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暴鸣华坐在季小好的床边,伸手摸摸他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触手如此细滑,嫣红的小嘴软软的,暴鸣华忍不住用手指在那饱满的唇瓣上流连。 掀开季小好的被子,小家伙蜷缩在里面,本就不大的单人床却空出了一半,是怎样缺乏安全感的人才会用这样的睡姿,暴鸣华的心越来越不是滋味,是自己老了么?为什么最近总是那么奇怪,总是会有些多余的感情充溢在心头,让暴鸣华很烦躁。 睡梦中的季小好觉得很冷,他越来越蜷缩,将自己团成一团,伸出小手去摸被子。暴鸣华拉住他的手,将蜷成一团的季小好抱了起来。很轻,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单薄,怀中的小家伙就好似找到母亲的小幼崽一般依偎他的胸前,肌肤相贴的感觉很美妙,暴鸣华迫不及待的走回自己的床边,将季小好放进被子里,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小小的单人床躺着两个人,暴鸣华将季小好的衣服脱了下来,光着屁股的季小好犹如一只没长毛的小雏鸡,光溜溜的很好摸,暴鸣华托起来他放在胸前,软软的身体很好抱,被窝里的温度陡然上升了,暴鸣华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季小好没有醒,他睡着了以后,就如同猪一般就算地震了他也醒不了,可是身体却不比他的迟钝,自动自发的抱紧男人的腰,脸颊不停的磨蹭着暴鸣华的胸膛,软软呼呼的小二茬不停的骚动着暴鸣华的腋下,被窝是暖和了,他依旧无法入睡。 暴鸣华失眠了,小家伙的睡相太差了,两条小细腿蛇一般的缠在他身上,长长的睫毛总是在自己胸前轻抚,最可恶的是那双小手,在梦中还不老实,来来去去的摸着他的小腹,好几次暴鸣华都以为对方醒过来了,结果低头仔细观察,人家睡的那叫一个香甜,口水都流到他的身上了,没事还吧唧下小嘴。 暴鸣华有那么一种冲动,干脆将他给干了就得了,让他得瑟个够,可他却只是想想,手下轻轻的抚摸着季小好光滑的脊背,和他赤裸的身体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仅此而已。 暴鸣华突然想要一个美好的夜晚,这种感觉就像是很小的时候,对待父亲、母亲还有着幻想的童年时期,每当过节的时候期盼着收到礼物,然后亲手打开的那种的感觉,很期待也很兴奋。 他要在季小好清醒的时候一层层的剥掉他的衣服,他要亲手将他扒光,舔便他的全身,让他完全属于自己,不止身体还有灵魂都属于自己。他期待着自己弄哭这只小公鸡,期待着他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祈求的望着自己,他期待着季小好羞涩的张开双腿求自己进入,每每想到这里,暴鸣华就很亢奋。 为了吃到大餐,为了能够吃到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餐,暴鸣华忍耐着,就好似看到一块极为想吃的蛋糕,忍耐着不去挖一块奶油下来尝尝鲜,这种近乎变态的执着很怪异。 清晨,起床铃将季小好叫醒了,他用力的张开的眼睛,十分不甘愿,被窝里好暖和,好舒服。 睁开眼便看到暴鸣华的脸,季小好一下子清醒过来,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被子顺着他的身体滑落,低头往下看,自己的衣服不见了,他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小鸡鸡肃然起立,他的内裤也不见了,他吓抬头望了望,这不是自己的床,他什么时候钻进了暴鸣华的被窝?难道是他饥渴的半夜梦游脱光了往人家被窝里钻? 啊啊,他不要活了,他是做梦了,梦到了暴鸣华,梦到自己被他抱了,但是他以为是梦啊!怎么就变成梦游了,他不要活了。 季小好哭丧着脸,不敢回头看男人,抱着被子发起了呆。暴鸣华起身靠在季小好的身后,虽然季小好光滑的脊背很美,但是再不起床就会被狱警催了。 “你打算光着屁股去吃早饭么?还不穿衣服?”暴鸣华的声音从背后传了出来,滚烫的胸膛贴在自己身上,季小好忍不住鸡皮疙瘩暴涨,他紧张的侧头看了看暴鸣华,“我,我好像梦游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在这了。” “噗。”已经起床的小蜜听到了季小好的话忍不住喷了,昨晚暴鸣华的动作他看到了,他也是失望一族,最近精神很不好,晚上总是睡不着,就看到了真正半夜‘梦游’的罪魁祸首了。 暴鸣华神情一呆,本来他还想着怎么去解释季小好光着屁股出现在他被窝里的事实,结果人家小公鸡自己找了理由,梦游?听起来不错,以后天天梦游吧。 “快穿衣服吧。”暴鸣华伸手拿过季小好的衣服,掀开被子自己先出去了,赤条条的男人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开始穿衣服,季小好双眼暴涨的看着暴鸣华的身体,用力的揉揉眼睛又狠劲的眨眨眼皮。 季小好从上到下,从左到右,X光扫射一般的贪婪的看着暴鸣华的身体,直到劳服裤子盖住了硕臀,上衣遮住了健硕的肌肉。 暴鸣华转头看到季小好抱着被子发呆,伸手卜楞了下季小好的小光头,“发什么呆,要我给你穿衣服?” “啊?啊!不是,我穿。”季小好猛然清醒,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小鸡鸡似乎还挺着,内裤套上就支了起来,季小好都要哭了,默念三字经努力平息这股泻火。 