还可以，不过，这些他凭什么要和年城说？ 马勒一巴掌推开他，转身正欲走，猝不及防的被年城扯住，他抬头疑惑看年城。 就见年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底下头凑近他，马勒一拳打在他腹部上面，年城也一拳打过去，马勒反手挡住，一拳打在他脸上。 年城抬腿踢他后膝盖，马勒一个不稳拽着年城和他一起摔在地上。 “什么东西？” 两人听到校警的喊声，立马分开躲进角落，等人走远后，马勒戴好口罩，遮住嘴角的伤口。 “你疯了？” “从今天开始回来睡。” 年城站在理他两米远的距离，天色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可能，除非你走。” “哦？你在躲我？那是不是代表，其实你不仅不讨厌我，说不定还可以接受我？”年城玩味的说，眨着眼睛看他。 “白日做梦，我喜欢女生。” 马勒和他对视，淡定的回答他的话。 “你写耽美。” “这是创作，与现实无关。” “不，那代表，你对这件事不反感，甚至可以接受。” “能接受，不代表，我愿意这样做。” “所以你怕了，你怕被我攻陷，所以，不敢面对。”年城笑了。 马勒眉头一皱，心中莫名的烦躁不安， “我不可能喜欢上你，除非我眼瞎。” “在你去培训之前的一两个月，我要是没能让你喜欢上我，我就放弃，前提是你不准躲我，要不要赌？” 年城说完就底下头，不再去看马勒的表情。 “行” 马勒想了一会，抬眸看他，答应和他赌，马勒不去看笑容灿烂的年城，转身就走。 他努力忽视远远缀在他屁股后面的年城，爬楼的途中遇到了拎水壶的室友们。 和他们一起走到五楼时，马勒软骨头似的靠在墙上，等室友B系鞋带，听到某一间宿舍穿出这样的声音， “XX，你还记得吗？” “那不是你喜欢很久的女神吗？追到手了？” “什么女神，现在看到她，我就恶心，那就是个贱货，TMD，我说老子追她那么久，都没有一点点表示，原来是喜欢女的，这种货色…” 后面的话听得马勒握紧拳头，气的微微颤抖，这声音大的几乎整个走廊都能听到，所有人仿佛什么声音都没有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马勒浑身气压极低的向那间不断穿出令人作呕的话语的房间走去，室友A系好鞋带看他朝声音来源去，脸色凝重，立马和室友B拉住他 “马哥，别去，那人咱惹不起。” 马勒正要一脚踹开那门，就被他们一个抱腰，一个抱胳膊，他现在正怒火中烧，被人骚扰都没有这么气愤过。 下意识把抱自己胳膊的人抬手挣脱，捏着抱着他要的胳膊，一个巧劲，人就松手了。 他一脚踹开门，把突然安静下来的四个人看了一圈，“刚才那话是是谁说的？” “我说的怎么—”其中一个回过神来看向马勒，话没说完就被马勒一个巴掌扇懵了。 那人扭过头时，裂了咧嘴脏话刚说了一个字，马勒又一个扇了过去。 那人摸了摸鼻子，看到指尖的红色，瞪圆了眼睛，一巴掌朝马勒扇过去。 马勒在他打过来时，用胳膊抵住他的攻击，一脚把他踹在地上，然后发泄一般的狠踹了一通。 “马勒，别打了，大爷上来了”年城走过来拉住他的胳膊，他一上来就看见马勒冰着脸，红着眼睛，一副火山喷发的样子，扇人耳光。 马勒平静下来，乖乖和他走，转身时脚底下才到几根圆柱形的东西，恶意的碾了碾。 跟在年城后面的马勒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身后那人的嚎叫时远离他了，好似这个世界就剩下他和年城。 “马勒，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走在前面的年城来了这么一句，马勒没有理会他。 以前？ 说的他们很早就认识了一样，马勒垂眸看自己的手，他早就知道年城过来了，没有拉开他，站在门口给他放风。 要不是，要不是他非要成为那样的关系，他们一定是关系很铁的兄弟。 今天晚上马勒躺在自己的床上码字，不去看，不去管，睡在他对头的年城。 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以前，更没有以后和将来。 4月22日星期三， 中午午休时间，的男生宿舍里。 “马哥，你昨天晚上太冲动了。” “是啊，现在几乎整个男生宿舍的都知道了。” “惹上他，这是就… 马哥，你说你何必呢？惹了一身腥，他也没干出什么事。” “对啊！他又没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就是嘴臭了些，你又何必呢？” “够了！不要跟我这没什么，你们根本就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要是你们遇到这样的事，你们不难受？” “这个世道对女孩本来就不公，同志在国内就更难了，长期受到这样的对待，能抗过去的也留下了心理阴影，抗不过去的指不定就自杀了” “知不知道语言暴力是真的可以逼疯、逼死一个人。” “你们害怕，不想惹事，不去看，不去想，我来，我来做，女孩子本来就应该是被人宠着的，她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马勒说完就直接躺下睡去了，顺带扫了一眼一直在水房打电话的年城。 年城倒是慢悠悠的走出来，向自己的床铺爬过去，看着马勒烦躁的带上眼罩，挑了挑眉，一言不发。 