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纳妃?

    穆奂沧眸中的神色变得凶厉了几分,直起了身,脱去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了自己硬挺的性器。

    “朕对女人,硬不起来的,阿蕴。”他抚弄了几下自己粗大的性器,说出的话也颇是露骨,“朕只在吻你的时候,想到你操朕的时候,才能硬。你这小坏蛋,明知朕这身子非你不可,还要朕纳妃?恩?”

    当初成亲夜,拉米迩装出瑟瑟发抖的害怕模样,便叫穆奂沧心软了,将主动权交给了他。

    由此,对于做爱,非断袖的拉米迩倒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关了灯,将穆奂沧当成女子干,也是一样的。况且,身为身强力壮又武功高强的男子,穆奂沧非常耐肏。通常拉米迩都做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感觉身体被榨空,穆奂沧仍像是个没事人似的,还能坐上他的身自己动,抱他去沐浴。

    总体来说,做爱体验还是好的——忽略彼此的身份与恩怨的话。

    差不多也够了,拉米迩心道,装出怯怯的模样,“你不想纳妃吗?”

    “朕有你,就已经够折腾了。还纳妃?”穆奂沧扒去了他的裙装,伏下身,亲吻他细嫩的肌肤。

    拉米迩觉得痒,动了动,又暗搓搓地揉了几把对方坚韧的胸肌——他一直想要练武,奈何只喜爱读书的他,压根就没有坚持下练武的毅力,由此,他也暗暗羡慕过穆奂沧身上的肌肉。

    “来做?”穆奂沧揉上了拉米迩的性器。

    拉米迩是当真不懂穆奂沧为什么喜欢被上。甭看这男人平时霸气又严肃,俨然是说一不二的帝王,然而在床上脱去了衣服,就没什么架子可言,任由他摆弄操弄,各种姿势摆出来,也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拉米迩是真憎恶他,平时有心故意折辱他,亦或者有意放重了动作,折腾他,奈何此人不仅身体的皮厚,脸皮也厚,全程不为所动,甚至还很享受的样子。

    ——拉米迩是真不懂穆奂沧这特殊癖好,又非常清楚,自己当前也只能以这种方式发泄心中的怨气了。

    而论体力,恐怕两个他都比不过一个穆奂沧。

    他将穆奂沧按着干了小半个时辰,第二次还没射出来,便气喘吁吁,腰酸背软了起来,额上满是晶莹的汗珠。

    穆奂沧趴伏在床上,感觉到他的动作变得慢吞吞,挺了下臀部,欲起身,轻笑道:“朕来动吧。”

    拉米迩将他按在了床上,咬牙道:“没事的,陛下。我能行!”

    很快,他就行不动了。

    穆奂沧反身将他压在了床上,扶着他的阴茎,缓缓地坐了下去。那穴口还往外吐着黏稠的液体,是拉米迩的精液与润滑液的混合物,那包裹住他性器的肠壁既热又韧,一下子将他整根都吞了进去。

    穆奂沧先是小幅度地动了几下,而后动作猛烈了起来。

    汗水以及生理泪水模糊了拉米迩的视线,他被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冲刷大脑,浑身的血液仿佛也随着对方的起落而在他血管内舞动,失神之下,他看到了穆奂沧身前正在摇晃的庞然大物。

    那东西正对着他,他能看到那顶端在渗着白浊,能嗅到那股子的腥味中混合着男人的阳刚气以及他身上的香气。

    拉米迩忽然感到很委屈,这情绪来得突然,他自己也说不出究竟是因为什么,或许是想念家人,或许是他从小娇生惯养,任性妄为长大,却要在这里谨小慎微,苦心算计,应付这个他一点也不喜欢的男人。

    意识模糊之间,他感觉到穆奂沧的动作停了,而后一双炙热的手掌抚上了他的脸颊,拭去了他脸上的泪水,“怎么哭了?朕将阿蕴弄疼了吗?”

    这温柔的声音叫拉米迩心中的委屈更甚,他的眼泪决了堤,越流越多,心知不能说实话,拖着哭腔,哽咽地泣道:“我不想做了。”

    他的语气中还带有些撒娇的意味,叫穆奂沧的心刹那间软成了一滩水。穆奂沧忙起了身,从柜中取出了一块手帕,将他抱在了怀里,给他擦拭泪水,好声好气地道:“好了,别哭,不做就不做。不想做,同朕说就是了,朕又不会逼迫阿蕴。”

    他越哄,拉米迩的眼泪就越止不住,越发觉得委屈,“我要新首饰。”

    穆奂沧亲了亲他的脸颊,“好好好,明天朕就叫工匠过来。”

    “我要喝莲子羹。”

    “朕这就让宫人将莲子羹拿来。”

    *

    3

    最终,拉米迩清洗完身体,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喝完了银耳莲子羹,心满意足地趴在床上睡着了。

    由于方才剧烈地运动过,他累得不轻,入睡得快,睡得也沉。

    穆奂沧净顾着给他擦头发了,自己的发丝还滴着水,他靠坐在床头,草草地用毛巾擦了擦发,转头看向正在酣睡的拉米迩,伸手将被子拉了拉,给他掖好了被角,唇角微弯,宠溺地轻笑了声。

    他盯着拉米迩精致的睡颜看了半晌,而后如想起什么似的,弯下了身,在床下掏了掏,然后掏出了一本出来。

    他随意地翻了翻,看到了拉米迩在旁边认真的批注,用的是西域文字,但他看得懂。随后,他就翻到了被重点折了起来的一页,这一页赫然是“第十六计欲擒故纵”,拉米迩还用红笔写了个“很有用,需牢记”。

    穆奂沧“噗嗤”笑出了声,扭头看向了熟睡的拉米迩,手掌伸入了被窝之中,轻轻拍了拍拉米迩的屁股,又揉了一揉。

    真是个小坏蛋。

    看完以后,他又将书放回了床底,慢慢收敛了面上的笑,换上了冷肃的神态,放下了床帘,摇响了放在床头的铃铛。

    不多时,总管太监蹑手蹑脚地走入宫殿,悄无声息地跪下了身,“参见陛下。”

    “查,是谁在皇后耳边说三道四,说子嗣,纳妃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