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凛】洗礼(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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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 *OOC *世界观重塑 *传送门评论见 安娜从病床上坐起来,罗莎琳来探视她,帮她带来了书本和衣物。虽然十分可笑,但她现在确实处于保外就医的状态。她因为连环杀人嫌疑被逮捕了,但她无法申诉自证清白,那只狡猾的北极熊现在正得意洋洋呢吧。她早该加倍注意的,应该从索尼娅回到切城的第一时间就开始警戒,而不是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 她以为自己早已放下,但实际上并没有。 安娜套上便服外套走出去,罗莎琳还守在病房门口,两个守卫被她敲晕扔在地上。她看了眼安娜腰上缠绕的绷带,一脸不悦的抱怨道:“你太轻视她了。一个人去赴宴?脑子坏掉了吗?” 安娜点头,承认自己的失误。 “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办。” “暂时离开乌萨斯。” 罗莎琳冷哼一声,显然不太赞同。 “我们的力量还太弱小,现在不是和他们正面冲突的好时机。”安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勉强地挤出微笑,“保重。” 罗莎琳看着她消瘦单薄的背影,怒不可遏地攥紧了拳头:“是谁说不会再让那些贵族们为所欲为的?那人是太胆小被吓死了吗?” 她愤怒地争辩,力求挽回他们的领袖:“说什么弱小,找什么借口,真把我们逼急了,谁还不敢吞源石了吗?” “你想变成整合运动吗?”安娜回头盯着她,面色不虞。她抱紧源石书转身往外走,沉声道:“我会回来的,我保证。” 这次,她没再回头。 娜塔莉娅坐在椅子上,任由家庭医生抱着她的脑袋给她缝线,她右侧的额发被剃掉几缕,无奈地变成了一只秃毛熊。罪魁祸首安静地躺在床上,皱着眉头攥紧暖被,好像正在做一个噩梦。 “伯爵大人真可怜呢。”那个omega医生靠得更近,为她缠绕绷带,白大褂下的衬衫被肥硕的乳房绷得掉了一粒扣子,露出黑色的蕾丝花边。 她的奶子几乎都要怼到娜塔莉娅脸上了,暧昧地在她耳边呢喃:“夫人身体不好,您一定忍耐得很辛苦吧。” 娜塔莉娅冷着脸,不置可否。漂亮的女医生得到默许如获至宝,连忙跪下去撩起她的睡袍,伯爵雄伟的阳具傲然挺立着,她几近痴迷地吞咽着口水,刚想张嘴含上去,床上的人突然轻声梦呓,伯爵闻声一脚把她踢开站起身来。 “滚。”娜塔莉娅有些懊恼于自己的轻浮,沉着脸坐到床边,盯着脸色青白的索尼娅,抬手想摸摸她的脑袋,又因为害怕自己会惊醒她而放弃。 那个女医生慌张地夺门而出,在顺利地离开罗斯托夫府邸时如释重负。她对自己为了名利而放荡的冒险行为后悔极了,但又庆幸伯爵的脾气不错,看起来似乎不打算追究什么。她是不是觉得自己还不错?也许她能成为她的情妇也说不定呢? 如果她的想法让伯爵家的仆人们知道了,应该没有人会不觉得可笑吧。毕竟老管家正在向老医生抱怨:“你怎么能让那种莽撞的女人单独进去就诊……老东西你不惜命不要连累旁人。” “我只是稍微揣测了一下。虽然出了点差错,但也能撇干净。”老医生为罗斯托夫家服务了大半辈子,擅长察言观色,为人处世很是老道,“放心,伯爵行事自有她的原则,夫人的身体还需要精心的调理,这个老夫最为拿手。” 管家没再说什么,神色里掩不住的忧虑。老罗斯托夫伯爵留下来的人,细细数来也没有几个了,更别提曾在大小姐手下做事得到器重的人了。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惜大家都理所应当地压错了宝,没人能想到会是二小姐继承罗斯托夫爵的衣钵。那个从小体弱多病,没有生育能力的劣质alpha…… 娜塔莉娅钻进被窝把熟睡的索尼娅搂在怀里,她不自觉地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轻轻揉弄,一想到在她视线之外索尼娅和别人进行了亲密接触,愤怒和嫉妒的心情就仿佛要将她的理智淹没。她像一个树袋熊一样抱紧索尼娅,把勃起的下体塞进她合拢的腿缝里缓缓摩擦。老医生说索尼娅的身体状况很差需要好好调养,意外流产外加延迟发情,之后又因为应激反应提前结束了繁育期,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和激素水平都受到重创,近期都不能再做插入式性行为。索性她们的结合已经基本完成,医生检查了标记也没有任何问题。娜塔莉娅拒绝了服用alpha抑制剂,她这方面本来就有缺陷,担心服药后有副作用。