下午晚诵前，小英向闲闲无聊站在门口的马勒说，“你的速写呢？” “什么速写？” 马勒眨眨眼睛，疑惑的看她，表情特无辜。 “不要装傻，31张速写，赶紧的。” “不交行吗？” “不行” 马勒见她转身欲走，把人拉住，堵在教室，门后的犄角旮旯里，双手堵住他的去路，不管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 小英却红了脸，偏过头看墙，马勒小声道，“我请你吃好吃的。” “不吃” 小英面对他的贿赂，面不改色的拒绝他。 “我请你吃一个礼拜的饭，一日三餐。” “一日五餐都没用。” 马勒听到她的话笑了， “一日午餐也可以。” 小英闭上嘴不说话，明摆着不同意。 “英英啊，小英啊！对不起啊！对不起！” 马勒见她不为所动故意大喊大叫，表情浮夸。 他喊着又小声的来了一句，“你就当我交了，好不好？” “你可以向咱们班一人要一张，31张不就齐了？”小英看着马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马勒眯了眯眼睛，心道，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但他眼珠子一转，“不行，英英啊…” 当他听到有人问怎么回事时，就有人解释他是没有交速写，和学习委员商量商量。 “对不起” 马勒夸张的大喊，看到小英时不时看向他身后，他夸张的表情还挂在脸上，扭过头就看见年城站在他身后默默看着自己。 马勒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看见自己就会很尴尬，放下双手，干咳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 年城眉眼含笑的看他，笑得是如此的慈祥。 马勒看他慈父般的笑就来气，冷着脸，语气也不美妙，“滚，不想看到你。” “哦，我就是来和你说，那事你不用管了，我帮你摆平了，那，那我就先走了。”年城伤心的转身从后门出去，背影颇为可怜。 马勒看他可怜巴巴的模样，意识到自己好像太过分了，对待陌生人都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 他咬了咬牙，无奈的追出去，拉住年城的胳膊，看着自己的无指手套， “这事谢谢，还有抱歉。” “嗯” 年城应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把被马勒拽住的胳膊不动声色的挣开。 让马勒以为他还在伤心，他抿了抿唇， “我刚才，不是有意的。” 年城和他对视，笑了一下， “没事了，马上晚诵就开始了，我要赶紧回去了。” 马勒回去时在门口听见，他班女生议论体育班的年城又高又帅，和他站在一起很般配，一个长相白皙高冷，一个长得风流帅气，站在一起好看的紧。 马勒站在外面等她们不在说这件事才走进去，他听见她们的话不以为然，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在意。 晚上马勒回到620时，看到上次在厕所看他兄弟的人，和他自己一样嘴角泛青比他还惨，见了他就跑。 马勒认为自己，没有对他干什么吧，那为什么看见他，就像看见鬼一样，拔腿就跑。 他一头雾水的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年城坐在床上，吃薯片，吃吃吃，胖死他算了，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 年城看见他看自己，表情带着迷茫和愤恨，“怎么了？一副这种表情？” “没事，刚刚看见，上一次在厕所遇见的一个熟人，就了我就跑，感觉有点奇怪。” 马勒皱着眉头，想起刚才那一幕，真的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哦，这个啊，你以后在厕所再遇见盯着你兄弟不放的变态，可以直接揍了。” 年城把剩下的一半薯片递给马勒，伸了一下腰， “这次我就帮你打了，不用谢。” “怎么？（当时）你也在？”马勒捏起薯片往嘴里扔。 “嗯，我在隔间里，刚好听见了。” 年城盘腿坐在床上，撑着下巴看他吃薯片。 “怎么哪哪都有你，你TM才是变态吧！” 马勒有一瞬间觉得这货，是不是在跟踪他，但下一秒就否绝了。 年城听到他这么说笑了笑，没再说话。 4月23星期四早上，5点30—5点40之间。 马勒打了一个寒颤，又是被冻醒的一个早上，他把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起来，只剩一个戴着眼罩的脑袋在外面。 他习惯性的伸手向床头摸去，就这么盲摸的找眼镜，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 “好暖” 马勒嘴角勾起，一脸幸福，把另一只冰凉的手也伸过去 。 马勒睡得迷迷糊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头床铺已经不是空床，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握住的又是谁的手。 半晌马勒才回过神来，掀开眼罩就看见自己握着年城的手，而年城穿戴整齐坐在床上，场面一度尴尬。 