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七章
第十六章 “宝贝,告诉我那个人骗你去卖身的男人是不是叫孙清?” 深处在记忆中的名字被暴鸣华挖了出来,季小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名字为什么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季小好痴痴呆呆的缓了半天脑子才归位,苦涩的点点头。 “把事情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季小好被迫不耐,将自己的伤口扒开给暴鸣华看,慢慢的回忆着苦涩的爱情,将自己如何被骗到H市,如何进入了绝境又是如何随泼逐流堕落的人生摆在了暴鸣华的眼前,此时季小好再没有了保护层,他的所有保护膜都被男人扒开了,他脆弱的好似莲藕,一掰就断。 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季小好的过往,狗子托人查的一清二楚,当初他得知季小好的事情就心疼了一阵,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认真的看了一眼季小好,这个男孩到底背负了多少委屈,又是如何生存到现在,脆弱的小生命在无望的人生中挣扎,就是为了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就是这种精神,那倔强的眼神在那一刻打动了暴鸣华的心。 此时从季小好的嘴里再重复一遍,和他一起将伤痛重新经历,暴鸣华佩服男孩的坚强,眼中虽然有着伤痛,但是却没有哭泣,明明最爱哭的小家伙此时却咬紧了牙关不掉一滴眼泪,这个柔弱却充满了朝气的小男孩是个极大的矛盾体,说他胆小如鼠有时却胆大包天,说他坚强如铁,折腾两下就哭的昏天黑地,而真正的痛苦来袭之时,男孩又坚强的好似擎天柱一般,屹立不倒。 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小家伙彻底把暴鸣华套牢了,男孩如同一个万花筒,外表看似简单,内在却斑斓若仙,不停的转动就有不同的色彩镜像。 曾经的过往几句话就说了个明白,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他是用怎样的心情去回忆可怕的过去,当时的那份无助和痛苦,季小好一回想起来就浑身发抖,他依靠在暴鸣华的怀中,汲取着男人的温度,冰冷的心渐渐温暖起来。 “那个陷害你的男人是不是叫刘宇生?” 这个名字对于季小好来说挺陌生的,他想了半天才和那个凶狠的男人对上,就是那个姓刘的男人曾经想要折磨他,被他奋起反抗,好在苟明哥给解决了,后来趁着古老大逃跑,整个暗夜被警方瓦解之际,他的手伸了进来,那个男人很小气,对季小好怀恨在心,变态的欲望让他忍不住想要折磨他,只是他的折磨手段又有了质的飞跃,以前是折磨别人的身体,而现在他已经进化到了玩弄别人的人生,从精神上打垮对方,等季小好被监狱生活磨的体无完肤之际,他如果还有兴致,便会把他弄到身边继续折磨。 据暴鸣华的了解,刘宇生确实陷害了季小好,大家都是因为古超的跑路而被警方统一带走,而季小好这样的孩子其实是没有罪的,他们都是无辜的少年被拐骗的,大多数都被放了出去,有的甚至找到了家长接了回去,就只有季小好命不好,被刘宇生诬陷他藏毒,判了五年。 整个经过暴鸣华也了解到了,其实手段很简陋,也就只有季小好会上当,一个陌生的律师几句好言好语就骗得季小好签了认罪书,落实他的案子,翻身无望。 “小公鸡别害怕,哥哥不会丢下你的,我出去了,狗子还留在这里保护你,等你出狱,哥哥来接你。”