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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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真不是琴心态多好,还有闲心开玩笑,而是刚才那个药的劲并未过去,他确实感觉不到自己膝盖那块地方的皮肉到底怎么样。养伤的日子总是难捱,望月庭的医术也算得上不错,每日的换药,修剪长出的瘢痕,草药的作用下那三年未变过姿态的膝盖,倒有了丝知觉,最开始还好只是麻,到了后来麻痒酸胀痛的感觉一直侵袭着他。不过倒是能渐渐地伸直了,静扶着好歹能下地走上两步。 琴说这是他第一次站在这里看着这间屋子的陈设,这除了表演和养伤的时间,剩下的他都是在这间房中度过的。不过琴和静也没出去过这间暗无天日的房子。房中唯一的光亮是角落里那盏油灯,唯一的声音是那日夜长流水的盥洗盆,唯一与外界的交流就是换药的医生日常叮嘱的话,至于衣服,琴已经渐渐习惯了,他能怎么办?总不能让静将自己身上的脱下来给他一件。 琴和静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但是在这里两人大抵过的也算是有一丝心安,琴倒是很乐意让静扶着他在这个不大,但墙上挂满了刑具,与药瓶的屋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走着,虽然很慢有的时候也会踉跄,但琴和静对于走路这件事彼此都是乐此不疲的,静果然是张高了,以前是那么小小的一只,现在头都到了他的胸口。 慢慢的琴能自己一个人扶着墙走上好一阵,然后能自己不扶着走,再后来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只是不能再大步的奔跑,对于这样琴已经很心满意足。时间过了多久,琴和静不想知道,也不知道,大概是过了很久吧。长期被媚药浸淫,经过调教的身子,如果不得到宣泄,真的是很难捱,更何况一个一直有着高涨情欲的男娼,多亏灯光的昏暗,静看不清楚琴因为隐忍情欲憋红了的脸。 正常的男人宣泄的途径对于琴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有刺激后庭的某个穴位才行,琴不想在静的面前那么的难堪,就将这份甜蜜的折磨自己隐忍了下来,对于琴,每一分每一秒都算在挑战着他的极限,磨着他的神经,他不知道自己最后崩溃的点在哪里,只能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去抵抗者这样的感觉,好在三年来的教育,让他理智了许多,也懂得如何才能让自己不着痕迹的舒服一些,不过是一些剧烈的疼痛的刺激,抓住身前那个漂亮的部位,用力按下。 “呼”一身冷汗,琴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这么做了,但是这么做的频率确实越来越频繁,因为那个地放再等待着自己的主人下一次的凌虐的时候,那种旧伤未愈的疼痛的感觉是越来越密集。琴不知道再过多久这样的方法就会不管用,到时候他该如何在静的面前保持理智,还是说彻底的沉沦,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叫着呻吟着,自己用手指去抚慰那颗空虚的心。 好在上天听到了他的呼喊,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是等琴恢复了行走的能力,要想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要付出的代价,尤其是像他这种最底层。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总是逃不过的,琴面带微笑一步步的走过去,坐在屋内正中的床上,说是床不过是一个铁的高台,由十二块小的正方形构成,可以随意升降。 一个不能行走的废人缠足做什么,自然是能走的颠着小脚的才是婀娜,这也是治好琴双腿的原因,那些人将台子调整到一个合适的高度,端来了一盆黑色的还冒着热气的水,抓住他的双脚,就往水里按,琴本能的想抗拒,奈何力气不够,“啊啊啊啊”琴的脸已经扭曲的成了一团。 