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未婚妻和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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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李北寒在父亲李长川的要求下,赶赴槐树县,去见自己将来的妻子朱小姐,要说也是桩金玉良缘,朱小姐比他大三岁,生的端庄美丽,打小请名师开蒙,长大成人之后,又到英吉利留学,去年年底学成归来,受聘到女子高中教书,是很有文化、也很时髦的新女性,和李北寒正是天作之合。 朱小姐闺名娉婷,英文名唤做Shelly,十分拗口,李北寒仍用“朱小姐”称呼,在槐树县朱氏宅邸,长辈们的撮合、兄弟哥们儿的陪同之下,同朱小姐做守礼仪的接触,谁让现如今都时兴“婚姻自由”,“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也喜欢用此来锦上添花,好让儿女们以为自己还有这微不足道的“自由”。 朱小姐留过洋,见过世界,在英吉利耳濡目染之下,作风和寻常女儿家不同,落落大方,待人接物都很有派头,甚至还敢将李北寒的枪拿过去,在得到允许之后,对着远处的枯树枝开了一枪,正中枝头,颇有几分女中豪杰、巾帼英雄的架势,哪怕和出身将门的李北寒成亲,也不落下风。 只是,在槐树县和朱小姐骑马、玩儿枪、欣赏古董字画、附庸风雅之时,李北寒总忍不住想起另一张面孔。和明眸善睐、朝气蓬勃的朱小姐不同,那个人看上去慵懒散漫,华贵内敛,言行举止之间,都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的懈怠,让人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不过如此,不值一提,他的眼睛明明看着你,却没有你。 李北寒在心底嘲笑自己,怕有被虐待的嗜好方对着热情万分的朱小姐去想城府深沉的二妈妈,教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他。 过去,他老子身边儿有个得力的谋士,姓金,金先生可以说凭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将李长川推上帅位,成为东三省说一不二的巨擘,李长川过去也十分敬重于他,不管在人前人后,都尊他一声“金先生”,金先生在东三省的权力中枢呼风唤雨,只要是他提出的计谋,李长川没有不采纳的。 可这位金先生有一处不好,那就是惧内。金太太或许是过多了穷日子,当丈夫成为“镇威上将军”的左膀右臂,金宅客似云来,厚礼盈门,她不仅不推辞,还照单全收,连针头线脑都不肯放过,一时之间,整个奉天都知道,想做官,那必得先去求金先生,想求金先生,那必先送金夫人厚礼一份儿,那便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当事态发展到连街头巷尾的孩子都只知金先生不知李大帅时,李长川可坐不住了,有回开军事会议,所有军官都提早或按时到达,唯有金先生没来,令人去请,方知是金太太不肯放人。李长川勃然大怒,让近卫拿枪去请,再不放人,就一枪崩了金太太。这回,人倒是请来了,可近卫禀报,金太太当着他的面破口大骂,说李思野做个元帅多了不起,让人回家了也不得清闲! 李长川对着孩讪讪的金先生,直言泼妇不死,你没好处。孰料金先生百般求情,说不管她有多不懂事,终究是和自己一起吃糠咽菜过来的发妻,就算有百般不好,也请帅爷网开一面,不要见罪。这话可算真正惹毛了李长川,他连自己的元配都不放在心上,更别说一个谋士的老婆了。自此,逐渐将金某排除出权力中心,后来更打发出了奉天,再也不肯让他当“金先生”。 有前鉴在,李北寒对此不可以说不小心,不管多英雄、多有本事的男人,一旦教女人制住,那和阶下囚也没什么区别,什么雄心壮志,什么气吞山河,都是痴人说梦,如同身陷泥淖,想爬都爬不出来。 