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斩月,守你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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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有一件震惊全京城的事。 因巫蛊之术打入冷宫的贵妃忽然产子,产子后气血不足身亡,产下的孩子本应为妖胎,当晚却电闪雷鸣,京城内所有居民都看见有一飞龙在天,对群众怒目而视。那孩子后背也有皱巴巴的纹样,仔细看来竟然是一条没长开的小龙。 真龙在世。 无一人敢处置那妖童,皇室也曾派人处理,均因那些人精神失常告终。 之后那妖童一天天长大,背上的龙也一天天长开。那不是蛟,而是一条盘踞的真龙。京城七大之首云蜀辞主动请缨,带那孩子进山修习。说来奇怪,那孩子身世诡异,性格却文静,从小到大,居然是没闹出什么事。 但奇就奇在她的身世与数百年前记载的龙女完全符合。而记载中,得龙女的人,能得天下。 云蜀辞坐镇,基本无人敢觊觎龙女。可随着那孩子一天天长大,各大势力也蠢蠢欲动。皇室不得不将龙女接回宫中,再保护了几年后将她安置在京城。 而其中发生的恩恩怨怨,弯弯绕绕,展开就更深了。 “斩月,腿再开些。“ 楼主将一根细长的教鞭抵在斩月腿上,轻轻往下压。 而斩月浑身接近赤裸,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却是双腿大张,直直地劈叉在地上。他轻咬着下唇,一直在努力地将自己的身子往下压。教鞭抵在他的腿上,没有使出多少力,这也正要求他必须拼命自己往下放。 “嗯……” 他已经长好的阴唇因为这个动作被分开,小阴唇肿起来,触碰到冰凉的地板上。地上已经落了不少他分泌出来的淫水。 斩月的喘息很好听,不粗也没有那种刻意造作的媚意,每一下都是恰到好处的撩人。 他疼,但也让楼主更兴奋。她凑近斩月,教鞭戳弄了几下斩月肿起来露在空气中的阴蒂,换来斩月几声喘息:“主人……?” 楼主不回应,只是有规律地拿教鞭的头部轻轻拍着斩月的阴蒂。不轻不重,把肿大的阴蒂拍出水声。 疼,伴随着丝丝的麻痒,斩月的阴蒂抖动着,下方的女穴又吐出一股淫水来。酥麻的快感冲刷着神经,斩月眯起双眼,淫水越流越多。他的大腿内侧紧绷,随着教鞭狠狠一拍,竟是一大股淫水喷出,两条腿也这么直直地劈叉在地上。 “唔嗯!!” 斩月的腰都要软了,他抬眼看着楼主,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眷恋。 楼主却避开了他的注视,不知在看向什么。少女温软的眉目如画,换作外人来看,绝对无法联想到她就是思乡楼的楼主。 这是命运馈赠,也是命运弄人。 她喜欢斩月用留恋的眼神看着她的样子,却又有些怕那个眼神。她不愿意付出太多的心思去信任斩月,因为没有什么人真正值得信任。 她上辈子就是因为太信任一个人,家产尽毁,还穿越来了这儿。 无情修道后期是多情,这就是她无情容易多情难的原因。她对身旁的人只有共生没有信任,更别谈爱恋。 那官员的死,还不知是怎么传到五王爷那里的。楼主想到这里,就心下一沉。 她收集的诸多证据指向斩月,她却不敢信真是斩月作出的事,又找不到其他证据。 更别说如今她已经被不知道多少眼睛盯上,自身安危未卜。 “斩月,你是谁?” 斩月听到楼主的这声疑问,收腿跪好,答道:“回主人,斩月是斩月。” 思乡楼的杀手很少自称“我”,因为要成为一个忠诚的杀手,就需要做到“无我”,墨竹修炼的功法是个例外。 “是,你是斩月,你是思乡楼的二把手,还是京城的顶级刺客。” 楼主悠悠地说着,斩月情欲未褪,冷汗都快落下来了。 “……主人谬赞了,斩月只是……” “只是什么?”楼主一双眼望着斩月,“二把手挺风光的,不是也好?” 手握无数权谋,却甘愿匍匐于她裙下? 斩月的声音中带上了深深的惶惑:“斩月只是楼主的一条狗,楼主命斩月做什么斩月就做什么,斩月绝无二心!” 楼主的眼神在斩月身上,审视地勾勒了一圈。 “……斩月。” “斩月在。” “做好你的事,别有其他打算。” 