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天使：将在虚无中相拥至永恒
身体的每一寸，都发出不堪负荷的剧痛。 在当初的魅魔梦境中，尼赫曾经同时被克尔本和伊瓦瑟侵犯。但那具梦中的躯体并不现实，是在魅魔幻想中的柔韧，即使后穴被撑开到惊人的阔度依然没有破裂，反而带给他奇异的快感。 而现在，他却是在现实中，在本来就被插入了骑士枪柄的情况下，被那根魅魔巨物和另一个自己的性器同时插入体内。 “！！————！！！” 他的唇被对方深深吻住，声线被灾厄的力量切断，连一丝最微弱的呻吟声都发不出，无处发泄的苦闷，混合着身下传来的恐怖撕裂痛，几乎将他剖成两半。可惜他身体每一寸都被扭曲血肉掌控，那些血肉操控了他的肌肉和动作，所有的挣扎都是不可能的。 他能做到的，只是不断从涣散的眼眸涌出泪水，甚至无意识地迎合起提尔的侵略之吻，本能地追逐敌人的抚慰。 “还是这副堕落的样子适合你哦，天使。” 提尔半闭双眼，轻笑着挑弄尼赫颤抖的舌，胯下动作丝毫不停。 他让血肉同化了肠壁，将甬道改造得柔韧，加强了治愈速度，足以承受他和魅魔的巨物，又绝不会给天使一丝多余的享受，在抽插中依然会把肉壁撑裂，让天使在剧痛中辗转战栗。 人造魅魔的自我崩坏，性爱的本能依然存在，它紧紧抓住天使的腰侧，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巨物顶入甬道中，和骑士枪、提尔的性器一起粗暴进攻。 只是没有丝毫取悦任何人的意味，仅仅是不断地挺动腰肢而已。 如同此刻的提尔一般，失去真正的自我，已非生命，仅仅是某种扭曲之物。 声音被夺去，灵魂无法共鸣，无法言语的天使眼中涌出更多血凝成的泪水，分不清是来自于无尽的痛楚，还是对另一个世界的克尔本沦落至此的悲哀。 提尔根本不在乎。 他见过悲惨千万倍的心碎景象，见过无穷无尽的哀嚎地狱，但被灾厄之力深深冰封的心，让他丝毫不在乎除了他的世界，以及克尔本以外的任何存在。 集会所和其他旅人，尤其是那些自诩为“守望者”的强大存在，实力相当可怕，若他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恐怕就会被趁虚而入，即使不被杀死，也会被影响得放弃自己的“梦”。 一旦放弃，所有人，包括克尔本，都会在某天化为飞灰，从这个世界消失。 ——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 他绝对不接受这样的现实。 所以在收到灾厄的邀请后，他催眠了克尔本，偷偷与灾厄见面。当然，提尔也知道灾厄不怀好意，只是灾厄中也有预言者，在他心怀赴死计划前来会面时，灾厄伸出了真正的友善之手，再次邀请他加入。 “这次绝无欺瞒，尼赫，只要加入我们，我们会向你展示所有的未来.......真正美好的将来。” “........” 面对无法拒绝的诱惑，早就打算牺牲一切的他终究接受了灾厄的条件。 于是，他就这样成为了“灾厄”。 拥有溯源之力的他，不断穿越“门”前往其它世界，悄然融入其中，暗中掀起不正常的战争与种族灭绝。 待迦奈伊萨之树——或称为“界核”的世界本源力量减弱，原生物的文明出现衰落时，再将世界过去经历过的所有灾难，一次性用溯源之力强行唤回，将过去的时间与现实对撞。 手无寸铁的平民被巨型钢铁堡垒的炮火扫射，不堪一击的居所被几千枚陨石撕成碎片。 天空化为赤红，大地染满鲜血。 而在幕后操纵了灾难的他，收获了巨量的负面能量后毫无留恋地转头离去，继续前往下一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世界可以在这样的浩劫后重生，但这并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他要做的，只是在一切毁灭前拯救自己的世界，拯救正在深沉催眠一无所知的恶魔。 在他漫长的造梦旅程中，克尔本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当然的，如果克尔本知道他为了世界，孤身一人作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恐怕会气得恨不得将他杀了吧。 在其他灾厄的协助下，提尔对克尔本施加了许多除催眠以外的强大法术，将关于他的真实记忆死死锁在灵魂最深处，将克尔本的伴侣扭曲成某只高阶魅魔。尽管克尔本极其敏锐的直觉多次察觉到异常，但都被赶回来的提尔以催眠消除。 只是那只暗红恶魔，继续和他的魅魔性奴呆在下界，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仿佛下意识地在等待着什么。 最终，提尔成功了，成功地造出永恒之梦，将所有错误过去与未来改写。 尽管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形态，但在这个梦中他是绝对的主宰，他重新化为那个温润的黑发天使，随手抹去克尔本那些孤独的过往，将世界还原到他和魅魔分离的刹那。 一切重新开始。 看着克尔本熟悉的坏心笑容，看着和印象中一模一样的温馨小教堂，看着那正要孕育黑龙分身的天使伊瓦瑟和黑龙赛萨纳亚....... 那无数年的疯狂经历，不过是一场梦。 这才是现实，提尔想。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克尔本坚持那个充满缺陷的世界是真实，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反抗这种深入灵魂的改变。 越是反抗，改变却越是明显。 他为了不让克尔本被梦境异化，甚至不惜让自身沉睡，长期以制造出来的神父表意识行动，但终究无法挽回不断加速的崩坏。克尔本化为了某种不再是“克尔本”的存在。 无论提尔按照自己的记忆，制造出多少个“克尔本”，那只原始的暗红恶魔已然消逝。 而他，也早已忘记真正的克尔本是什么样子的了。 他只知道这个会说爱他、会撒娇的魅魔，肯定不是真实的克尔本，不过是某个令人作呕的失败品罢了。 “不过呢，已经没关系了。” 提尔露出笑容，放开了尼赫被深吻得泛红的唇，指尖从对方的喉结往下划，沿着被骑士枪撑开的轮廓一路抚摸，拨开了散落在外的血红肠子，覆在被金属和两根肉棒彻底撑开了的直肠外壁，感受那紧绷到极限的柔韧质感，从外部开始套弄起来。 尼赫的眼神变得更加涣散，那疯狂至极的快感和痛楚让他几近发狂，但残破的身躯连挣扎都做不到，苦闷得无法承受的唇不断溢出鲜血，仿佛在索求安慰，被魅魔一把抓住头发扳过脸，那双炽热的暗红之唇代替了提尔的吻，侵入了天使口腔开始毫无技巧地翻搅。 “他很快就会回来，永远不会离开我.......” 灾厄轻笑着吻住天使的耳垂，将尼赫肏得更深、更痛，把天使一遍遍推向高潮，以绝望、快感与鲜血作为给虚神的祭品，身后的血肉之壁蠕动着、战栗着，在猩红之间露出被整个虚神区域笼罩的幽暗核心。 那是灾厄亲手打造之物。 ——能将克尔本的本源自我，彻底冰封至时间之尽的恐怖囚牢。 “因为那颗独一无二的恶魔之心，再也不会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