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夜】夹缝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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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又要输了。 他全身赤裸地躺在关睿山卧室的大床上，只换来对方轻蔑的一眼。关睿山照常就水服用了他的缬草胶囊，换了睡衣背对着程安躺了下来。 程安拽着关睿山的被子就往自己身上盖。 关睿山抢不过他，也做不出抢被子这种蠢事，只好坐起来看着这位满脸傻笑、闭眼装睡的小少爷：“你自己的被子呢？” 程安睡觉不自觉地就要抢被子，再加上他睡姿不好，睡沉了能在床上跳圆舞曲。先前关睿山都不和程安睡一张床。这几天修涵不在家，程安才能不想一个人睡为理由，入驻关睿山的主卧。尽管如此，关睿山还是秉承着同房不同被的原则，以保障自己那点可怜的睡眠质量。 程安见关睿山终于搭理他了，黏黏糊糊地又抱住了关睿山的腰：“找不到了。” 关睿山否定的话咽了下去，和这位小少爷争辩一句都是白费口舌。 “那我怎么睡。” 程安掀起被子的一角，同时恰好地露出自己的大腿根。 “就这么睡。” 关睿山觉得好笑。就着程安给他留的那点地方躺了下来。 小孩心机地将大腿盘上关睿山的腰，双腿间稚嫩的小花轻轻地蹭过关睿山的身上。胸前柔软的小乳包又不止地磨蹭着关睿山的胳膊。双儿身体要较常人更凉些，软乎乎地贴在人身上确是刺激极了。 不管程安如何辗转腾挪，关睿山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呼吸平稳地背对着他躺着。 程安小心翼翼地将两条胳膊也搭上关睿山的腰，嗔嗔地撒娇：“老公……” 关睿山推开他：“哪里学来的臭毛病。” 程安知道又讲错了话，轻轻地纠正着自己：“夫君……？” “……”关睿山坐起身。 “相公！” 关睿山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今晚又别想好好睡了。 “睿山……”程安甜腻着嗓子叫他，手臂也是缠着关睿山的腰不肯放。 “小少爷，如果不想今晚就被送去医院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忍着，并且和我保持距离。明白吗？” “就……就一次……不会有事的……”程安红着眼睛求他。 关睿山将程安抱起来，让小孩像个幼崽似的挂在自己身上。 “幸好怀的是个男孩子，要是个双儿，以后得淫荡成什么样子。” 程安伸手打他：“是个男孩子也跟你一样，行走的做爱机器！” 关睿山板着脸把程安的下巴抬起来，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说说，我怎么是个‘做爱机器’了。” “……你……”程安眼睛向四处飘着，“谁在家里会藏这么多性玩具，不是‘做爱机器’是什么……” 关睿山“呵”地冷笑了一声：“你接着说。” “你有钱有权的，外面那么多双儿排着队等着给你暖床……”程安见关睿山不说话，更是大了胆地继续说。“你年纪又这么大，孩子肯定都有好几个了。哪里还会看得上我给你生的……” 关睿山眼眸越来越深，盯得程安直发怵。 “这么不想给我生孩子吗？”关睿山问。 “我……”程安想说不是。订婚和结婚都是顺水推舟，怀孕也是顺其自然地就发生了。 关睿山揉弄着程安的脖颈，说话里听不出情绪。 “世上这么多漂亮温柔的双儿，你就是最不听话的那一个。” 他这话程安听来心里酸酸的。他委委屈屈地憋着嘴：“……你是和多少双儿睡过……” 关睿山笑：“他们一个个都不如你。” 他果然和很多人睡过！程安眼眶又一涩，强忍住才没落下泪来。 关睿山抱着小少爷躺下。小孩子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闷着头不说话。关睿山也乐得清静，由着程安将自己的胳膊当作枕头。 他以为程安已经睡着了，却发觉小孩的大腿又攀上了自己的腰。 怀孕时的双儿性欲更强果然是真的。程安的大腿间像是发了大水似的，湿乎乎的一汪就往关睿山的腰上蹭。 真是吃了春药吧。关睿山想。 他就由着小孩对着自己的腰发情。湿湿软软的阴唇贴在皮肤上，像是不可名状的贝类牢牢地吸附在所寄生的藻石之上。 程安闭着眼，腰上却是不止地晃动着。高挺的肚子隔在二人之间，程安怎么磨蹭都使不上力。 关睿山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一手抱着小孩的腰，一手为他套弄着硬挺的小程安。程安的性器很漂亮，粉嫩且饱满，握在手里就像是在亵渎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关睿山的手掌大而温暖，又带着些潮湿的汗，包裹着小程安的动作温柔又体贴。程安呜咽着，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全身便如同被雷电扫过一般酥麻。 浑浊的白液从顶端的小孔里喷射出来，连带着一股子甜而腥的气味。 “好了，睡吧。”关睿山抽了两张纸巾将小少爷的小腹和自己的手擦干净。 两个人躺着躺着，时间就已经到了凌晨两点。程安怀着孕不能熬夜，关睿山明天也要工作。 关睿山才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见黑暗中小孩低着声音问他：“我明天可以出去吗？” “就你一个？” “不……还有修涵。” “那就去吧。”