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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立马警惕起来,合着大半夜把她揪过来一是为了怼她,二是要她出血。 “前几天我刚给桃花楼的老头三滴莲露,就为了让你闻一闻那乌龙白桃糕,今天又要让我出三滴。”芙蕖急了,她珍藏的莲露总共就那么点儿库存,连菀就占了六滴。 连菀垂眸给花蛇递过去一个眼神。 花蛇秒懂,立马嗷嗷叫起来,蛇尾疯狂拍打,眼瞅着要把全道观的人都要被他吵醒。 芙蕖头顿时两个大。这都造的什么孽?!每次委屈的都是她。 连菀伸出手,“快点!” 芙蕖气得鼻孔冒烟,又怕生气太多长皱纹,赶紧伸出手指按摩眼角。 她连哼三声,从胸口掏出一个锦绣小囊,从里面倒出来一小白瓶,往手心一嗑……三滴晶莹剔透圆滚嘟嘟的莲露掉下来。 连菀伸手去拿,芙蕖舍不得,往后一缩。 连菀眉毛一挑,芙蕖快哭了,只得把三滴莲露给她。 花蛇吞下莲露后,瞬间郁结在身体内的黑雾消融殆尽,连带着沾染着的恶臭都消失了。 莲露不愧是清污祛病第一良药。 芙蕖气过了头,终于想起一件事。 她拿出手机,递过去给连菀看。 “三清观附近一个小区今天突然来了一大群白鸽。” 连菀看过去,小区的屋顶门口树上甚至地面都站满了咕咕咕咕叫的鸽子。 “这是我养的。今天被要死的唢呐声给惊得全飞去出了。还好一只不少地飞回来。” “这小区看着眼熟啊。” 芙蕖哦了一声,“咱们去过,就是向阳小区。” 连菀看着她,芙蕖嘿嘿笑,“只能说有缘分哦。代替墨玉吹唢呐的也是他!” 连菀:“…………” 翌日早晨。 陆折端着一杯咖啡,坐在阳台上盯着快要蔓过整个阳台防盗窗的凤梨草。 仲春的阳光暖和无比,倾斜在阳台上,将半边凤梨草都照得金黄灿烂。 他起身将咖啡放回客厅桌面,然后去卫生间拿喷壶。 凤梨草内三个崽崽瑟瑟发抖。 卷毛崽:“粑粑大清早盯着凤梨草看,我有种被脱光衣服的错觉。” 红心崽:“我也是,我止不住地抖。粑粑的眼神好犀利。好像要把凤梨草拿去烧了似的。” 妹妹崽:“你们多虑了。被粑粑的目光亲切注视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卷毛崽和红心崽面面相觑,妹妹的理解视总是如此与众不同。 陆折装满了水,拎着水壶过来给凤梨草浇水。 他一边喷,一边靠近仔细观察,试图从中发现什么异常。 粑粑漂亮的五官在三个崽崽面前变大又变大……太可怕了! 就连妹妹崽也忍不住抓住哥哥们的手,头顶上的小揪揪抖啊抖,脑海里一直预想那个画面:粑粑忽然一把扯开凤梨草,他们三个一脸懵逼地杵在那,然后呢? 叫粑粑的话,粑粑会不会心脏病复发死掉! 叫叔叔的话,粑粑会一脸懵逼然后心脏病复发死掉! 或许他们三个可以一起隐身消失,粑粑可能会揉揉眼睛,然后去医院看眼科。 卷毛崽:粑粑的眼睫毛可真长,想在上面荡秋千。 红心崽:粑粑的鼻梁又高又挺,想在上面滑滑梯。 妹妹崽要是知道两个哥哥内心的想法估计要当场气吐血。 陆折的手指摩挲着凤梨草的表面,指甲稍微戳一下,表皮便渗出浓郁的青色液体出来。 果然生命力强健! 凤梨草像是一团巨大的胡须,根株从上垂下,看不到根,也不用土壤滋润,如果养它的人比较懒,挂在阳台上随意沾染露水雨水并能活……只是它涨势非常慢,慢得比老头子长胡子都要慢。 陆折翻了半天也看不到任何异常,索性放弃。 三个崽崽松了口气,然后又被亲爹浇了一脸的水。 浇完花,陆折上去先去百佳培训班给喜宝再上了一节课。这小子别看调皮,已经能简单吹响树叶,不愧是钱指挥的儿子。他让老板帮他找了根通窍的秸秆,又端来一碗水,让喜宝吹水。 喜宝刚开始瞧见秸秆时,还问这是什么东西。 陆折费力解释了一番,他还是不能理解麦子这种东西为什么和面粉联系在一起。 陆折随即放弃,教他把秸秆放进水中,用嘴吹秸秆,然后用鼻子吸气,练习肺活量,增强气息功力。 喜宝第一次尝试直接把秸秆喷飞了,水溅了陆折一脸。 陆折:“…………” 他擦了擦脸,“哪天你能吹半个小时不停,就说明你把循环呼吸给学会了。” 休息时,喜宝突然跑到他面前,胡乱朝他怀里丢了个东西,然后立马跑了。 陆折猝不及防,一把抓住,拿起来一看,是一根星空棒棒糖。 光灿无比,漂亮可爱。 他抿了下唇,攥在手里,过了一会剥开塞进嘴里。 三清观一年一度的道音音乐会在阴历二月二十五这天举行。选在这一天,因为这天也是太上老君道德天尊的生辰。 三清观这天闭门谢客,仅请有邀请函的嘉宾入内。 芙蕖今天穿了一身特别正经的银白道袍,看似普通,实则暗花绣法,低调奢华。 她站在山门口,口喊无量天尊,迎接宾客。 凡人走左边山门入内,坐在老君殿前拱桥左侧。精怪走右边山门入内,坐在老君殿前拱桥右侧。 当然,在凡人眼里,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信众,并无差别。 唯独精怪们目光如炬,一眼看出对方身份如何。 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头,半个小时前已经距离山门三百米,半个小时后才堪堪挪了十公分。 芙蕖扶额,喊了个健壮小道士把老头给背了过来。 老头吭吭哧哧从道士身上下来,缓缓挪动脑袋,脖子挪过来后,眼珠子才跟过来。 “小芙,还是你孝顺!”老头说话也非常慢,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芙蕖非