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千年的美强惨
“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变成他!” 妆容精致、打扮入时的男人大吼着,怒气令他英俊的面容扭曲、凶恶,无法让人生出亲近之心,与穿着打扮格格不入。 可惜了那双眼睛,明明形状如桃花,顾盼生姿。自里面射出的光芒,却是没有一点纯净净朗的风采,仿佛被什么污染了。 悠闲地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只微微抬眼,目光游离,口中不屑地反问:“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到现在你还不明白?” 男人接近而立,左边脸颊上一道不规则的,约莫有硬币大小的疤痕分外瞩目,偏又眉眼凌厉,薄唇微扬甚是锋芒,处处昭示着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妆容精致的男人复杂嘲弄的眼神盯着那疤,嘴里满含奚落:“你自己都恢复成这模样了,那疤痕淡得都快看不见,倒叫我不要着急?” 而立男人双眼一翻:“你要懂得感恩,没有我,你能拥有这张脸?没有我,你能达到现在的成就?” “远远不够!我无法容忍他们看着我的时候,眼里心里都是另外一个人!你必须马上施术,让我能真正替代他!” “所以,你特意安排蒋恒去侮辱他,除了离间与江浔的关系,还能借此让那平日里没少狗仗人势的胡若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么完美的一箭三雕!”而立男人表面上毫无所谓,说得轻描淡写,心中连连嗤笑。 妆容精致的男人面不改色的解释:“那只狐狸一向作威作福,总是跟我过不去,如今我逮到机会,怎么能不好好回敬他一下呢!谁让他蠢得跟头猪一样,难为他能活那么长时间,是时候让他体验一下嚣张跋扈的代价!” “我可要提醒你,他的背后是整个狐族!虽然他是其中最不成气的一员,但也不允许外人来横加干涉。” “你知我知,江浔当然也知道。那样厉害狡诈的人,自然会找个背锅!狐族再有能耐,也绝不会查到我的头上。别忘了,我只是个普通人。” “你人是普通,心却一点都不普通!”而立男人薄唇的讥笑意味加深,徐徐说,“就算江浔知道是你算计了越城,最后却已找不到东泉,找到的是已经真正变成越城的你……” 东泉脸上掠过一丝不安:“可你行动太慢,我已经等了一年!” 而立男人避开不答,继续语带嘲弄:“可惜蒋恒并不是个色欲熏心的人,居然没碰他,让你很失望吧!” 东泉面容的扭曲程度又比先前更胜一筹,怒瞪着男人:“为什么要阻止我?你不是很恨他吗?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不是更有利于你的复仇?!” “我是恨他,但我更恨另外一个人!必须要用他才能制服另外一个人……所以我警告你,在此期间,你给我按捺住,不要再想着去折磨他!等我达到我想要的目的之后,随便你怎么他都行!” 而立男人顿了一顿,锐利的目光如鹰隼,沉沉的瞧着东泉,忽又咧嘴一笑:“不过,趁此时间,你应该好好揣摩他的行为习惯,才能……更像他。”末尾一句话,男人语义深长,目光同时转向一旁的监视器,监视器画面是一间屋子,屋子内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床边坐着一个女人。 东泉随之望一眼,目光紧紧盯着床上的男人,嫉妒的火焰即将从眼眸中蔓延,灼穿他整个脑袋! “这就是命!基因太好。”而立男人玩味的说,“他的母亲是人类数一数二的大美人,父亲身为狐族,当然有着狐族最醒目的特点——俊美风流,引得狐族女王大开杀戒的人,生下的儿子怎么能不好看呢?”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屏幕,像是叹息,又像是故意刺激东泉:“而且还青出于蓝胜于蓝,搅乱佛道两教,独一份!” 东泉怒哼一声,移开目光:“那女人你尽快处置,别再像上次一样,被人逃脱,差点暴露我们!” 当越城睁开眼睛,清醒的意识回到脑海时,骤然看见一张放大了的女孩的脸。微惊之下,下意识的伸手推开。 然而,往常随意运用的力道,此刻仿佛被什么封印在不知哪个角落,无法传达到他四肢,导致他完全运不了力,意识想这么做,手却不听使唤,伸出的手软绵绵的触碰到女孩的肩膀,完全达不到目的,倒让女孩觉得略带几分轻薄之意。 