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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诺儿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心里很是熨烫。 张河问过李信,见他们没有还没有吃过汤圆,扬声让人把他们那份端来这里。 李信踌躇了一下,开口道:“叔父,刚才我听管家说有人在我们家门口耍赖,被他打发了。他怕搅扰你们,不过我想着,要与你说一声,免得出什么差错。” 贺林轩怔了一下,室内一静,就是试琴的何谚都停下来,朝李信看过来。 张河奇怪道:“谁啊,大过年往我们家来做什么?” 贺林轩猜到是什么人,和李文斌相视一眼,放下诺儿站起身道:“我去看看吧。” 张河看他们神色有点不对,不由更是纳闷,“什么人,还要林轩亲自去见。信儿,你知道吗?” 李信摇了摇头,他只是看管家脸色不好,所以上了点心,却也没有深究。 “阿么,我知道呢。” 诺儿忽然说。 李文斌一惊,看着儿子问道:“诺儿,你怎么知道?” 李信也很是惊讶,诺儿今天可一直和他在一起,可从没有去门口见过什么人。 诺儿说:“我听说有人说阿爹的坏话,就让阿年打听打听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在使坏。” 何谚大乐,他可知道那叫阿年的小子,是诺儿身边的长随,很是机灵,便饶有兴致地问他道:“他可打听出什么来了?” 诺儿有些不快地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严肃,道:“是六毛。” 他看向李文斌,“阿爹,你还记得他吗?” 李文斌一时想不起来,倒是张河一拍手,叫道:“是贺大根——不是,是刘氏那被卖掉的儿子?勉之,那小子以前还带人欺负信儿和诺儿来着,被林轩吊在村口的树上抽了一顿,你肯定没忘吧?” 见李文斌点头,张河有些唏嘘道:“没想到他让人卖到京城来,还进了安平侯府。哎,怪不得了。那小子我看着,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 诺儿点了点头,稚嫩的脸上竟能看出几分沉重。 他拉住阿爹的手,说道:“阿年去的时候,没见到六毛,倒是看到六毛他阿爹他们了。” “那两个人带着他们后来生的双儿,在巷子里骂六毛丧良心。阿年装作路人,问了两句。似乎是,六毛这次有功,得了安平侯府百两赏钱,阿父教训了安平侯府,他和他家人就被打发出府了。六毛拿了银子,丢下他们偷偷跑了。” 诺儿沉默了一下,接着道:“我听说有人在府前哭闹,虽然没有见到,不过我想,大概就是那些人了。” 何谚摸了摸他的脑袋,忍不住赞道:“林轩还真是教养有方,瞧你聪明的,长大了怎还了得。” 张河正骂那一家子阴魂不散,闻言,笑道:“这样正好,以后就不怕他吃亏。” 又对自家儿子叮嘱道:“多和你叔父和诺儿学学,可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来。” 李信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李文斌却是有些心疼,抱起儿子道:“有你阿父在呢,没人能欺负我们,诺儿不要担心。” 诺儿点头,说:“我知道呀,是你们都不跟我说,我只好自己问了。我总要知道是谁欺负了阿爹。” 李文斌弯了弯眼睛,亲亲他的额头说:“嗯,诺儿最乖了。” 蓝锦辰看着也心软,拉着何谚说以后儿子有诺儿一半的懂事孝顺,他就无憾了。 汤圆送上来,诺儿和李信吃完了,才等到贺林轩回来。 见他脸色不好,李文斌忙问:“怎么了?” 贺林轩真是让贺大根一家子的极品程度弄得大开眼界了,捏捏眉心,没好气道:“那两个混账东西!把还不满两岁的双儿丢在咱们家门口,自己跑了。那孩子就裹着一片旧衣裳,冻得浑身都发紫了,还好是发现得及时,不然……” 众人大吃一惊,张河失声道:“贺大根和刘氏吗?他们怎么这样狠心!” 何谚沉声道:“可派人去找了?他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应该跑不了多远。” 贺林轩点了点头,眼睛里有些阴霾。 李文斌叹了一声,把儿子放在贺林轩怀里,眼神示意儿子哄哄他阿父。 诺儿抱着贺林轩的耳朵,说:“阿父,别生气了,我和阿爹好好的呢。别人家的事,让别人的阿父操心去吧。” 贺林轩闻言,展颜笑道:“诺儿说的对。” 他摸了摸儿子的脸,心下有些感慨。 不知不觉间,诺儿也长大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寻找贺大根和刘氏的家奴当晚就带回了消息。 却原来, 那刘氏将小双儿丢在乐安侯府门前后, 回去找了贺大根,说是将小双儿卖进了黑巷子,得了二十文铜钱。 夫夫俩大吵了一架,附近几个乞儿都听见了。家奴便是找到了一个乞儿, 得了他的指引, 才找到二人的尸体。 是的,尸体。 贺大根虽然和刘氏大闹了一场, 却是连将双子赎回来的话都不曾提过,只说刘氏丧尽天良,心肠歹毒。之后, 抢了刘氏身上的铜板,买了酒喝了个烂醉。 刘氏拖着在睡梦中冷得打颤的人,双双投了江。 贺林轩听完王山说的始末,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李文斌握住他的手, 无声地安慰。 张河看着强横, 实则最是心肠软, 哪怕看那刘氏百般不顺眼, 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他也是个可怜人,那贺大根真不是个东西!” 当年贺大根卖了大毛, 已经让刘氏有些疯癫了。恐怕, 在他将小双儿放在乐安侯府前,就已经心存死志,要和贺大根同归于尽了。 李文斌拍拍他的背, 有些为难道:“林轩,你看这事当如何处置?” 贺林轩叹了一口气,说:“王山,你着人安葬了他们吧。年后有船回山水镇,你记得让人把消息带回贺家村。” 王山自然答应。 他心里是气得牙痒痒,那两个混账东西,大过年的尽找晦气。 只是见主人家唏嘘,他也不好说什么,问道:“贺爷,那小双儿又当如何?” 贺林轩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