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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8

    酒店大床上交织的身体在一阵激烈的动作间引发着数道淫靡声响,随着一声高亢的喊叫渐渐归于平息。

    霍朝解开了绑在他身后的细绳,在他脸上温柔地落下数抹轻吻。他起身准备要抱着沈未州去清理的时候,意外地被他抓住了手臂,刚抽离一分的性器重新又顶到了穴心里。

    “恩啊……”沈未州惊叫一声,将脸埋在枕头里缓了一会儿,而后慢慢抬起头勾住了霍朝的脖子,软软地将唇贴过去吻他,“你要去哪,我还没要够呢。”

    “现在还不能让你太累。”霍朝埋在他体内的巨物也还未软下,依旧坚挺地顶住他的穴心,但现在若是再继续下去,后面的计划怕是没办法顺利进行。

    “我体力很好的,再来嘛~”沈未州紧紧咬住自己穴腔内的物体不肯松口,蠕动着自己柔韧的腰肢吞吐男人的阴茎,试图让他再次兴奋。

    霍朝受不住地粗喘了一声,连忙压制住他的腰将自己的性器拔了出来。浓稠乳白的浊液随之流淌出来,被一直灌满的穴腔此刻保持着张开的模样无法闭合,里面的粉色嫩肉沾染着淫水与精液的混合物在痉挛蠕动间发出声细微糜乱的‘啧啧’声。

    霍朝走下床打横抱起撅着嘴一脸不情愿的小狐狸,“先带你去吃点东西。”

    还不打算放弃的沈未州用手指轻轻撩过男人的下颚线,凑到他耳边吹出丝缕热息,低沉着声音揉进几抹性感的腔调,“吃什么东西,不如你喂我喝点牛奶?”

    霍朝脚下的步伐顿了一下,差点崴了自己的脚,无奈地调高了自己的音调,严肃了一分,“老实点。”

    结果他略带窘态的严肃只换来了怀里人几声揶揄的轻笑。

    在更衣室外等着沈未州换衣服的霍朝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红棕色皮质八角礼盒,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他们在一起都已经过了六年多了,却还没有更深一步的进展。

    他本不想逼迫沈未州给自己答案,但是当初几次三番被沈未州拒绝完全标记,如今每迟一天,他就多一份心惊胆战,若是当初自己给他下药的事情败露的话……

    霍朝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在沈未州的事情上他总是显得有些卑鄙,懦弱的不敢承认自己当初的无耻行为,甚至想利用完全标记来让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即使那个时候沈未州知道了那件事,他也已经是非自己不可了……

    “二哥,你发什么愣啊,不是要去吃饭吗?”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霍朝僵硬了一下,连忙消散掉了眸底那抹骇人的阴鸷与森冷之色。而后在沈未州看不见的角度,将手里的礼盒放到了面前的抽屉里。

    霍朝弯下眼眸含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自然地转身走过去搂住他的腰,“抱歉,走吧。”

    ……

    冬日里的露天温泉时常氤氲着白雾,为浸在池中的人蒙上一层缥缈的虚幻感。泉水的温度醺染着沈未州的肌肤,犹如饮下烈酒,面容上显现着性感的醉态。他双臂交叠放到了围着温泉的花岗岩上,目光向远处只有依稀轮廓的山峦眺望,被周身的热泉一点一点卸下疲劳,抿着的双唇因惬意而缓缓上扬了一抹弧度。

    从屋内走出来的霍朝解掉了身上的浴衣,踩入泉中朝着面前隐藏于雾气中的爱人靠去。

    身后传来的水声与周围荡漾起的涟漪令沈未州转过了身,在男人坐在他身旁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倚在了他的身上。温泉内的水使他的皮肤一时变得有些滑嫩,在肌肤相触时,意外地跌进了男人的怀里,倒显得他有那么一丝投怀送抱的意味了。

    霍朝稳稳地抱住他,顺势将他整个人都揽到了自己腿上。

    “怎么换个衣服这么慢。”沈未州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倾身窝到了他的怀里小声抱怨着他的迟来。

    霍朝低头望着他醺红的面容,双唇间的缝隙一张一合欲言又止,最后终究只是抿成了一道微小的弧度吻在了他沁出细汗的额间。

    “什么啊,你有话就说啊。”

    霍朝见他起了疑心,找了个话题掩盖了过去,“我是想一会儿要不要喝一杯。”

    “好啊,反正我们现在是在度假,不算违反军规吧。”沈未州入军校以来还没有尝几次酒的香甜,现下听到霍朝的提议起了点兴致。他徐缓地阖上眼重新倚靠在男人的怀里,唇边轻漾出的笑意里蕴含着一抹期待,这样悠闲惬意的度假时光可谓是难得。

    ?