穿好衣服季小好,猫着腰钻进厕所先撒尿,好在一泡尿过后小鸡鸡算是安静了下来,他长舒了口气,追着暴鸣华去站队。 早操过后,众人排着队来到饭堂,季小好跑前跑后的给暴鸣华拿饭,乖巧的坐在暴鸣华的旁边,一副‘我是贤妻良受’的劲头,时不时就用殷勤的目光望着暴鸣华。 这种感觉让暴鸣华的大男人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明明和平时一样的油条豆浆,今天就觉得格外的好吃。 两人之间飘荡着一种叫做暧昧的气息,粉红的泡泡漫天飞舞,两人的气场十足,方圆百里都能感觉到春情荡漾的两只。 吃完饭,季小好去上工了,暴鸣华去健身了,他围着操场开始慢跑,然后打遍拳,顿时觉得通体舒畅,一上午就那么过去了。 暴鸣华那边照旧健身打拳,季小好这里就显得有些乏味了,坐在那里一上午无所事事,图书馆里的工作很少,大多数时间都是坐着发呆。季小好想着早晨的一幕,脸一会一变,不是泛起了桃红,就是一声声的叹息。 他在这里发着呆,小蜜那里也同样在发呆,拖着腮不知道再想什么,最近他一直失眠,有很多事情他想不明白。 两只小猫各自找了个地方想着自己的心事,一个是‘青春期’错后,一个是思绪万千,各忙各的,根本没有功夫再去干架吵嘴。 中午吃饭的铃声一打,季小好蹭的一下起身就冲了出去直奔饭堂,不是他肚子饿,也不是那里有美味的食物,而是他能够坐在暴鸣华身边吃饭了,对于自己这种急不可耐的情绪,季小好深深的鄙视着,但鄙视归鄙视,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那样奇怪,在他没有设防的情况下,暴鸣华就跑进了他的心里,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名叫爱情的小萌芽,一旦钻出泥土便不受控制的疯狂的生长。 季小好觉得自己挺没心没肺的,在爱情上他跌倒过,被伤的遍体鳞伤,伤口还没有痊愈,他又一次陷入了爱情的泥藻,他是真的很坚强,还是他没心没肺,好了伤疤忘了疼。 季小好不停的告诫自己,爱情是把杀人不咋眼的刀,他大难不死怎么可以再去试刀,况且暴鸣华那样一个人,他知道什么是爱情吗?受伤害的还会是自己吧? 还要再试一次吗?真的要试吗?季小好不停的问着自己,答案是他想再试一次,即便暴鸣华不喜欢他,即使对方将来只当他是个充气娃娃,他也认了。 还有五年,季小好愿意再豪赌一次,用他一生的幸福换这五年的贪欲。 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季小好的心似乎平静了许多,将决定权交到暴鸣华的手中,任他取舍,他季小好奉陪到底。 一路小跑来到饭堂便看到被众人围在当中的暴鸣华,季小好颠颠的凑了过去羞涩的喊了一句,“鸣哥。” “嗯。”暴鸣华点点头,面部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表示自己有听到季小好的话,那样的表情让季小好的热情稍稍减了一些,不过马上他又斗志昂扬的凑了过去,跟前跟后的给暴鸣华打饭。 一顿饭的时间能有多长,就算季小好耗着不走也延长不了多久,他哀怨的起身又去上工了,一步三回头的望着反方向的暴鸣华。 暴鸣华和狗子几人回到了30号,拿出副牌凑到一起,暴鸣华没有什么性质,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乏,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宿,小家伙跟条泥鳅一样钻来钻去,惹的他心火直冒。 “老大,昨天晚上咋没动静?”狗子发了牌,凑到暴鸣华是耳边谄媚的笑着,“半夜起夜时看到小公鸡床上没人,一看老大的被窝里鼓出来一大块,就知道钻一个被窝去了,咋一点声都没有呢?难道是小公鸡给老大叼鸡巴?没捅屁股?” 暴鸣华没有说话的欲望,眯着眼睛看牌,不去理会狗子猥琐的问话。狗子也不气馁,转身从自己枕头底下拿出来一个小瓶递给暴鸣华,“老大,润滑剂是不是没了?所以才没干?我这早就给您备着了。” 暴鸣华这才抬眼给了丝反应,伸手拿了过来直接丢到自己枕头边,“套子有没有。” “啊?老大啥时候用过那玩意啊,射里面多爽啊!”狗子有些诧异,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老大,进来的时候体检了,他挺正常的,没病。” “滚!”暴鸣华皱着眉头不高兴了,他并不是嫌弃季小好,也不是担心他有病,要套子只是不想让他闹肚子而已,结果让狗子给整岔了,这要是让季小好听见了,一准会哭鼻子的。说不定小家伙那温顺的一面会立即不见了,又恢复到裹足不前的那段时间。 “别乱说,不是那意思。”暴鸣华还是不放心的解释下,以免被他们传出去变了味道。 “看我这嘴!”狗子立马领会是自己相岔了,象征性的抽了下嘴巴,“胡说八道了,嘿嘿。” “算了,那玩意是不怎么舒服。”暴鸣华还是决定不要了,狗子能往那里想,说不定别人或者小公鸡都会那样想,还是别惹麻烦了。 暴鸣华有些烦躁的出着牌,根本没有仔细看牌,也没有心思去记牌就这么无聊的打发着时间。 “老大,图书馆那边挺安静的,而且一排排的柜子啥也看不到,干点啥都不知道。”狗子看着暴鸣华那样,凑过去就给来了句。 暴鸣华撇了他一眼,将牌丢到床上,“我去撒尿。” 起身离开30号,号子里有厕所,他这是要去哪撒尿就不言而喻了。 狗子嘿嘿的笑着,望着暴鸣华远去的背影大声的吼了句,“老大撒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