老医生心领神会地留下一个年轻omega医生给她单独诊疗,不过临了娜塔莉娅还是赶走了她。 娜塔莉娅和姐姐一样,理所应当地是一个继承罗斯托夫血统的alpha。她也一直觉得自己和长姐一样,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爵士,直到高中青春期的夏天,伴着她性发育成熟的第一次遗精,她被诊断为精子活力缺陷。虽然不明显,但是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父母的偏爱与姐姐的傲慢,还有亲戚的势利。罗斯托夫家大业大,不会让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劣质alpha有一席之地的,他们保证她衣食无忧、游手好闲的一生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娜塔莉娅注定会是个孤家寡人,又有谁会关心一个注定没有子嗣的落魄贵族的感情呢? 都怪你,要来招惹我,那就别想再抽身而退……我会发疯。 娜塔莉娅轻轻揉捻索尼娅柔软的双乳,心满意足地舔上她后颈上奶味香浓的腺体,红着脸稍微加快了摩擦的速度。娜塔莉娅操弄着索尼娅的腿缝,隔着内裤感觉到她温温热热小穴,那里上药过后垫上了一层薄薄的护垫,警告着她不要再随意插入。快感渐渐加剧,娜塔莉娅脸色绯红,闭上双眼咬紧牙关在她腿间迎来绝顶,把女仆们刚换上的床单被褥又弄脏了。她起身找来湿巾把喷到索尼娅脸上的浊液擦掉,再一点点把床上的污迹弄干净,最后俯身在她的睡美人唇上轻啄了一口,终于起身脱掉睡袍开始穿戴常服。 为了遮住半勃的下体,娜塔莉娅今天选了稍微蓬松一些的裙服套装,仿海军制式的深灰色的防风面料,搭配着彰显身份的三色绶带,再随手披了个薄风衣。 “我出去一趟。照顾好索尼娅夫人,有事给我打紧急电话。”娜塔莉娅亲自穿上长靴,确认好钥匙之后准备出门开车。 家仆们都惊讶于伯爵有些随意的装扮,老管家藏好自己的疑惑,追问:“索尼娅夫人醒后要怎么……” “别让她出门,立刻给我打电话。”时间似乎有些紧迫了,娜塔莉娅推门往外走。 “等等,二小姐。”老管家追出来,“您一个保镖或者司机都不带吗?” 娜塔莉娅皱着眉头回头。 管家自知失言,连忙改口:“老、老爷。抱歉。” 娜塔莉娅不想计较太多,扭头往车库走。她收到一条匿名讯息,很是令人在意,巴别塔……如果她没记错,那应该是卡兹戴尔地区的某个神秘组织吧。 周围很安静,除了地热散发的暖气外也没有其他的热源,索尼娅确定那人已经离开,撑着枕头坐起身来。她抱着自己的双腿用力擦拭被那人蹭地红肿的腿根,那里明明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她还是觉得粘腻恶心。神经质地把自己又弄伤之后,索尼娅撒气般把被子踹下床,又狠狠地踢了两脚。她踩在被子上想站起来,腰腹腿脚却绵软得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 女仆们听到动静敲门进来时,看到索尼娅夫人阴沉地坐在床边,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发呆。她们都闻到了房间里又出现的石楠花气味,有几个年纪小的尴尬得涨红脸低下了头,一个资历老练些的女仆上前躬身问她。 “请问是被子不舒服吗?我们马上换掉。” “……” “是肚子饿了吗?有想吃的菜吗?” “……” “是身体欠安吗?需要请医生来看看吗?” “……” “夫人这是默许了吗?我们马上去准备” “她人呢。”索尼娅抬眼看她,也许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那个女仆瞪大了眼睛往后退了一步。 “呃、如果您是指伯爵大人的话……她,她有急事出门了。”女仆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马上联系伯爵请她回来。” “不要开这种玩笑。”索尼娅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那个人,光是听到和她有关的词语她都觉得恶心。 “我睡了几天?” “如果从婚礼那天算起的话,今天是第五天。” 怪不得她感觉浑身骨头都断了再被接起来似的,原来都昏睡五天了…… “我要看这几天的报纸,还要吃饭。” 那个女仆松了口气,发现她虽然外表凶悍但似乎意外地好说话,浅笑着回应:“好的。” 索尼娅讨厌这种笑容,索尼娅讨厌所有种类的笑容。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被嘲笑。 咸芝士软面包片、山羊奶香草巴伐露、去刺虹鳟鱼佐朗姆酒鹅肝酱、红酒焗带皮鸽腿肉、碳混果木烤小羊排……被叮嘱注意夫人饮食的厨师刻意准备了很多,但都没有端上桌的必要。