    二人在私人温泉里泡的有些忘了时间,霍朝察觉到怀里的人神色显露昏沉的时候将他抱了出去。

    “唔嗯……”沈未州倒在床上翻了个身,脑内沉重的不适感让他呻吟了一声。

    从浴室里拿着毛巾出来的霍朝坐到床边帮他擦干了身体,将一旁的浴衣穿在了他身上。

    “我的酒……”眼前残留着丝缕眩晕感的沈未州还心心念念着方才和霍朝说好要喝一杯的事情,挣扎着从床上撑起身子要坐起来,结果体力不支又倒了回去。

    含着心疼却又被他这幅模样逗笑的霍朝着实有点难过,忍着即将溢出的笑声,压住了他再次尝试起来的身体,“先躺着吧,假期还长着呢。”

    沈未州抓住霍朝的浴衣一角半阖着眼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没能拗过脑袋里那股昏沉的劲合上了眼,嘴里不清不楚地呢喃着,“我就躺一会儿……”

    霍朝轻轻擦拭着他脸上蒸出的汗水,而后俯身在他发丝上落了一抹轻吻,“知道了。”

    许是神经过于放松的关系,沈未州的小憩在中途陷进了深眠,均匀的呼吸声透着一股安和。一直坐在他身旁的霍朝没有舍得叫醒,顺势躺在他身旁侧身撑着脑袋用眼睛细细描摹着他的轮廓。

    他的指腹在他的下唇轻轻摩挲,情不自禁,“小州,我想和你结婚。”

    ……

    ??冬日清晨的凉意被阻隔在窗外结了霜花,屋内的热气扑在上面又凝结成了雾水,一滴滴滑落在镜面上划出几道不规则的曲线。

    ??窝在暖被里的沈未州蠕动了一下身体,从男人的怀里探出了脑袋,一只眼睁开一只眼闭合适应着窗外照射进来的刺眼光线,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哈啊~唔嗯~”

    ??霍朝昨天盯着自家小狐狸看得有些失眠,如今的精力略微欠佳,伸出手臂揽回了从自己怀里探出去的小脑袋,将被子盖过了他的肩膀,“别起那么早。”

    ??被抓进去的小狐狸不满地哼唧了一声,又重新把头伸了出来,“都已经早上了,你昨天晚上都没有叫我起来。”

    ??“我的错,我的错,再睡会儿。”霍朝揉了揉他的头发,伸出腿压到他身上,把他整个人都紧缚在怀里不让他起床。

    ??沈未州挣脱不动也没有办法,叹了口气认栽的瞪着两只已经清明的大眼,看着眼前从浴衣里露出了一角的小麦色肌肤。他撅了撅唇没有亲到,于是又用力蠕动了一下凑近了一些,顺利的吃到了眼前人的豆腐,“嘿嘿~”

    ??一抹带着丝缕猥琐气息的笑声逗乐了霍朝,暗叹一声由他去了。

    ?

    “小州,衣服我放到外面的台子上了。”

    “知道了。”

    沈未州看了一眼那扇屋面玻璃门上映着的人影轮廓,欣长的身躯与一处半高的台面暗影相连,期间传来几声拉动抽屉的声音。

    他关掉浴室里的花洒,穿上一旁的浴袍后拿着毛巾一边擦拭着身体一边推开了浴室的玻璃门。在门打开的一瞬,视线自然地落在了霍朝伸进抽屉里的手上。他的目光本只是无意识的跟随运动着的手臂在动,却察觉到霍朝似乎在自己看过去的时候僵住了自己的动作。

    “二哥?”

    霍朝脸上的那抹慌乱一闪而过,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抽离了自己的手,而后关上了抽屉,“怎么了?”