暴鸣华的话给季小好带来了希望,即使对方是骗他的,季小好也非常感激,有了这句话,他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季小好不是打不败的小公鸡,他的勇气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他到现在也就只有20岁而已,而他所有的阅历都是从那两年卖身的生活中得来的,他学会了看人家的脸色,学会了分析一些事情,但是那个地方很小,虽然接触的人多,但大多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没有一个能够轻易让你识破他的心思,所以季小好并没有太高的智商,虽然看上去很精明。 人在没有依靠的时候,没有享受过幸福的时候,再难再累他都能忍耐,他有向往的美好生活,他有精神支柱,走下去,靠着那些积攒的勇气他能走很远。 而现在季小好在这一年里尝过了爱情的美好,不知不觉中被暴鸣华以他的方式宠爱着,季小好的全部心思都在对方的身上,而对方的离开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抽调了他人生的动力,最后的氧气。 破罐破摔、绝望、人生灰暗渺茫,等等的情绪一下子就涌上心头,再强悍的人,再坚强的心也无法承受,此刻季小好轻易的被击败了,溃不成军。 他只想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的痛哭一场,他不敢在暴鸣华的面前掉眼泪。这和平时在床上或是其他事情被弄哭不一样,季小好最后的那一点点的自尊,不允许他对男人祈求爱情。他可以求男人上他,可以求男人在这段时间里别抛弃他,他可以没脸没皮的讨好男人,但他却不能对男人说爱。不能让男人察觉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心思,他要将那份感情埋葬在这里。他们这种人什么都可以做,唯独不能去爱,似乎爱情对于他来说是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他宁可别人说他是骚货,是用屁股换取暴鸣华的维护,也不愿别人说他一厢情愿、痴心妄想。 “哥哥,谢谢你。”季小好的这声谢谢很真诚,男人在最后离开的时刻也没有让他难堪,而是给了他一个活下去的念想。 暴鸣华不知道季小好在想什么,他有他的打算,最后这十几天他对季小好出乎意料的好,温柔的好似滴出水一样。两人似乎都舍不得分开一样,最后的这段日子过得极其珍惜,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的珍贵。 季小好有时候幻想暴鸣华为什么不是无期徒刑,那个陷害他的男人如果一直陷害他让他也无期徒刑就好了,两人就可以不用想那么多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但是幻想永远都只是南柯一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十几天过的那样快,几乎是转瞬即逝,季小好还没有过够便已经到了分别的时刻。 那天晚上可算是抵死缠绵,往日里都是暴鸣华折腾季小好,可今夜亢奋的人确实季小好,他一次次的缠着暴鸣华,说着最淫荡的话语,满足了暴鸣华平时所有的要求,甚至主动做了很多高难的动作。 暴鸣华没有阻止对方,他知道季小好在用自己的方式发泄,他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反正他们还会再见面的,又不是永别。 转天季小好一直在睡,错过了给暴鸣华送行,其实他是成心睡过去,不愿醒来。他不想送暴鸣华,不想看着他离开,那会让他崩溃的。 自从暴鸣华走了以后,季小好就没有笑过,有狗子的保护,倒是没人敢动他。季小好不关心那么多,每天就坐在那里发呆。 小蜜看着这样的季小好心里也挺别扭的,他猜出来季小好的心思和自己一样喜欢鸣哥,只不过他没有对暴鸣华坦白,而季小好也选择了沉默。 爱情,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情,让他们不敢去想。即使是正常的男女之间,爱情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好的时候就是海誓山盟,当爱情逝去曾经相濡以沫的爱人便是陌路人都不如的存在。 