索尼娅夫人似乎很喜欢鹰嘴豆,抱着碗鹰嘴豆汤捞饭吃得津津有味。不过没人敢觉得夫人吃仆人餐的行为穷酸可笑,她还愿意呆在罗斯托夫家,不给他们这些下人找麻烦,大家都已经谢天谢地了。 索尼娅一边把勺子里的汤饭送进嘴里一边翻阅报纸,首先是1096年12月5日周六,罗斯托夫伯爵的婚礼圆满结束,合照上那个叫米莎的温柔女人的脸被替换成她的样子,写的名字是索尼娅·罗斯托夫。没有继续看下去的耐心,索尼娅翻到下一张。 12月6日周日,铁锤连环杀人案破案,凶手竟是霍夫斯金大学高材生,配图是一张安娜的照片。她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没什么精神,疲倦地盯着镜头,手里展示着自己的学生证照片页。就算索尼娅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树但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手里的银汤匙也理所应当地变得扭曲。她把坏掉的汤匙扔回盘子里,强忍着怒火去翻下一张报纸。 12月7日周一,杀人犯破坏医院、铁路设施,逃离乌萨斯,已批准国际逮捕行动。12月8日周二,工厂大罢工运动,政府呼吁市民承担起个人责任与义务,配图是一群暴动的工人,人群中最显眼的就是罗莎琳的棕白短发。 索尼娅抬起头往窗外看去,切尔诺伯格的雪越下越大了,一眼望去整个天地间银装素裹,一切都被洁白的雪花安静地包住。但她知道,在白雪覆盖的平静之下,一切都在发生骤变,无所谓是外力去把这片最后的遮羞雪擦去,或是等它自己慢慢融化,总有一天会暴露出来。那些可怕的矿石病、悲惨的感染者,那些只手遮天的贵族、被贵族压榨的穷人,那些可笑的、只为一小撮人服务的规则和法律,总有一天会被粗暴的手用力地砸到台面上,逼迫所有人血淋淋地厮杀一场,然后胜者为王。 索尼娅总是浑浑噩噩地活着,毕竟穷人的人生也没什么梦想、目标、价值可言。她一直在被迫接受着,接受酗酒的父亲与懦弱的母亲,接受孤单的学习生活和频繁的校园霸凌。她在一次次打架斗殴中渐渐学会用拳头保护自己,然后又被有钱人操纵的校规法律狠狠教训,不得不放下自己挥舞的双手。不知何时她喜欢上耳机,时时刻刻带着耳机似乎能让自己看起来冷漠麻木,她不是不去反抗这个不公的世界,她只是不在意,无所谓罢了。就仿佛,只要她想,她随时都可以取下耳机,用拳头和铁锤狠狠地砸断那些人的鼻梁骨,把他们愚蠢的脑花都敲出来。 但事实上她不能,无论她有没有带着耳机,她都反抗不了,这个古老沉重的,压抑沉闷的帝国,一切都如此地令人窒息。 索尼娅撑着桌子吃力地站起来,她知道自己的弱小和愚蠢,但她还是做不到就此坐以待毙。 “您可不能离开宅院。”女仆似乎误解了什么,连忙上前阻止她。 “我只是想坐沙发。” 女仆把她扶到沙发上,索尼娅忽然发现了什么,问:“我记得,原来有一个大女仆。就是以前埋怨过我不知节制地操伯爵的那个。怎么没见她?”往常都是那位主持用餐之类的事务。 “啊……”直白的用词让女仆有些脸红,“因为一些工作的原因,伯爵把她辞退了。夫人放心,以后整个罗斯托夫家不会再有人对您不恭敬的。” “真是便宜她了。”索尼娅说着,因为嘴唇的启闭露出一点锋利的犬齿,“我还想着要亲手把她的脑袋卸下来呢。” 女仆被她吓了一跳,她后退的动作取悦到索尼娅,她笑了,笑得有些魔怔:“还有你们的伯爵,给我新干净脖子等着……” “等什么?” 娜塔莉娅正好开门回来,她把沾上雪的外套递给一个女仆,亲自脱掉长靴换上拖鞋,从玄关缓步走进客厅。 她身上还带着凛冽的风雪气息,闻起来就像是颗冰冻甜樱桃。她身穿帅气的制服,戴着漂亮的绶带,长长的卷发扎成斜辫,异色瞳里闪着光,抿起嘴唇笑得乖巧。从陌生到熟悉又再次陌生,从怀疑到信任又再次怀疑,索尼娅实在看不透这个漂亮的美人,也不想再去了解这个卑鄙的骗子。 “亲爱的你终于醒了!”娜塔莉娅坐到她身边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等我很久了吗?” 索尼娅任由她抱着,抬眼直视她的异色瞳:“你终于冷静了?”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索尼娅轻轻推开她,坐正身子。 娜塔莉娅皱眉正想说什么。索尼娅先打断了她,“不要再这么做作,很恶心。” “好。”娜塔莉娅咧嘴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齿,“那我们一人问一个问题,这样才公平是不是?” “而且我这么听话,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一点奖励?”娜塔莉娅捻起她鬓边的红发,放到唇上轻轻一吻。 索尼娅沉默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