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谟儿从未想过迎他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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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都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他拖到床上压着,两条腿掰开,阴茎便挤了进去。 大开大合地操上许久,待他在碧瑛子宫里撒了几泡热精,才算解了瘾头,然后才伏在碧瑛身上慢慢耸动,一边含着碧瑛乳头,一边嘴里嘟囔些抱怨的话,说学堂夫子做作得很,将他向母亲告发了,又说张丞相家的小子十分嚣张,迟早叫他碰到好好教训一番,又说端王最近脾气大得很,可能是朝堂上受了气,又说西北情况不好,父亲已吃了两次败仗…… 碧瑛不爱胡乱接话,便总是放软了身子,轻轻抚着埋在自己胸口吃乳的头颅,用身体抚慰他。 白日里折思谟不在时,碧瑛便自己在屋里翻些书本子。他向折思谟讨了好些记录人界风俗人情的书本,想着若是要在人界长长久久的待下去,还得多做些了解才是。 他翻到一本古时记录奇谈怪论的书,看到牛郎与织女的故事,觉得新奇,想了半天,才想起应是牛宿星君和织锦天女的误传。 星君与天女在天宫时便交好,后星君下凡历劫,天女便偷偷跟随,与星君在人界做了夫妻。后来星君归位,自然与天女在天界继续前缘,但牛宿星君主管东边事宜,天女主织晚霞,多在西边忙碌。二人忙于天界事务,并不住在一起,每日只能于午后时分有片刻相守。为此二人已闹过多次,星君希望天女辞去织霞事务,天女道星君主凶,才该辞去事务,不然也不会一双儿女整日连朋友也交不到。 碧瑛想到玄鋆真君是天界首屈一指的大将,以后必定也是多忙于军务,恐怕二人很难长时间腻在一处。 何况现在尚在人界,二人便已是只能在晚间相聚。 碧瑛便想如人界情人间相赠青丝般,也将自己的一部分赠与折思谟,让他日日戴在身上,便有如自己时时相随。 他虽来人界已有几月,但对钱财仍无甚概念,便从玉哥儿赠予的信封中抽了一张银票,进到一间颇为雅致的珍品阁,向老板讨要一只香囊。 老板收了他手中银票,笑得合不拢嘴,从后屋取出一只锦盒递给碧瑛。 盒中装着一只碧玉镂空石榴形佩囊。 碧瑛一看颜色,便觉十分合适,于是谢过老板,转身离开,也不去管老板口中不停说着这只佩囊身上的传奇故事。 晚上折思谟过来,一进门照例先去扒碧瑛衣服,将他一对乳儿捧出来揉捏。 碧瑛一边喘气,一边去推他,道:“我有样东西要送你。”然后便转身去柜中拿出香囊。 折思谟看到碧瑛手中佩囊,也不觉有何稀奇。 他是见惯好物的。从小到大生辰,收到的各种珍奇物品数不胜数,父亲胜仗,也总能从皇宫中带回许多名贵金玉。 不过看碧瑛一脸期待,还是做出欢喜的样子,将玉囊放到鼻前嗅了嗅,道: “里面装的什么,香味倒是别致?” 碧瑛面上有些红,眸间也有些闪烁,道:“是苦戟草,对身体极好的。” 折思谟心中颇为不屑,道这草药还从未听过,不知又是他从什么地方胡乱看来的,但面上倒是不显,只说一定贴身戴着,便又去扯碧瑛衣裳。 碧瑛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躲着他手,弯着腰将香囊在他腰带上系牢了,才勾着他脖子去吻他唇,将舌头探进他嘴里任他吸吮。 第二日清晨,折思谟在五更天的时候便走了,说是今日将军府迎客,他得回去准备。 起床的时候他一脸不快,仿佛承了个天大的负担,穿衣的时候一双眸子一直往碧瑛身上瞅,嘴唇将动未动,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只亲了亲碧瑛脸颊,含糊说道,“在家等我,”便匆匆离开。 这日似乎是暑气有些上头,天微微亮碧瑛便再也睡不着,干脆起床洗漱。 推开窗户,却见到院中石桌旁立着一个姑娘,看装扮,似乎是将军府的侍女。碧瑛忙理了衣衫,推门出去。 侍女见碧瑛过去,微微福身行礼,道了声“公子万福”,接着说道老夫人请公子过去,请公子立刻随她同去。 碧瑛请姑娘稍等片刻,自己回到屋中就着面盆里折思谟用过的水洗了洗脸,又快速将头发挽了挽,拿簪子定住,又取了布巾将胸脯缠了几圈,匆匆系上结,便回到院中请姑娘在前引路。 那侍女带碧瑛从侧门进了老夫人院子,又从小弄一路疾行,竟赶在了折思谟前头进了老夫人房间。 见了老夫人,碧瑛要跪地行礼,老夫人却说免了,道碧瑛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就免了这一次跪拜,又叫侍女将碧瑛带到一旁屏风后站好,吩咐他不许出声。 