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杂七杂八的小事和傻逼亲戚
早晨起床之后，里夫卡认真地刷了牙，并且用了三杯水漱口。雅利洛扶着尚且迷迷糊糊的里夫卡下了楼，把人领到餐桌前，自己去了厨房做饭。 雅利洛从步入式冰箱里挑了一块番茄味、添加了维生素的牛肉，放在厨房切割机里切成细条，然后将泛腺小饼干碾成碎块。将牛肉丢进蛋液里，又把牛肉丢到饼干碎里之后，雅利洛把食材丢进了提前热好的油锅里，炸了一份牛柳出来。 年轻的将军从冰箱的门上挑了两枚翠绿色的玉珠果出来，这是一种星际时代培育出的奇特果实，经过验证是有美容养颜的功效，特别是对Omega的身体有好处。雅利洛不怎么懂这些，但是玉珠果的味道确实不错。 他把玉珠果和其他几种蔬果洗净切块，放进了破壁机里，打了一杯果蔬汁。然后他端着餐盘，迅速地穿过厨房门来到餐厅，把早餐放在里夫卡面前。 里夫卡看着餐盘里的饭菜，说：“别再做那么多好吃的给我了，我肯定胖了。”“那不是更好吗？”雅利洛吃着自己的早饭，说：“那样的话屁股捏起来手感更好。” “闭嘴吃饭！”里夫卡脸上又红又热，臊得想顺着地缝溜走。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雅利洛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些话。他嚼着酥脆的牛柳，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好好吃饭。 吃过早饭之后，里夫卡跟着雅利洛去参观莱斯特人造云工厂。这是一家负责冬天降雪的人造云工厂，拥有全首都星第二大的厂房和第一大订单量——首都星有很多人喜欢雪景。因为仿天然雪景的造价较高，莱斯特造云厂成了最挣钱的造云厂之一。 里夫卡看着厂房里隆隆运作的造云机，又看了看忙碌的工人，转头问雅利洛：“真把这个厂子给我？不怕我给你弄倒闭？”雅利洛摇摇头：“不怕，我觉得你能管理好。”实话实说，雅利洛也不怕里夫卡管理不好，毕竟这间厂子的员工都是老人，熟练得很，管理人员是他后来从军部调来的退役军人，基本不会出岔子。这样一个团队，哪怕领导是猪，也能把工厂管理得很好。 济慈先生点点头，问雅利洛：“那这样的话，工厂名字不能改成‘济慈造云厂’，否则会被别人弄混。”里夫卡又想了一阵，说：“不如不改名了，反正等到咱们俩老了之后，财产都是孩子的，改来改去也麻烦。”雅利洛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都听你的。” 之后里夫卡跟着雅利洛去办了手续，将造云厂挪到了自己名下。雅利洛顺便叫上了几个朋友，在中午一起吃了顿饭，庆祝里夫卡成为“大老板”。 三天之后，里夫卡和雅利洛去参加了陆霆的婚礼。 因为王后的托付，又因为将军的老婆日后下的蛋尺寸和海燕蛋不一样，陆霆被迫和只睡过一晚上的生意伙伴结了婚。陆助理在婚礼现场面无表情，甚至连微笑都微笑不下去。而他旁边的埃尔普·斯内克则满面春风，一看就知道对婚礼很满意。 里夫卡坐在台下，用手指戳了两下雅利洛的腿：“咱俩结婚的时候，我不会也是面无表情吧？”“那倒没有，你全程都在微笑。”雅利洛想了想又说：“但是笑得一点也不真诚。” 新人来敬酒的时候，雅利洛拍了拍陆霆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陆霆，忍住，晚上千万别打了埃尔普。”陆霆扁扁嘴，委屈地说：“将军，我打不过他。”正准备小声和雅利洛说句话，就被埃尔普扯着袖子拉开了，蛇人资本家皱着眉头瞪了将军一眼，拉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走了。 “他刚刚是不是瞪我了？”雅利洛问。 “是啊，”里夫卡点点头，喝了一口果汁，“应该是吃醋了吧？”雅利洛迷惑了，凑过去抓住里夫卡的手，就着里夫卡的杯子喝了一口西瓜汁：“可是他为什么要瞪我？” 里夫卡顺从地由着他拉住自己的手，说：“因为你和他老婆讲话了，而且看起来认识好久关系特别好，你说他什么反应。或者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和别人聊天聊得特别好……” “不行！”雅利洛使劲摇了摇头，像是从水里爬上来的小狗在甩水，“我明白了，你不要继续说了。”光是想想就很让人生气了，雅利洛抓着里夫卡的手喝着果汁，觉得自己作为Alpha的占有欲可能过分强烈了。 同一张桌子的亚瑟给里夫卡传了一打文件，里夫卡打开文件夹看了一下，发现大部分都是这一类的书。政客大人扫了两眼就关掉了光屏，满脸通红把文件夹加密了。 参加完陆霆和埃尔普的婚礼，回家之后里夫卡先去打了个盹。睡醒时，听到楼下有些闹哄哄的。他下楼去看，发现是他那位休伯特表兄的父母，带着当天的监控视频来找雅利洛理论。 “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我儿子会在你们离开之后消失不见！”在那里叫唤的Beta女性是里夫卡的大舅妈，一个市井女人，因为有了大舅的孩子才和大舅结了婚。 雅利洛坐在女人对面，点着一支薄荷烟在抽：“解释？您想要什么样的解释？”里夫卡嗅了嗅，闻不到烟味，雅利洛应该是开了屋里的空气净化系统。 “是想让我承认您儿子就是军部抓的，还是想讹钱？”雅利洛靠在沙发靠枕上，指间夹着的香烟随着敲击落下灰白的碎末，“我承认，军部抓了您儿子。” “天啊！你们凭什么抓人！凭什么！”女人尖声大叫起来，好像雅利洛是什么不可理喻的连环杀人犯，“我儿子做错什么了吗！” “你闭嘴！”里夫卡的大舅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对着雅利洛尴尬地笑了笑：“将军，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亲戚……” “停，谁跟你是亲戚？”雅利洛把烟按灭了，把手上的白手套紧了紧，“就您这样还行跟我攀亲戚呢？您配吗？” 里夫卡坐在楼梯口，端着一碟奶油小饼边吃边看戏。他还是头一次看见雅利洛这么锋芒毕露的一面，感觉还挺有意思的，看样子雅利洛也并不是对谁都那么温柔的。里夫卡想了想，觉得自己大约比其他人特别一点。 雅利洛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先不说您以前有没有对我夫人好一点，单凭您的儿子曾威胁我夫人这一点，我就可以把你们赶出去。” “那个小婊子还用枪打过我儿子的手臂！”女人咋呼起来，像是一个破铜壳子被敲击时发出的吱嘎声，刺耳的很。 “真可惜，您儿子当时怎么没直接被打爆脑袋呢？”雅利洛把光脑打开，播放了实时监控，“不然他也不用受这种苦了，您说是不是？” 画面中的Alpha被绑在刑床上，床的周围是仿生机械臂，其中有一根装有假阳具的机械臂，正在Alpha的身体下方做着活塞运动，床头的智能点滴器里装着Omega专用拷问剂Ⅴ号注射液，正顺着针头缓慢地流入Alpha体内。这个Alpha正是失踪多日的休伯特。 休伯特的母亲看了之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试图越过桌子撕打雅利洛：“你这畜生！你和那个小婊子都不是好东西！不然我的休伯特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 “放尊重点，现在的里夫卡·济慈可不是以前那个好欺负的孩子，他是帝国皇室选择的将军夫人，是我的妻子。如果我没记错，将军夫人似乎拥有不少特权，”雅利洛说着，站起来走到厨房拿了一份抹茶慕斯蛋糕，“其中就包括，辱骂将军夫人的人，会和辱骂帝国将军的人一样，交由军部处理。” 里夫卡想了想，帝国确实有这么个变态法律，他又看到了雅利洛手里的抹茶慕斯蛋糕，气得差点捶楼梯——那可是他昨天花了两个小时才做出来的，他还没尝过。 雅利洛吃了一口蛋糕，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您的儿子不仅辱骂过将军夫人，还意图强奸未遂，甚至还殴打了我的夫人，您说——” “他现在这个下场，不过分吧？”雅利洛又露出了那种狼一样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战争为他镀上了嗜血的戾气，这样的雅利洛总是危险得令人害怕。 里夫卡的大舅妈还要嚷嚷，里夫卡的大舅已经率先给雅利洛道了歉：“实在抱歉！莱斯特将军，是我们没有教育好我们的儿子，我们以后一定好好教育他。您看……能不能让他先回来？” “哦对了，因为您的儿子殴打我的夫人，导致我亲爱的夫人失去了他的第一个孩子，”雅利洛看起来十分痛心，好像真的失去了一个期盼已久的孩子，“您看要不要让您儿子……偿命呢？” 里夫卡的大舅这会儿已经开始发抖了，他听说过军部的手段，也知道军部的酷刑有多可怕。据说军部还改进了地球时代的许多酷刑，用来折磨人犯。大舅发着抖说：“不，不，将军，请您不要杀了他。我们可以给您赔偿。” “赔偿？您以为我差那三瓜俩枣？”雅利洛又吃了一口蛋糕，说：“不必谈了，请回吧，德沃尔先生。” 大舅妈又尖叫起来，仿佛一个无法理解人话的蠢货：“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将军就可以草菅人命了吗？！” “啧，真是傻逼，”雅利洛说着，把蛋糕吃下去，把盘子摔到了大舅妈的脸上，“那我来告诉你吧，您儿子的罪行，放在军部我杀了他都可以，因为他得罪的是我。就您这样的东西，不好好学学礼仪还想和我攀亲戚，您也配？” “别他妈恶心人了，想要你们儿子活命，不如让人盯着点红灯区的奴隶俱乐部，说不定能把您儿子买下来，其余的就看你们自己了。”雅利洛下了逐客令，准备去打开清扫仪清洁一下客厅，“哦对了，劝你们不要想着举报我，不然自会有人会教你们怎么夹着尾巴做人。” 里夫卡坐在楼梯口，看着雅利洛用光脑联系了门口的警卫，让他们把自己的舅舅舅妈拖走，又看着雅利洛走上楼梯。他站起来，拥抱了一下雅利洛，摸了摸在他面前又恢复温柔的大狗狗。 “看热闹看了多久？”雅利洛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顺着脊背摸到他的尾巴根。 里夫卡扭腰躲开了：“从德沃尔夫人开始咋呼，我就坐在这里看了。” “什么感觉？” “真是好戏，再来一场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