被几个人一同制住的静像发疯一样的挣脱众人,搂住琴的头,让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十二岁那两坨肉尚未发育完全,可是也有些规模,就像以前琴受伤以后,自己总是扑倒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一样,虽然受伤的一直都是他,这次换我抱住你,不能止住你的疼,但是我在。 被抱住的琴安静了许多,纵然脚下还是钻心的疼,那些人想拉开静,但看到琴的平静也就算了。静坐到琴的旁边,将手放到琴的手中,不知所措的琴紧紧的握着那只小小的手,不曾放开。当然这只是第一步,待那盆黑色的液体渐渐温凉,琴的脚被拿了出来,是一种不正常的紫红色,外表看起来和刚才比肿了一圈。 老的嬷嬷,慢慢的蹲了下来,仔细端详着那双变了颜色的脚“这双脚太大了,要想穿进三寸的鞋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是啊,男子缠足从未听过,就算是女子也是从小开始,这么大变小怕是要将骨头打的粉碎,将血肉重建再接上。 嘴上说着这手上的动作可是不慢,一用力咔嚓一声那完美的足弓便是已经断了,再一下只见除大脚趾外的四指已然不正常的被掰到了脚心处,“呜”那是一声不正常的哀鸣,就像一只小兽面对着对面庞大的猎食者,发出的告饶的声音,猎食者会仁慈的不吃吗?答案可想而知,也是一样这些人不会面对着琴的哀鸣,而放下手中忙碌的动作。 后用刀划开皮肉,与断骨的痛感相比,反倒没那么的严重,再来就是放入了些苍耳子、碎瓷片、小石子之类的东西,用布一层层的包裹住那双已经不堪凌虐的双脚,强制的塞入了一双与之前比已经小了一半的鞋,临走之前,可能是怕琴取下生套在脚上的刑罚,给他的双手戴上了银白的镣铐。 那些人走后良久,琴松开了那只攥的死死的,已经麻木了的手,活动了下手指。发自内心的笑了,很开心的在大笑,静一度以为琴是疼的发疯了。殊不知,琴知道这算是妈妈答应了他的条件,他还能保护静七年。琴看着手上的镣铐,这些人也太小看他了,他怎么可能去拆,为了他身边的那个人。 平静了下来,轻轻摸着被自己捏的红到发白的小手,心中暗自道“弄疼你了吧”,嘴上却说着:“扶我下去走走”静拗不过他,脚放到了地上,站起来的琴等了好久,才堪堪迈出第一步,那一头未拢上的秀发,贴着鬓角的地方,已被额间的汗液所打湿。就这样扶着台子,走了一圈又一圈,足间的鲜血,打湿了鞋子,每走一步地面上都会出现一个湿了的印记,直到体力不堪直直的倒了下去。 等到醒来,除了日常的吃喝外,琴都在一步步一点点的练习着走路,他的脚也在一天天的变小着,一年以后真的能套上三寸金莲的鞋,真实的尺寸大概比三寸还要小些,这可是很多女人都达不到的一个标准,神域不崇尚缠足,但有一双小巧玲珑脚的女人,在哪里都是众多婆家争抢的对象。这样的进境这样的速度,让来缠足见多识广的嬷嬷都不免倒吸一口冷气,要知道琴的身高足有五尺半,缠足前鞋号可是八寸,一年的时间内变成一个不足三寸的小脚,放在那里都是一个奇迹。可以说,他的脚是整个神域为数不多的一个奇观,定会引得众人争相围观。 虽说脚是新伤叠着旧伤,好歹这写时日琴的注意力全都安放在了这双脚上,身上其它难受的地方倒也显得不太明显,就是不知道外面的天是什么样子,他和静已经好久没有出去过。有人问愿不愿去看看外面的太阳,琴本不想去,太阳这种东西太过光芒万丈,一想到就觉得像一根刺一样扎的生疼,想要找个黑暗的地方逃开。 张开嘴,看到静希冀的眼神,话锋一转“好啊”,大概静是这望月庭里唯一的,能在雕玉楼光明正大溜达的女子,琴所在的地方,有一片与世隔绝的竹林,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外面,唯一通往外界的路是一条石板小路,那条路琴虽没走过,是他爬过了无数次,琴不会带着静穿过那条路,他不想让静看到外面的喧嚣,更多的是他也没那个能力。 看着那条路站了很久,转过身去看着那个二层的阁楼,对身边的静说:“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从那里面清醒的出来”讲到这感觉与他掌心交叠的小手,明显握的更紧了,那是静在害怕。见到天日的自由,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许久没有被用过的后庭,都让琴快忘了自己身体原本的作用。 琴终于体会到为什么小脚的女人会被婆家所争抢了,原来会让那里变得很紧,也会让自己的腰支更细更无力。