碧瑛虽觉古怪,但因为老夫人是长辈,也不做异议,就听话安静地立到屏风之后。刚刚站定,便听到有侍女进来说道“少爷来了”。 老夫人叫她去喊少爷进来,很快,厅里便响起沉稳的脚步声,还有一点若有似无的草药香气。 “母亲,”折思谟的声音响起,“近日暑气盛了,母亲昨夜可睡得安稳?” “我这把年纪了,还有甚么安稳不安稳的,左右睡不着几个时辰。”老夫人声音稳健,话语中自带一股威严,绝不似一般人家老妇人形态。 老夫人将仍立在厅中的折思谟上下打量,很快便注意到他腰间多出一枚碧玉香囊。 老夫人皱了皱眉,状似不经心地道,“自你进来,这屋中似乎多了些香气,闻着颇有宁神静气之效,可是你身上带了什么好东西?” 折思谟笑道:“母亲实在敏锐,儿子确实戴了只香囊在身上,想必就是这物的味道。” 老夫人又道:“这味道我闻着倒觉得喜欢,不知你在哪里买的,今日再帮母亲也买几只来罢。” 折思谟伸手便去取那香囊,口中说道:“母亲若喜欢,这只便赠给母亲便是。儿子惯不喜欢戴这些,走起路来怪不舒坦。” 老夫人便叫一名侍女去接。侍女从折思谟手中取了过来,老夫人却摆摆手,并不接过,只叫侍女站到一旁。 过了一会儿,老夫人声音又再响起,“今日迎张丞相家小姐入府小住,你可已准备妥当?” “都已妥当了,母亲放心。”折思谟答道。 “你若能多些时间待在府里,我也能多放些心。”老夫人声音似带上些愠恼,又道,“婉娘也算是你父亲和我看着长大的,心思纯净,又甚活泼,与你正好相配,这话你父亲也是赞同的。正好张丞相也有意与咱们家结亲,婉娘住在咱们府里这些天,你与她好好相处,莫要再到外面去胡混,坏了我将军府风气。” 折思谟道:“谟儿记下了。” 老夫人深知自己儿子脾性,却没有这么容易打发,继续道:“你莫要想着随意拿几句话搪塞我,背地里又去见那些不入流的人。你早已到了婚配年纪,前几年我和你父亲溺爱你,总拿你当孩子看待,你去看看与你同龄那些人,哪个不是早已娶妻,好些孩子都能在地上跑了。” “母亲……”折思谟想要答话,却叫老夫人打断。 “今年你的婚事是一定会定下来的。”老夫人话中是不容置疑的肯定,“我将军府世代为将,为国守疆,绝不可能允许上不了台面的人进府,污了我满门忠烈用鲜血写就的清名。你若是头脑清楚,便早该与外面的人断得干净,莫不是你还想着要娶他进门,让你父亲到老因为你晚节不保,让他和我余生都活在羞耻之中吗?” 老夫人说得激烈,到最后声音竟颤抖起来,眼中也蓄了泪。 折思谟忙道:“母亲莫急,谟儿从未想过迎他进府的。谟儿平日里虽胡闹,但这些廉耻之心还是有的,他那样出身,自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入我将军府大门。如今不过是看在他曾舍命救我,又,又极为依赖我,谟儿才多去他那里陪了陪。” 老夫人又道,“便是逢场作戏,也该有个限度。婉丫头今日入府,你千万莫要让她知道这人存在。婉儿是千金小姐,身家清白,莫要让这些腌臜事污了她的耳。” “自是如此。”折思谟答得爽快。 老夫人微微松了口气,又再道:“你好生与婉儿相处,若是实在合不来,母亲自然也不会勉强你。京中合适的女子有那许多,个个都是身家清白,母亲为你留意着,总能有你中意的。” “谟儿一切都听从母亲安排。”折思谟朗声回道,“若母亲没有其他事,谟儿就先告退了,张小姐来府的事宜还有一些需要再准备一番。” “你去罢。”老夫人朝儿子摆摆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方才严肃坚毅的脸上也现出一丝倦色。 侍女将碧瑛引出屏风时,老夫人已经不在厅中。 碧瑛站在偌大的厅堂,一时竟有些似在梦中。 明明几个时辰前还与那人在床榻间缠绵温存,自己还亲手为他系上香囊,将自己的一叶真身赠予他,他也允诺时时携带。 此刻,香囊却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他说出的话还犹在耳边。 “谟儿从未想过迎他进府。” “他那样出身,自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入我将军府大门。” “不过是看在他曾舍命救我,又极为依赖我,才多去他那里陪了陪。” 碧瑛弯身拾起香囊,犹自发呆,一名侍女又走上前来行礼。 碧瑛转头去看,见仍是早间在自己院子里那个姑娘。 侍女道“奉老夫人之命送公子离开”,碧瑛便随在她身后,浑浑噩噩地走,待反应过来时,人已出了将军,身后传来大门缓缓关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