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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庆典(H)

    吻上格拉维尔嘴唇的时候,艾德文只觉得柔软得不可思议。他幻想过无数次亲吻对方的滋味,在脑海中模拟那对饱满的双唇应该是什么触感,现在却发现一个也回想不起来了。

    他甚至在发抖,艾德文想。

    格拉维尔看上去好像只是因为艾德文刚才所揭示的真相愣住了,但实际上他说话时声音喑哑,嘴唇也在颤抖。——还有眼睛。那双永远天空般遥远的、颜色纯净又浅淡的眼睛也头一次,几乎恐惧一样地瞳孔紧缩着。他强迫自己盯着艾德文,却又从心理上抗拒这个时候被直视,这种矛盾自他闪烁的目光之中显露无疑。

    艾德文终于感到快乐,久违的顺畅心情慢慢从肺腑之间扩散开,比饮下的美酒更加醉人。他控制不住地不断在格拉维尔唇上落下轻吻,火热的欲望燃烧起来,下腹的阴茎硬得胀痛,而想到格拉维尔现在就在自己眼前,艾德文简直找不到任何理由阻止自己继续。

    格拉维尔被带着在床边跪下时也没发出任何声音,他甚至相当配合,被压了压肩膀,便顺从地将上身爬伏在了被层层被褥垫高的床铺之上。

    艾德文不知道他这是还未从自己透露的事实中回过神来,还是早就接受了这样的安排,甚至也有可能出于愧疚。——无论哪个都是可笑的。艾德文先是扒下了他的裤子,将手探入那个已然熟悉男人侵犯的小穴,毫不客气地捅入两根指头翻搅了一会儿,又用一只手重重拍打青年挺翘的屁股,骂道:“一点反应都没有,德里安干你的时候也这么闷吗?”

    格拉维尔当然有反应,只是没有发声罢了。他在下身赤裸的时候就发起抖来,手指刚一插进屄穴里,便皱起眉头,忍耐住想要蜷缩起来的冲动。被德里安如此羞辱,他也不做反驳,反而是愧疚般地闭上眼睛,道起歉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要怎么……”他声音轻轻软软,好像身上每一处都被自己的淫液浸透,化得浓稠潋滟,音节当中还带着点儿呻吟压做的鼻音,“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格拉维尔这倒说的是实话,他的确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

    毕竟女穴是前二十七年的人生都没有的,性爱也是一个月前才开始接触的,德里安虽然爱拉着他做个不停,要求却也相当低:格拉维尔只要乖乖敞开腿给他干,不反抗,不说扫兴话,任他肏进子宫里面去射满,这就行了。格拉维尔不爱出声淫叫,德里安也不在意,反正他自己一个人话就够多了。

    不是说格拉维尔完全不知道性事是什么样的,他甚至知道艾德文想要什么——格拉维尔听过下流话题,还有朋友跟他聊过,原话大意是“在床上又骚又浪,比上次那个毫无反应的木头好多了”。艾德文大概也想要这个,但格拉维尔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做。

    艾德文看他这样,又笑起来。

    格拉维尔皮肤白皙,躺在深色的床褥上便更明显。虽然烛火昏暗,敞在空气里的股间却露得清清楚楚,两条修长劲瘦的长腿连接着两瓣浑圆的肉球,菊穴下面便是两片肉红的阴唇,像皱缩的花瓣一样将女穴入口和小巧的阴蒂包裹着,再底下是半硬着的阴茎,同样是肉粉色——神大概在造他的时候格外尽心,身体的每个部件都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看着毫不猥亵恶心,反而觉得漂亮。

    格拉维尔面朝下趴着,便只能露出一小半脸,侧着贴在被褥上。他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搭下来,终于不是在笑,也不是其他什么无所谓的表情,就只是完完全全的乖巧和迷茫。

    艾德文喜欢他这样,说话的语气却没多大变化,依旧是责怪般的道:“只会底下发骚。”青年的手指抠挖着那张女穴,半个手掌都被淫水溅湿了,抽出来,也不擦,便去拍格拉维尔的脸颊。“你这屄也太浪了,这么想被干吗?稍微摸一摸就骚得流水。”

    格拉维尔回答:“我不知道。”

    他好像变得什么都不知道。

    除去艾德文问他是不是每天都在被干时,他答了声是的,剩下的问题便全是委委屈屈的“不知道”。

    是不是喜欢被男人肏,不知道;是不是骚穴里痒,不知道;是不是个专门长屄来给人干的,不知道;想不想让鸡巴肏进去,不知道;是不是条等着怀孕的母狗——仍旧不知道。

    艾德文猜他甚至已经放弃了思考,便动起怒来,一只手死死掐住了格拉维尔的脸,将他的脸拧过来,看着自己。

    “你这幅反应什么意思?”艾德文语气更冷,“还以为你想乖乖学怎么叫床呢,结果就给我表演这个?——被我说之前说的事实打击到了?装愧疚难当?”