一个普通尺寸,一柄上好的翡翠玉势,沿着股缝塞了进去,外面不留一点痕迹,以前这样的尺寸琴可以放下两个,还能用力的加紧,在地上爬来爬去,将那个部位翘起来像台下的人展示。玉势已经用尽了琴全部的力气,那东西磨得他腰软,不知道是那个能工巧匠的手笔,经过雕琢后光滑的一点儿打磨痕都没有,想用力都用不上,怕掉出来让静看到自己的难堪,因为脚上那双小到极致鼓胀饱满的鞋是他身上唯一的布料。 三寸的小脚,长在一个五尺半的身子上,显得是那么的摇摇欲坠,琴想找个地方靠会儿,他不敢,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一双眼睛,在监督完成今天的任务,很简单沿着院墙上午走十圈,下午再走十圈。 院子不过十丈,常人走上十圈或连一刻钟都用不到,可琴用颠簸的小脚紧绷的双腿,足足走到了日上三竿,迈上一步要歇息好久,静就这样一直陪着他,从晌午到傍晚,再从清晨到红日高悬。琴走的也是越来越快了,每天放在身体里的东西尺寸都大抵正常,甚至还有些小,适应适应也就习惯,最开始走上十圈要足足两个时辰,现在两刻钟足矣,每天被太阳晒过的皮肤不像之前那般苍白,到是渐红润了起来。 送饭的人从不与他们说年月,甚至连交流都不曾有,琴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的脚从被折断到现在定型,再到用不到裹脚布,能扭动着腰肢像常人一样走路,虽然速度总会慢些,应该是过了很长的时间,早上他像往常一样穿上鞋,推开门看见了久违的紫陌,看来安逸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就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这个一直没有变化的女人,琴不恨紫陌把他变成这样,反倒很感激她,至少她遵守了她的承诺,路是自己选的从进到琢玉楼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有了后路,不过这就够了,至少他还能尽己所能的护住静,至于以后琴不敢想,一个男娼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死,更何况周遭的人,琴只是想将那个会心疼的时间努力的延后再延后一点。 紫陌来的时候,带着一大队的人马,还有身凤冠霞帔,一身红色的婚服,叫人把琴从内到外的盥洗了一遍,琴懂这是什么意思,今夜会是他开苞的那天,每个青楼的人都会等来这样的一天,琴也不例外,其实对于琴来说,这压根无所谓,伺候死物和伺候活人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演给台下人看,和演给一人看,好象差别不是很大,没人会关心强加到他身上的东西,他自己本人到底想不想要。 琴的身上从内到外散发着玫瑰花的香气,红衣之下有着一根细细的银链,男子不会像女子一样会落下着象征处子的殷红,所以那根铁链将胸前和身前的环连同身后,那个秘穴里持续散发着媚药的软棒绑到了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里面藏着的小刀会逐渐露出来,使用他的人用手将那根铁链从他的身体里拽出,小刀就会划破直肠,流出的鲜血,就相当于破了的身子。 媚药只是让琴看起来那么的楚楚可怜而已,不会让他失去理智,这样欲拒还迎的身子才让人喜欢,头上的凤冠很重,带上它再蒙上喜布,耳上眼带了像琴一样的红宝石,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的美丽、高贵,被送上八抬大红的喜轿抬到床上。琴这时候再想,如果这里不是青楼,他不是个男人那么这是多么美好的场景,待嫁的女郎幻想着心中的郎君。 坐在床边,不安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等待夜幕的降临。嘎吱,门开了又轻轻的关上,感受到有人撩开了他的盖头,是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琴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这个将要拿走他第一次的人,终是连长相都不让他知道。男人从床边的酒壶,倒了一杯酒给他,给自己的也倒满,碰了个杯没等琴反应便一饮而尽,琴赶忙还了个礼,也喝下了那杯酒,那算是他们的交杯酒,虽然身体上毫无接触。 