期盼爱人的人都是傻子,他小蜜不是傻子,看上去像傻子的季小好竟然也理智了那么一次。果断的抛弃那份奢望,回到现实才是他们应该做的。 以小蜜、季小好这样的身份更是不能奢望爱情的光临,暴鸣华虽然也是犯人,但是那样的一个男人是他们无法驾驭的。 小蜜不知道怎样去劝季小好,只是不停的找他的麻烦,和对方吵架来引开他的注意力。可谁知季小好就像是撒了气的皮球任你怎么欺负都不还手。 每次小蜜痛骂他的时候,他都是波澜不惊的一张脸,看着对方用难听的话去抨击他,等小蜜说完的时候,季小好只是起身离开。小蜜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无处着力。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季小好没有向狗子询问过一次暴鸣华的事情,他也一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有些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当小蜜的减刑批下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季小好突然哭了出来。 “哭什么哭!老子是出狱不是送死!”小蜜眼睛通红,看上去也要哭了,他吸了下鼻子,仰着头将眼泪倒回去,恶狠狠的冲着季小好骂了起来,“我告诉你季小好,别以为我走了你就有好日子过了!老子到外面也会天天对着天骂你!季小好!是个男人你就好好的过,争取早日出狱,老子在外面等着和你好好干上一架!” 小蜜的话没有激怒季小好也没有让他收起眼泪,反而嚎啕大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浑身都有些抽搐,一个劲的打嗝。 “小蜜,嗝……你要好好的……嗝……好好的。”季小好终于说话了,一个来月除了必要的话他很少开口,此时他终于被小蜜离开的事情打击到了。他好舍不得,连小蜜都离开他,他该怎么活呢? 送走了小蜜,季小好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看着狗子很闹心,整日里想着法子逗他。季小好很感激狗子,以前最讨厌这个看似猥琐的男人,而此时他就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自己,让季小好有了一种享受亲人呵护的感觉,在他眼里,狗子就是他的大哥。 季小好的牢狱生活还算惬意,猛然算算他竟然已经服了三年刑期,而他季小好也由十九岁的小男孩变成了二十二岁的小青年。暴鸣华离开这里也两年了,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他也不敢和狗子询问对方的消息,季小好只将男人放在心里思念,他不恨对方的绝情,对方出狱的那一刻,季小好就做好了永远的准备。 “小公鸡!好消息!”狗子突然跑到图书馆大喊大叫,甚至有些手舞足蹈,季小好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消息让这人高兴成这样。 图书馆此时还是有两个人,只是小蜜不在了,换成了另外一个男孩,这个男人季小好也认识,就是当初和他一起入狱,关在31号牢房的那个可怜的男孩。 男孩叫窦亚,外号豆芽。刚进号子里是被折腾的够呛,好在31号和14号的两个头子都挺稀罕他的,小男孩性子也倔强,看似软弱不堪,其实骨子里却很坚韧,怎么折腾都不肯服软,虽然过程中也是哭爹喊娘的,而且在床上看似已经被征服了,但一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回复本来的样子,而且软硬不吃,直到两个汉子被折服了,想要补救讨好对方的时候才发现男孩真的不好哄。 两个老大甚至为了窦亚大打出手,闹的不可开交。随后窦亚的日子也渐渐的好过了,俗话说好女怕缠郎,这好男也是如此,几年的时间,小豆芽彻底被两个男人给磨软了,乖乖的被拐进了被窝,每天都乐此不疲。 