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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朋友看到男朋友种的草莓

    阮时见浑身赤裸地跪趴在柔软雪白的床上,若不是因为汹涌而绵密的快感让他浑身泛起的一层薄红盖去了他原本白皙的皮肉,他便隐匿在身下的床单里了。

    他侧着脸贴着床单,高高地翘起白嫩圆润的臀,任祁存译把它们最大限度地掰开,露出艳红的穴口,听着硕大的性器在里面快速地进出。祁存译一手捏着阮时见细瘦单薄的侧腰,一边拿着一管润滑剂不要钱似的往两人的交合处挤。冰凉的润滑剂落在阮时见脆弱敏感的后穴穴口,又被祁存译的抽插带入湿热的肠道里,浸湿了阮时见内里的每一处嫩肉。

    润滑剂在穴内变热,又在穴口处泛白。空荡昏黄的房间里,肉体相撞的清脆声和暧昧的水声越来越响,混合着祁存译粗重的喘息,阮时见光是听着,都觉得自己要射了。他的双手死死地揪住床单,他无力地呜咽着,就连呻吟也带着颤颤巍巍的哭腔:“阿...阿祁...唔...你慢点...啊...”

    祁存译准而又狠地碾过阮时见的敏感点,让他张口只能呻吟。他俯下身,压在阮时见身上,侧过头去和阮时见交换了一个又黏又热的湿吻,直到阮时见的津液从红润的嘴角滑下,落到床单上,浸湿了一小片,祁存译才松开他。

    阮时见还维持着开着口的模样,祁存译就开始转移阵地亲吻了。他在阮时见漂亮的蝴蝶骨中央吸了一口,又抬头,用阮时见绝对拒绝不了的声音问他:“宝宝,这里可不可以种个草莓?”

    这是祁存译在两人的床事中一定要问的一句话。

    但这个问句也是有缘由的。

    祁存译样样都好,身材、样貌、性格,处处都往阮时见的心尖上戳,唯一的一个有丢丢瑕疵的小点,就是祁存译特别喜欢给自己种草莓。

    种草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哪对恋人上床做爱情到深处时不种上那么一两颗小草莓的。祁存译要种也正常,但阮时见的体质有点特殊。他皮肤白,且又薄,稍微沾上了点儿什么都明显得要命。

    而祁存译的草莓总是种得很实在,没个三四五天,都不带消的。但阮时见的消与旁人又不同。旁人的消了便没了,阮时见的消,只是变成淡粉色覆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真要细看,其实还是明显得很。

    毕竟是阮时见自己颜狗,一朝见着了祁存译,就被祁存译一张惊天地泣鬼神的帅脸给蛊得五迷三道的。待他追到了祁存译,更是把祁存译当心尖上的大宝贝儿,祁存译提的什么要求他都能无条件满足。更遑提在床上,他不仅能见着那张脸,还能看到祁存译那和脸同样毙命的完美身材,祁存译每次还总是在他耳边用情事时独有的低沉声线喊他“宝宝”,阮时见看了听了便飘得昏君似的,什么要求都能允。

    阮时见记得两个人刚上床那会儿,祁存译根本不是在种草莓,简直是在种草莓园。两个人上床的第一年,阮时见身上密密麻麻的红印子就没断过。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阮时见每次和祁存译上完床之后被人瞧见身上有草莓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羞耻。

    阮时见记得那是他们上床的第二年,他对祁存译的抵抗力提高了1点(满值为10000000,阮时见现在的分值为3)。那天他坐在床上,忍着羞,对祁存译提了一个他觉得算是合情合理的要求——希望祁存译不要种小草莓种在别人能看到的地方。

    因为那天阮时见回家吃饭,被他妈妈清清楚楚看到的红印子,就有八个之多。

    阮时见记得很清楚,当时的祁存译有些小的吃惊,但那也没有维持很长时间。他只是顿了会儿,便温柔地捧着冒着紧张与慌乱的阮时见的脸颊,缓缓地亲了他一口,然后说“好”。自那以后,祁存译种的草莓就少了,且每次种之前都要问上一句“宝宝,这里可以种小草莓吗?”

    阮时见觉得祁存译有点坏。他明明知道哪里能种哪里不能种,却还是要问他。

    阮时见被祁存译的炙热顶着,又才刚被祁存译亲过,此刻昏头昏脑、神志不清。他晃着腰臀,去吞咽祁存译粗大的性器,边动边哼哼:“可以...阿祁想种...种在哪里...都可以...”

    祁存译边挺腰边去吸吮阮时见的后背。吮吸的同时,还用手去上下撸动阮时见硬得挺直的性器。祁存译抽插的速度更快了些,肉体相撞的声音更响,阮时见的臀尖都被祁存译撞红了。快感从四面八方朝阮时见袭来,阮时见没能撑多久,他急促又难耐地长长呜咽了一声,就释放在了祁存译宽大的手里。

    祁存译待阮时见高潮过去,缓了会儿,才抽动了几十下,边捏着阮时见草莓味棉花糖似的臀肉,边释放在了阮时见温热柔软的后穴里。阮时见侧躺着,他闭着眼,感受到祁存译射在他体内的精液一点点地流出来。

    虽然床单已经脏了,但阮时见还是不想让精液再流到床单上,他缩了缩后穴,结果那玩意儿不止没停,还一直流到了他的腿根处。阮时见吓了一跳,立马调整姿势,换成趴着躺,让那玩意儿往回流。

    祁存译放好水才从浴室里走出来。结果一出门,就看到阮时见正闭眼趴着。他身体的红潮已经褪了,又变回了月光一般白的阮时见。祁存译刚刚在蝴蝶骨那块儿区域吸了八九个红印子,上上下下都有,中间处最多。中间那处的草莓印此刻正拥挤地聚成一团,放眼望去,像是雪地里藏了一小篮子的红樱桃,看得祁存译的下腹又开始微微发热。

    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用手指摩挲了几下那一大串堆在阮时见背上的小草莓,才侧身亲了口阮时见的面颊,叫他:“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宝宝?”