    沈未州看着霍朝空无一物的手,心底的疑虑变得愈发浓重,三两步走过去拉开了令他在意的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条干净的备用毛巾,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想让我帮你擦?”霍朝从里面抽出了一条毛巾展开轻轻落在了沈未州的头发上擦拭,语气平缓根本听不出什么破绽。

    但是沈未州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沉默着又看了一眼抽屉里摆放的毛巾。一条条整齐叠放的毛巾突然从中间被抽走,使得全部的布局都乱了起来,摆放在两侧的毛巾也微微松散显得与其他毛巾格格不入。

    他越看越觉得怪异,霍朝虽然没什么强迫症,但也不会那般随意地从中间抽走一条能够打乱布局物品的人。尤其是像他们这种在军队里连被子的叠放都有统一标准的特殊人群,就算是下意识也绝对是那最前面或者最后面的那一条。

    心中无法打消的疑虑让沈未州逐渐皱起了眉头,双眸一眯,趁着霍朝双手还在为自己擦拭头发,当机立断直接将里面的毛巾全部都拿到了大理石台面上。在得逞之际,他的脸上映上了一抹骄傲的得意笑容,说道:“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专业出身的!”

    随着数十条毛巾的抽离,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红棕色礼盒孤零零的出现在了里面,格外扎眼。

    “这个……”沈未州澈亮的眸底渐渐染上了惊喜之色,他虽还不能完全确定里面的东西,但是人就是会下意识陷入自己想要的幻想里。而冷静了片刻后又不免添了几分紧张,抬头看向霍朝,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二,二哥?”

    霍朝的面容上浸染着微红,神情略显窘迫的笑了一声,拿起了里面的礼盒。

    因自己一时大意而造成的意外局面令霍朝有些无措,他反反复复在脑海中练习了无数次的浪漫话语全都扼在了喉间,无法如想象的那般游刃有余的说出。他此刻的手掌微微沁着细汗,手指触碰礼盒的一瞬也开始不住地颤抖。

    他颈部的喉结因紧张而上下滑动,表情也变得拘谨严肃,一张俊逸的脸庞上,透着真诚与坚定,直直地单膝跪下了身。

    他猜对了。

    沈未州双手无力地垂着两侧,惊怔地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颅内的血液流动声突变得巨大,令他的听觉出现了短暂的鸣声。

    他看到男人的目光里蕴含着灼灼的情愫,身体一震,无法再从那抹视线中移开。

    霍朝不断发抖的手抓着礼盒的上下两侧打开,莫比乌斯环的简约设计,在外侧镶刻着一圈犹如梅色的浅红晶石,而内侧则雕刻着‘HZ’的字样,想要再沈未州身上刻上自己名姓的欲望昭然若揭。

    “小州……”过于紧绷的神经与身体令霍朝的声音偏离了正常语调,他连忙清了一下嗓子,继续道:“我也没想到居然要在这么不浪漫的场景下向你求婚,但我也等不起下一秒了。”

    他的气息彷如沉入到深海之中,被强大的水压压迫着心脏,剧烈跳动却又感觉时刻会骤停。霍朝紧盯着沈未州的双眸不敢眨眼,不想错过此刻他脸上流露出的任何一丝表情,“让我成为你的alpha好吗?”

    这样慌乱无措的霍朝,只会是属于他的。

    沈未州蹲下身扑到了他的怀里,二人倒在冰凉的瓷砖上,身体交织在一处。

    “你早就已经是了……”

    ?

    本应着上悦色的沈未州,埋在霍朝脖颈中的神色逐渐颓丧,暗藏在心底深处的愁绪映入一缕日光,被迫露出了狰狞丑陋的模样。他激动的颤栗转油然变成了忐忑不安的颤抖,指尖嵌入到男人背脊肌肤里,无意间划出了几道红痕。

    颤颤巍巍说道:“二哥,我有话想和你说。”

    戴着戒指的手被紧紧攥在男人宽厚的手掌间,霍朝背对着沈未州将他抱在自己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目不斜视的欣赏着自己掌间的手。虽然中间出了小意外,但他的计划惊喜地提前一步画上了圆满句点。

    坐在床上的二人心思各异,沈未州欲言又止的不忍破碎身后人脸上的喜悦。一件没有证据的事,他其实大可翻篇不去讲,霍朝对他的感情根本无需质疑。但那根刺每每触碰到的时候,都毫不例外地牵引着一丝罪恶感,犹如黏腻的水丝缠绕在他身上,无论怎么拉扯,涂抹在他身上的痕迹终归都会烙下污痕。

    “二哥,你还记得你标记我的那一天吗?”

    一直等待沈未州说话的霍朝,听到他提及这件事倏然顿了一下,神情掠过一丝心虚,“……怎么了吗?”

    他应该不能被发现才对,难道是沈戎端出卖了他?