但闻啪的一声,越城顿觉自己脸颊火辣辣的疼,是女孩不满他的触碰,给了他一巴掌! 他这才仔细看清女孩的面貌,竟是那吕飞的邻居乔珍珍! 由此他第一反应是乔珍珍怎么在这里?在自己床边?但马上清醒得知,自己并不在曾经吕飞的房间,而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乔珍珍显然很不满他的做法,给了他一巴掌怒气未消,犹然大眼瞪他。那架势,似乎想将他生吞活剥! 圆睁的杏眼很快又移到他身上,顿时如火上浇油,杏眼中的火竟是越烧越旺! 越城不由跟随乔珍珍的视线低头瞧向自己,看见了那罪魁祸首——吕飞随手拿来给他穿的,却是由乔珍珍所送的那套睡衣!是女孩眼里的刺,是一道怎么也过不去的坎! 他不由苦笑,眼见乔珍珍气得扭头别过脸,显然不愿意再跟他说一句话。导致他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竟无从问起。 再者,他一向不会主动跟人打交道,尤其是女人。 没办法,他只有用意志力指挥大脑,积蓄身体内的力量去调动手脚,努力了好久,总算能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的冲到门边。 门被锁死,根本打不开。何况依他现有的力量,薄弱得一块砖都搬不动,更是没辙。换作平时,他怕是一脚就能揣开吧。 是有人知道他有这个力量,才故意给他吃了什么东西?导致他手脚酥软提不起劲,才能将他困在这里? 到底是谁?是他那不像哥哥的哥哥江浔吗?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还有,乔珍珍为何在这屋里? 疑惑愤然从内心深处窜起,目前窘困的境地却让他无从发泄。两相交汇,他额头的汗冒得更多,本就因着开门的功夫耗尽的力量,这会儿更是一丝也无。 勉强倚在门框,撑住身躯不让自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去,越城才开始环顾一下四周,想着是否能找些其他的出路。 这是一间陌生又简单的房间,只有一个门,一张床,没有任何柜子,连张椅子都没有。只在床对面的墙壁上挂了一幅画,其余皆是空空的墙壁。 越城觉得站着实在太累,这时候也只有床上还能休息一会儿,再次咬牙指挥大脑调动四肢,挪回床边,一屁股坐到床沿,身下有了支撑,才算缓过一口气。 他肤色本就白晳,此刻因着身体的乏力,更是白得像纸。 乔珍珍从眼角余光当中瞥到,女人善良柔弱的天性终于被释放出来,面对着她以为的“情敌”,恨恨地提醒说:“我早就试过,出不去!” 她也站得很累,脚步挪了挪,也想向床边靠近,坐下来,让她的脚充分得到休息,甚至想在床上躺一下,睡一觉。说不准这就是一个梦,一觉醒来她又回到了自己温馨的卧室当中。 然而她终究很快回归到现实,看着半低垂头、颇为丧气的坐在床边的越城,脚步停顿住,倔强的不再移动半步,坚持站在那里。 越城已经完全忽视了她,只撑着双臂坐在床沿,低着头看着脚下,脑海内一遍遍的思考前后联系,仍是猜度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什么。 他侧脸轮廓弧度流畅,修长的脖颈当然如脸一样白净,瘦削也使得他锁骨深陷,整个侧面曲线优美雅致。 乔珍珍远远望了几眼,忽然眼泪又从眼眶里打转,几秒后,稳稳当当地落下来,之后再克制不住轻轻啜泣起来。 乔珍珍原本是被吕飞气得狂奔出门,回到家后仍然不能解气,心想着她凭什么败在一个男人的手里? 越想越气,十分地不甘心,觉得还是要去质问吕飞一遍,不达目的不罢休! 不想就见楼梯间两道黑影,然后她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很久之后,乔珍珍才在冰冷的地上醒来,发现她处在这样一间屋子当中,也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男人,近前一看,不正是飞哥口口声声想携手一生的人? 当她眸中的怒火迅速燃起时,越城睁开眼睛,导致她还没机会做什么。起码,趁着男人熟睡的时候,给他几巴掌,打他几拳泄泄气? 如今越城那无可比拟的卓绝轮廓映入乔珍珍眼眸时,令她相当泄气,心想男人长成这样也是本事,理所当然勾了飞哥的魂,摄了飞哥的魄……她内心顿时又涩又塞,想死的心遏然不止,转瞬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