将琴推倒在床上,轻添了下他的脖颈,对着耳边吹了口气,激的琴浑身酥软,大抵真人和那些死物还是不同,替他拆下了那个沉重的头冠,轻轻的解开琴身上的红袍,红袍内则是一片中空,抚摸着琴充满纹身的小腹,“一定很疼吧?”言罢将一直插在琴身前很久的红色玫瑰拔了出来,动作很轻,不过就算是很轻也微微的带出了一丝血迹,男人用粗糙的手指抚摸着琴的脆弱,惹得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不过男人神奇的手,倒是抚平了他前身的伤痛,这让琴很疑惑的看着他。 男人也解开了自己的衣裳,替琴脱了鞋袜,将琴抱入了床榻,轻捏小脚只见琴的小腹都在微微颤抖,可见是一直在隐忍,毕竟那只存放玫瑰的花瓶,竟然都滴出了滴玉露。“这可不行,还得再忍忍,我的妻”听到这琴认命的闭上双眼,等着疼痛的降临,可是等不到,好奇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男人,他不是准备将自己的欲望折在手里吗?怎么停了。 只是躺在的身边,静静的躺着。琴侧过脸去看,这薄薄的嘴唇,可真好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而且是很熟悉的经常可以见到的面孔。身上散发着一种熟悉的味道,琴只觉得这种味道应该很熟悉,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可琴回想了很久也没想到,这味道或是这个唇是在哪里闻过见过。 掌风一起,灯灭帘闭,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夜灯,下面才是属于他们二人的时光。男人想去吻琴的朱唇,琴把脸扭过去躲开了,被忤逆的男人倒也不气急,也不纠结这些末节,转而稳上了琴的耳,颈,胸前的樱桃,小腹,一寸寸一点点,在琴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了爱的红斑。不知几时,琴已经被翻了过来,男人揉搓着他小小的同蜜桃一般的臀,“啊”琴忍不住叫出了声,这是发自内心的欢愉声,不满的扭着自己的腰身,蹭着男人抚摸的那只手,想要得到更进一步的答案。 “乖,忍住”男人的手指伸进了琴那早已湿滑的蜜穴,提住那根银链轻轻的将那根已经露出尖牙的刀片拽了出来,纵然男人再怎样的小心,锋利的刀片也是划破了身体,男人懊恼了一声,血不多只是一点,确落到了床单之上,显得格外刺目。男人用手揽住琴的腰肢,轻轻的很温柔的插了进去,待琴适应后又轻轻的抽了出来,再一挺身,就是这个过程,让琴不受控的媚叫,叫出了声,不大就和猫一样。这和以往的死物都不同,很温热,很舒服。在男人听来就这一声,让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奋力地的抽插了起来,和琴一同攀上欲望的高峰。他不记得这一晚到底要了琴几次,弄的床第间一片狼藉。 只是在要的最后一次,琴彻底昏过去前骑着他的身子对着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老四,要记得我叫炎林日,我的好弟弟”,顺便把面具摘了下来,看到了琴的脸上多出了两行清泪。可能是日自己的错觉,他在望向琴的时候,目光深处多了一丝不忍,但转瞬又被冷漠所替代。 等琴醒过来的时候,炎林日早已不知了去向,身上的酸痛,和腰间的酸软还有一个个青紫的吻痕,无一不再向琴宣示着昨晚发生了什么,琴只感觉昨晚有多么的欢愉,现在就有多么的恶心,那可是他的亲哥哥,那个亲手将他送入地狱的人。被自己亲生哥哥压在身下辗转的感觉,和那双粗糙的手抚过娇嫩的皮肤带来的微麻刺痛感,只要闭上双眼就还能感觉的到。 捂住嘴干呕两声,想要吐出来,可是胃内无食,只得捂着双唇无声无息的流下了许久不曾出现的眼泪,琴的眼泪不值钱,但却是他唯一发泄的渠道。身上的伤、已残的双足都不曾叫他流下眼泪,可这心理的伤却是无法愈合。昨天他被送上轿子的时候,想的是或许会被打个半死;或是被人按到地上当作玩物,排着队的来享用他,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极致的欢愉背后却是这么的不堪,为什么要告诉琴。 琴的自我催眠早就起到了作用,让他记起来那么多的往事干什么,他不想知道自己是谁,这样才能活的开心,当真是神要人亡,人不得不亡。