    “那一天刚好是我的发情期。”沈未州反握住霍朝的手,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垂着眸不去看他的表情。语调中的惶恐不安大多被遮掩了起来,只留了一丝愧意,让他的声音听上去透出些许无力。

    听在霍朝耳中的意味变得更加晦涩不明,他心脏的跳动渐渐失去平稳的节奏,胸前开始剧烈地起伏。

    沈未州的发情期他记得比谁都清楚,所以当初才特地挑了那一天邀请他到自己家里。

    “小州,其实我……”

    霍朝心虚又心急的情况下打算先一步坦白,争取从轻处理,但是话音未落就被怀里的人强势捂住了嘴,“二哥你别打岔,我今天不说真的就说不出口了。”

    恩?霍朝仔细思忖了一遍他的话,似乎并不是发现了自己做的恶事,霎时间松了一口气。

    “那天我不是忘记带药,我是故意没有吃药去找你的。”

    “什么?”霍朝整张脸都变得木然,抓住捂在自己唇上的手腕低头又询问了一遍。

    被男人直勾勾地盯住眼睛,沈未州顿时慌了手脚,焦急地抱住霍朝的脖子,解释间因过于着急而掺杂进了哭腔,“你别生气,我……我知道我的做法很无耻,可是我……对不起……呜呜……”

    觉得所有的解释都像是掩饰自己卑鄙行为借口的沈未州不争气地哭了起来,瞬间就后悔了自己坦白的行为,要是霍朝因为这件事反悔不和他结婚了该怎么办?

    “我不准你反悔……呜呜……”

    沈未州越哭越凶的声音强行将陷在震惊漩涡里的霍朝拉回了现实。他错愕的注视着面前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手忙脚乱地拿起床上的毛巾帮他擦拭着泪水,而后又一边轻抚着他的背脊一边吻着他红红的眼睛哄着他,“不反悔,不反悔,宝贝你别哭了。”

    “你……你还……和我……结婚吗?”一时间哭太凶的沈未州突然停下来,有些止不住抽噎,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红红的眼眶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反添了几分楚楚动人。

    “我不仅要和你结婚,我还要和你生孩子呢。”霍朝见他有停止的趋势,揪着的心总算放松了下来。他还真是没想到沈未州这一出,他当初还觉得自己的计划顺利的简直诡异。

    “给你生……给你生好多……”得到确切回答的沈未州如释重负,一直折磨他的罪恶感终于从他的心底深处消散。他开心地用力勒住霍朝的脖子给他承诺,若是这个人的,他便千万个愿意。

    “这可是你说的。”霍朝哪里扛得住他这句话,简直现在就想他拉着他造人,但是他目前应该做的是坦白他的那件事。

    “小州,我其实也有一件事必须和你说。”

    刚才哭过劲的沈未州此刻乖乖地趴在他身上,软软地回了一句‘恩’听他说。

    “……你发情期那一天,我在你果汁里下了强制发情的药。”

    他当时特意选在那一天,主要是为了不让沈未州对于他突然发情的事情起疑心。毕竟抑制剂偶尔不起作用实属正常现象,而他是alpha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药能够给他吃,除了发生关系以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方才还一副乖巧模样的沈未州抽动了几下自己的嘴角,抬起头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霍朝,“你说什么?”

    霍朝:“……”这个反应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

    “啊啊——宝贝,手下留情啊。”

    霍朝双手被反制住趴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腰上的沈未州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地将他的手腕扭曲到诡异的地步,引来身下人的连连求饶。

    “手下留情?这种事情居然敢瞒我这么久!”沈未州觉得这六年的罪恶感他都白承受了,每次霍朝想要完全标记他的时候都会因顾虑这件事而痛苦,现在居然告诉他,六年前的同一天给他下了药?!

    “我也是怕失去你啊,这种事我哪里敢轻易对你说。”

    沈未州气愤地甩开他的手,从他身上下来后将他翻过了身,不由分说地开始脱他身上的衣服。

    霍朝抓住他的手,“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现在就标记我。”沈未州不顾他的阻拦压到了他身上,开始解他的腰带。

    自家爱人的跨度时常能够让霍朝感到头疼,他坐起身抱住因自己动作向后跌去的沈未州,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别在大早上说这么可爱的话。”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要是知道你当初下了药,我一定再多喝一杯让你完全标记。”沈未州等这一天足足等了近七年,心里的憋屈真是无法言喻。

    “都让你别说这么可爱的话了。”霍朝抱着他躺倒在床上,四肢犹如八爪鱼一般都缠绕了上去。完全标记哪里是说做就做的,他家小狐狸早饭都还没有吃,哪里承受得住。估计还没等他成结就被自己做昏过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标记我?”沈未州仰着头委屈巴巴地撅着嘴。

    “我比你还着急,可是在那之前我有件事情需要去做。”

    “什么事?”