在提青桥,除了暴鸣华以外就属31号子和14号的两个老大厉害,有些势均力敌的劲头,31号的头子叫仇进和暴鸣华的关系也不错,14号的厉强则和仇进不对付,自从窦亚来了之后,两人就更加水火不容。 暴鸣华一离开,原本的人脉都转移到了仇进的身上,顺利的顶了霸主的位置,除了厉强不拿他当回事以外,整个提青桥算是改朝换代了。而这个男孩也就成了提青桥的新‘压寨夫人’。 仇进对季小好很照顾,怎么说他也算是‘嫂子’级别的,仇进开了口,谁敢动他就是和他过不去。 第十七章 “狗子哥,啥事啊这么着急?”递了杯水给狗子,豆芽也好奇的凑了过来,“狗子你被狗撵了啊!跑这么快!” “滚犊子,你才被狗撵了。”狗子喘匀了气,转头对季小好说,“小公鸡你熬出头了,鸣哥来消息了,他说已经安排妥了要给你翻案!” “什么?”季小好呆呆的看着狗子,心砰砰的跳着,他听到了什么?这是梦吧!让他快点醒过来吧,他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 “鸣哥今天托人给我捎了信,让我告诉你再等等就能接你出去了,当初对方陷害你并没有特别留后手,似乎觉得你根本翻不出去天,所以鸣哥办的很顺利,证据已经掌握了,对方也被鸣哥压制的不敢乱动。”狗子兴奋的比手画脚,就跟他亲眼所见一样。 “小公鸡恭喜你!”豆芽也跟着高兴起来,拉着季小好的手不停的摇晃,“小公鸡你命真好,鸣哥对你可真好,我以后出去了,老仇还能搭理我就不错了!那个白眼狼!” “豆芽,这是真的吗?鸣哥他……要救我出去,还要给我翻案,他没有抛弃我?”季小好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很疼!这是真的。 “哎呀,你别哭啊!”豆芽被季小好哭的手脚打乱,这两年他和季小好的关系是越来越好,本身豆芽性格就很好相处,虽然脾气倔强的不行,面对敌人硬的很,面对朋友时却是很好相处。 而季小好对豆芽有着一丝愧疚,每次看到豆芽,他都不敢抬头面对他,当初对方被仇进折磨的时候他转头离开,没有出手援救,虽说人家现在好成那样了,确实不用他救,但是面对豆芽的时候他还是会臊得慌,不敢面对那张无害的脸。 后来对方一直示好,季小好也觉得自己太过矫情了,就加倍的照顾豆芽,两人渐渐的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虽然季小好没有说过他喜欢暴鸣华,但是过来人的豆芽还是感觉到了季小好对那个男人的思念,此时男人有了消息,他怎么能不替季小好高兴呢!守得云初见日明,季小好总算是熬出头了。 “豆芽,我……还不一定能出去呢,狗子哥说鸣哥给我去办这事,不管成不成都不要紧,鸣哥能记得我,我就……好高兴了。”季小好嘴里都有些发飘了,兴奋的不行。 一连好几天季小好都睡不着觉,每天都想着这事,说不期盼是假的,谁不想要自由?何况自由就代表着能见到暴鸣华,季小好不敢以后,他只是想着多见暴鸣华一次都是好的。 随后的几天,季小好也不好意思向狗子询问他案子的事情,他张不开嘴,不想让别人看出他的急躁,转眼又过去了几天,狱警来提他说是有人要见他。 季小好忐忑的走向会见室,手铐被打开,走了进去,就看到了神采奕奕的暴鸣华。 “哥哥……”季小好激动的就要往前扑,被狱警拉住了,“坐下!” “对不起。”季小好连忙道歉,老老实实的坐在暴鸣华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对面,抬起头贪婪的看着两年没有再见的男人,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季小好他们待的这间会见室是独立空间,和平时探监时的会见室不一样,那些都是隔着玻璃拿着电话才能说上两句,看得见摸不着,而此刻季小好他们待的,则是特殊性质的会见室。 狱警没有离开,站在一边守着,暴鸣华仔细的看看季小好,似乎清瘦了许多。 “小公鸡,这是王律师。”暴鸣华没有多说什么,此刻不是说好的时候,案子的事情比较重要,“以后他负责你的案子,我已经为你上诉了。” “谢谢你,鸣哥。”