与其让斩月怀抱总有一天会破碎的幻想,还不如在被反噬之前就掐断这种希望。 “……”斩月只当自己爱慕主人不被允许,如心脏被碾,钝钝地疼,却只回答了一声“是。” 对于斩月,他并不会去思考楼主的话“正确”与否。只要是楼主说的,他都必须认真执行,哪怕只是一句气话。 “明白就好。” 楼主若无其事地赤脚走过跪坐着低着头的斩月身边,想出去吹吹晚风,冷静一下,却又想起云蜀辞已经进宫。 云蜀辞也是超脱的性格,也不喜欢面对宫内那些弯弯绕绕,要不是为了她,他怎么可能回来? 她二十岁已过,背上的龙纹已经长成。她安稳了二十年,此后就是所有人争夺的对象,只因为一个可笑的预言。 楼主更宁愿相信是自己还在娘胎里的时候被雷劈了劈出来的胎记,可这龙实在太栩栩如生,叫她不得不信造化弄人。 晃晃悠悠,竟然又晃到了柳玥啼门口。 柳玥啼正在院子门边远眺,身旁是两个目不斜视的侍卫。她披了一件外衫,看楼主来了,特别开心地挥手:“丫头!” 楼主的步伐不自觉快了一些。 五王爷已发现柳玥啼行迹,她再留在这已经不再安全。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筹备柳玥啼离去的事项,如今事情已经成熟。她把柳玥啼拉入屋内,等对方坐好,便说:“小姐,楼主已经为你作好离去的方法,你可以走了。” 柳玥啼愣了一下,质疑地看向楼主:“他为什么要帮我?是不是要杀我?” 楼主摇了摇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随口胡诌:“如果他要杀你,一开始就已经动手了。小姐你准备一下就可以走了。” 柳玥啼沉默地看了楼主好一会儿,说: “我不走。” “你留在这已经不再安全。” 柳玥啼看楼主眼神坚定,也不再说话了。转身拿出一壶酒,直接给楼主倒上。 “你陪我喝酒,我醉了,你就把我送过去。” 醒着分离,太难受。 她也没让楼主喝,只是自己喝,喝了一杯又一杯。美人醉酒,姿态最是动人。只是柳玥啼双眼泛红,看着楼主,那目光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你说,那个功法……是你教我的,我……嗝儿。” 不是柳玥啼欲言又止,而是她打了个酒嗝。她软软地把手搭在楼主身上,另一只手摸索地抓到一支毛笔,蘸了墨,在桌上的宣纸上,看着楼主,又看着笔下,恍恍惚惚地画了几朵海棠花。 “你就像海棠……丫头,你多好看,为什么不能、留久一些……” 笔落到宣纸上,晕染出一大片墨迹。柳玥啼整个人都搭在楼主身上,“把那些……功法,一齐运……过去。” 她没有哭,声音却像是比哭更难受。 “以后……是不是,都见不、你了……” “不会。”楼主将柳玥啼的头发理了理,把她放到床上,却被柳玥啼一把揽住,两个人直直掉到床上。 “你醉了。” 楼主抚摸着柳玥啼的背,声音不知不觉地柔和了些。“好好休息,你醒来后,就到安全的地方了,好好开始你自己的生活吧。” 柳玥啼能力不错,即使没有这幅好皮囊,也能靠自己的能力过上安稳日子。楼主虽然有些心酸,却并不后悔选择分离。 也许多年后,柳玥啼还能对这次酒疯报以一笑,觉得自己年轻幼稚。 在她眼里,没有保柳玥啼这个同乡一条命更重要的事情。 思乡楼,原本并不叫思乡楼。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她与那个世界的羁绊,也只剩下这被她改掉的楼的名字,在时刻提醒着她,要思乡,人不能忘本。 也许柳玥啼也很孤独,但她必须放手,她是她在这世界上不多的挂念了。 “等你过上安稳日子后,至少五年后,可以回来看看我。”楼主低声在柳玥啼耳边说,“你只需要告诉他们,找楼主。” 她往柳玥啼的手腕上,别了一条手链。手链上刻了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柳玥啼再醒来后,一定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是她们曾来自同一个世界的证据。 没有肉身,没有物件,只有两个相似的孤独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