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渗出前列腺液的龟头在余知涯紧闭的嘴唇上晃画着圈,从唇线到唇缝,给妓女涂口红般极尽轻慢,直到他整张嘴唇都湿润黏腻起来,才停下来对着他的下唇顶弄,有种故作敲门的戏弄感。 但男人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掐住余知涯的脖子,不重,余知涯仍紧咬牙关,对方悄无声息慢慢收紧力道,黑暗里余知涯的视线开始发白,呼吸越发稀薄,昂着头大张着嘴喘气,下意识挣扎求饶:“别……!求你……” 下一秒寒冷的空气重新猛然灌入他的呼吸道,叫他鼻腔发酸,他瘫软地靠在后面的板子上,鼓噪的耳膜里只有自己破风箱一样的喘息和咳嗽,等到他缓过来,已经眼泪糊了半张脸,滚烫的、粗硬的鸡巴在他脸上轻轻拍打,像可笑的拭泪。 余知涯背在后面的双手握拳,再松开,再握拳,青筋凸起,他狠狠闭上眼,张开了嘴。 还好,还好……肉棒小部分插进他嘴里,挤压他的口腔,而他什么也尝不到,只是在吞吃一块刚出炉的面包、一根糖葫芦或者什么都行。 那人试着浅入浅出两下,冠状部被牙齿剐蹭,“牙齿收起来,”他说,不咸不淡地,“不然我不介意帮你拔了。” 看出这人的狠辣,于是余知涯把嘴张到最大,再捅进来感觉已经顶到他的喉头,他连连干呕想要退开,却被迫压着后颈往前,吞进了更深一截,已经是极限了却甚至吃不到根部。那人滞留片刻,似乎在饶有兴致看他干呕,不然就是享受这片刻给龟头带来的推揉,等到他适应,才慢慢操弄起来。 口交是个技术活,余知涯的舌头找不到地方安放,被粗大的肉棒压榨生存空间。插进来,舌头忍不住翘起,几次舔到对方暴起的筋脉,他抽出,余知涯只能趁这时候大喘气,把舌头往外吐,追逐着顶堵到龟头上的小孔。余知涯被操得头晕,几近机械性地舔吞,那人越插越快越撞越狠,囊袋频频拍到他的下巴,不过一会就湿了,沾上的全是他来不及咽下的口水。 不知过了多久,余知涯嘴巴已经麻掉,口腔里胀大一圈的鸡巴把他已经被操红肿的嘴唇再撑大几分,那人终于抽了出去。 “啵”的一声,黏腻的,余知涯的嘴唇被拉出一根水淫淫的长线,在不断拉远的距离中终于断开,沾在他的下巴上,他如同斩断束缚重获自由的提线木偶,啪嗒一下,无力地跌到那人身上。 不用看也知道,余知涯感觉自己的嘴、耳朵、面颊都火烧似的辣,一定红透得吓人。而他很快被再次推回去,腰部一凉——那人把他的衣服推上去,拉下松紧腰的运动裤,一只手动作不开,裤头卡在胯部,他勃起的阴茎把内裤顶出一小片水渍。余知涯大脑嗡地一声,不顾喉咙肿痛,开口时声音已经沙哑虚弱: “不——!别扯我裤子!”他动起来,扭着下半身想要逃脱,“妈的,你不是说你不操男人屁眼吗?!滚!滚——!!” 余知涯的胯部被膝盖按住,那人用双手直接把裤子连同内裤剥到腿弯。 阴茎被释放弹跳到空气中的那一秒,余知涯终于安分下来。他张着腿,已经硬到涨红的紧贴小腹的鸡巴下,颇有肉感的腿根间,裂着一条细细的,带着水光的缝。 “操你爹的死基佬,”余知涯用无力失神的语气骂出最后一句,“看吧,能把你他妈看萎了最好。” 那人萎没萎他不知道,插过他嘴的两根手指摸到他腿间,贴到他阴户上,似乎在确认那是什么。 “这是什么?”那人果然问。 金属音质里,余知涯居然听出了一些迟疑。他冷笑一声:“逼。” 那人沿着他阴唇细细摸过去,难得的试探和小心。黑暗里余知涯漫无边际想象出外星人降落地球东非大裂谷疑惑漫步观察的场面,有些苦中作乐。手指摸了一圈,直至被淫液包裹住湿得彻底,终于在裂口尾摸索到小小的,坚硬的一颗,他屈起手指用指尖揉压几下,余知涯瞬间绷紧腰弹起上半身来,膝弯狠狠夹紧他的肩膀,阴茎口吐出更多东西来。 那人终于确认那就是逼。他的手指又滑到穴口,在周遭打转。 “你不是男的?” 余知涯一字一顿:“我他妈当然是男的!” “那这是什么?” 说着,那人的中指猝不及防操进去,仅能没入两个指节已经到头。湿热,紧致,窄小得可怕,他试着抽插几下,没什么阻碍,又在四周按揉挠刮,居然也扩张不开。余知涯的身体跟着他的动作连连发抖,啧啧水声中,咬牙切齿吐出一个字:“……逼!” 对话陷入死循环,那人也不再纠结他的性别他的身体,用极快的频率顶操进去,穴道开始频频收缩,余知涯意乱情迷摆动着腰追他的手指,想整根吞进,无人搭理的阴茎也跳动起来吐出东西,他最后操了几十下,快速抽出来,用湿淋淋的手指堵住了余知涯的铃口。同一瞬间,余知涯的小腹止不住抽搐,他高高抬起腰部,穴口猛地喷出水液,尿一样淅淅沥沥洒到地面上,他的阴茎跳动着,跳动着,在灭顶的快感里被带动着挤奶似的一滴一滴吐了精。 用下面高潮是余知涯从不愿意体会的,那又怎样?给男人口交,给男人玩身体,他也想都没想过,既然做了,还差这一步吗?余知涯自嘲地想,如同岸上濒死的鱼,瞪着看不见的地方大口喘气。他的腿根、屁股都已经腻得不像话。 “你不操我?”余知涯挤出一点干瘪的,嘲讽的笑意,“你不操我,也不要钱,把我绑来干嘛?不会是想找操吧?” 那人并不搭理他低级的挑衅,默不作声把裤链拉起来。余知涯当然知道他还没射精,可能真是临时起意强奸却被自己的身体吓萎了,这么想着,他反倒闷闷笑出声来: “怎么,还想搞吗?对那玩意儿硬不起来?” 他肩膀往后靠,抵着那人后背的小腿一下一下晃,察觉到那人起身,他的腿被放下扔到地板上,接着是熟悉鼻息的推近,湿毛巾再次捂住了他的口鼻。 那人道:“废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