    阮时见睁开眼,看到祁存译的脸后,又亲昵与依赖地蹭过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可祁存译还是觉得很甜:“好呀。”

    -

    这是阮时见追到祁存译的第五年,和祁存译同居的第一个星期。

    高大的男人在厨房里做着早餐。阮时见快速地洗漱完,又打开衣柜,想了想,还是拿出祁存译前不久给他买的白色T恤套上,上衣的领口有点低,露出了阮时见二分之一的锁骨,他在衣柜里扒拉了一下,又快速地选了件黑色的长裤搭配。

    阮时见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地检查自己裸露出来的每一寸肌肤。两条手臂,脖子,锁骨。又侧身专注地看了看自己背部昨晚被祁存译吮吸的地方。衣服虽是白色的,面料却很好,至少看不出他蝴蝶骨处那一堆的红印子。检查两遍皆没发现小草莓的踪迹后,阮时见才匆匆地走出房间。

    阮时见冲进厨房里抱着祁存译的腰,腻着人撒娇:“今天吃什么,好香。”

    “小米粥和蛋。”祁存译捏了捏阮时见环着他腰的手,“去喝点温水,我给你倒好了。”

    阮时见拿脸来来回回地蹭着祁存译的背,又埋头去闻他身上干净清爽的气味:“我等你一起。”

    祁存译让阮时见把煎好的荷包蛋端出去,自己去端小米粥。等阮时见松开他,他转身才看到阮时见的装束。祁存译走在阮时见的身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阮时见立刻回头看他:“怎么了?”

    祁存译摇了摇头,笑着问:“今天怎么穿这件衣服?”

    阮时见把碟子放下,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才对祁存译张开双手展示:“你昨天不是说想看我穿吗?好看吗?”

    祁存译把小米粥放下,才揉了揉阮时见的头发:“你穿什么都好看。”说完又顿了会儿,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阮时见露出来的精致锁骨,而后才替他提了提衣服,低声说,“在外面别让人看这里。”

    阮时见又低头看了看,根本没露多少,但他一向听祁存译的话,而且这还是祁存译展示占有欲、爱自己的表现,阮时见哪有拒绝的道理。他笑得眼睛都弯了,学着祁存译的样子提自己的衣领,他提得夸张,衣领都被提到了脖子根部:“谁不给看,除了你。”

    祁存译低头亲了他一口,笑道:“乖死了。”

    -

    阮时见的工作地点离他们住的地方更近,所以祁存译一般都是先送阮时见去他的工作室,才开车去自己的公司上班。

    祁存译停下车,阮时见还坐在车上有点舍不得下去。祁存译捏了一把他白嫩的脸,但也没用多少力气:“今晚来接你。”

    阮时见抓着祁存译的手,“啵”地一声亲了一口祁存译的手背,才说:“好吧。”他解开安全带,想到刚刚祁存译对他说的话,又坐直来,提了提自己的衣服,对祁存译保证道:“我今天一定会遮得严严实实的。”

    “好。”祁存译被他逗笑了,“去吧。”

    等阮时见下了车,走了一小段路了,祁存译才降下车窗侧头去看阮时见的背影。

    他给阮时见买的这件衣服领口有些低,后面却还好,祁存译刚刚在家里的时候就发现了。只要阮时见提前面的领口,后面的领口便会往下撤。

    昨晚祁存译趁阮时见高潮后迷迷糊糊时,吸了一个有点偏上的小草莓。他知道昨天他提过一嘴之后,阮时见今天肯定会穿他买的这件衣服。他位置掌握得很好,阮时见正正常常穿这件衣服的时候就能把那颗小草莓遮得严严实实的,但只要他稍稍一提领口,后面那颗小草莓便会露点脸。

    虽然露得也不多,大概只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大,但只要是有过性经验的人,就不会看不出这是什么。

    祁存译单手撑着脸,盯着阮时见背上那颗若隐若现的红印子看,直到阮时见走进办公楼里,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祁存译才升起车窗,开车离开。

    -

    阮时见的工作室里都是老熟人了。他来得早,工作室里来得同样早的只有他的发小孟堃。

    阮时见放好东西,又拿起自己桌面上的杯子和茶叶罐走往茶水间。他洗干净杯子,放了茶叶,冲了沸腾的水进去,正拿着杯子发呆,孟堃就鬼鬼祟祟地站到了他的身后。

    阮时见被他吓一跳:“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我们小阮昨晚又有性福生活了。”孟堃笑得很是孟浪,他吹了个流氓口哨,“祁先生一如既往地勇猛啊。”

    阮时见下意识地扯了一下领口,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捂住胸口,脸红道:“胡说什么!”

    阮时见说完就转了身,端着杯子正打算快步离开茶水间。他走了没两步,就听到孟堃在他后面放声大笑:“阮时见!你别扯你那衣服了!你再扯,我就当你在故意炫耀你有男人了!”

    阮时见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孟堃,问:“你怎么知道这衣服是阿祁给我买的?”

    孟堃笑得更大声了,笑得腰也直不起来了。

    阮时见:“......”

    好好的大清早,人就这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