他走下床看着那只快要凋零的玫瑰,之前是那么的娇艳欲滴,现在连同着自己破败的身子一样,琴嫌自己恶心,对恶心。 每间厢房都有清理身子的地方,琴将水开到最大,用手使劲搓着自己的皮肤,下面的那根软管是用来清洗那个地方的,一遍遍的插进去,等水胀满到一定的地步喷出来,又插进去洗最后流出来的那都是淡红的血色。直到把自己折腾的瘫软的坐在地上,可还是不够,一口甜腥之气涌了上来,呕了两声竟是一口鲜红的血液,琴望着自己手中的血迹,良久良久。 琴搬回了之前的房间,紫陌有意让他住在这里,因为这里的陈设条件都更好,但琴说什么也不肯,拗不过他只得作罢。琴望着熟悉的陈设,原来时间已经两年半了,回到这里物还在人却非,东西还是没变,但他已然不是当年人。 琴看起来如常,静知道他变了,虽不知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大体也能猜到与那晚有关。从前琴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笑,虽说也在笑但却笑得像失了灵魂般。琴一直吃不下什么东西,同样的餐食,以前的琴哪怕再不喜欢的食物也会吃的很干净,现在却只是吃上两口,就会呕出来,呕完后又强迫着自己再吃,很多时候一顿饭呕的东西,比吃进去的还要多。 以前的琴从不对任何人生气,说话也都是轻声细语的,现在琴会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冲她吼上两声,然后就对她道歉,或对周遭不相干的人。琴依旧是楼里的头牌,不过人们对他的渴望确渐渐地淡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个来者不拒的头牌,哪怕风采依旧也是会被落下神坛的。这一年静十五岁,琴二十二岁,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来楼里的很多达官显贵看上了静,说要娶她为妻,不乏年龄相仿尚未婚配的男子,琴也想为她物色一门亲事,不敢赌三年后还有没有能力再护得住她,静听后整整半月没理他,此事便作罢。 琴在不接客的时候,行事风格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把自己闷在房里一坐就是一天,静劝他多笑笑,多出去走走,少接几个客人,省的那天把自己累死。琴听后不以为然淡淡的说道:“这是赎罪,原罪” 静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像琴这么好的人,能犯什么罪,如果真的有罪这些年受的苦楚,也早该把罪赎干净了。不过琴倒是听了静的话,平静生活中的某一天,琴说什么都不再接客,说不论做什么都要过了今天,为此还和紫陌争辩了很长时间,最后紫陌也由着他的性子,毕竟他是头牌。以前的静很爱翻看日历,不过现在换成了琴,总是在看着那个日子,就是今天。 过了今晚静就十六岁,琴依旧是二十二岁,他们的生辰整差了半年,静是琴的侍女,两人住的不过里外间之分,琴接客的时候就把那扇门锁上,等客人走了再打开连通着的门,外面依旧是灯火通明彻夜喧嚣,琴熄了烛火,同静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两人就这么互相的看着,静刚发出声音,就被琴拦了下来,“嘘,别说话” 咚~,那是屋内水钟到了整点敲击出的声音,“生辰快乐”言罢重新点上灯,从袖口内掏出一个纸叠的青蛙,“送给你”,静的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和小的时候一样,又一头扎进了琴的怀中,“谁要你的青蛙,我的多大了”嘴上这样说着,可是手中却紧紧地捏着那只青蛙,像抓住了人世间最美的珍宝。 又是一年琴的人气渐渐的淡了,空顶着个头牌的名号,除了几个老的主顾,点名要他的人越来越少,毕竟一个娼妓最辉煌的时间就是这几年,纵然琴大概一直都不会老,但人们还是喜欢年轻的,那种新鲜感才是最重要的。紫陌又开始让他登台去表演,琴还是不会反抗,对他做什么都行,不过总是在孤独的深夜摸着枕头的下面。 