季小好不知道说什么,只有一句谢谢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随后王律师问了很多问题,季小好努力的回忆认真的回答,时不时的看看暴鸣华,男人和以前不一样了,头发有些长了,脱去了劳服穿上了西装,帅气逼人。 季小好突然有些自惭形秽,原本都在牢里,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谁也别嫌弃谁,可是此刻季小好那种期盼似乎被碾碎了,暴鸣华帮他了并不代表对方喜欢他,说不定只是看他可怜而已,要不然也不会隔了两年都没有见过他。 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如果不想自己摔死就不要对爱情抱有太多的幻想,至于自己的案子,季小好也从心底里不去期盼,压抑住所有的情绪,将结果预想到最差,就算他出不去也没有关系,至少见到了暴鸣华,对方没有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季小好就是如此,在希望面前突然龟缩了,躲在自己的硬壳之中,有些人就是如此,面对艰难困苦的时候,他能激发出能量,一种想要活下去的渴望,可一旦希望展现在眼前,他却越来越恐惧,怕失望、怕失败,怕一切都只是梦一场,一觉醒来,尘归尘、土归土。 季小好纠结他的,暴鸣华可跟他不同,正在积极努力的为季小好翻案。 当年,暴鸣华一出狱就被父亲的人接了回去,父亲的买卖越做越大,十来年过去了,暴老爷这个黑道大哥渐渐的退到二线,而父亲的第二个身份则更多在人前显现。 暴鸣华乖乖的跟着暴老爷回去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毕恭毕敬的跟在父亲身边,他不敢肯定父亲是真的彻底洗白,还是继续挂羊头卖狗肉,但不管怎样,暴鸣华刚刚离开牢狱,他没有任何资本,低调的跟从父亲是他现在要做的。 他的身份并不是商人暴老爷的儿子,毕竟他从大牢里出来的,警方说不定还在关注他,暴老爷不会傻到将自己暴露,所以暴鸣华表面上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工。 暴鸣华暂时不敢把小公鸡暴露出来,在牢里反而安全,有狗子和仇进照顾着也不会出什么事,所以这两年,暴鸣华只是暗中找人收集证据,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 短短的两年,暴鸣华做了很多事情,将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们都暗中着急起来,表面低调做事,任劳任怨以博取暴老爷的喜爱,而他也慢慢的铲除异己,将暴老爷明面上的儿子一个个比了下去。 稳重的暴鸣华一直都是暴老爷最喜爱的儿子,不然也不会在人陷入牢狱之中也没有真正的放弃对方,暴鸣华才三十来岁,在牢狱中也没废了,出来以后为人处世都成熟稳重,暴鸣华从小被他严格出来的不会太差,但是坐牢的时候才二十岁,暴老爷以为这个孩子算是废了,结果却发现他一点不像是不通世事的,工作能力竟然很强,暴老爷惊异的发现这个儿子竟然在牢里学了很多知识,就把他直接丢到公司里竟然没闹出笑话,还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做出了不错的成绩。 暴老爷挺满意暴鸣华,觉得不枉自己用了一点手段照顾这个身陷牢狱的儿子,还把他早几年弄了出来。 两年中暴鸣华躲过了几次兄弟的暗杀和陷害,对于这些他游刃有余,牢里和这里没什么区别,都是处处险象环生,一不小心就会死于非命,只不过这里要比牢里更加难混。 暴鸣华慢慢的往上爬,很快就成了父亲的左右手,当初在牢里的时候,他曾经想着出来脱离父亲,带着小公鸡远走他乡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哪怕穷一点苦一点,他相信季小好不会介意的。 可是出了狱之后,他就被父亲带回去了,那一刻他才算明白了现实,他暴鸣华跑不掉,既然跑不掉,那么就迎着冲上去,他要为自己和小公鸡打出一片天地。 