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聚会上遇到的绿茶与恶心表兄
午后的时光总是温馨而又舒适,将军楼的水红色纱帘松垂在落地窗两侧,将刺目的人造阳光过滤成温和的暖红色光晕。馨香音响从来就没有关闭过,播放的音乐已经变成了一首十分轻缓的、由酒吧钢琴演奏的抒情曲,薄荷香甜酒、龙舌兰酒、麦芽啤酒的混合香味让人沉醉,中间加入了柠檬的酸涩清香,乐曲逐渐滑向苦涩。 里夫卡拍了拍床头的遥控器,将音乐关掉了。 他的屁股疼得厉害,大腿根被咬出了三四个牙印,生殖裂和后穴肿得像被一趟火车肏过,乳头虽然一样红肿,却被药囊胶带贴进了乳晕里。清凉的消炎药囊胶带在他胸口尽职地工作着,里夫卡记得这是军部医疗队上上个月请求拨款的项目,看起来效果还不错,可以将提案通过。 他用普通消炎药棒贴在生殖裂上摩擦,让红肿的生殖裂得到安抚。万用治疗仪的价格太昂贵,里夫卡没有让不懂得勤俭持家的雅利洛将军购买,那一堆数字“0”让里夫卡看到就觉得肉痛。里夫卡看了看手里的Omega专用内置药棒,这种药棒很便宜,但需要定时补充。他躺在床上,将药棒缓慢地从穴口塞了进去。尚且湿软的后穴很容易就接纳了药棒,肿胀的入口慢慢恢复了正常。 然后他爬起来穿衣服,像前几天早晨一样,拎起黑色蕾丝的内裤骂了一句,内裤的蕾丝部分甚至还有玫瑰花的图案。 里夫卡夹着后穴里的药棒艰难地下了楼,准备收拾一下,前往外祖家参加聚会。 雅利洛在楼梯口等着他,并且给他拿了一件蕾丝袖口的白衬衫和金边燕尾黑色礼服外套。裤子则是简单的黑色长裤,配了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 “谢天谢地,”里夫卡想,“我对象不是个会逼男性Omega穿女装的变态。”然后他走下楼梯,在雅利洛的帮忙下解掉睡袍,穿上了修身的燕尾礼服。 “你穿得那么……漂亮,是要吸引聚会上的那些Omega吗?”里夫卡坐在车里,摆弄着雅利洛准备好的新戒指。那是一只以地球时代遗留下来的亮蓝色FL级别蓝宝石做戒面,用星际时代初炼制的纯净银为戒托的戒指。“看起来就很贵,”里夫卡肉疼地想。 “为什么这么说?”雅利洛问他。 里夫卡盯着雅利洛看了一会儿,觉得雅利洛今天的打扮真的很符合当代Omega审美。走禁欲系路线的帝国军人常服,黑色的外套上压着银色的丝,胸口固定着红色的丝绳,白色的内衬领口压着黑色的领带,上面还有一枚简简单单的金色一字领带夹。再加上雅利洛的长相和常年累积的气势,里夫卡觉得怪好看的,一定很吸引Omega。 “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看吗?” “不觉得,我哥就比我好看多了。” “你还有个哥哥?”里夫卡问着问题,套上了正好可以带在无名指上的戒指,“那他是什么性别?” “和你一样,是Omega。”雅利洛回答着,拐过一个弯,到了里夫卡外祖预定的会场。 “你不要和大部分都很精致的Omega比啊,跟大部分五大三粗的Alpha比一比,你很好看。”里夫卡下了车,提着一份小礼物跟雅利洛一起往会场里走。 雅利洛没吭声,将光脑的形状换成了手环状,之后才说:“进去之后端着点架子,他们邀请的可不是名媛济慈先生,而是我亲爱的夫人。”里夫卡脸稍微有点红,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会场很大,布置得也很漂亮。里夫卡进入会场的一瞬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往他们这边看。他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议论声,似乎是在说他很会攀高枝、很会勾引Alpha。 里夫卡小小地“啧”了一声,被雅利洛拉住手,在手心捏了一下,戴着手套的手指在他手心挠了挠。里夫卡只觉得身子都麻了半边,被雅利洛牵着往会场一侧走,绕开了叽叽喳喳的Omega名媛们,在一处偏僻角落坐下了。 “你不喜欢聚会吗?”里夫卡坐在雅利洛旁边,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香槟,端着酒杯边晃边问。 “上流社会的聚会,很烦。”雅利洛说着,打开光脑玩起了扫雷,“既要假笑又要应付来应付去,还要假惺惺地说客套话,很累的。” “呃……确实是这样。”里夫卡喝了一口香槟,看着眼前的宴会主厅,发现有个Omega男孩一直盯着他看,眼神好像在看杀父仇人。 里夫卡回忆了一下,好像那个男孩是……他某个政敌的儿子,他的父亲还曾吹嘘过自己的儿子只有将军配得上。结果亲自去找雅利洛说亲,被雅利洛从星舰地板窗户扔了出来,摔烂了尾巴,导致尾巴被一刀切掉,现在走路总是摇摇晃晃。 “噗。”里夫卡觉得好笑,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怎么了?”雅利洛转过头看他,将扫雷的界面关掉。里夫卡就把自己看到的和联想到的事情告诉了他,惹得雅利洛开始深思自己当时干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雅利洛皱着眉头,“你说的那个被我扔出去的家伙,他在我们商讨作战方案的时候闯进了星舰会议室,然后我为了不泄露机密,一时冲动,把他扔出去了。”他掸了掸自己的袖口,像是用一把小刷子掸掉什么不起眼的灰尘,表情带着不易察觉的轻蔑:“就这样也配当官?简直就是脑瘫。” 里夫卡笑了笑,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告诉雅利洛自己要去一趟洗手间。 “那你多久回来?”雅利洛问他。 里夫卡算了算,给了他一个估计值:“我想……应该需要十来分钟吧。” 