    格拉维尔看着他,眨了眨眼,目光终于聚焦,踏踏实实落在了艾德文的脸上。又隔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奇特,甚至说不上是微笑还是别的什么:“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的语调越发柔软,大概连母亲对着襁褓里的孩子也不会比他的态度更温柔,“你想插进来吗?”

    艾德文冷眼看着他,他也只是转过身,白皙的臀肉自床沿上蹭过,半坐起身,又微微将双腿打得更开,将底下的湿穴敞在空气中。

    “插进来好不好?”格拉维尔将手搭上艾德文的肩,利用体重反过来将对方带上了床,压在自己身上。他眉眼放松,一向英俊而温和的脸上此刻却是透出几分艳丽的色泽,“我很想你把肉棒干进来……你的好像比德里安的更大,也能肏到我的子宫是不是?也射在里面好不好?”

    他的转变不可谓不突兀,连艾德文也是呆愣了片刻。若是他这些话只是应付,那也便算了,艾德文甚至会因此扫兴。可偏生他说话时不仅绵软,态度还憧憬而诚挚,目光坦率,一汪湖水一样盈盈动人。——他比站在街道边的妓女更会推销自己底下的洞。

    相当奇怪,格拉维尔长相相当男人,他五官的轮廓都锐利而明显,只是也同样精致过人。不做表情时如同庙中神像,而如今露出柔顺的表情时,依旧不奇怪,反而别具风情。——不是联系着色情的媚态,只是如春雪融化,掌心抚过湖水的涟漪,过于温暖轻柔而令人心头酥痒。

    ——这个人实在是因为长相而占了过多便宜,艾德文将自己粗硬的鸡巴狠狠贯入那张抽搐起来的女穴时想。那张肉嘟嘟的小嘴过于会吸,刚被进入便缠得艾德文鸡巴发痛,又是掐着格拉维尔的腰,狠狠在对方挺在半空迎合肏弄的屁股上抽了好几个巴掌,清脆的响声即刻响起,很快便被更频繁快速的肉体碰撞声取代。

    艾德文用力挺腰,回回抽出大半又顶回更多,底下两个沉重的精囊随着动作拍打在身下青年艳红的穴口上,将那两片被迫大大分开的肉花拍得更加红肿。而他只觉得那口小穴水润过头,自己鸡巴抽出时,比茎身更粗的菇头无论刮出多少的骚水,再插干回去,里面便又满满当当地挤满了温暖的淫液,将整根阴茎泡得血液煮沸般更加硬热。但即使如此骚浪,里面却十分紧窄,若不是了解自己那个堂弟的品性,艾德文甚至怀疑前一个月他们到底做过几次,才会让这口穴像处子一样,最开始被放进两根手指时也咬得指头发麻。

    艾德文越肏,格拉维尔的声音便越收不住了。

    他本来还习惯性地压着声音,最多只是轻轻哼出几声按捺不住的呻吟,但随着艾德文越发凶狠深入的肏干,再加上故意而为,他反而像是刻意地淫叫起来。——说是淫叫,其实那感觉也很怪。这漂亮的、被肏得眼尾发红的青年显然完全是靠着自己的理解来尽力发浪,别人尽是仰头高声淫叫,他却相反,压着嗓子,小声地缠着人说话,还总是商量或是祈求的语句。

    “里面要被干坏掉了,轻点好不好”或者“射进来,拜托你了”——诸如此类的。

    艾德文本来以为格拉维尔不会床话,却发现他倒是也说得有模有样,至少这份不知廉耻的荡妇心态他学得相当到位。到后面,甚至还和自己有问有答,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词也一并学了过去。

    艾德文抽出发泄过的肉刃,上面被彼此的精液和淫水挂得满满当当,整根东西油光水亮,虽然疲软了不少,却依旧显得分量十足。

    他埋在对方的穴里射过两回,脑子终于稍稍冷静下来。他看着格拉维尔,觉得对方这骚样还是装模作样,大概率只为了赎罪。

    于是本来想拉着格拉维尔去浴室清洗一番,却又在途中变卦,将这根脏污不堪的肉棍塞进了对方的口中,让这张鬼话连篇的嘴被堵了半晌,还灌了不少白精在里面。

    格拉维尔被呛得眼泪直流,扶着洗手池咳了半天。

    转过头来时,又轻声询问艾德文:“我也得习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