照例给静过了生辰“生辰快乐”,静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盘绿豆糕放到琴的面前,琴微笑着摇摇头“你吃吧”,说着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只青蛙,静看后气的笑了,“你是不是只会送这个?”,“小的时候母亲只教过我这个,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扔了” “谁说我不喜欢了”只见静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手帕,上面用白线绣了一朵小小的琼花,打开手帕琴看到里面还有一只已经泛黄了的青蛙,原来她留了整整一年。静站了起来,将灯熄,拉着琴走到了床前“你要干什么?” “睡觉” 这一夜两人才像个真真正正的少年人,开心的聊了许多的话题,比如儿时未完的梦想,静说她想离开这里,踏遍神域大江南北,去看看那些从未见过的景色,跟琴一起,不知聊了多久,静枕在琴的胳膊上,二人和衣而睡,相拥而眠,这一夜琴睡的很熟,他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熟过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仿佛他的父母还在,二人拥有一间小的草屋,琴养了一只白色的小狗,静是他的新婚妻子,他甚至能感觉到揭开盖头的那一刻,激动的神情。日子虽过得清贫,但胜在安逸。 梦终究是梦总会醒的,到了时辰静总要去膳房领早上的餐食,静一动琴也跟着醒了过来,毕竟在望月庭如果客人走了,倌人还在熟睡没有替客人更衣,遇到难缠的客人可以告诉妈妈,轻则是没有饭吃,重的则是一顿好打。琴拽住静的衣角,起身贴着她的耳边吹着气小声道:“别去了,再陪我躺会儿”又躺了回去,四眼对视,“你”静的脸登时通红,琴哈哈一笑,“好了放过你了” 就当是艰难生活的一个小的插曲,琴当然知道静不可能不去,每日的点卯如果不去,怕是也要挨罚,如果被妈妈发现,那大概他和静总要死一个。之后的日子还是像平常一样,静每天都会给琴挽好发髻,不过梳头的时间过于长些。这一年静十七岁,琴二十三岁。寻常人家,正是个岁月静好的年纪,有的人甚至已经儿女承欢膝下。 静走后,琴独自去找了紫陌,聊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从紫陌房间出来后的琴,摸着怀里轻飘飘的一个东西,淡淡的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了一路,周围经过的人都觉得这个头牌是不是精神有些错乱。乃至于他回来的时候,饭菜都已换成了午膳,静觉得琴好象又回到了三年前,哪个时候琴的胃口很好,吃什么都会很开心,和今天一样。 这一年,望月庭的头牌再也不是琴,而是被一个更加明媚的男孩所代替,就像他来到这最初的三年一样。琴到没什么失落,毕竟一应的吃穿到不曾克扣,就是静总是很生气的回来,说那些人总在背后说琴的闲话,琴倒是没放在耳边,这是个势利的地方,一朝天子一朝臣,风水总是要一直在轮转的。 琴没有了客人,来看他表演的人也逐渐稀疏,他自己也乐得清闲,自己的肩也能提得起重物,虽然那根钉子还是在他的骨头里,这几年落下的画技又重新拿了起来,上三层所授的画工总归是让下三层这些没什么世面的人所惊叹。琴每日都拜托采买的人,把他的画拿去卖,不论多少钱都好,有的时候赶上心善的采买师傅会给他一两银子,当然更多的时候也只是给他三钱银子,最少的时候也就几个铜板。 不论给他多少钱,他都笑着收下,至于这些人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帮他做这些事,呵,那可是曾经的头牌,我们这些人一辈子倾家荡产也消受不起的。就这样琴攒了五十两,和这些年不论那个恩客事后留下的东西相比,五十两那可真的是九牛一毛,或者说连一毛都算不上。 但对琴来讲,这五十两是他最干净的钱,那是靠着画画,不是卖身赚来的。他把这些钱和一幅画,央求他打两个一模一样的金首饰回来,都给了那个对他最狠的人,他在赌,这个人已经拿的够多,已经足够的贪心,不会说出去。 琴赌对了,隔了一周这个人递给他一个木制的盒子,打开看,里面的东西很小但也足够了,想必静看到会高兴很长的时间吧。画上的是一只青蛙坐在一朵白花上,那朵花就是琼花,用一根银色的链子套住,琴画的那是个颈链。到手的只是两个小小的手链,也不是什么金属的链子,只是一条普通的红绳,没有花只有青蛙,好在模样相同,虽然看起来很丑,他很满意,很感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