    “下聘。”

    “妈,婚宴的事情要先问过沈家,您别自作主张。”

    “您先别管这个了,准备准备快过去吧。”

    “我们?我们还在度假。”

    沈未州手里捧着一碗爆米花看着半墙尺寸的电视屏幕上演着激烈的战斗,奈何器械碰撞的声音再剧烈都没能引起他的丝毫注意,满脑子都是霍朝口中的正商量的‘结婚事宜’。

    霍朝注意到自家小狐狸的视线后,忍不住简单敷衍了几句挂掉了电话,他走到床边戳了戳他因心不在焉而不断鼓起的腮帮,“什么时候,我们家小州也有囤食物的习惯了?”

    “……”

    他反应过来时连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清晰起来的酸胀感让他的眉宇皱了起来,只能透红着脸先将口中的爆米花吞咽下去,一边努力地下咽,一边将手中的爆米花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口中浓郁的奶油香充斥在口中引发着一股甜腻的干涩,他盯着不远处茶几上的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二哥……唔嗯……”

    唇上突然覆上来的湿软感令沈未州哆嗦了一下,他抓住男人的领口任由他细细舔舐自己唇瓣上残留的甜意。乖乖地等他的手掌抚摸到自己的后颈,被他轻揽过去加深含吮的深度。

    沈未州的双手缓缓向下滑动,从男人浴衣的领口摸索到里面的结实的胸膛,然而再向下一寸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腕桎梏在了身后。

    “你的小爪子想摸到哪去?”霍朝完全一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模样,从他的脸颊一路吻到他的锁骨,单手控制着他身后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则解着他身上本就有些松散的浴衣。

    “恩……当然是摸我喜欢的地方。”

    ……

    清逸温和的松柏香里混杂着alpha强烈的占有气息,犹如沉重的铁链禁锢住身下被他临时标记的omega,令他动弹不得。

    番之间的信息素牵制相当具有不平等性质,alpha可以掌控被自己标记的omega的情欲,从而达到交配繁衍的目的,而omega除了接受以外别无选择。

    被压在身下的沈未州卸下抵抗,任凭霍朝的信息素侵蚀着他的神经,在他身上肆虐撩情。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所谓的牵制,只有相互吸引。

    不断纠缠侵入身体肌肤,灌入鼻间的alpha信息素使得沈未州脸上的红潮愈来愈深,表情也逐渐迷乱了起来。一开始的轻喘也变得急促,溢出几声喵咪似的轻呜,透着一股子的难耐饥渴。

    “觉得难受吗?”

    霍朝从他身上退开,抱住他的腰将他揽进了怀里跨坐到自己身上,轻柔地抚摸着他光洁的背脊,试图缓轻他此刻体内逐渐涌上来的蚀骨情欲。他以往从未利用过信息素强制他发情,若不是为了完全标记他根本不想让他承受发情的痛苦。

    尚存意识的沈未州缩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身后掌心的温热放松着他紧绷的身体,无论alpha的信息素多么强势地侵占他的意识,他都不曾有过不安。

    这是属于他的alpha味道,烙印在他颈后腺体里的信息素。

    ?

    暖阳透过窗面照映进来的白颜色还未暗淡一分,屋内的水晶吊灯也还未被点亮,淫靡的气息却氤氲在了整个空间。

    被男人抱在怀里的蜜色身躯褪去了所有衣物,羞耻地大开双腿用身后的肉穴吞吐着一根紫色巨物。身下被穿刺冲顶的快意里夹杂着轻微的痛感,但很快就被一股酥麻的爽意吞噬殆尽,令他仰着头张开唇不断漫出娇柔的呻吟。

    “啊啊……呃啊啊……”

    二人兴奋的身体刺激着心脏的跳动,胸前的起伏变得明显剧烈,紧贴在一处时所感受到的心跳仿佛能够敲击到彼此的最深处,舍不得分离。

    霍朝的左臂横在他的腰后支撑,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臀瓣不断上下摆动撞在自己的性器上。他残存的理智也即将被深入脑髓的快感冲垮,沈未州身上那抹沁人心脾的梅香总是暗暗流入他的体内,在不知不觉间令他色令昏智。