关睿山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小少爷什么时候这么乖巧了，连出门都要先请示自己。 － A大的校园占地极广，从北门跑着到南门也要个二十分钟。 等修涵顶着烈日跑到学校的大门口，看到的就是程安被一群青春洋溢的女孩子围在中间。 一个大学生给程安打着阳伞：“小哥哥，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另一个大学生往他手里塞了杯奶茶：“小哥哥，你是哪个学院的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小哥哥，你这么好看，是不是旁边电影学院的啦？” “小哥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小哥哥，你……” 程安睁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乖巧地看着她们七嘴八舌的样子。 修涵在远处叫他，程安眼前顿时一亮，拨开人群就往修涵的方向跑。 “小哥哥，你要走了吗？”身后的女生问。 “嗯！”程安兴奋地一边跑一边说，“我家长来接我了。” 一番话让女孩子们不得其解。其中一个人小声地说了一句：“那不是修涵吗？就是今年这一届毕业的那个修涵。” “真的是他！本人好帅啊。” “别犯花痴了。听他的同学说，他连孩子都有了。” “啊？虽然大家都是大学生了，但已经有孩子也太……” “诶。刚才那个长得很精致的小哥哥叫修涵学长‘家长’？我没听错吧。” “我也听到了。” “我也是。” “怎么可能。修涵今年毕业，能比我们大多少。” “莫非……他谎报年龄，实际上已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 …… 修涵不知道背后这些人都在如何地窃窃私语，他带着程安到了A大一处僻静又阴凉的地方。 程安才跑了几步，额头就冒了薄薄的一层汗。修涵拿出纸巾来给他擦着。 等他擦完站起身，程安欢欣地抱住了他，嘴里哼哼唧唧地撒着娇。 修涵给程安缕着后脑勺乱了的头发，问他：“怎么想到来找我了。” “你都好几天没回家了。”程安把脸贴在修涵的胸口，感受着对方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想你了。” “我也是。”修涵轻轻笑着。“我也想你了。” 程安红着脸：“想吃你煮的饭。” “佣人做的饭不好吃吗。” 程安摇头。不像修涵，关睿山从不管他吃什么不吃什么，于是他想吃什么，家里的佣人就给他做什么。以至于程安在关睿山面前明目张胆地偷冰酸奶吃，关睿山都不会多说一句。 然后程安就自食其果，吐了一下午。 程安绝不会主动承认错误。 “关睿山不让我吃这个，不让我吃那个。你看，我都瘦了。” 修涵支着他的胳膊，将程安悬空抱起来又轻轻放下：“没轻，还重了。” 程安气鼓鼓地说：“就是瘦了。关睿山还在家里给我脸色看，整天骂我蠢、骂我笨的……” 修涵信了，柔声安慰着小少爷：“关先生说话直，您别往心里去。” 修涵说话轻轻柔柔的，听着像是有蓝孔雀的羽毛扇着微风往耳朵里刮。修涵的嘴唇也是，纤细的青紫血管是羽毛上一缕一缕、丝线般交错的细小羽枝。嘴唇中间的唇珠则是透着光泽的粉红…… 程安情不自禁地吻上去。修涵身上有淡雅的竹木香，混着唇间的一股苦甜味。 我家修管家真美味！程安心中这么想着，吻了一小会儿还是松开了嘴。学校里人来人往的，被看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议论修涵。 “今晚回家吗？”程安面带期许地问。 修涵顺了顺小少爷的刘海：“今晚不行，有个团队作业要做。” 程安发出一声不情愿的鼻音，向家长告着状：“你不在家，关睿山硬要挤在我的床上，我都睡不好觉！” 修涵猜着小少爷又在撒小谎了，却不揭穿他：“再忍忍，嗯？” “哼。”程安一副拒绝沟通的坏模样，“你整天维护他！还是说，你喜欢的实际上是关睿山，不是我！” 修涵无奈地摇了摇头。 程安说完话，自己也未必记得。摇摇晃晃地又让修涵带着他参观A大。 他没上过大学，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别乱摸了，脏。”修涵对小少爷真是操碎了心。 修涵陪小少爷在学校食堂吃了饭。面对塑料的桌子，塑料的椅子，程安没有多少嫌弃，捧着金属的食盘吃得可欢。 回了修涵的宿舍，程安理所当然地躺上了修涵的床。 “洗了脸再睡。”修涵拿热水打湿了毛巾，拉过程安给他擦脸。程安刚吃完饭就困了，晕晕乎乎地由着修涵揉着他的脸。“好了，睡吧。” 修涵刚要站起来，胳膊就被程安环住了。 “陪我睡。”程安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将修涵也拉上了床。 “我身上脏。”修涵叹了口气，给小少爷盖上被子。伸过手臂隔着被子抱着他。 “好香唔……”程安往修涵怀里拱了拱，将自己浸泡进修涵毫无攻击性的皂香之中。修涵肩膀宽厚，身上暖暖的。程安觉得下身一紧，一股热液难以抑制地涌动着。 想要，想要，想要。程安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将身体贴得离修涵更近了些，状似不经意地撞着修涵的下身。 想要被填满，好空虚。 他在心中沉默地呢喃着。窗外有只蛐蛐在卖力地叫，好吵，好吵…… 嗯，怎么有风吹着？呼，世界终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