他看着朝自己满面笑容的朱小姐,心想,这样的女人,才能做他的妻子,他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成为朱小姐的阶下囚,也永远不会因为朱小姐裹足不前,或者说,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能来做他的妻子,只有……那个人不行。 正当李北寒和将来的帅府少夫人“卿卿我我”之时,奉天城内也不是死水一潭。 李长川听了曹探长的报告,勃然大怒,要不是教李北寒兰拦着,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李北寒一离开奉天,他就召集心腹研究战事。如今东三省府库充盈,要枪有枪要炮有炮,他甚至还打算和洋人买两架飞机来,组建自己的“空军”,在这样的形势之下,匪患不除,实在让他颜面无光。 张玉衡不关心李长川的作战指挥,缓过来后,正苦心孤诣谋划白水矿的开发适宜,殚精竭虑,对虚弱的身体来说,真正负担沉重。正是此时,有个在清廷衰落之后,流落到关外的宦官找门路见了他,求他收留。 树倒猢狲散,皇帝都已退位,哪儿还有他们这些阉人宦党可以依附的地儿?没了太后,没了皇帝,没了贝勒格格,他们还伺候谁去?谁都知道,“太监是没根儿的东西”,在民间,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啊! 求到张玉衡跟前的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管事太监,名唤连翘,面白无须,长相清秀,身段儿漂亮,有股说不出的魅劲儿,还会唱两句,咿咿呀呀的,含英觉得他是“狐妖转世”,不知究竟是管事儿的太监,还是管房事的。 连翘看上去畏畏缩缩的,不知自清廷衰落以来,吃过多少苦头,不管看谁,都充满恐惧,好似怕他们上来扒自己的裤子,看自己阉割过的下体——或许,这也是真正发生过的事儿,张玉衡听说过,也有人以此谋生,洋人就爱看他们下边儿,看一回,不知也给不给一枚大洋。 张玉衡收留了他。 连翘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给他磕头,嗑得脑门儿都流了血,还是不停地磕,眼睛亮闪闪的,好似在说,漂泊受苦,到如今,总算有个着落啦。 张玉衡忙得天昏地暗,转头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等深夜,连翘跪在一边儿给他烫脚,他方想起来,自己还收了个太监在身边儿伺候。 他抬抬下巴,说:“那儿有杌子,你坐着。” 连翘埋着头,乖觉道:“小姐,奴婢跪惯了,您用不着心疼。能伺候您,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气。” 张玉衡道:“我让你坐着,你就坐着。” 连翘千恩万谢德地扣了个头,才战战兢兢地坐下,坐了没一会儿,又悄悄滑到地上,将主子的脚抱在怀里,很有技巧地揉捏,有点儿疼,有点儿痒,但按了一会儿,全身的疲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筋骨酥软,飘飘欲仙。 张玉衡轻喘着,赞道:“手艺很好。” 连翘一边儿给他按摩,一边儿道:“奴婢学过这个,小姐,您要是喜欢,奴婢天天给您按。” 张玉衡不知不觉间,居然睡着了,半夜恍恍惚惚间醒过来,望着床帐发呆,想厘清身边儿乱七八糟的糊涂账,可那哪儿一时半刻能想清楚的?过了一会儿,还没睡意,口干舌燥,要去倒杯水喝。 可没料到,炕下居然抱膝昏睡着个人。 借着外边儿暗淡的一点儿烛光,张玉衡瞧见,这人正是连翘,他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小太监居然如此尽职尽责,含英也是,就任他胡闹。 含英上夜,从来都是在外间的小床上,哪儿会团在炕下边儿,说是上夜,张玉衡也不舍得要她连觉都睡不安稳,极少吩咐她做事,要喝茶,要如厕,都自个儿来。冷不丁见炕下头有个大活人,好险没吓他一大跳。 他不想把连翘弄醒,于是轻手轻脚地下炕,没成想,他的脚刚踩到鞋上,连翘便一骨碌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磕头,然后也不知是如何鬼迷心窍,居然将头埋到张玉衡胯间,好似要去舔他下边儿。 张玉衡一个激灵,将连翘踹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