以暴鸣华此刻的实力,他盘算着可以把小公鸡接出来了,总不能一直躲在暗处,他只要小心些还是可以维护住他的,不然他要等自己成了老头子才把小公鸡接到身边么?两年,暴鸣华觉得自己忍不住了。 两年的时间,暴鸣华给刘宇生设了套,对方已经按照他设计的路线一路走向死亡,而刘家还当他是未来的女婿,刘宇生则当他是自己的好妹夫。 暴鸣华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哄骗刘丽丽这样唯利是图的女人他一点愧疚心都没有,不过女人真的挺喜欢他,稍微哄哄就将内部信息统统告诉了暴鸣华,也将他哥哥的弱点全部捧给了暴鸣华。 而此刻就是翻案的好时机,暴鸣华亲手导演了一出好戏,绊倒刘家,给小公鸡翻案,顺便将刘宇生彻底捏死,是他现在想要做的。 暴老爷知道暴鸣华在狱里有个小情人,看着暴鸣华一步步的引诱刘家,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刘家挺有财力的,他早就惦记着他家的产业,暴鸣华把刘家整垮最得利的人就是他,到时候他用最低价就能收购刘家的企业。 虽然对于儿子找个男人还是身份低下的男人有些不满,但是一个宠物而已,他到还没放在眼里,放在家里养着也无所谓。 所以在暴老爷有意无意的帮助下,暴鸣华的计划更是顺畅,当刘宇生发现被暴鸣华坑了的时候大势已去,他不懂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在他的记忆里没有暴鸣华这号人物。 刘宇生带着妹妹跑到暴鸣华的家恳请他放自己一马,却频频遭到了闭门羹,而刘丽丽也快疯了,她不敢让哥哥知道是自己把家里生意上的事情告诉的暴鸣华,是她毁了刘家,而让他更气愤的是,暴鸣华竟然翻脸不认人了,睡了她、骗了她、最后还毁了她的家,刘丽丽每日都歇斯底里的跑到暴鸣华的家门口吵闹。 在刘家一团乱的时候,法院的船票到了,暴鸣华给季小好上诉了,控告刘宇生贩毒。 刘宇生莫名其妙的就被压倒了警局。贩毒这事是假的,但是刘家也不干净,虽说没有正经的从事过贩毒也多多少少和这些毒贩子有牵连,所以暴鸣华半真半假的证据参合在一起,刘宇生百口莫辩。 时隔三年,季小好再一次踏入了法庭,只不过这次的结局和三年前不同,当法官宣判他无罪的那一刻,季小好连哭都不会了,只是回头望着暴鸣华。 暴鸣华笑了,拉过无罪释放的季小好,两人扭头看着和警察撕扯,死活不肯就范的刘宇生。 季小好没有上前骂对方或者幸灾乐祸,他拉着暴鸣华想要快些离开这里,什么恨不恨、仇不仇的都不重要。 暴鸣华把季小好接到了家,坐在车上季小好有些紧张,他不敢问对方带自己去哪,生怕得到的答案是把他送到什么陌生的地方,他宁可到最后一刻才知道答案。 没多久车子停了,季小好探过头看到了一处恬静的小院落,暴鸣华拉着他走了出去,这是暴鸣华为季小好专门准备的住所很隐蔽。 “小公鸡,我们到家了。”下了车暴鸣华就忍不住打横抱起小公鸡,直接往房里走去,脚下步伐很急切,恨不得一下子飞进房中。 被暴鸣华抱在怀里,季小好只是搂紧了男人的脖子,直到被扔到床上。 暴鸣华就跟难民见到了吃食一般,急切的脱着季小好的衣服,没几下就把对方扒个精光,“小公鸡,宝贝。” “哥哥……”季小好乖巧的任人揉捏,只是想起自己还没有洗澡,连忙阻止了男人想要亲他的动作,“我……没洗澡呢。” “不洗了,忍不住了。”暴鸣华的欲望在叫嚣,哪里还能等到对方洗完澡,拉开两条白嫩的大腿就想往里顶。 “不行啦,要洗澡啦……”季小好挺迷信的,他刚刚从里面出来,怎么都得洗个澡去去晦气,滚床单的事又不是最急的,虽然他也很想要,但是他不想把身上的晦气都过到暴鸣华的身上。 “操!”暴鸣华不爽的骂了一句,将光着屁股的季小好抗进了浴室,放了水将季小好丢了进去,自己也迈了进去。 季小好躺在暴鸣华的怀中,抬起头看着男人,“哥哥,我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不是梦,哥哥答应过你,会接你出来的。”捏起男孩的小下巴,暴鸣华像一点点的舔着男孩细滑的小脸。 “哥哥,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