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既然你选了我，我就会把一切都给你
今日应该是其中一位求助者的预约，那也是位小姑娘，比楚月还小了两岁。 那个孩子的确不容易，所以他也忍不住会多上上心，希望她能早日解开心结。 这时，屋门被敲响。他摊开记录翻到空白页，再抬头，他的脸上已经挂上了平日里一贯的标志性微笑。 “请进。” 等到这边结束，正好楚月和杨漠也掐着时间从助理室出来。顾凌风一直送那个女生到走廊上，她垂着头，时不时伸手擦一下眼泪。 无声的哭泣，比嚎啕大哭更令人揪心。 顾凌风给了她一包纸巾，有些为难地看着她们两人。楚月走过去，拉着她就走进了助理室。她把门一关，留下顾凌风和杨漠面面相觑。 他并不是很赞成这样的行为，但他知道现在那孩子就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自己无法给她，但楚月可以。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两个人再次出来。这时候她的一双眼睛虽然因为眼泪的浸泡显得有些红肿，但神情却明显轻松了不少。 待她走之前，又一次紧紧地拥抱了楚月。顾凌风看着带着羞赧笑意的楚月，嘴角却不自觉也跟着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我只是跟她闲聊了一小会儿，主要是我听她说，我没有对她说的做出任何评价，也没有引导她的想法。”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不符合规范，立刻向顾凌风解释。 “多亏你了，她需要同龄人的陪伴和鼓励，还好你在这里。” “你不会怪我吧。” “我怎么舍得。”他说着，又牵过她的手，将她带进了办公室。 吃瓜正到兴头上的杨漠再次被告知可以提前下班，以往她都会拎起包就走，生怕他反悔。今天她却想多留一会儿。 楚月守着他写完咨询记录，他将本子放回原处伸手示意她过来。 “怎么了？” 他将她轻轻往自己方向一拽，又揽着她的腰将她按坐在自己腿上。 “想你了。我这么辛苦，是不是可以给我一点儿奖励？” 说着，他的手指缓缓沿着她裙子的布料游走，后背处有一片裸露，他用指尖在这片光洁的白皙上画着圈。 温热的指腹擦过皮肤，让楚月心里漾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想要逃离他的亲昵，顾凌风则用力将她扣在怀里，细密的吻沿着她的脖颈缓缓向下蔓延，让她在酥痒下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 这一来她无意中一次次蹭着他最薄弱的敏感，直到他带着噬咬与发泄地吻住了她的双唇，楚月才从他急促的呼吸和快速起伏的胸膛意识到自己唤醒了一头沉睡的野兽。 他克制得实在太久，所以爆发起来分外强烈。绵长的一吻掠夺了她的气息，她伏在他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可不满足只做你的搭档。既然你自投罗网，那就别想着跑了。你放心，我对待冒失的小猫咪会很温和的，当然，上次除外。” 她的唇瓣因为他粗暴的吻而有些红肿，唇角也被他的虎牙划破，水润的下唇带着零星血迹，让他的欲望更甚。 他再次倾身，用舌尖舐去那点点殷红。楚月下意识闭上双眼，却感到唇上掠过一处濡湿的柔软。 她疑惑地睁眼，却发现他正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盯着自己。隔着裤子，她感受到了他的欲望已然硬挺，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移开视线。 “我不会强迫你，用武力欺凌弱者是我最忌讳的。而且我不希望这一时的冲动，让你讨厌了我。只不过……不，没什么。” 只不过如果是你自愿的，那就不是强迫了。 当顾凌风看到她住的地方时，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家徒四壁”。 她的房间陈设过于简单，除了生活必需品以外就是两台笔电。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间能睡觉的工作室。 “只有这些东西？” 楚月收拾东西全程不超过半个小时，看到拎着一个大包的她，顾凌风觉得这人要是自己不看住了，她很有可能随时溜走，拿着她的全部家当前往另一个城市。 “嗯，方便有事可以随时搬家。” 果然。顾凌风接过大包，用一种复杂而怪异的神色打量着她。“现在你可别想着走。” “我还要跟房东说一声，你等一下。” 她说着出门往楼下走去，顾凌风再次环视着整间房屋，心想她到底是独自在这种地方或是其他类似的地方住了多久。 维持着最基本的生活需求，每天要经历各种危险的事情。他收到了上一个委托的打款，看着账户里突然增多的一笔横财，他当时还想这才是四成，那楚月赚的会更多。 而且这只是一个委托，按理说她的存款绝对不会少，吃穿住行不管哪一样她好像都毫不在意，那么这笔钱被拿去做了什么用途呢？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回家的路上正好遇上高峰期，被堵在路上总归是一件令人感到烦闷的事，他索性就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的委托费用攒起来应该不会少，我能问一句你都花在哪里了吗？” “我只留下每月必要的花用，其余的让朋友帮我打理了。” “你这么放心对方？就不怕他把你的钱花了再用亏损骗你？” “他很可靠，我们也是老交情了。” “男的女的？” “男的，跟你同岁。” 