马勒起身拍开他的手，打了一个哆嗦，用被子把自己卷住，“几点了？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年城挑了挑眉，扬了扬他刚才握过的手， “你还真是用完就扔。” “别打岔，回答我的问题。” 马勒戴上眼镜，头上还有眼罩，不顾形象的打了一个哈欠。 “五点三十七，我早起是要去训练的。” 年城看了一眼腕表，翻身下床，“我要走了，你再睡会儿。” 马勒半眯着眼睛，看年城说完话就头都不回，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丝留恋。 他翻了一个白眼，这么冷的早上，他要是还能睡着，就不至于被冻醒。 所以当马勒走进食堂就和从食堂出来的年城打了一个照面，年城看见他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和他擦肩而过。 马勒推了一下架在口罩上的眼镜，根据他这几天的观察，发现年城这货搬过来后，该吃吃，该睡睡，对他也是平平淡淡。 像是普通朋友一样，所以年城这是看他对他无感，所以放弃了？ 那他那天的话到底是不是认真的？要是这样最好，要是没有那他也只能转学了。 是的，这个念头在马勒那天看到桌子上的早餐，就这么决定了。 不要以为这是一件小事，他讨厌豆制品，唯独除了绿豆豆浆，不喜欢喝水，每天只有渴到不行，才会去喝水，这些事连他妈都不知道，年城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以及他写耽美的事上午被室友看见，下午年城就巴巴的跑过来表白… 马勒被自己的补脑给吓到了，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不过，这几天看来是他想多了，大概年城的喜欢也不一定是真的，毕竟他可是谈过好几个女朋友。 算了，他还是继续把年城当朋友看，只要他不打扰他的生活，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马勒夹了用筷子米线，送进嘴里，决定对年城的态度好一点，总不能对他老是冷着脸，对待陌生人都不带这样的，更何况抛开这件事，他和年城的关系还不错。 晚上马勒盘腿坐在床上，拿着一个小镜子照镜子，然后他把目光放在从对床到他的床上的年城， “你过来干什么？” “拿哪个女神的镜子？哟！还有一个小梳子。” 年城坐在他旁边，拿出从他兜里露了个头的梳子。 马勒收起镜子，翻了一个白眼，“我是我们班的颜值代表，当然要注意形象，这些都是我随身携带的。” 年城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就没人说你娘？” “当然有，把他们打服了，就没人敢说老子娘了。” 马勒理所当然的说，把年城手里的梳子塞在书包里，又把兜里的指甲刀也放进去。 “怎么？你也觉得我娘？” “没有，你拿个小镜子照，都照的理直气壮，真的是帅得一塌糊涂。”年城看着他，眼神真诚。 “嗯，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 马勒看他真诚的表情，眉眼含笑，成功被年城顺毛。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会你窝去。”做这，等着吃年夜饭呢？ 马勒见他坐在自己床上，半天没有挪动屁股的意思，皱着眉头，心情不爽。 “我觉得，晚上有点冷，不如，我们晚上一起睡吧。” 年城双手撑在床上，微微把身体向马勒那边倾斜过去。 “不行，快滚！” 马勒冷着脸，拎起他的衣领，把年城往他床上拖。 “马勒，一起睡，好不好。” 年城一把抱住马勒的腰，却被马勒一拳打在腹部。 “你那是什么恶心语气，粘糊死了。” 马勒半弯着身体，站在床上，看年城倒在他床上，抱着肚子蜷缩着。 马勒抿了抿唇，感到一丝丝的愧疚，他坐在年城旁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没事吧？” 马勒正想说他不是故意的，想安慰安慰他，结果被年城突如其来的抱在怀里。 年城抱住他死活不松手，带着他躺在床上，仍马勒怎么对他拳打脚踢。 睡在下铺的兄弟，看着那个剧烈运动的床板，语气惊慌，“哥，两位哥，大哥们，动作小点，床板快塌了。” 年城把下巴抵在马勒的脑袋上，“别闹了，床塌了，咋俩掉也下去了。” “滚啊你” 马勒见他死活不放手，折腾这么半天也累了，主要是怕这小床板扛不住，他们两个大男孩的重量。 马勒他的双手放在年城胸膛上，抵着他，冷着脸， “给老子滚回去。” 年城用脚挑起被子，一手抱着马勒，一手迅速的用被子把两人包住，再次把马勒抱紧后，眼睛一闭， “睡觉” 马勒看他这副样子都被气笑了，这人脸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恨得马勒牙痒痒，一口咬在年城的肩膀上。 “嗯” 年城闷哼一声，不仅抱紧马勒，双腿都缠上马勒身上。 马勒被他抱的有点疼，下嘴也更狠了，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嫌弃的松口。 年城忍着疼，摸了摸马勒的脑袋，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