那个Omega男孩居然在里夫卡去厕所的空档,走过来和雅利洛搭讪:“你好,请问是雅利洛将军吗?”雅利洛看到他就想起他的那个傻逼父亲,实在拿不出好脸色对他:“我是,你有什么事吗?” “您可能还不认识我,我其实也算是济慈先生的远房表弟,您可以叫我菲尔。”名叫菲尔的男孩看到雅利洛没有打断他,以为自己的搭讪有戏,便继续说:“我知道济慈先生已经三十五岁了,可能和您年龄相差很大,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干什么?跟我搭讪,给我灌酒?好爬上我的床?”雅利洛靠着座椅靠背,两条长腿懒懒地伸着,手指交叉,肘关节抵在座椅扶手上,像是最危险的头狼一样眯起了眼睛,“又或者,你不仅仅想爬床,还想把我的原配挤下来?” “您,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是想说,我或许跟您年龄更相似一些,更有共同话题。”菲尔说着,身体前倾,两手按在膝盖上,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雅利洛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听他继续说。 “我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济慈先生可能在交流中会与您有些不同意见,会和您争论,像我就绝对不会。”菲尔说着,几乎要贴到雅利洛肩膀上了。 “继续说。” 菲尔又高兴起来,继续说着:“而且我听说济慈先生身体很差,生下来的蛋……宝宝可能成活率非常低。” 雅利洛彻底失去耐心了,对菲尔说:“想爬上我床的Omega,我见多了。你这么差段位的绿茶,我还是头一回见,小弟弟,现在有勾搭Alpha的功夫不如好好练练,免得以后自己的老公被别人勾跑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这话说的声音不算小,周围的人都能听得到。 菲尔被气得眼圈通红,好像下一刻就要梨花带雨地哭出来,好一个A见A怜的模样,可惜雅利洛不在这个“A”的范畴内。 雅利洛低头看了看光脑上的时间,觉得有必要去找一下里夫卡。 里夫卡去了洗手间之后,在洗手间的隔间里褪下裤子,将新的药棒塞进身体里。他顺便换了换胸口的药囊胶带,期间他没有控制好力度,鼓胀的乳肉被挤压,喷了他一手乳汁。 “见鬼。”他小声骂道,用手绢擦干净了手上的汁液,然后把手绢撕成几条,丢进马桶里冲走了。他整理好了衣服才从隔间里出来,之后走到洗手台旁边,在手部清洗仪中洗了洗手。 在清洗仪的嗡嗡声中,里夫卡听到有人进了洗手间,并且反锁了门。起先他并不太在意,可等到他洗完手,擦干了手上的水珠之后,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像个背后灵一样阴森森的。 他听见那个人对他说:“好久不见,我的表弟。” “好久不见,”里夫卡回着话,手却不自觉地发抖,“休伯特表兄。” 休伯特在里夫卡背后一步一步地走近他,边走边问:“我的好表弟,你为什么发抖?”这个令人作呕的Alpha在里夫卡背后嗅闻着,说:“瞧瞧你自己,里夫卡,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是被好好疼爱过的味道。” “这倒不用你来操心。”里夫卡转身想走,却被休伯特拦住了,“请你让开。” 但是休伯特没有让开,反而向里夫卡走近了一步。里夫卡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休伯特伸过来的手。 “他肏过你了吧?”休伯特又走近一步,里夫卡便又往后退了一步,“他肯定肏过你了,因为你身上全是被Alpha干过的骚味儿。” 里夫卡并不想与他交流,也不想起争执,只好又向后退了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休伯特又逼近了一点,那恶心的信息素味儿也随之逼近:“我的好表弟,你的Alpha肯定把他的鸡巴塞进过你的骚洞里,在你的生殖腔里内射,然后完全标记了你,你身上全是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 看到里夫卡因为厌恶皱眉,休伯特又说:“可如果你的Alpha知道你是个杀人凶手,你说他会怎么想?” “你胡说什么?”里夫卡反驳道,“我没有杀过人。” “哦,对对,你是没有杀过人,你只是杀了一个胚胎。”休伯特说着,又一次逼近,“一个Alpha胚胎,还是个成型的男性Alpha。” “你说如果社交界知道,济慈先生是一个可以杀死未出生兄弟的人,只是因为兄弟是出生后能得到继承权的Alpha,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休伯特看到里夫卡的眼神出现了畏缩,顿时兴奋了起来。他再次贴近里夫卡,眼里闪着兴奋的光:“里夫卡,你不害怕吗?” 这次里夫卡退无可退,背部靠在了墙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里夫卡?”休伯特的面孔因为过度的兴奋而扭曲,像只恶心的苍蝇一样,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虽然你已经是个被用过的Omega,但我不嫌弃你。我觉得你甚至比小时候更漂亮了,看起来又骚又漂亮,如果把鸡巴插进你的骚穴里,一定会很爽……”休伯特抓着里夫卡的肩膀,狂热地说着,好像看到了腐肉的苍蝇,激动而又贪婪,令人无比恶心。 “在这里让我干一次,不然我就在宴会厅的舞台上,把那件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