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躲着我

    庄驰等了三天，对门却没一点动静。秦葭那丫头放学也不等他。他不死心地去她班上看过一次，里面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庄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举着那件轻薄的黄色胸罩晃来晃去，想着要怎么去哄人。

    盯着看了一会儿，办法没想出来，却又回忆起那天秦葭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的样子。他攥着手中的布料，只纠结了一小下，便用那东西裹住了自己的下体，缓慢地撸动了起来。

    第二天午休，庄驰胡乱吃了口饭，就往初中部走。

    庄驰和秦葭两人都在英华中学上学，一个高二，一个初二。这所中学是私立学校，实行初中、高中一贯制。校园很大，庄驰走了五分钟，才进了初中部的楼。秦葭在初二五班，上二楼右转就是。

    秦葭正跟闺蜜刘潇潇吃饭，就听门口有人喊：“秦葭，你哥来了。”班级的人几乎都知道秦葭有个在高中部的哥哥。但俩人也不是一个姓，于是就有人传那个帅帅的男生是秦葭的表哥。但刘潇潇知道，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

    刘潇潇看秦葭不动弹，催她：“想什么呢？庄驰哥来了。你不出去？”

    秦葭使劲嚼着嘴里的饭，半晌开口说：“我不想见他。让他在外面站着吧。”

    刘潇潇的好奇心“蹭”地就燃了起来：“怎么了？吵架了啊？我要是有那么帅的邻家哥哥，巴不得天天贴着他。哪舍得让他在外面等。”

    秦葭冷笑一声：“他帅吗？我怎么没看出来？陈昊如比他帅多了。”

    刘潇潇不服：“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喜欢陈昊如，就觉得天底下他最帅。你有必要听听我这个局外人的公正评价，还是庄驰哥比较帅，真的。”说着椅子往后仰着，使劲探头往走廊看，边看边说：“你看那大长腿，校服裤子都能穿出时装感来。还有那腰……你快出去吧，别让人等了，有话好好说嘛……”

    秦葭受不了刘潇潇在她耳边夸庄驰，夸起来还没完没了。于是草草收了饭盒，沉着脸往外走。走出去看到庄驰歪着身子靠在窗台边上，秦葭又想起来他胡乱摸自己的胸，还有做的那些奇怪的事情。她停下脚步，隔着一段距离瞪着庄驰。

    庄驰也看到了她，离老远就感受到了小家伙的怒气。心里暗笑她撅嘴的样子蠢透了。本来想来道歉的，看了她的小脸，那点逗弄的心思便又活络了起来。庄驰三步并作两步地靠到跟前，拉着人就往楼下拽。

    “你干嘛呀？有话快说，我还得回去补作业呢。”秦葭见他上来就扯自己的胳膊，身子使劲儿往后挣。

    “你妈有事让我告诉你，这儿人多，不方便说。跟我下楼。”庄驰撒谎撒得自然极了，眼神丝毫不闪躲。

    初中部规定学生不可以带手机，有事情直接联系班主任。所以秦葭家里有什么急事，就给庄驰手机发短信，让庄驰转告。以前庄驰也经常来找她，秦葭还笑他像个长腿信鸽儿。

    秦葭看了看庄驰，觉得他不像是编瞎话，虽不情愿，但还是跟着下了楼。

    正值中午，阳光很强，晒得人睁不开眼睛。庄驰拉着她去了操场的一个背阴处，不轻不重地把人推到铁丝网上，已快发育成形的高大身体挡在秦葭的正前方。

    秦葭抓着后面的铁丝网，警惕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有事吗？”

    庄驰嘴角扯出个阴森的笑来，盯着秦葭的眼睛，假装生气地质问：“你这几天躲着我干什么？”

    秦葭没想到他会不要脸到这个地步，竟然主动提起这件事。她这几天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她不知道庄驰对她做的事情到底对不对，做了那些事情又意味着什么。

    她跟庄驰亲，爱跟他玩儿，但不是这种玩法。秦葭以前觉得，又搂又抱的那些事，只有跟男朋友才能做。但庄驰不是她男朋友，却摸了她，还摸得那么自然。

    秦葭越想越气，终于把憋在心里的疑问抛向了庄驰：“你先回答，你那天摸我……摸我胸干什么？”重要的部位被她用气声虚虚地带过。

    庄驰只愣了片刻，狭长的眼睛便狡猾地眯了起来，语气好极了：“葭葭，我还想谢谢你呢。你知道吧……男生有时候就控制不住地想抱女孩子，我又不能随便去抱别人，那天你真的帮了我的大忙了。”

    秦葭没想到那天的事是“帮忙”，那种事也可以互相帮的吗？秦葭看向庄驰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怀疑，她努力理清思路，想辨别庄驰的话是不是在胡扯。但她对于性的知识实在太贫乏了，学校的生理课对这些也语焉不详，所以她实在找不出反驳庄驰的证据。

    庄驰见她犹豫了，便得寸进尺地往前靠，但并不碰她：“我保证不会伤到你，这种事没什么好怕的，真的。你看你身上也没少块肉，不还和以前一样吗？”

    秦葭险些就被他绕进去了：“不对，我为什么要帮你？你……你去找女朋友啊。”

    庄驰笑着敷衍：“我找着呢。找到之前，你能先帮我一阵子吗？”接着又哄骗道：“我白对你好了，从小到大，什么好吃的都第一个想着你。但凡你开口求我的事情，我哪样没答应？你也太小气了。”

    秦葭最受不了他打感情牌。庄驰对她的好，她自然记得清楚。十几年的陪伴，他早就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但秦葭就是不松口，抬手正要推开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落在他家的衣服。秦葭抬起头，细碎的刘海儿在额前轻轻晃动：“那个……我放学去你家拿衣服。”

    庄驰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那件被他弄上精液的胸罩，嘴上却笑道：“我等了你三天，你也不来。以为你不要了呢。”

    秦葭仰着脖子谴责他：“都怨你！我妈问我柜子里的内衣怎么少了一件，我差点露馅儿了！”

    庄驰被“露馅儿”这个词弄得心痒痒，好像秦葭真跟他合谋干了些什么一样。庄驰忍着去捏她脸的冲动，露出一个宠溺的笑：“晚上来拿，我都给你洗好了。”说完又故意学着秦葭的语气，叮嘱道：“这事儿可千万不能露馅儿。”

    秦葭咬着嘴唇不出声，垂头看到了脚边的碎石子，一抬脚踢出去老远。沉默了片刻，抬头问道：“我妈到底让你跟我说什么啊？”

    庄驰这才记起还有件正事没说，虽然也实在不算什么大事。如果他不装得神秘点，秦葭必定不肯痛快跟他出来。

    庄驰正要开口，秦葭却突然飞快地从自己身前的空隙中闪出，急急地往前走了几步，有些慌张地跟远处的人打招呼：“陈昊如，你来这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