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回去让你咬,啊,这回随便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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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耀在电话里说他还要再晚一天才能回来,手头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满,他不想折腾二趟,折腾的总是他自己,因此把归期推迟了一天。关祁能说什么呢?谁都有正事要忙。 “行啊,随你,我怎么都行。” “真行假行?听着音儿不对。”不知是逗关祁还是哄关祁,贺天耀说最近几天夜里他总梦见关祁,醒过来心里就有点空,孤枕难眠了。 关祁才不打听他梦见什么,一问调戏的主动权又跑到他那儿去了。关祁说:“谁知道你干什么忙呢,没准让哪个小骚货缠上了乐不思蜀。” “吃醋啊?” “我长这么大最不爱吃的调料就是醋——嫌酸。” “唉我真有事儿,这边落地比想象得慢,我也着急,没办法,合作有时候就是这样。其实只要和人打交道就是这样,哪儿那么多顺我心意来的,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事儿,多一层关系就多一层可能的麻烦,没那么嘁哩喀嚓。不过就还差个尾巴敲定了就行了,明天我肯定回去,好好补偿你,啊?” “拿什么补?”关祁语调色色的。自从贺天耀出差,他已经等了好多天了,这好多天里净是他当雷锋为别人服务,自己倒一直把自己憋着。他这时也成了贺炤,恨不得当下就痛快一场,对贺天耀的话,前半部分他全过滤了,他只在乎最后一句。贺天耀是忙是闲不归他管,他也不关心,他甚至没问过贺天耀是做什么的,只大概知道这是个利用各种资源和人脉“瞎折腾”的主儿,一句两句概括不清。 “你想要什么?”贺天耀也色色的,不过他的色不在语调,在呼吸。 “你看我缺什——” “缺操啊。” 关祁话没说完就让贺天耀抢了白。他“操”一声,听起来又笑又恼,像要逮着什么勾他馋虫的东西狠咬一口似的,那么不解欲。 “听出来缺了,”贺天耀还在勾他,“回去让你咬,啊,这回随便咬。” “你要是明天再冒出个什么意外放我鸽子,我就咬你鸡巴。” “咬啊。”贺天耀故意歪曲那个字,“就是留给你的。” 还演上瘾了,真入戏。关祁说:“你这自信是遗传的吗?姓贺的专属。” “你说谁呢?” 关祁听出他这几个字的潜台词:我没在的这几天你真把自己闲着呢?恐怕没有吧。 有没有关祁也不想告诉他。关祁答应了贺成砚不把那个晚上的事告诉任何人。其实也不是答应,是事后贺成砚对关祁说,他知道贺天耀是gay,也猜出关祁能这么大胆子勾搭他,估计已经和贺天耀上过床了。他当时用“有过一腿”这个词,让关祁有些想笑。关祁问他怎么知道的,贺天耀说家里除了大哥没人知道。贺成砚说看出这个并不难,他不是也看出关祁了?又说既然贺天耀没有主动告诉他,就说明这件事和他无关,在贺天耀眼里,他不需要知道这件事,他当然就装不知道。他这话给关祁的感觉是:我的事也不需要贺家其他人知道,所以你也应该学会闭嘴。 至于贺炤,从根上就不是关祁招的,凭什么往他头上算?关祁对着电话里的贺天耀打了个哈哈,说:“还能有谁,你真以为我那么缺操?当然说你啊。等了这么多天,还得求你?” “求不用。”贺天耀一笑,“就把你那骚劲儿拿出来,我自愿上钩。” 第二天一白天关祁都心猿意马,给贺炤补课讲卷子的空当总惦记晚上的约会。晚饭时他听见楼下有车响,以为贺天耀等不及跑来接他了,没想到进门的是贺荣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