顾凌风听后脸色阴沉了几分，二话不说一路响着喇叭抄了小路横冲直撞的回了家。 猛烈的晃动加上安全带一下一下勒紧肚子让楚月一阵阵感觉不适。顾凌风本想尽快把她带回家好好谈谈，却不想打开车门后发现她双目紧闭，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怎么……是不是晕车了？” 她点点头。感到身上安全带被解开，顾凌风轻轻将她抱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他的一腔怨气怎么也没法对这样的她发泄，出于自责，他的恼怒已经消了一半去。为了防止电梯间太闷加重她的不适，顾凌风直接抱着她走了楼梯。 好在他平日里有经常锻炼，加上楚月比较轻。一回到家他就先把她送回卧室，再给她倒了一杯水将她搂住一点点喂给她。 “你先好好休息，东西我帮你收拾。” 楚月喉咙里哼唧了几声，伸手搂住了顾凌风，撒娇地说:“难受……我头晕……” “我给你拿清凉油，你等等。” “不要，抱抱……” 她轻轻晃了晃他的衬衣，顾凌风剩下的一半怨气也被疼惜代替。他依言钻进被窝里，将不安分的小猫咪轻轻抱住。 “好啦，真是拿你没办法。我陪你。” 头一次睡觉时枕侧有人，顾凌风一时不习惯，便盯着她的睡颜出神。 看得出她现在仍然不太舒服，脸色有些苍白。他之前哪怕看到警方通报案件细节，所谓的专家一本正经地分析自己的作案心理时，情绪也没有任何波动。 好像那些事与自己无关。 但是她在说出那句话之后，他觉得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失去了控制。他不允许身边存在着一丝一毫试图夺走她的威胁。 “你是我的，对吧。” 他的指尖轻抚过她的面庞，怀中小猫发出几个不成形的音节以示抗议。 糟糕。他心里一沉，感到自己的某处正在迅速充血。刚才没能发泄出来的欲火被主动投怀送抱的她再度勾起。 这小家伙，只管煽风点火，到了灭火的时候却又放手不管了。 顾凌风本想起身去主卧自行解决一下，但她却抱得死死的，根本无法移动。 这才是……真的折磨人。他试着多次深呼吸，脑海里幻想着之前每一次捕杀时的场景。 鲜血、哭喊、一张张绝望而扭曲的面孔。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开始慢慢平复下来。下身那灼热的滚烫也渐渐降温。 他觉得要是再不享用这只小猫，自己迟早会被憋出毛病来。不过猎物要一点点品尝才好吃，要想让她离不开自己，需要大量的耐心和引导。 顾凌风偏偏是个耐心很好的人。 他正想着要怎么才能让她同意自己和那个朋友见上一面，困意却慢慢袭来。当他睁开眼睛，发现楚月已经醒了，正缩在他怀里玩着手机。 原来，自己也是可以放心跟人同床共枕的。 他想着，顺势将手机抽走，发现她的页面上显示着一份资料。是刘岳发来的信息。 “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嗯，已经没事了。” “抱歉，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开了快车。” “你为什么听到他会这么激动？” “小猫咪，我吃醋了。”他侧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头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但我们还不是恋人，虽然我也不太清楚现在咱们算是什么关系。” “以你的能力，想将我反制再逃跑应该不是难事，对吧。” “嗯，确实。” 顾凌风笑着，挑了挑眉。“为什么没跑？” “我也不知道，可能你做菜好吃。” “是你也动心了，只不过没有意识到而已。你有很多机会可以逃跑，也有很多机会面对我的亲昵可以反抗。但是你都没有。” 楚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你到底是把我当猎物，还是当恋人呢？” “两者都是。我对你的照顾和关心都是发自内心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我以前从未对人动过心，你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如果你后悔了就把我推开，东西就在那里，你可以走。我不喜欢我未来的妻子是被强迫来的。” 他俯身轻轻吻上她的脖颈，在她耳侧压低了声音再次开口:“不过只有这一次机会，以后再想跑，就不可能了。” 他虽然不愿放手，但比起现在失去她，总好过以后她因为强迫而厌弃了自己的好。 楚月听了立刻伸手按在他肩膀处，顾凌风没有反抗，任凭她将两人距离拉开。 “那你还会跟我搭档吗？” 顾凌风心里在这句问话后感到一片失落，心底好容易燃起炽热再次一点点被坚冰封死。 他勉力维持着自己的温和，“当然。” “算了……我饿了，我们去做饭吧。”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别想着回避。” 顾凌风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想知道自己认定的人会不会抛弃自己。 童年的阴影太过深刻，他实在害怕自己也遭遇和自己母亲一样的悲剧。 “我想了想，发现自己并不反感你，哪怕连亲密接触我也……不想反抗。或许你说得对，但是我们还没有正式表白，所以不能作数。” 他听了这句跟小孩子一样的话竟无端端笑了出来。好在她还是选择了自己，那他就要按照以前设想的，把自己能给的最好最珍贵的全部给予她。 “那我需要好好准备一下。走吧，换身衣服，帮我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