    “抱歉小州,我快撑不住了。”

    处于发情状态的沈未州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被穴腔里不断摩擦滑过他前列腺的粗大性器肏得失声喊叫。他此刻的视线也被蒙上了一层薄雾,只感觉得到有几缕温热的物体夺眶而出,从他的脸颊滑落后不知所踪。

    “哈啊啊……里面好爽……再用力点……啊啊啊……”

    性感淫乱的呻吟瞬间弄断了霍朝最后紧绷的一丝理智,发了狂一般将他压倒在床上,抓住他的腿并拢搭在了自己的左肩,而后双臂犹如绳索一般缚住他的双腿,仿佛高速运作的打桩机一般,凶猛地钉入沈未州狭窄的肉穴里。

    “啊啊啊——好棒……呀啊啊——顶到里面了……”

    堵在穴腔里部的生殖口被男人钉入的龟头一下肏开,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予地深入了进去,又粗又长的性器在最深出的生殖腔来回摩擦肉壁。硕大饱满的龟头顶在无法深入的穴心,将沈未州的肚子顶弄出了一处诡异的凸起,令他哭喊到几欲昏厥。

    ?

    被沈未州影响进入发情热的霍朝,眸色已然浑浊不堪,视线里映入的全都是身下人意乱情迷的色情模样。此刻微翻着白眼哭泣,张唇吐出舌尖喊叫,嘴角流淌着一泊泊涎液的沈未州,是被他肏到失神才会变成的模样。

    “我的omega。”

    霍朝偏过头吻到沈未州的腿上,但只有那一吻是轻柔的,随后落下的全都是粗暴的啃咬与吮吸,在他的腿面上作了一副狰狞可怖的画作。

    ?

    男人在他身上所释放的欲望应当被称作兽欲。霍朝控制不住地抓住身下人变换着各种姿势,不断挺进他的身体灌入属于自己的浊液,动作粗鲁蛮横,在沈未州的身体上留下了无数痕迹。

    二人的理智随着体内精液的流失而慢慢恢复,沈未州的嗓音已然沙哑发涩,眼前的光线昏暗不清,令他辨不清自己此时此刻身在何处。而他身后的男人压制着他的两只手腕,狠狠地肏干着他的穴腔,不断地摩擦顶弄他的深处。他的野蛮明明像是要将他那根性器钉死在他的生殖腔内一般恐怖,却诡异地令他感到十分满足与安心。

    “啊啊……二哥……”

    夜幕的轻纱不知落了多久,将整间屋内的白颜色都收拢了回去,而后洒下的淡淡白晕落在二人的身上,所勾勒的身影映在一侧的墙上慢慢被拉长。

    沈未州的意识即使恢复了大半也丝毫无用,除了出声呻吟叫喊,也只剩下轻唤。

    “二哥……恩啊……”

    夹杂着痛苦的沙哑声一点点流进霍朝的耳畔,他紧皱着眉将头埋入到了身下人的颈窝里,桎梏他手腕的双手慢慢松开,将他整个人都束缚在了怀里。

    沈未州发觉体内的性器开始逐渐有些变化时,因背对着男人而起了丝缕慌乱。他抓住霍朝的束缚在他身前的手臂,焦急地喊叫出了声,“恩啊……二哥,让我看着你……”

    “好。”

    身上的男人慢慢从他颈窝里抬起了头,将他的身体一点点转了过来。沈未州在见到霍朝的神色时,一时间愣住了神。

    他仅凭着屋内微弱的月光在注视男人的面庞,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与鬓角凝结出一滴滴水珠,在冲撞的动作间甩落在他的身上与脸上。沈未州伸出手轻轻擦拭着男人脸上渗出的汗水,仰起头将自己的呻吟声灌入了他的口中。

    霍朝拉回的那点理智,全都克制在了最后这一抹亲吻里。他的手抚到沈未州的面颊上,轻柔地含吮着他的唇瓣,而后循序渐进地伸出舌尖舔舐着他的皓齿,纠缠住他的软舌。

    在最后成结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动作都极尽温柔,在清醒间将自己的印记刻到了他的体内深处。

    “现在我终于是你的alpha了。”

    “都说了,你早就是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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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